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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晓峰经谢姑娘调教,一根木棍在手,打遍东北无敌手。
他赤手空拳对付阿九,是显出自己与阿九公平对决。
阿九双手交错,往前一伸,抓住了挥来的谢晓峰拳头,后退两步,站稳了身子,叫道:“谢晓峰,我与萧宁过招,你跑来干什么?”
谢晓峰道:“久闻阿九身手过人,今日不打一场,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谢晓峰双手被抓,双脚还是自由。
一股暗劲蓄势已发,右脚肌肉发力,直接踢了出来。这一脚十分隐蔽,速度也极快。
谢晓峰当年就是用这一招,在哈尔滨寒夜里,将那里最能打的赵四一脚踢倒在地,赵四当场吐血,卧床三个月,自此不敢再提谢晓峰的名字。
阿九耳力极好,肌肉微弱变化都可以感觉出来,连忙松开了谢晓峰的双拳,挡住这颇有劲道的一踢。
阿九手臂也有些发麻,脸上的肌肉也冲动了两下。
我喊道:“阿九,别再防守了,给他也来那么一下子。”
我见过两人对敌,但没见过两人对打。若是单纯一方攻击,一方防守,那就不好看了。
谢晓峰逼道:“你若是认输,就让我照你脸打你一巴掌!”
这句话倒是激怒了阿九。阿九一改防守的姿态,两拳连着挥出,也还了谢晓峰一招无影脚。两人之间的切磋也在一瞬间升级了。
招招都是狠招。
谢晓峰的招数大开大合,又一些招数也专攻下三路。阿九的招数,讲求效率,基本上没有章法可循,以快以变为主,用过的招数,就不会再用第二遍。
拳头对碰,大声叫喊。屋子里的人被吵醒了过来,都闻声跑了出来。
沈静从屋里面跑出来,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两人,焦急地喊道:“谢晓峰,阿九,你们别打了!”
谢姑娘也从林中回来,看着两人打架,喊道:“谢晓峰,你要是输了,就别再叫我姑奶奶了!阿九,你要是输了,我看你的身手也就那样!”
我心说谢前辈,你到底想哪个赢哪个输啊?
围观的人变多后,谢晓峰的进攻也更加凌厉。阿九倒有些意兴阑珊,不想再打了。
“看拳!”谢晓峰大喊了一声,右拳挥出。
阿九这回并未躲让,两脚交错上前,右拳提起,两个拳头重击在一起,嘭地一声,煞是惊人。
谢晓峰后退五步站住了身子,阿九后退了四步,第五步没有退下去,便站住了身子。
从后退脚步来看,应该是阿九获胜了。
阿九额头上全是汗水,脸色已阴沉下来,眼珠子倒有了几分煞气。
谢晓峰目不转睛地看着阿九。
两人目光冲撞在一起,看样子还没有打完。
药农忙给女儿湘瑶打了个眼色。
湘瑶吹动了口哨,三只东北虎跳了过去,绕着阿九与谢晓峰转动,不让他们再打起来。
药农鼓掌叫好,说道:“你们两人的身手都挺不错的。俗话说,英雄不打不相识,何必分出个胜负呢。”
两人目光对视,并没有打算就此收手。
谢姑娘厉声喊道:“萧宁,你找药农伯伯要两把铡刀来,给他们一人一把,谁不把谁劈死,就不要停手。咱们都把瓜子花生板凳准备好,就坐着这里看好戏!”
湘瑶道:“谢仙子,瓜子没有,炒好的松子行不行……”
谢晓峰脸部表情很奇怪,犹豫了许久,才问道:“沈静,刚才我退了几步,阿九退了几步?”
沈静道:“你后退了五步,阿九后退……后退了四步!”沈静并没有隐瞒。
谢晓峰看了一眼阿九,压住心中的怒火,回撤两步,扑通跪在了谢姑娘面前,道:“姑奶奶,几天前我觉得自己可以打赢他,没想到他受过一次重伤后,反而更强。阿九在不断地进步,而我却没有一点进步。今天我就不跟您回去,在山上再住上三年。到时候本领更进了一步,再回谢家!”
谢姑娘问道:“不用住三年,住一年就可以了。在这一年里,你要明白一件事情。人最困难的事情,是和自己内心相处!”
谢晓峰点点头:“我知道。”
谢晓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沈静,一转头,竟然快速跑了起来,很快就消失在林野之间,没有了踪迹。宏医鸟巴。
阿九道:“谢前辈,我不并想把他逼走,可能谢兄性子太孤傲了。他若用木棍当武器,我未必能能占优势!”
谢姑娘道:“跟你没有关系。这几年他一直觉得自己打遍东北无敌手,一颗心早就飞到天上去了。这次能够受些挫折,在山里反思一年,又是一个新的谢晓峰。我也就更放心了。”
阿九点点头,不再说话。
谢晓峰的武艺修为已经到了一个瓶颈,而这个瓶颈能不能突破,就看他自己这一年的领悟与反思了。
沈静叹道:“惟愿他这一年,能够明白一些道理。”
谢姑娘走到我身边,将一撮绿草递给我,道:“萧宁,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讲过,东北林子有种药草,可以治疗你母亲的眼睛,好像就是这种药草……”
第六十二章、我是天涯游子
我接过这一绺绿草,仔细看了看,每一根约莫十多厘米长,每一根都很细,这种绿草一路走来,见过好多次。十分常见,难道说这种寻常的绿草,就可以治好我母亲的眼睛吗?
