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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着黑伞从曾家人眼前走过,感觉到他们的眼光毒辣,胜过此刻的骄阳。
步甲几人停在湖边小屋前,伸手在小屋铁门上敲动,道:“家主,萧宁来见你,说是有一封信给您老人家。”步甲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
曾家家主的声音,道:“噢!让他进来!”随即铁门开了一道缝隙,一丝寒气与尸气从里面传来,小屋里是幽深的杀意。
步甲又道:“有个中年人等在村外,不知道什么来历!”池尽找弟。
曾家家主道:“你们守在外面,不要轻举妄动。”
我将黑伞收起来,推门进去,小屋里面的尸气更加浓厚。
曾家家主就坐草蒲团上,背后站着五只五行尸,它们和老古打过之后,经过十多天的休养,已经恢复过来。
小屋并不大,我和曾家家主中间有五米的距离。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一直都想抓住你……你自己却跑来,你不是自投罗网吗?你要知道,我背后任何一只僵尸,都可以在瞬间撕毁你。”曾家家主阴阴地说。
我嘴角微微一笑,我身上带着铜铃铛,任何一只僵尸上前,我都要它捂着耳朵。
我道:“我知道。我来这里是给你送一份信……我相信你看过这封信之后,就不会轻举妄动!”
我的眼睛看着曾家家主,发现他的眼珠子几乎只剩下白仁,和僵尸的眼睛差不多。他的眼睛缩动,很有蛊惑性,而且具备人眼的特征,可以看透人心。他的皮肤呈现一种暗黑色,手臂上布满石斑,看不出真正的年龄,不过年纪应该很老,是一只老人尸。
曾家家主略微惊讶,说:“萧宁,既然来了。桌上有一杯凉茶,此刻炎热,你喝点凉茶再说话,消消暑气!喝过之后,再跟我说话。”
我走过去,看了看凉茶,凉茶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但茶里面绝对有蛊虫。曾家家主意思很明显,先把凉茶喝了,再说送信的事。
我微微一笑,没有犹豫,脸色十分平静,将凉茶一饮而尽,凉茶有些微甜,说:“你……如果想在凉茶里下蛊虫,那你就白费。不过你的好意,我也不好拒绝。”
曾家家主见我毫无畏惧,表情并无变化,眼睛更是好奇,朗声问道:“你给什么人送信,递过来吧。”
我将信件取出来,走了过去,距离他两米的时候,我就感觉到皮肤有刺痛感,有一些淡淡红色尸气,在他四周散开。红色尸气比黑色尸气厉害,对皮肤的刺痛感很强。
我硬是没有吭声,道:“你看过信件就知道。”我停在三米的地方,将白纱丢了出去。
白纱在淡红色的尸气中飞动,缓缓飘落,曾家家主伸手摸到接住白纱。
曾家家主看到白纱上画着红色金蚕,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笑了一声,将白纱丢到地上。白纱躺在地上,金蚕在红色尸气重隐隐浮现,似乎随时都要跳出来,一口咬在曾家家主身上。
笑过之后,曾家家主没有说话,我后退了两米,也没有说话。屋外是火红骄阳,站在屋里,我却手脚冰冷。
过了好久,曾家家主才开口说话:“这是战书吗?”
我感觉肩膀沉重,嘴巴张了几次,才说出话,道:“我送信来,是告诉你们先准备一下。你应该明白这信件是什么意思。”
曾家家主端详了一会,问:“我听茅仙吉说过,苗疆第一神蛊虫金蚕。白纱上是金蚕吗?麻家的虫王来了吗?”话声一落,曾家家主身子有些摇晃,弥漫在身体附近的红色尸气也乱了不少。
“你猜?”我没有回到曾家家主的问题。
我将黑伞举起,在地板上震了几下,那一团红色尸气更是乱飞,肩膀上的压力也弱了不少。
嗷嗷啊!嗷嗷啊!五只五行尸被黑伞的震动惹怒,张开嘴巴,露出锋利的牙齿,有一只已经跳上前。
我取出铜铃铛,捏着里面的铜片,看着眼前的五只僵尸,又看了一眼曾家家主,说:“信已经送到,我先走了,管好你的僵尸。我在这里面呆得太久久,等我的人会着急的。”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曾家家主忽然问道:“你们是为了哪一件事情而来的?以至于要发这种战书……”曾家家主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他料到我们会再次杀上门,却没有料到会来得这么快。
我回头看了一眼曾家家主,道:“为了所有的事情而来……一件一件都会跟你算清楚。”
我到了铁门位置,伸手将铁门拉开,外面的阳光格外地刺眼,几把尖刀也是明晃晃的。步甲手中的尖刀最长也最为锋利,眼中的毒光落在我身上。如果眼光可以杀人,我已经被他杀了好几次。
“小子,你今日敢上门来。我大哥和三弟都躺在床上,我也要在你身上扎上两个骷髅洞。”步甲龇牙地喊道。
“把路让开,虫王就在外面,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曾家家主说道。
他看到白纱上画着的红色金蚕,终于猜出村口的人是虫王了。
步甲手上的匕首哐当一声落在地上,脸色一下子白刷刷的。去年冬天他们三兄弟之所以敢去茶花峒,是因为虫王不在茶花峒,今日听到虫王的名号,身子不断地发抖,不由地把路给让开。
我看着步甲,道:“那天在白龙峒我说过,我二叔虫王会把一切找回来。你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心愿没有完全,还是快些去做。”我顿了一下,又道,“不然,以后就没有机会去做。过几天,我们就会回来的。或者过一天,过半天,我们就会回来。”
步甲脸色惨白,吸入了铁门散出来的红色尸气,身子一软,倒在地上,额头上汗流如浆。
第六十四章、照亮夜晚的大火
步甲倒在瞬间,有人叫道:“老二中暑了。”
我将黑伞打开,穿过曾家人群,身后没有人再追上。
我穿过巷道,拐了两条巷子。很快就走到村口,身子才渐渐恢复温度,皮肤的刺痛感,才渐渐恢复过来。刚才的红色尸气太过惊人。
萧关正靠在树上,缓缓睁开眼睛。他昨晚没有休息好,乘着这空隙休息一会。池尽场号。
“曾家家主说了什么?”萧关问道。
我道:“他问我为什么事情而来。我告诉他,为了所有事情而来。”我顿了一下,又问道:“我们既然要找曾家算账,为何要提前下战书?”
