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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自找的,他怒吼,将唇紧紧的覆在我的唇上。只是紧紧的覆着。
我心一纠。
空气中一阵沉闷,心脏开始剧烈的不规则的跳动,呼吸有些难为。
他送开了手,沉沉的看我,眼神中有种我说不出的感觉。
我、、、我喘气,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间再度被他硬拉到怀中。
紧紧的抱在怀中,像要揉进他的心里。风清吻了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吻我。激狂,辗转反侧,甚至执拗的用舌尖顶开我紧闭的牙关,与我的紧紧纠缠。
我愣住了,傻掉了,只是本能的回应他,回应他的狂野。
你们还要命不要!门外传来一声怒吼,是阿绪,后面跟着医生。
风清放开了我,头也不回的离去,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也没有看阿绪,或者是医生。所有的人,对他来说好像是空气一样,就那样走掉,不带一丝的牵挂。
地上红红的一滩。手上白色的绷带完全染成了红色,还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手腕开始感觉到刺痛。头晕的厉害,面前所有的人都在摇晃。
医生赶紧上前,扶我到床上躺下。
昨天茶杯的碎片割到了右手的动脉,送来的时间又比较晚,失血有些过多。一定要好好的休养才是。要不,后果真的难说。医生在我手上重新扎针。
我一动不动,保持沉默。
你们、、、阿绪有些气急败坏,说话也说不完整。也许只是懒得说而已。
他转身正待离去。
你说找我的原因是因为我是风清心心念着的连小语是吗?没有受伤的手磨梭着唇瓣,没有抬头,我问他,向着他的背影。
是,他回答。声音有些艰难。
回去告诉他,我相信这句话。区中绪愣住了,呆了好久才离去。
我没有说谎,我确实相信。他的吻霸道而强烈,甚至有发泄的意味。嘴里泛起些微的腥味。即使不完全是爱,他对我也必定有些别的什么情感,决不象他平时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冷情。
我住院了两个周,这两个周是完全的清净养心的时间。除了小雪来看过我一次外,我就像是住在被人遗忘的角落里。
我甚至在想,是不是他已经将交易取消,甚至连出院费都要我自己来掏。整日在胡思乱想,以为身体不会恢复的很快,谁知道从小都是健康宝宝的样子,这种程度对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就算是不吃也不睡,表现出来的只是面容的憔悴,而身体却依旧在一天天的康复中。
连小姐,你可以出院了。那个和蔼可亲的象我父亲一样的主治医生说。
我可以走了吗?住院费交了吗?我有些讶异。
呵呵,医生摇摇头笑得很开心。
那我走可以吗?我尴尬得笑着,仍然有些担心。
连医院都是风少爷的,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医生笑道。
怪不得呢,那我不出院了。我笑着打算回去,既然不用掏钱,索性再住几天好了。
你站住。 一声怒吼,是区中绪的声音。最近他好像真的对我有太多的不满,连最起码的礼节都很难做到。不过,我不在乎,反而感到亲切。这种态度很像我的哥哥,那个在我少年时候,离家出走,要寻找自己幸福的哥哥。
干吗,我朝他做个鬼脸。看样子身体真的恢复完全了,居然连做鬼脸的兴致都有。
你跟我回去。他冲上来,拉住我的手腕。
痛,我大喊。f
伤口还没有愈合完全,医生赶紧上前,怕人间惨剧在他的面前活生生的上演。
阿绪松开了手,阿风让我来接你回家。r
他呢?提到阿风,我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男人可真够狠的,两个周都不露面一次。
他有事。公司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e
少来,平时怎么不见他处理,我一找他就有事?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我嘲笑他。
你想怎么样?不要太过分了。区中绪有些生气。e
怎么会是我想怎么样?我也同样恼火,是他负责我住院的,当然也要他负责我出院,这是人之常情。你们小时候妈妈都没有教过吗?
我妈确实没有教过我。是风清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
阿风,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欣喜的转身。
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0
让我想念了两个周,让我心痛了两个周的人来了。可并不是他一个人。
一个娇艳媚丽的女人窝在他的怀中,象个无尾熊。
她是你的原因?不知不觉,声音就有些哽咽,虽然并不想把自己搞成这般脆弱的模样。可是每次却不由自主,一遇到他的事情,我便控制不住自己。
没有原因。只是不想。风清冷冷的。0
为什么跟我做交易?一直都不想问,想要顺其自然。毕竟到现在为止,我依然是最受益的那一方。不管他交易的目的如何,我在不损兵折将的前提下,达成自己的愿望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不曾想到的是,人生太多变数,谁曾想到,我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我不想,不愿,却不由自主。
风清不语。0
一片沉默,压死人的沉默。和蔼可亲的医生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溜走,只剩下四个人四目对峙。
绪,带小姐回去。风清突然吩咐道。
除非你送我。我在赌气,因为那个女人。虽然理智告诉自己,他只是逢场作戏,但情感依然难以接受。对她们都可以逢场作戏,亲热异常,对我,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为什么总是冷眼以对?
