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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秀连看出了我的心思。用黑罩子重新罩上尸花,道:“咱们在这里瞎猜也没有用。尸花极其宝贵,毁掉它着实可惜。除了盆栽之外,下面不是还有一个箱子吗?或许咱们苦思不解的答案,就在这箱子里面。”
众人的目光落在箱子上。这是一个老式的樟木箱子,表层有不少地方脱落了,应该是个年代久远的箱子。我把手放在箱子里,用心感应了一些,箱子里并没有什么危险。箱子侧面的扣子只是简单地扣着,并没有上锁。
我担心会发生危险,还是让众人后退一些,暂时憋住呼吸,不要轻易靠近。木箱子应声而开,缓缓开启之后,里面封着各种密封的罐子,隔绝了种种气味,暂时不知道里面是东西。
我取了其中一个瓶子,只见瓶子上面贴着一行小字,正是小楷写成的“死人菇”三个字,我用力晃动了一下,里面是一些粉末。我打开密封的瓶盖,一股淡淡的气味传来,叫道:“这是死人菇的毒药。”
我塞好瓶子之后,又查看了其他几个瓶子,瓶子上皆是各种格式的毒药,有断肠草,有毒菇娘,有迷魂药。这些毒药都经过细致的密封,一看就是经过高手处理的。
除此之外,在各色瓶瓶罐罐边上,还放着两大厚厚的钞票。在钞票边上,放着一张白色的小纸片。纸片上写着一行小字:闻君东渡,聊表心意。
字迹十分工整,看得出是出自一个擅长写字之人的手臂。此人赠送了一盆尸花,用送上了各种各样的毒药,还送了两大捆钞票。余狂围技。
我惊讶不已,道:“这些毒药都是黑影大人教我使用的。之前黑影大人留给我的毒药基本上都用完了。此人送来毒药给我,莫非是知道这件事情了。”
到目前为止,我无从了解此人的目的。
最后我以为他是我的对头,但是从一箱子毒药和钞票来判断,此人又好像是我的朋友。他熟知我善于使用毒药,所以给我送来了一箱子的瓶瓶罐罐,知道我们东渡扶桑,又赠予车马费。
毒药与钞票出现在我们大家面前,又是迷魂汤,叫人愈发地不解。古秀连揉揉太阳穴,说道:“我以为自己是极度聪明之人,现在看来,我还不够聪明,瞧不出谁会这么无聊的。”
阿九思索了一会,道:“从目前的信息可以推断出来,此人亦敌亦友,对我们的危险不会太大。如果是对手,就不会把这个剧毒的毒物送给萧宁了。”
我们又议论了半天,最终还是弄不清楚此人的目的是什么,索性不再去想这个问题。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时机一到,那人肯定会自己出来的。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我将箱子收起来,把各色罐子重新摆好,将里面的钱拿了出来,道:“反正是别人送的,不花白不花,今天我做东,大家想玩就好好玩。”
天气晴转多云,春风得意,乃是一个便与游玩的好天气。不过古秀连早先就说好,没事不要出门。我们五人一起,只是在酒店旁边人多的地方,坐了一会,到了十点多就回了酒店。阿九交了张玄薇、古葵一些简易的防守格斗技巧。
我则弄了些毒针,淬上毒药。不得不说,那神秘人送来的毒药皆是上等的毒物,毒性极强,正是杀人越货的好东西。我弄了不少,道:“莫非这人与贺茂家有仇,所以才会弄这些毒药给我们。”
阿九道:“我看未必,那人是怎么知道我们去日本是找贺茂家的呢?”阿九这么一说,倒有些道理。我们此去日本,是极其隐秘的事情,除了我们五人,还有二叔、古惊风之外,就没有知道我们真是的目的,那神秘人又岂能知道我们的目的。
我叹道:“这些罕见的毒物,我以为只有黑影可以使用。后来发现孟大路也会用。现在看来,除了黑影和孟大路之外,也有人会用这些剧毒。”
我颇有感触地说道,忽地心中一动,莫非这个神秘人是孟家来人,与黑影大人,孟大路一样,都是对九州各种剧毒有研究的高手。我苦心冥想,想不去除了黑影大人与孟大路之外,孟家还有什么人是擅长用毒的。
真是奇怪了,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跟着我,又用手举世罕见的尸花和各种各样罕见的剧毒。我越往下想去,就越觉得不对劲,就觉得此人是孟家的人。
我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古爷爷,阿九,我刚才想清楚了。可以在人群之中消失如鬼魅一般,又擅长使用毒物的人,我可以想到一个。”
古秀连与阿九皆是看了过来。“什么人?”阿九问道。
我道:“是我义父黑影大人。但黑影大人已经受了重伤,永远睡了下去,绝无醒过来的可能,目前看来,应该留在了江西孟家古宅那边。不过我觉得此人也可能是孟家人,所受的训练和黑影大人一样,也擅长追踪与反追踪,用毒和解毒!”