萧关笑着说:“这事情背后没有那么简单,我提前告诉他们,是让他把他的帮手召集回来。这样也省得我们四处奔波,而你是钓他们上钩的诱饵!”说到诱饵二字,二叔萧关有些不好意思。
我有些不太明白二叔的话,问道:“我为什么是诱饵?”
萧关拍拍我肩膀,说:“他们这一年。为了抓你,花费了大力气。今日我让你进去送信,那曾家家主肯定会心动。只是我站在村口,他暂时不会动手。战书已下,曾家家主岂有不召集帮手的道理。将我打败了,便可以擒住你。”
二叔这几句风轻云淡,已经把曾家人下一步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我心中明白,以虫王萧关的身手,轻易不会被打败的。
我们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藏在一旁到路边。正如二叔所料想的那样,有两拨人马快速地离开曾家人。行色匆匆,应该是去召集帮手,我心中不由地佩服虫王。
二叔从路边跳出,快速跑了起来,喊道:“萧宁,用你最快的速度追我!”
我把黑伞别在身后,拼着力气追了上去,骄阳似火,跑了一会,汗水就往外面直冒,胸口吹动着鼓风扇,憋闷得狠。
二叔的动作极快,在山中跳跃,单手撑在石头,一跃就是几米远,之后立在阳光下,远远地看着我。
我好不容易追上去,撑着石头喘气,忽然觉得喉咙堵住,忍不住咳嗽起来,吐出一口浓痰,浓痰下有几只小虫翻滚,在阳光的暴晒下,渐渐地丧失了生命。
这些小蛊虫下在凉茶里的,经过长途奔袭,又被金蚕的逼迫,早已经没有杀伤力。我眯眼一看,这蛊虫爬动,布满密密的小脚,乃是用蜈蚣养成的蛊虫。
萧关问道:“刚才跑动,除了逼出蜈蚣蛊之外,你体内的凶虫有没有反应?此刻正值盛夏,它应该不适应这种环境,没有发作吗?”
我摇摇头道:“自从我在曾家吸了大量尸气后,凶虫就没有踪影,不再现身。”凶虫实在冬天来到我身上的,属于水性的虫子。而现在正值盛夏,正是凶虫抵触的季节。
二叔引我奔跑,就是要看我体内凶虫的反应,可是这回凶虫却安安稳稳,二叔一时之间,也有些难以下手,又将我的左手拿起来,感应了一会,叹道:“奇怪了,奇怪了。盛夏炎炎,凶虫竟然如此安稳。”
我想了一会,说道:“会不会是因为金蚕在我体内。金蚕可以对付凶虫,可能是金蚕压住凶虫……所以凶虫才没有发作。”我并没说出是白师父将金蚕送入我体内。
二叔松开我左手,问道:“刚才你和曾家家主见面,他有什么反应,是否感应到你体内的凶虫吗?”
二叔忽然问我这个问题,我还是有些不知所以然,道:“它了我十几年,很狡猾,比世上任何一种虫子还要狡猾。曾家家主怎么会感应到我体内的凶虫。如果他感知我体内的凶虫,就不会再凉茶中下蜈蚣蛊!”
我说了这一番话,二叔陷入长久的沉默,说:“难道不是曾家人送入你体内的!我发现你阿妈被曾家带走,就怀疑你体内的凶虫可能与曾家有关。现在看来不是曾家人!奇怪,会是什么人呢?”
我才明白,二叔以为我体内的凶虫是曾家所为,但从目前的线索来看,这事情又和曾家没有关系。
两人有说了一些话,最终还是确定不了凶虫是否和曾家有关。
过了中午,我们在附近村落采购一些食物、白酒,还有一壶火油和两个大的木盒子,由我背着,两人有顺着山路往回走。
等我们回到茅屋前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间,大地还有些热气,不过温度开始降低。
“长辫子大叔,把柴火都堆好!”萧关大声喊道。长辫子从山洞里跳出来,把早上看下来的树干、树枝搬到茅屋前的空地上。我上前帮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