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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事？”他朝上面喊。
纳威向他招手。“我也不知道！”他回喊。“我刚安上最后一个扶手然后我们就听见……”他的声音小了下去。
“就象石头在石头上摩擦的声音！”另一个尖声音叫道。“然后一切就倒塌了！”
哈利看见小丹尼斯克立维，他的脑袋从栏杆那里伸出来。“你们下得来吗？”
“学校里不能移形换影！”纳威提醒他。“你可以施个软垫咒我们跳下来。”
“为什么不试试漂浮咒？”哈利建议。
“丹尼斯还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到那个程度。”纳威说。“如果他把自己摔了怎么办？”
“我来搞定他，你们其他人就注意好你们自己行了。”哈利回答。这样虽然不容易，但最终他们都下来了。丹尼斯的眼睛闪闪发亮。
“哇！”他说，“多谢！”
哈利露齿一笑。“至少是我能做到的。”自己能干些什么有用的工作感觉真不错，比坐在那里一块块漂浮石头好多了。
纳威对着那堆碎石皱眉。“我可以发誓这上面连一条裂缝都没有。”他说，用脚趾踢了踢一大块花岗石。“如果上面有暇疵的话我不可能用到它的。”
哈利用一条胳膊环过纳威的肩膀。“面对事实吧纳威，上面肯定有痕迹的。”他说。
叹了口气，纳威点点头。“一定是这样的，你是对的，我很抱歉，我搞砸了。”
“没造成什么损失。”哈利安慰他。“我们出去弄点东西吃吧。已经…现在已经一点四十五了。”
“你去吧。”纳威说。“我得呆在这里以免有人绊倒在这堆倒霉东西上面。”
“好吧。”哈利回答。他领着丹尼斯离开了，留下皱着眉盯着乱石的纳威。
当哈利回到他的房间——斯内普的房间，他心里纠正道——已经十点多钟了。这个晚上过得不错，充满了友谊和欢笑。纳威和他奶奶留了下来吃晚饭，弗立维把他们都召集到身边听他讲年轻时候的故事。霍格沃茨又开始感觉变得完整起来。
哈利打开斯内普黑暗房间的门，才刚走了两步，就踩着什么东西面朝下摔倒在地，还撞翻一张茶几。
“可恶的，你这油乎乎的毛球！”哈利吼道。“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斯内普却没有回答，哈利伸出魔杖。“荧光闪烁！”
斯内普在进门处仰面躺着，四肢展开伸出舌头，看上去还有点斗鸡眼。
“你怎么了？”哈利责备道。“你看上去象个白痴。”他突然怀疑起来。“这就是你对我的看法是不是？”他愤怒地说，朝斯内普射了一小波电流，后者勉勉强强才翻身躲开。
斯内普摇摇欲坠地站起来，绕着圈子摇摇晃晃地走路，看上去仍然很呆。
哈利盯着他，然后单腿跪下。“你还好吗？”
斯内普厌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他又摔倒在地，开始在地上滚来滚去，把自己的身体扭曲成奇怪的形状。
“哦，糟糕。”哈利说，“你真的有问题了！”他一把将斯內普从地板上捞起来，但这男人这次并没有讨厌哈利的碰触，事实上，他还边咕噜着边用脑袋在哈利手上蹭来蹭去，要求拍拍。“来吧。”哈利说，“我带你去看麦格好了。”
“事实上——不到十分钟之前他还象个傻蛋一样呢。”哈利强调。但是现在斯内普看上去相当正常。哈利又开始怀疑这人是否真是想取笑他而已。
斯内普蜷缩在麦格的腿上，她抓了抓他的一只尖耳朵后面。斯内普仍然在睡。“他在干嘛呢？”
“在地板上打滚，做怪表情，看上去好象被砸坏脑子了，真的。”
“猫薄荷。”麦格回答。
“什么？”
“那东西对我就一点用也没有。”她说，听起来有点不甘。“有些猫就是没反应，但另外一些……”
“你是说他高了？我在那里做着苦力，把这地方整回原来的样子然后他却跑出去还弄了只猴子在他烟囱里？这混球！我担心得要死呢！”
麦格挠了挠头。“我认为你应该是想说，斯内普教授在他背上背了只猴子。弄了只猴子在某人烟囱里在十九世纪八十年代的意思是把自己的房子抵押出去了。不过不管怎样，我必须坚持这种状况无法用到任何与猴子相关的典故来描述，本来一只有点神经失常的家猫就够我们忙乎的了。”
“随便吧！但他是个瘾君子！吸毒的人就会神经兮兮脾性暴躁的！”哈利指出。
麦格笑了笑。“事实上，这更类似性唤起的感觉。”她说。
哈利恐怖得差点掉了下巴。所幸他的大脑在它能够更折磨他之前迅速把这条信息锁了起来。
“我记得，那是薄荷的一种。就象个小玩具那样，他一会就没事了。”
“噢。”哈利说。“嗯，谢谢你，打扰了。”
他把斯内普抱进他们的房间，低声嘟囔着。他到哪去找这种玩具？他想。麦格说它对她没有用，所以她应该不会有吧。不过有些学生可能养了猫，而斯内普这一天差不多都在自己一个人晃荡。哈利觉得应该不难想到这家伙可能去搜刮过学生宿舍然后找到些什么东西。这个混蛋。
