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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来呢?”老儿还在犟嘴。
“不来最好,把东西搬回来能费多大点事?”老孙头问道。
二儿子恍然大悟,赶紧拉着自己的媳妇过去帮忙搬东西。
一家动十家动,在中国来百姓面前,谣言的力量是无穷的,就比如后世朱常渊的老家,又一次听说镇上的一个油库要爆炸,几点几分都推算的很清楚。
而后,附近村庄的人开始带着孩子拖着牲口一路南奔,然后,所过之处,村名莫不相从,朱常渊村中的人跟着跑的时候都不知道到底咋回事,还以为打仗了呢?
后来谣言被破,众人才知道真相。
就比如现在,刚开始的时候士兵们无论如何努力都说不动村名,可是一旦有老孙头带头,那所有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很多人开始跟风,本来讥笑的人也渐渐心生恐惧。
于是,一座座村庄被清空,一个个城镇开始大规模的搬迁。
从山东半岛的南部,一直延绵道福建南段,所有沿海的存在和城镇都在演绎这这么一种现象。
然而,也有个别特殊敏感的地区,迁民工作的难度很大,有人不断的阻挠。
比如,离南京最近的靠海的淮安府与扬州府,迁移工作难度很大,以至于成效很小。
南京城距离这些靠海的州府本来就不远,地方上发生这种事以后,地方官第一时间飞鸽传书南京,上奏所发生的事情。
当然了,朱由崧不得不停下选秀女活动,亲自参加朝会,和群臣讨论。
没想到朝会上竟然有多半的人支持朱常渊下达的迁移令,这让弘光皇帝莫名的生出一股怒火,一把将一个州府呈上来的奏疏丢在脚下,道:“愚蠢!”
“这些收买人心的把戏,骗骗老百姓也就罢了,你们竟然拿出来糊弄朕!”边说边摆起十足的皇帝威仪,看着下面一众人无人再说话,满意的点点头,又道:“给淮安知府、扬州知府下旨,让地方官员务必稳住老百姓,不准一人迁动!”
“是,陛下!”马世英躬身接旨,就地拟旨然后加盖皇帝印玺,当晚就连夜传给个州府衙门。
朱由崧挺着大肚子,打了个饱嗝,满意的点点头,道:“散朝吧。”又朝阮大钺说道:“卿陪朕去偏殿!”
然后,阮大钺和朱由崧二人走到了偏殿中。
朱由崧直言不讳,问道:“延明王大胆,竟然敢职责于朕,还令朕与十二月二十参加襄阳会盟,朕如何处之?”
阮大钺一惊,之前只是听到传闻,现在皇帝亲口说,自然是确有其事了。
“陛下,万万不可!”阮大钺也是饱学之士,知道其中厉害,说道:“臣冒死上奏:现在天下人心不稳,前太子无踪。别有用心之人甚至不视陛下为正统,陛下万万不可去襄阳会盟。”
“朕也知道尊卑有别,若是前去如同奉命,可贼子朱常渊胆大包天,竟敢威胁朕,来使说或人去或头去,气死朕了!”
“陛下无忧,南京城固若今天,京城侍卫数千人,他朱常渊奈何不了您!”
“嗯!”朱由崧点点头,暗道也是,随即,脸上又浮现出讥笑之色,说道:“朱常渊可谓蠢货,烈帝遗诏他自己竟然不认;还有这次海啸,这种谣言他也敢胡乱散布,哼,明天之后,就是他声名扫地之时。
第8章海啸到来
确实是如此!
朱由崧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君权神授也好,迷信思想也罢,哪怕包括宗教在内,所有以前都是为统治者服务的,都是用来愚民所用,作为这个帝国的高层统治者,朱由崧还是很客观的,一句话说,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够预测灾难。
阮大钺自然也不相信朱常渊。
但讥讽朱常渊事情事小,接下来打乱了朱常渊的计划事情就大了。
比如说,从山东到福建数千公里的海岸线上,唯独淮安和扬州二府的百姓,在朱常渊的士兵宣传了以后没有被迁移。
不是百姓不愿意迁移,而是有很多百姓都已经被朱常渊手下的士兵说动,甚至于都跟着往高处跑的时候,驻扎在江北四镇靠海的军队出动了。
这些军队打着朝廷的旗号,一边宣传弘光皇帝的圣旨,一边强令百姓不许迁徙。
朱常渊接到淮安和扬州府的情况以后,脸色很黑。
他之所以在第一时间让老百姓迁移,主要目的并不是想要得民心,而是因为这场灾难由他引发,他有义务帮助老百姓避免灾难的发生。
可是现在倒好,一帮明朝的遗老遗少竟然用老百姓的性命作自己的政治筹码,这让朱常渊如何不气。
可是气归气,他已经没有时间去做什么了,因为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距离海啸的到来还有区区十二个小时,就算是现在快马加鞭的跑到淮安和扬州,无非是和朱由崧打一架而已,没有时间迁徙老百姓了。
“这是我的罪过,你们继续努力,能救多少算多少吧!”朱常渊无奈的挂了电话,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凝视着这个平静的海面。
中午的时候,各地陆续传来电话向朱常渊报告消息。
山东迁徙工作完毕。除了少量不相信固守的老百姓之外,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全部迁徙往安全地区。
福建老百姓在大木的帮助下提前完成了迁徙。
浙江的迁徙工作比较麻烦,一直到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才马马虎虎搞完,倒不是当地官服阻挠。而是浙江靠海的渔民和北方几省的地域文化略有差别,比较排斥那些劝说的人,但是好在,在士兵的威逼利诱和恐吓之下,迁徙了百分之八十的人口。剩余百分之二十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鉴于两广地区的特殊性,士兵们又没有手机,而总指挥孔和现在还身在传信途中,所以朱常渊没有让他们上报完成情况。
再说了连广地区即便有海啸,也不会太严重,毕竟外面好几道岛链加上吕宋群岛的遮挡,到时候即便海啸到达此处海域,能量应该也消减的差不多了。
得到浙江和山东的消息后,朱常渊如释重负。
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大木过来。陪同朱常渊站在远处靠海的山坡上,看着异常平静的大海,心中却在腹诽:不像能有海啸来的样子啊!
