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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敬之一听这话,眼睛瞪得老大,满是不敢相信地说道:“弟妹就这么让你给带坏了?我说师弟,你也太……太那啥了。”
一声“弟妹”惹得张珊儿眼睛一鼓。
云逍倒是腆着脸装傻,说道:“今晚月亮很圆,天气蛮不错的。正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那个,切磋修炼时。师兄突破在即,我这个做师弟的没理由不陪练,来吧,师兄,我俩好好练练。”
听云逍说起正事,张敬之也懒得跟他胡扯,登时便立身而起,道:“好。今次,便让我也领教一下师弟你的异象。”
“嗯。来吧。”云逍淡淡应了一声,人已经飞临沧澜河上夜空之中。
张敬之亦不迟疑,紧随云逍之后跃空而起。
明月当空,两人相对而立。
张珊儿俏立船头,犹如夜色中一朵明媚娇花。
“我先来!”
空中,张敬之轻喝一声,手中长刀灵纹爆闪,一道数百丈长的刀罡直斩而出,挟沉如山岳之势,似风卷狂沙而成的黄龙般吞向云逍。
一出手,张敬之已是用了全力。而且就这一道的狂暴气势来看,张敬之几天的进步着实不小。
原先只能斩出百余丈长的刀罡,现在涨了近一倍,端是不可小觑。
云逍神色凝重,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不闪不必,额前悬停着三轮银月,一道天光似自天上明月处而来,与他胸口处射出的一抹玄光同时没入三轮银月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三道月轮瞬息之间飞掠而出,带出一道极浅的光影,窜入刀罡。
刀罡崩碎大半,仅剩的小半截刀芒仍然将云逍给笼罩了。
而三轮银月亦在击穿了刀罡之后直扑张敬之而去,但原先的锋锐之气却减了不少。
张敬之手结三道印诀打入身前长刀之中,长刀随之而动,连斩三刀,将三轮银月一一斩碎。
云逍浑身银光湛湛,在刀罡及体之前护住自身,仍是被轰退到了数十丈外。
“师兄近战喜人呐。”云逍淡淡一笑,说道。
“哪里。这一刀逼退你,却是因着你放弃了速度优势,要不然哪能斩到你身上。”张敬之神色不动地回了一句,接着道:“师弟不要藏拙了,你那天涯明月且施展出来,让师兄我感受感受。”
“既然如此,那好吧。这些天打也打腻了,一招解决了你也好了事。”云逍语带轻蔑地道。
“跟我还耍心机……师弟你省省吧,不过我不得不承认,尽管跟你很熟,但我还是火了。”张敬之颇有深意地看着云逍,凛然喝道:“来吧!”
“跟我很熟?师兄,我可跟你不熟。”云逍皮笑肉不笑地道了一句,整个人的气势瞬间一变,一股莫名意蕴笼罩其身。
原本波涛汹涌着的沧澜河在那一片汪洋大海出现之后立马显得渺小起来,而不知为何,一层厚厚的乌云忽然遮蔽了高天之上的明月。
海角处,一道如钩新月替代了被云层遮掩的明月,出现在众人眼前。
“我为天道!异象!天涯明月!”
云逍口中轻喝,一股莫名气势骤然攀升,张敬之只觉得自己师弟身上陡然被蒙了一片阴影,在那阴影之后,传来一种非常骇人的强大气息,有一种不可违抗的意味。
“这就是意与道合吗?放马过来!”张敬之一扬手中长刀,转被动为主动,持刀疾斩而出。转眼便到了云逍身前,那刀身之上黄芒隐透,分明是刀气过分浓缩的表现。这一刀若是砍到人身上,怕不得一刀给把人斩爆了!
“杀!”
云逍并指成剑,一指张敬之。
原本远在海角的那轮弯月倏忽而至,化天涯于咫尺间,已然掠到张敬之身前,正对着那刀尖。
无声无息。
月钩与长刀针锋相对,发生着激烈的碰撞,却无有一丝响动。
张敬之额头冒汗,持刀的手一阵轻颤,那轮看起不起眼的细小弯月之上传来一股强大至极的气息和沉重如山岳的压力,让他心中兴起一种难以抗衡的感觉。
“不行!不能就这样败了!”张敬之心中狠狠对自己说道。虽然在之前的切磋中败给云逍不是一次两次,但这一次,尤其重要,突破就在眼前,他不能失败。如果这次输给云逍,那么他的心境无意会受到很大的影响,下一次再要寻得突破的契机,却是不知要等到何时了。所以,自己千万不可以输。
云逍没有避短,放弃自身最大的优势来跟自己打,若是自己还被轻易击败,那打击就太大了。这是云逍第一次正儿八经跟自己全力切磋。以前他都是逞身法之利对付自己的。那种变态的身法,可以说和自己根本就不在一个境界,自己输了也不算冤,可现在不一样。
双方都是全力出手,都是硬抗硬。自己没理由输给他。而且他连兵器都没有,自己的本命灵器已经是炼至近乎圆满了。
可事实有些残酷。
尽管张敬之死扛着拼命往前顶,那刀尖却难以逾越前方的那道坎。相反,张敬之自己不断被银月所含的巨大力量逼得步步后退。
“就这样输了么?修行数十年的我,堂堂百经楼楼主的得意弟子,太一门中的青年翘楚,就这样输给一个修仙还不到十年的少年人?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张敬之心中一阵激荡,正在这时,一股莫名的力量自丹田处升起,窜入识海之中,与它的意志相容,然后透出头顶,冲向夜空。
“啊!”
