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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宗周也是一样,对于自己兄弟和朱常渊的争论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只有薛廉谦训斥道:“你们二人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刘云周不服,道:“刚刚朱大人说在下有两点说错了,不知道还有哪一点?”心道我就说了一句话,你还能挑出两个错误,我还真是不信了?
刘遵宪、刘宗周和薛廉谦也愕然的看向朱常渊,朱常渊好整以暇,坦然道:“刘大人道原来朱大人并无良方,也不对,虽然我没说。但是本官请问刘大人,如何判定在下并无良方?”
“你,你!”刘云周简直醉了,尼玛自己说的你没有良方好么。当下咬牙切齿的道:“朱大人真是好记性,刚刚说这些话都是本官加在你头上的,现在又如此胡搅蛮缠,简直是,简直是岂有此理!”
“并不矛盾!”朱常渊道:“首先在下并没有说我有良法。然而刘大人却污蔑在下口出狂言;第二,在下虽然没说,确实有良法,唉,算了,不和你计较这些事情了,凭你的智商,哦不,是凭你的智慧,这辈子可能都无法理解其中的弯弯道道。”
“噗!”朱常渊说的。连身为刘云周堂哥的刘宗周忍不住笑出了声。
旁边的刘遵宪也是莞尔,然后有些疑惑加期待的问道,“常渊真有办法?”
朱常渊本着不起死人不罢休的精神,躬身向刘遵宪行礼,说道:“大人,本来下官没有办法,可是被刘云周大人一说,我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刘云周脸色铁青,道:“回禀大人,我也有办法!”
刘遵宪道:“呵。好哇,这吵了一架都有办法了,那咱们还愁朝廷给的期限干嘛,云舟。把你的办法说来给我听听!”
“是,大人!”刘云周往前一站,眼中露出鄙夷之色,看着朱常渊道:“朱大人的办法不说我也知道,无非是加人、加定平杆,以期达到三日定平的目的。这种方法。我自然知道。”
刘遵宪深以为然,重重的点了点头。在场的各位工部大小官员,无不同意。
原因很简单,除了定平杆,他们实在是想不到还有别的定平仪器,况且,定平的套路也基本上就那几下子,想要缩短工期,务必要增加人数与仪器,毋庸置疑。
“唉,刘云周刘大人这个毛病,不好!”朱常渊逼气十足的往前一站,看着刘云周微微一笑,双手叉腰道:“好为人师,不好!我就奇了怪了,谁告诉你我不加人就无法定平?又是谁告诉你我就一定要用定平杆?”
“还有。”朱常渊道:“谁特么说我要用三天,一天足够了。”
纳尼?
刘云周听了朱常渊前一段后,怒不可遏,但是当听了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竟然笑了。
是的,刘云周笑了。
笑朱常渊不知天高地厚,狂妄无知。
一日整平,这就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呵呵,呵呵。”刘云周笑而不语,反倒是温和起来了。
“常渊,切莫口出狂言!”刘遵宪对朱常渊本来是存了维护之心,怕他当众出丑,所以加以阻拦。
朱常渊微微一笑朝刘遵宪拱手,道:“大人不必担心。”又朝刘云周问道:“看样子刘大人不相信我一日便能整平?”
刘云周讥讽道:“用嘴说何须一日,一个时辰一刻钟都有可能!”
朱常渊大笑,道:“大人可敢与我打个赌,本官不出一日,定然将塔基全部整平?”
“赌什么?”刘云周问道。
“我若是办到了,你给我跪地道歉,说自己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泰山!”朱常渊双眼微微一眯,睥睨全场,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
刘云周突然一惊,暗道不好,又着了这个家伙的道道了,原来这货是挖坑给我跳呢。理智告诉他,不能答应朱常渊的打赌请求。所以接下来他在面对朱常渊的步步紧逼时,死活都不答应。
刘遵宪道,“常渊,不须逼人太甚,你若是有良法,速速试来。”
“切!”朱常渊暗道哪有那么好的事,我特么也是无利不起早好么,装作舒了一口气,说道,“吓死我了,我就知道这货胆小不敢赌,大人啊,其实我哪里有什么良法,不过与刘大人玩笑尔?”说完,咧嘴一笑。
ps:这章看着真特么别扭,你们别定了,这绝逼不是我亲生的。。。
第20章尚书逼赌
刘云周也不是傻瓜,看朱常渊这架势,说不定还真的是想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方法,就连他都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心中的好奇,想要一窥究竟。
可是,这个坑他是不能跳的,因为,同样的情况已经发生过一次了,上次在工部营缮清吏司衙门考校朱常渊数术难题的时候,他就深深的尝过了其中滋味。
当时的情景和现在几乎一模一样,先是这个家伙示弱装逼,然后悄悄挖坑,一步一步吸引自己进入其中,最终再痛痛快快的打的自己脸面全无。
这次,管你是真是假,老子就是不往坑里跳,我看你能咋滴。
刘云周很光棍,下定决心暗道:你特么别说一天完成,就是一个时辰完成我也不给你赌,老子就不上这个当。
面对如此精明的刘云周,朱常渊也不禁慨然一叹,暗道这些当官的家伙,真的是一个个精得像鬼一样,想糊弄一次可以,玩弄第二次可就千难万难了。就像是身上生长的那些细菌病毒,已经有抗性了。
要不,就此放弃这个打脸的机会?