斯内普仍然软塌塌的，睡意朦胧，而且看上去沉浸在梦幻中。哈利温柔地把他放在床上，男人立刻卷成一个紧紧的小球睡着了。哈利摸摸他，觉得这次自己的手指很安全。斯内普放松下来，绒毛在哈利的掌下异常柔软。他忍不住笑了笑。斯内普在熟睡的时候竟然差不多让人可以忍受。
哈利长吁一口气，拂过斯内普的耳朵，它不由自主抖了抖。“晚安，小毒舌。”他喃喃道。
然后他就回到门口那里去，趴在地上仔细查看了一番地毯。最后他找着了。那不能算是什么玩具。是一根小小的绿色草茎，看上去被咀嚼过。衣橱下面还有个又大又脏的手套。哈利不知道那算是什么鬼东西——或许一百多年都没人用过了。
哈利把玩了那草茎一会儿。猫薄荷么？他想。他知道斯内普肯定不会把这些东西放在学生魔药原料柜里。很有可能它本来就是从这男人私有的橱柜里来的，但它们上了锁——他虽然或许知道钥匙在哪，但是哈利很怀疑就算是斯内普这样聪明的一只猫也没办法在没有大拇指跟魔杖的情况下使用钥匙。
这猫薄荷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
皱着眉，哈利站了起来，把猫薄荷放在一个抽屉里。斯内普不能再用什么春药了。一只发情的斯内普猫绝对不是他希望对付的。
…
哈利第二天坐在了斯拉格霍恩的旁边，惊奇地看着这个男人给自己涂了十二块黄油吐司。
“我在想哪里会有猫薄荷呢？”哈利自言自语。
“二号温室。”斯拉格霍恩回答。
“真的？”
“也不是什么有毒的东西，”他笑笑说，“也不是什么影响大脑的药除非你不小心变成猫科动物。不用上锁。”
哈利觉得自己很蠢。斯内普要进温室自然是小菜一碟。
“啊，小伙子，我听说你明年要加入我们辉煌的阵容？”
“是啊，或许吧。如果麦格教授同意的话。”哈利说。
“你想过你希望从事什么学科吗？”
哈利眨了眨眼，一勺热气腾腾的麦片粥刚送到嘴边。“我想是防御学？”他说。他不怎么确定为什么这句话出口变成个问句。
“自然，自然。”斯拉格霍恩咯咯笑着说。
哈利继续坐在哪里眨眼睛。他是可以教防御学——他一直这样认为的。但他并不一定非要做这个，如果他不想做的话。他甚至不知道下一位防御学老师是谁。他其实做咒语学的助教也很容易——他擅长魔咒——甚至魔药。他自从有了斯内普那本书以后就在魔药学上进步显著。事实上，那还蛮有意思的。“当然，我没理由不能去试试别的什么。”
“当然，当然。”斯拉格霍恩说。他其实没怎么仔细在听。他好象在试图用一个丹麦苹果，一些熏肉和两片吐司来做一块三明治。
哈利想他是否应该问问弗立维他能否给他一些关于教咒语学是什么样子的建议。他向四周看看，却没有发现那小个子老师。麦格也不知去向。事实上，有很多人似乎都消失了。大厅看上去空空如也。“大家都去哪了？”
“哦，有些什么麻烦。”斯拉格霍恩轻快地说。“在教员室外面。”
“什么类型的麻烦？”哈利惊讶道。“那我们为什么还坐在这里？如果出了什么麻烦的话？”
“哦，因为并不是，厄，糟糕的麻烦。象某些那样。”斯拉格霍恩说，“另外，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应该把防御张起来。”
“你要说的其实是你其实是个胆小鬼，更愿意躲在这些无聊话后面吧。”哈利冷冷地说。
斯拉格霍恩抹了一把脸，“厄，华夫饼干？（1）没看见…”他说。
哈利扔下汤勺向楼上跑去。
楼梯间里有一小拨人，小声地交谈。“发生什么了？”他大声问道。
“只是一些精力过剩的家伙。我肯定。”麦格教授用生硬的声音回答。
“精力过剩！我真喜欢这个，”一个恶毒的老声音说。“把我的脑袋砍下来是因为精力过剩！那么他们要把我炸上天的话叫什么？冒冒失失？”
人群散开了，哈利看见一个怪兽石雕，身体在教员室外面，脑袋在地板上。
“那，你看见谁这么做的吗？”麦格教授问。
“那时候天黑的。不是吗？”怪兽说。“没看清楚。我就听见一声响动，当我出去查看的时候，梆，我的脑袋就这么掉下来了！我要投诉，你看我会不会！我也交税的！”
麦格漫不经心地拍拍他。“好了，好了，”她说。“我让费立奇先生把你粘回去好吗？”
哈利把她拉到一边。“这是李乔丹在修补的那只怪兽。”
麦格摇摇头。“只是精力过剩而已。”她坚持己见。
“好吧。”哈利说，仍然不满意。到处搞破坏的是李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
…
哈利要累死了。跟海格一起工作简直是疯了——海格总是觉得哈利可以做任何事情——上帝保佑他，没错哈利是喜欢海格这种毫无保留的信任——但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