张敬之大叫一声,猛地欺身上前。
那轮天涯明月被他一刀挑飞,情绪激荡中的张敬之紧跟着高高跃起,一记跳斩直杀云逍而去。
“师兄……我去你大爷!”
第263章:就这样输了(完)
第264章:趁人之危
银月被挑飞的瞬间,云逍就感觉要遭,没想到一转眼张敬之就持刀扑过来了,这一刀虽无夸张刀气,却是气势内敛的一刀,而且看那刀身之上原本泛着的黄芒越来越浅,云逍便知这一击他扛不住,于是脚踏玄纹,惊呼着跑路了。
张敬之一刀落了空,顺势斩到沧澜河水面上。
“哗啦啦!”
一阵激烈的水花声,已经逃到河边小船上的云逍回头一看,嘴巴登时张得老大。
“这也太夸张了吧?”云逍喃喃地念道。
不是他大惊小怪,而是张敬之这一刀居然斩出了一道深谷。
沧澜河水一分为二,一条款十数丈,深不知其底的水沟出现在远处。
云逍不知道这条水沟有多深,但是他极目望去,隐隐看见了不少大鱼。其中有的似乎是很深处才有的,前次去沧澜水府时他还曾经看到过。
“阿哥,你看敬之大哥!”张珊儿也是面露惊容,指着河水上空盘腿端坐于虚空中的那个人。
那人当然就是张敬之,云逍顺着张珊儿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张敬之正闭着双眼以打坐入定的姿势悬在空中。
一见这情况,云逍心知张敬之这肯定是要突破了,细细感应之下,这附近的天地元气似乎正逐渐变得稠密,而且在缓缓朝张敬之所在处汇聚而去。
“看来是了。师兄突破就在眼前,此刻正处于悟道过程之中。珊儿,多观望下四周,若有人打扰,就立刻持船桨击水三声,通知疯君子前辈。”云逍眼中闪过一丝郑重的神色,如是对张珊儿说道。
张珊儿闻言亦是重重点头。
其后,两人便守在船头,一边观察张敬之的状态,一边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过了一段时间,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此间的响动亦只有沧澜河中翻飞的水浪。
“嗯?”
云逍忽然眉头一挑,他好像看见不远处张敬之的脸色有些不好。
“珊儿,你守在这,我去看看。”云逍转头对张珊儿道了一句,便飞身前往张敬之处。
果然,此时的张敬之脸上满是痛苦之色,表情极为扭曲,紧闭的双眼隐隐透出一股愤怒和不甘的意味。
“这……这怎么回事?为何师兄会如此痛苦?”云逍心中疑窦顿生,张敬之这情况,明显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煎熬。
伸手在他额头处探了一探,云逍并未发现他体内有何异常,只是能感觉到他的心神异常混乱,像是处于十分激烈的挣扎之中。
“入道……悟道……对了!小道劫!这个应该是小道劫!”云逍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这么一回事。小道劫是入道的必经劫难,有心劫和雷劫之分。
“师兄眼下分明是在渡心劫,我自己前段时间悟道时并未有这一遭,疯君子前辈说是意志极其坚定所致。现在看来倒是真的,师兄显然被某些心结给卡住了,站在大道前,却不得其门而入。”云逍心中有了分寸,便只静静守在一旁,没去打扰。
整整一天一夜,张敬之的神情都没有半分要放松的迹象,连一直在旁观望的云逍都可以感受到他内心深处惨烈到极点的伤痛和挣扎。
如果不是知道一些张敬之的往事,云逍真的很难想象像这样一个沉稳如山,心细如发的青年俊杰会藏着那么深的悲痛在心底。
“师兄是因为那个被李云海害了的女子吧?”暗问自己一声,云逍其实不需要有人回答。当日在张克南面前揭开这一页创伤,张敬之展现出来的除了迷惑张克南的用意之外,其痛苦却是真实再真实的。
情到哀处便是伤。
云逍不得不感叹,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一旦演变成伤害,都是能让人永生难以忘却的痛。
虽然知道张敬之为何如此,云逍也没有办法去帮助他。
每个人心里的结,都只有靠他自己才能解开。
解开了,海阔天空,心灵得自由。
解不开,万丈深渊,此生难超脱。
第二日入夜时分,云逍心中沉重的情绪终于应着张敬之逐渐放松的脸色而好了起来。
看着张敬之缓缓舒展的眉头,云逍不由露出微笑。
“我就知道,师兄你一定可以扛过来的。”
一股莫名的气势开始笼罩在张敬之周身。
即便是远处的张珊儿,也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