“王爷,台湾和琼州并没有得到消息!”大木看着朱常渊说道。
朱常渊自然知道,但是他手底下兵力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能够把大陆百姓弄好就不错了,台湾是没有那个能力,毕竟组织时间太短了。
至于海南岛所在的琼州,则没有关系。因为和两广地区一样,外面有吕宋和第二岛链这能为它阻挡第一波和第二波攻势,不会有大的损失。
“寡人之力亦有限!”说到这里,又无耻的扯了一句:“再说了。寡人只是梦到太祖皇帝托梦,并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噗!
大木听了一会,心中无奈的一笑,不知道是悲是喜,暗道:这延明王也太扯了,竟然连他自己也没有底。
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海明平静的像一面镜子,在落日之下泛着一层诡异的光芒,让大木隐隐感到有一丝不安。
“咕。。。。”
一声怪异的,他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海上传来,可是大海仍旧没有任何的动静,连一丝海风都没有,让大木的心情更加紧张了。
现在不止是他,就连山上的那些对着大海观看的百姓的脸上,都有了一丝恐慌。世代生活在大海边的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诡异的画面。
“这,这是怎么回事,海上的风都没有了?”有人窃窃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啊,看来延明王说对了,大海发怒了啊。”另一人附和。
“发怒了,发怒了!”
同一时间,山东半岛南侧和浙江、南直隶外的海岸出现了同样的情况。
淮安府的村民看着海平面,一个个像是见了鬼一样,同时,他们也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了不妙,赶紧撒腿往山上跑。
不过,他们还没有跑多远,就被当地的官兵给赶了回来。
有些农民发怒了,自发的组织起来往高山上冲击,终于在大海啸来到的最后一刻冲上高山;但是大部分人都没有那么幸运了,要么是没有抗得过官兵的镇压,要么是由于距离高坡太远无法走到。
至于家里的粮食和牲口,就想都不要想了。
“咚、咚咚!”海上像是响起了炸雷之声,然后,在人们惊恐的目光里,海岸迅速的后退。
十米、二十米、三十米。
在坡度很小的沙滩上,海水像是遇到了巨大的落潮一般,从海岸上快速的往大海里收缩,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最终,距离朱常渊最近的海面几乎整整的被大海吞噬了三公里远。
“这是。。。。”
不但大木不懂,连朱常渊都露出了诧异之色!
尼玛不是说好了来海啸的么?海啸不是高高的一堵墙忽然就打过来了么?为什么没有水墙?为什么这海水还往后缩了?
“大海呢?不是有大潮么?为什么海水都退了?”
村民们也没有见过如此壮观的景象,祖祖辈辈在这片海上打鱼晒网,也知道潮起潮落,可什么时候见过如此离谱的落潮。
“不知道!”老百姓和那些极有经验的渔民都没见过这种情况。
“你们看你们看,沙滩上!”
随着一个人的声音响起,好多人的目光都从远处收缩回来,看到沙滩上留下了大量的贝壳,器物碎片,还有几艘沉船的残骸。
“我的天呢,这海底多少年没见过天日了,这。。。”
那些人正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的时候,突然,海风吹来,越来越强!
远处天际,在太阳正要落到海中的一刹那,有眼尖的村民终于看到了大海中的海啸。
镀金的海面上,突然堆叠起一条横着延绵无尽不知道有多长的白线,而且,那一条横在众人眼前的白线还在以一种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朝海边冲击而来。
“轰隆隆隆隆。。。。。”
夹杂着快如奔雷的声音,白线越来越近,越来越大,逐渐,等那海啸距离众人在一公里之内的时候,他们终于全部露出了惊恐的面容。
海啸来了。
一个呼吸!
两个呼吸!
三个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