和约第一条,你陪我半年,不是我陪你半年。他一字一顿,清清楚楚。
那怀中的女人原来略带些讨好的神情变做了不屑而且是极度的不屑。双手示威性的环在了风清的腰上。不远处值班的小护士也都开始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你混蛋!我扬起了手臂。
你不能打他,是区中绪,他抓住我的胳膊,似乎惊魂未定的样子,等到紧紧抓住后才安心。他还是好心的,眼神中有责备的样子,对风清。
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的任性。风清冷的象冰,也成功的让我的体温降到了冰点。血液在迅速的凝固,呼吸有些困难。
阿绪带小姐回去,顺便给她办休学手续,另外明天记得请服装师过来。风清吩咐道。
阿绪嘴里应着,要拉我到车里。我漠然不动。
我们走。风清搂着那个妖艳的女人,大踏步离去,只留给我无情的背影。
冰冷,冷。我的身心。
上车吧。阿绪叹了口气,拖我到车里。
又回到了那个家,风清的家,让现在的我窒息的家。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离开。我是一个天性怕麻烦的人,学校的宿舍早已经退房,而我真正的家,父母的家又根本不在这个城市。天性的凉薄,让我没办法交到知心的朋友。只能呆在风清为我安排的地方。
也许,还有一个尤为重要但不想承认的事实,虽然这是让我窒息的所在,我依然愿意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小雪曾经说过,我给人的感觉是很冷很绝情的那种冰女人,因为从来不接受别人的告白。但这种人一旦爱上,会很痴情,甚至会是那种为了爱情失去原则的人。
我半信半疑。以前是相信的,我相信自己会为了非凡做任何的事情,就算是违法的。可是现在,有些疑惑,疑惑自己到底是不是小雪口中的那个痴情人,到底我心中真正想着念着的是风清还是非凡。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此刻,因为风清,我的心正日日的痛着,让我难以呼吸。我,难道真的背叛了非凡?
第 5 章
小姐,化妆师来了,今天先教一些简单的日常妆。另外下午服装师会过来教你有关服装选色和搭配的一些问题。睡意尚朦胧时,阿绪来通知我今天的课程。真的给我办了休学,两个月的时间。有钱真是无所不能,连一堂课都不能落下的严格学校,居然可以一休学就两个月。
哦,风清呢?我揉着眼睛,随口问了一句。
阿风从今天开始不住这边,在公司那边还有一套房子。阿绪似乎有些担心的看我。
哦,我知道了。装作毫不在意,收拾打扮停当,到楼下吃我的早餐。
看我大口大口不雅的吃相,随侍在一旁的年轻女孩露出明显的不屑。是啊,我也感到奇怪,象我这样的贫民百姓,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无产阶级怎么会有这样的机会在这样高级的住宅区,有这样漂亮的女孩服侍,在这样高级的餐桌上吃着我从来都不曾享受过的早餐?看着她疑惑的不屑的眼神,我笑,老天也许真的是公平的,因为我一无财产,二无美貌,三无想法,所以才自作主张的给我安排了一个这样的人生吧。象她这样子漂亮聪明的女生,自己都能够搞定生活的一切,当然不需要这样离奇古怪的机会吧。
你就是连小语连小姐?刚吃完饭,就听到一个嗓门夸张的喊着我的名字。我疑惑的寻找。
一个很漂亮的男人。我很少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可是除了这个词,我找不到其他适合的词来形容他。白皙的皮肤,如水般的明眸,柔和的曲线。比女人还漂亮,比方说我这样的女人。
眼神对视的一瞬间,我刚想回答,却见他对我睬也不睬,居然径直朝那个端茶的小妹走去。
你好,我是Danny。
哈哈,我狂笑,不是因为那个年轻女孩的尴尬,而是为我自己的平凡。
那位是连小姐。端茶的小妹指指我,飞快的跑了出去。
我瞅着他似笑非笑。
我晕,他有些垂头丧气,就知道风这家伙不会安排个美女给我。
你的眼睛居然也能发现美女吗?我调侃他的美貌。
还好,不是个呆头鹅,又呆又蠢又丑的女人我可不伺候。他在一旁嘟囔。
我一脚踹了过去,忍风清的冷言冷语就已经够了,若连你我都忍,那我还真不叫连小语了。
这么野蛮?他大叫,作出一副惊恐的样子。
这只是个警告,你以后说话最好小心点。我虽然好脾气,可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飙。
我瞪他。
好了,别那么恐怖了,女孩子家这样子怎么能做到美丽?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