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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晚蛇灵走不了,她可能要动手杀人。她的念力很强大,而且她的武器也很独特。蛇村的毒蛇随时都会成为她杀人的利器。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你说什么?你千万别冲动!”
蛇灵道:“人这种动物。记性很差,你把道理给他讲一百遍,他记不住。但是,你给他一巴掌,他就会牢牢记住。如果把我逼急了,我也没有选择。”
蛇灵说的没错,其实就是这个道理。
我想了一会,道:“最好不要伤人。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再去看看,或许阮家老汉他们不会缠着你不放!”
我目光从窗户看出去,发现东方看着漫天朝霞。远处有几只白鸟飞动,树叶一动不动,从一早上开始,天气就格外地闷热。
我下到了楼下。
阮老汉从外面走回来,身上已经湿透,讪讪一笑,说道:“麻蛋。没事了。今天天气太热,我在家休息一天。不出门。家中有象棋,你陪我杀几局。”
麻蛋点点头,道:“好。”
我们简单吃了早饭。阮老汉支起了棋盘,就在客厅和麻蛋下象棋。麻豆则在屋子里面,和阮小虎说话。
我回到了楼上,把黑眶蟾蜍装好,又把四眼神蟾还给了麻豆。阮小虎身体好起来,和麻豆聊得很开心。麻豆就快乐地接受四眼神蟾。
我忽然发现,阮老汉和麻蛋下象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在客厅上摆开阵势,目的是提防我们离开。
我察觉到这一点,掩饰自己的表情,飞快上到楼上。阿九用刀将绷带割开。用黑布绷紧,这样可以缓解痛感。
阿九果断地说道:“萧宁,天气有变。我们离开的机会来了。如果麻蛋不能帮你,咱们直接走!”
窗外一丝风都没有。只有知了在不断地鸣叫。热浪从窗户吹进来,太阳光正是猛烈,鸡蛋磕破在太阳底下,不过一会就变成煎鸡蛋。
哪里有变天的迹象?
不过我还是把东西收拾好,把黑伞擦拭一下。
蛇灵双手合十,不知道在祈祷什么?
整个白天,时间格外地漫长,一分一秒格外地难熬。
嘎嘎!几只黑色乌鸦从天空飞过。原本静止不动的树叶开始哗哗摇动,风从远方传来,渐渐地变大。
运动也跟着从东方飘来了,云朵挤在一起,渐渐变黑变大,就压在头顶,转瞬之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风由大风变成了狂风。
暴雨也即将来临。
阿九的预感果真没有错,说道:“清晨的朝霞多半会雨水大雨,夏天空气闷热,多是暴雨降临的前奏。”
院门被大门吹得“吱呀”作响。
阮老汉惊讶一声站了起来,喊道:“不好,要下雨,我要去赶蛇!”
于此同时,整个蛇村也动弹起来,暴雨来历,对于蛇群打击很大,它们会被雨水冲入低洼处淹死。
村民要把蛇赶回来,关在安全的笼子里,还要给蛇群准备充足的礼物。
阮老汉换上了一双长靴,戴上一双皮手套,提着一个钩子,提着一根长竹竿,走了出去。
阮小虎本要跟着爷爷一起出门,但终究没有完全恢复,只能暗暗感叹。
阮老汉前脚走出了院子。阿九就喊道:“我们走!”
外面已经没有阳光,蛇灵正好跟着我们。
下到楼下,麻豆正躲在麻蛋的背后,叫道:“好多蛇,阿爸,怎么来了这么多蛇啊。”
客厅里果然进来不少避雨的蛇。
麻豆终究是女孩子,一下子出现这么多蛇,还是很害怕的。
我鼓着勇气,走到麻蛋身边,低声道:“麻蛋叔,我们今天就要走。你随我一起走吧,不然我们可能就走不了!”
麻蛋不解地看着我,道:“这是什么意思?你们现在就要走吗?”讨亩广划。
我道:“麻蛋叔,请你相信我。离开这里再说。”
麻蛋犹豫了一会,道:“好,我跟你走。我跟四舅说一下。”
我重复了决定,说道:“我们现在直接走!不需要跟四舅告别,你可以跟阮小虎说一下,这样也不算不辞而别。”
阮小虎张开手臂,挡在门口,喊道:“萧宁,你们不能走。我爷爷出去赶蛇,你等他回来,他答应了,你才可以走。”
麻蛋犹豫了一会,见我神情凝重,说:“小虎,我们先走。你爷爷回来,跟他说一声。我下次再来看你们。你也可以去我们那里玩!”
阮小虎倔强地说:“我才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总之你们不能走,我爷爷交代了,你们要是走出去一步,我就大声喊人来!”
外面狂风暴雨,声音巨大。阮小虎的声音根本没有人听到。阮小虎吹动口哨,几条剧毒银环蛇靠了上去。
阿九冷笑一声,大步走上前,用力跺跺脚,银环蛇不敢靠近,往后面退去。
阮小虎的神色大变,喊道:“你要干什么?”
阿九说:“你安心睡一觉。这两天的插曲就结束了。”阮小虎要跑,被阿九单手抓住,手刀一挥,将阮小虎打晕过去。
麻豆喊道:“你不要伤害我表哥!”麻蛋拉住冲上前的麻豆,说:“睡一会就好,咱们走!”