我有些激动地问道:“谢前辈,这是什么草,竟然可以帮我阿妈治眼睛吗?”
阿九也看了过来,高兴地说道:“萧宁,如果真是可以治好你母亲的眼睛的药草,那咱们这一趟也算完美了,不虚此行了。”
药农与湘瑶父女精通药草,也深谙药理,目光扫来,看来我手上的药草。两人倒有些意外。
湘瑶道:“这种药草能治疗眼睛吗,阿爸?”
药农道:“这不过是普通的乌拉草。秋季的时候,附近的山民就会割乌拉草,晒干之后。放在鞋垫了,或者封在靴子里,用来抵御寒冬,以免脚上冻伤,这乌拉草根本就没有什么药性的。”
湘瑶道:“是啊。乌拉草可以御寒,但绝对不能治疗眼睛。”宏讽私号。
这一对父女性情耿直,结论也十分肯定,完全不给谢姑娘面子。
谢姑娘微微迟疑。道:“萧宁的母亲在尸气中呆了差不多一年,眼睛才活受损。我本以为乌拉草有用……没想到也不行,倒有点让人心焦了……”谢姑娘夺了我手中的乌拉草,丢在了地上,神情有些沮丧。
我也顿时有些气馁。
药农笑道:“这有何难!不就是尸气伤害了眼睛吗?我有办法可以治疗的。之前我就医好过一个眼睛被尸气伤害的人,后来眼睛明亮,看一切东西都清清楚楚的。”
我心中一喜,当即恳求药农,道:“药老先生,肯定把具体的办法交给我,需要什么药材,该怎么做。等我回去,按照您这个法子,尽快医好我母亲的眼睛。”
我刚说这些话,就有些后悔了。药农所用的这个方子,必定是他的隐秘,冒然相求,太过无理了。
我又忙说道:“药老先生,请你答应我。我这就回家,把我阿妈接到这里来。”
药农哈哈大笑,道:“你们帮我对付了那一帮匪盗,山神老爷会让我帮助你的。不是我不肯把这个办法告诉你,而是这个过程有些复杂,治眼睛的活本来就是个十分精细的活,我告诉你办法。你也不敢贸然用在你母亲身上的吧。”
我心想也是,眼睛本来就是人身上十分脆弱的器官,得了一个法子,又不熟悉操作过程,还真是不敢贸然用在母亲身上。
我便点点头,充满希冀地看着药农。
药农接着说道:“长白山冬季来得早,等你回去接到你母亲又折返回来,沿途奔波,消耗时日,万一到了这里开始夏雪,对你母亲的身体也不好。”
我越发着急,忙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药农呵呵道:“不用着急,老夫年纪大了,不能出门奔波,但是湘瑶可以跟你一起去。我动刀用药的本领基本上都传给她了,她去就相当于是我去的。”
我心中一喜,忙道:“多谢药老先生,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也不敢忘。”我拜了两拜,又对湘瑶拜了两拜,说道:“湘瑶姑娘,烦劳你跟我一起奔波了。”
湘瑶眼睛眨动,对付父亲这个安排,也有些意外,忙问道:“阿爸,要去很远的地方,你放心我一个人去吗?”
药农道:“湘瑶,你年纪也不小,让你陪我在山上养药,采药不太好,你总是要飞走的。再说了,你是驯服老虎的女孩,我相信世上一大半的男子都对付不了你。”
这最后一句话,倒是把大家给逗笑了。
湘瑶在山中长大,带着一股淳朴的性子,但她能镇住山中的老虎,寻常男子还真对付不了她。
湘瑶眼中泛着泪花,颇为不舍地,道:“阿爸,你一个人呆在山里面,肯定会很闷的吧。我走了,就没有人陪你说话了。”
药农笑道:“你个傻孩子,山神大人庇佑着我。这山里的草木虫兽都是我的朋友,怎么会孤单呢?你这次出去之后,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药农做了这个决定之后,还是有些难过,女儿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了。如今头一次出远门,自然会有些舍不得。
药农又向我问询了一些情况,又细心地教导湘瑶,有什么地方需要注意的。这湘瑶对父亲十分孝顺,将屋子收拾得整整齐齐,又去山里采了不少可以使用蘑菇,带着三只老虎,去后山走了一趟,抓了几只兔子回来,给父亲准备了不少吃的东西,把几张兽皮找出来,做了几套寒冬的皮衣。
药农心中高兴,留着女儿多住了三天。这三天里,张玄薇的身体也调理得差不多了。到了第四天一早,天气放亮,天边袭了一朵厚厚的云层。
“湘瑶,萧宁,阿九,玄薇,快点下山吧。天马上就要变天了。祝你们一路顺风。”药农欢喜地说道,眼角处却有一股淡淡的悲伤。
湘瑶低声道:“阿爸,我很快就回来的。今年咱们一起过年。”
药农道:“出门在外,肯定需要花钱。这一袋人参灵芝草你换钱在路上用。这一袋是一些药材,给萧妈妈调理身子用的。”
湘瑶眼睛已是通红,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