那是不可能的,哥是什么人,打脸专家啊,来阴的不行,老子还有一招阳的,你不是不跳坑吗,不好意思,我找个帮手把你推进去。
但是,在这之前,要把自己的退路想好,万一表演的过程中出了岔子,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先是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形势,看了看满地的木材,然后自己暗中打算了一下。
木板子,有,现场足够用。
人员,多的是,不能说要多少有多少,但是一二百人还是轻轻松松的调动起来。
最后是人,刘遵宪这个家伙看上去为塔基的事挺上心,他应该不会和自己为难捣蛋。至于旁边的刘宗周,则是说不准。毕竟这货是刘云周的兄弟。
至于刘云周和刘宗周的具体关系,朱常渊现在还猜不透。
“没有良法?”李季不愿意了,“没有良法你们在这里唠唠叨叨说了半天。当我等众人闲着没事么?”
朱常渊双手乍开无奈的摊了摊,苦笑着说道:“李大人可真是误会我了,刚刚是刘云周说我有良法,不是下官说的。”
刚刚二人你来我往扯了半刻钟,就连李季都搞不清楚这货到底是有法没法。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有法子你就上去弄,没法子你就别乱说话。”
他本来和朱常渊就有些过节,恨不得上去亲自一巴掌拍在朱常渊的脸上,或者上去讽刺侮辱几句,但是本部尚书大人就在现场,又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太过刻薄,所以当众出口,希望朱常渊闭嘴不要说话。
切,当**还想立牌坊。
朱常渊将李季的心态看的一清二楚,本着不起死人不罢休的精神。懒洋洋的说道:“这个我可说不准,现在刘大人不敢与我打赌,我自然是没办法的。可是万一刘大人与我作赌,说不准就这么一刺激,下官就想起法子了。”
“你,胡搅蛮缠!无赖。”李季呵斥了他一句,不说话了。
朱常渊嘿嘿一笑,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马上退到队伍的最尾端。
或许李季没有看出来,或许薛廉谦没有看出来。但是刘遵宪这个六十多岁的老狐狸,已然确定:这小子绝对有办法,只不过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拉刘云周下水,不坑一下刘云周是誓不罢休了。
看来。要请动这位祖宗出手,就只有先牺牲下刘云周的脸面了。还得本尚书亲自推波助澜。
刘遵宪叹了一口气,同时,双眼露出灼热的光芒,说到底他也想见识一下朱常渊如何、用什么方法给塔基找平。
除了刘遵宪之外,身为当事人的刘云周也看出来了。朱常渊这货恐怕这次是真有东西,不然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紧逼不舍。
现在,刘云周就像是吞了无数苍蝇一样,脸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心里后悔的不行,暗自咒骂自己愚蠢:我特么有事没事,老招惹他干嘛。恐怕现在即便是自己想要置身事外,从此不与这家伙纠葛,也不行了。
果然,刚刚抬起头,就看到刘遵宪那老辣中略带猥琐的目光看着自己,一副人畜无害的温和模样,道:“云周啊,我看这样就挺好的么,同僚之间,相互切磋学习,这是工部之传承,没有什么丢脸的。”
刘云周现在几乎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说什么也不同意,看着刘遵宪第一次鼓起勇气,大声拒绝道:“大人,刚刚我非要和朱大人一较高低,是属下失态了。说起来真是惭愧,身为读书人却做出了如此有辱斯文之事,是下官错了。”
这话也是委婉的拒绝。
朱常渊微微一笑,你特么不赌,老子就不干,我看是你撑得过我还是撑得过朝廷的压力?
刘遵宪六十多的人,老成精了,看着刘云周道:“云周此言差矣,学以致用,古有孔夫子,近有阳明先生,儒学之发展到今天,依然。。。呃,呃,你看我糊涂,在儒学大师身边谈儒学,岂非班门弄斧。宗周,你来劝劝吧。”
刘遵宪将儒学是假,目的就是将刘宗周推出来劝说。
刘宗周也很无奈,但也不能坑自己堂弟,道:“要不这样,换个赌注,若是朱大人赢了,老夫愿意出纹银百两作为赌资。”
“唉!”朱常渊故作叹了一口气,道:“算了,算了,怎能让大人您破费,其实小子刚刚也是失态,明明没有真才实学,偏偏要和刘大人一较高低,说起来真是惭愧,虽然不是读书人出身,在各位读书人面前做出如此有辱斯文之事,是下官错了。”
说辞和刘云周几乎一模一样。
你特么不是会推脱么,老子也会,大不了这活俺不干,反正不就是罚一年的俸米么,老子也不差那点钱。
刘云周听朱常渊说完,气的几乎要吐血了。
刘遵宪算是看出来了,这货就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