阿九惊道:“你这么一说,倒有可能是孟家人。依我看,昨天晚上取你的鲜血,并不是想要害你,而是要证明一件事情。”
我眉头紧蹙,问道:“为了证明什么事情?”
阿九道:“为了证明你身上流着的血脉到底是不是孟家的。”
阿九此言一出,整个房间沉默了许久。
我也是半天说不出话来,阿九的推断十分大胆,当真是匪夷所思。
但我见过太多,也听过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阿九整个推断不是最为匪夷所思的事情,最近发生的事情,极有可能就是这样的。
我道:“哈哈,当年那叶庭月,不对,应该说是古庭月假意利用我的鲜血打开匣子,结果从里面跳出一只天狼毒虫,差点要了我的性命。难道他们这次又要故技重施吗?”
我心中多少有些不痛快,这个遥远不可及的孟家,如同梦魇一般纠缠着我。从最开始孟竹把凶虫放入我身体里,到后来他们设计要追杀我。之后的种种,都是这个孟家做出来的。虽然首恶已除,各种帮凶也遭受的应有的惩罚,但是一想起孟家那帮人,我心中还是有疙瘩。
“什么七窍玲珑心,都是狗屁扯淡的玩意。他们若真的找上门来,我一定打得他们满地找牙。”我不解气地骂道。
第二百五十一章、燕尾服男子
我骂过之后,心中却空落落的。
事情已经发生,于事无补,再骂下去也没有什么必要,只是长叹了一口气,重重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一切,那盆尸花还静静地呆在角落里,隔着黑色罩子,依旧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张玄薇安慰了道:“萧宁,他们做这样的事情,或许是想弥补过去的过失吧……”
接下来的两天,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时间快速地往前面推进,到了周二,我们登上了去往日本的轮船,而后经过漫长的两天两夜的时间。最终达到日本。
我们并没有采取急忙忙的方式赶往扶桑日本,而是选择了轮渡。在船上,学习一些简易的日语,还有日本的一些礼仪,便于我们的行动。
轮船在大海上航行,天气晴朗,夜晚的大海风平浪静。星辰浩瀚,月光明亮,整个视野格外地开阔。我们一行人在轮船上吹着海风,谈论古今中外各种典故,颇为意思。阿九的四个暗卫散落在四周,警惕地看着四周。
我总担心那打黑伞的人跟了上来,也在船上面,多多少少有些心绪不宁。我抱着那盆栽,坐在甲板边上,任由海风吹来,思绪飘动。一直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心中时而安定,时而乱糟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
夜风沉醉的夜晚,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夜晚过去,白天来临,晴朗的天气,太阳光白晃晃的着落下来。张玄薇与古葵不愿意晒黑。留在房间里休息。古秀连要做功课,不过一会就打坐入定了。我与阿九则出去散步。
阿九在大上海换装之后,加上冷峻外表,举手投足之间,都体现着男人的魅力。不过片刻,便有少女与少妇看了过来。
我笑道:“阿九,看样子帅哥到哪里都吃香,要不和她们聊聊!”
阿九白了我一眼,道:“萧宁,你不要胡说八道,小心我告诉张小姐。”
我笑了笑,快步走过去,道:“这位小姐,我哥哥想请你一起吹吹风。聊聊人生。”
我选中的女孩子十分恬静,是人群之中静默的莲花,也只有她没有多看一眼阿九。
那女孩子年纪刚过二十,一袭黑色的风衣,里面是灰色的羊毛衫,一条黑色裤子,属于身材比较高挑的那一种,手中握着一本《源氏物语》,表情有些抑郁,看样子是被书中的内容所感染,半天都没有回味过来。
那女孩子正色道:“如果你用这种方式来搭讪的话,那你还是算了吧。我看你眼珠子乱瞄,可不是什么好人。我想你的哥哥,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笑道:“看来这位小姐是拒绝我了。那好吧,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无奈地摇摇头,喊道:“大哥,这姑娘说你不是好人,没办法,我能帮你就帮到这里了。”
阿九赶忙走过来,一拳打了出来,我连忙往旁边一躲,道:“是你自己要我过来。现在又要打我,你真是重色轻友。我没有你这样的大哥……”
我快速地跑了出去,把大美女留给阿九了。
我在甲板上转动了两圈,确定阿九没有追来,又在船舱里走动了两步。偶尔能听到奇怪的呻吟声,大海航行十分无聊,再加上蓝天白云深海的催化,总能产生一些奇怪的情感,男男女女情不自禁,就会渴望着进一步接触。
我顺着船舱跑动,最终到达了头等客舱的位置。我将尸花带了出来,又捏了几根毒针在手上,顺着走廊快速往前面跑去。尸花的花瓣显然在摆动。
我心中清楚,那个打黑伞的人跟上船了,而通过尸花的反应,应该可以找到他。我最终停在一间客舱外面,深吸了一口气,伸手一推,那门吱呀一声从中打开了。
我来不及多想,快速闪身进去,靠在房间一处隐蔽柜子里。客舱的面积很大,墙面上挂着不少梵高的风景画,桌上还放着不少食物。
我鼻子嗅动,感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