我上前将阮小虎抱住,放在椅子上坐着。
麻蛋找了一把伞,带着麻豆一起。我把黑伞打起来。黑铁伞的面积很大,我和阿九一起,蛊灵跟在我们旁边。
“我们从后山走,那边有条路,可以走到外面去。”蛇灵提议道。
经由山路,这里相对要安静一些。要是穿过前村,从大路走去,他们很快就发觉的。
我昨天走过这条山路,再加上蛇灵带路,自然是轻车熟路。竹林里叶子打动,只有风声和雨声。
雨越来越大,噼噼啪啪地落下来,短时间之内不会停下来。
走到一半的时候,麻蛋把麻豆背起来,跟着我们一起走。阿九伤口用黑布绑紧,并没有影响我们的速度。
雨量极大,短时间之内,就有水流从山坡上流下来,森林里更是笼罩上一层迷雾。偶尔也有野兔跑过。
蛇灵在前面带路,我们翻过了山坡,从小路下去,就到了那一片落羽杉之中。
在落羽杉下,出现了那个石头做成的神龛。
蛇灵说道:“萧宁,你把神龛给砸掉,将神龛里面的黑石灵位拿出来砸碎!”
我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蛇灵道:“这黑石禁锢了我的活动,因为黑石的存在,我不能走得太远。快,不然就来不及了!”
雨越发,风就越大。落羽杉不少树叶被打了下来。我把黑伞递给阿九,从一旁捡起一块大石头,用神龛的石板给撞倒,把神龛中间的黑石灵位取了出来。
黑石是用坚硬的大理石做成的。虽然不大,但是十分坚硬。我把黑石灵位搬起来,用尽了力气砸下去。
黑石灵位完整无缺,没有半点伤痕。
“这东西坚硬得很,砸不碎得!”我叫道。
我全身都被雨水打湿了,又试了几次,还是没有用处,必须用锤子这种东西才行。
阿九道:“破坏不了,就把黑石带上,咱们尽快离开这里。”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阿九刚迈出两步,便挥动了手掌,示意我们不要再走,道:“他们来了,咱们不用跑。”
阿九把黑伞收起来,递给了我,任凭雨水打在我们的身上。蛇灵立在我的身后,我渐渐感觉得到,她的怒火。
那山坡上又跑动的声音,十几个火把在雨中行动,林子里除了雨声,还有群蛇与树叶、青草摩擦发出来的声音……
第十八章、言而无信的阮家人
蛇灵杀气很重,说:“本以为会安全离开,没想到还是要生出变故。他们难道真的如此贪得无厌吗?”
蛇灵话里面极其失望,对于追上来的阮氏一脉的人格外地失望。
我说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允许你伤人!”
雨越来越大。落羽杉掉落的叶子越来越多。噪杂的声音靠近。
黑压压地来了十几个汉子,火把在雨中摇曳。已经熄灭了好几只。
领头的正是阮老汉,等他们走过来。阮老汉大声问道:“萧宁,你是有个苗疆虫王的叔叔,但是不至于不把我阮家放在眼里。我们心中崇拜蛇灵,但是请你不要把蛇灵带走!”
阮老汉又看着麻蛋,大声说道:“麻蛋,如果没有我阮家人,也就不会有你阿妈阮云。没有阮云,就没有你。你这样帮着外人,你还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麻蛋将雨伞收起来,道:“麻豆,淋雨还舒服些!”
麻蛋把从阮家带出来的伞丢到地上,说:“四舅,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不管是你也好,还是萧宁也好。其实都不重要,蛇灵的去留。要问她自己!”
阿九赞道:“此话有理。若要走,强留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雨声很大。大家几乎是扯着嗓子叫出来的。阮老汉挥动了左手,背后的壮汉一次绕开,呈一个半圆形压过来。
“咳咳!”忽然响起了一声咳嗽。这声音不是阮老汉发出,也不是我们发出。
咳嗽声响了后。阮老汉忙叫道:“老姑婆要说话,大家都听着点。”
老姑婆,阮老汉已经是个老头,他称呼老姑婆年纪怕是更大。
阮老汉背后的年轻人走了上来。
年轻人背着一个老人,盖着一张黑色雨衣,从露出的脑袋来看,是一个老得不能再老得老婆子。
脸上几乎皮包骨了,眼睛已经深深地凹陷下去了,就像那种被埋了多年、皮肤失去水分的干尸。
但眼珠子可以转动,说明还是个活人。
那一双搭在年轻人肩膀上的双手。皮肤就像干枯的树皮。
麻豆看了一眼,脸色都吓白,忙退到了后面。
在我心目中,沈金花已经够老了。但沈金花和眼前的老姑婆相比。简直可以说是女大十八一枝花。
老姑婆眼睛很浑浊,却能把一切看穿一样。她的目光落到我的身后,看到满身煞气的蛇灵。讨亩肝圾。
“吃糖!”老姑婆忽然蹦出了这么一个词语,真是叫人大跌眼镜。
阮老汉忙上前,将一块冰糖塞到老姑婆的嘴里面,说道:“老姑婆,现在全靠你。蛇灵走的话,对我们很不利……”
老姑婆的脖子肯定是被人紧紧地掐住,不然她的声音,不会如此难听,起了一身鸡皮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