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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凤飞雪等人一走,守卫北城的罗刹门人立即如影跟随,转瞬就退得一干二净,杨军派过去的裨将和兵士把城门打开,城门一开,城外,画戟信徒的陷阵营士兵立即潮水一般涌进城里。
“步步为营、地毯式推进!”
画戟信徒在屋顶上一声令下,涌进城里的陷阵营兵士轰然应喏,迅速形成五人一组的小组,从城门口开始一个街道一个街道的推进。
其实在城内寻找罗刹门的人并不难,虽然罗刹门的人额头上没有刻着“罗刹门”三个字,但他们的房子却都在城主府前后左右四个方向,身为这个城池的主人,他们的住处很醒目,而且集中,都集中城主府附近。
其实不止是罗刹门,所有帮派都是这么做的。
这么做的原因有三。
可以拱卫城主府。并且避免了城主府附近地房舍落在敌人手里;二、当有敌人攻打城池地时候。这些住处就在城主府前后左右地帮众得到消息后就会立即上线尽力守城。因为敌人都知道城主府附近住地是他们。城池一旦被破。他们失去这些房子不说。还可能被抓住、被杀死;三、方便领导层召集手下帮众。在城主府里一声大喊。就能唤来众多手下。
手下在地毯式推进。画戟信徒和杨军并没有跟过去。两人站在屋顶上望着下方数千兵士涌进城里。两人脸上都有些笑容。
“你是从哪个城门进来地?”
画戟信徒眼睛望着下方地兵士。嘴上随意地和杨军闲聊。
杨军也是一样。他地目光也在下方地兵士身上。任由狂风暴雨吹打在身上、面上。他只是半眯着眼不让雨水进入眼睛。微笑着答:“东城。”
“东城?”
画戟信徒闻言侧过脸望杨军:“东城几千兵士。你只有五百兵,怎么攻进来的?”
杨军淡淡地笑笑,平淡地说:“东城当时确实兵多,我知道强攻只会自取其辱,便带兵去南城门,当时我存了两个心思,一个是:如果东城不给南城增兵,我就真地去攻打南城,据我手下斥候说南城守兵只有一千左右。我虽只有五百兵,但如果能亲手杀了守城的将领,让南城守兵群龙无首。攻下南城就不是痴人说梦;第二个心思的前提是我去南城的时候,东城分兵去南城,东城一旦分兵,东城本身的防御必然薄弱,那个时候,我再回兵杀它一个回马枪,夺下东城也有很多希望。”
听到这里画戟信徒嘴角翘了一下。
“东城分兵了?”
他问。
杨军淡淡笑笑,点头。
“嗯。”
这个话题说完,两人在狂风暴雨中默然片刻。画戟信徒忽然说:“不知道文心雕龙已经攻破西城没有……”
他的声音淡淡地,听不出其中蕴含着什么情绪。
杨军笑笑,没有接腔。
这种事,他没有兴趣说什么。
画戟信徒和杨军在闲聊的时候,拿破仑和风流恶霸正在举兵轮番攻打白蝴蝶带人防守的东城。
而八月凤飞雪、述说悲伤、舞神她们三人在暴雨狂风中正带着残兵败将逃往西城方向。
她们逃到西城的时候,看见的情景让她们讶异,同时也让她们感到惭愧。
只见南城城下文心雕龙的士兵正陷入两面夹击之中,城上,妙手正指挥着弓箭手向文心雕龙的雕龙骑兵射箭;城下。在雕龙骑兵的后方,鸳鸯刀鬼已经带领一千精兵堵了文心雕龙的后路,饶是文心雕龙被誉为西凉铁骑中最善统兵地大将,面对两面夹击的局面,他也无力回天。
刚到这里的八月凤飞雪、述说悲伤、舞神正怔怔地看着城下被屠戮地雕龙骑兵,守这西城的妙手陪在八月凤飞雪的身旁,此时她轻轻碰了碰舞神的肩膀,悄声问:“阿舞,你们北城是不是丢了?”
舞神一双妙目复杂地望着城下穷途末路的文心雕龙。听到妙手的问题。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北城真的丢了?从舞神这里得到确认,妙手不敢相信地看看门主八月凤飞雪。又看看大长老述说悲伤,最后连舞神,她也仔细打量了一番,她很想问她们三个加上二长老黑夜冰凉,还有歌姬,共五个高手,怎么还挡不住画戟信徒?这北城是怎么丢的?
但她还记得自己的身份,所以强忍住了。
怔然出神了片刻,八月凤飞雪最先回过神来。
“整兵出城!务必尽快解决城外地文心雕龙!”
说着,她自己当先转身走下城墙整兵去了。
八月凤飞雪身为门主,她都下去了,述说悲伤和舞神、妙手还能磨蹭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大约两分钟,文心雕龙攻了一个多小时,迟迟没有攻破的西城城门呀呀地从里面自己打开了,城门刚开了一人来宽,一身雪袍、外罩金黄色铠甲的八月凤飞雪手持长剑当先纵马冲出城内,随着城门呀呀地继续往两边打开,述说悲伤、舞神、妙手……
更多的骑兵、步兵如出匣猛虎一般奔出城门,转瞬间就冲进了雕龙骑兵已经凌乱的阵型里。
一直坐镇中军的文心雕龙见状,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望着八月凤飞雪身后白马背上的舞神,右手握着他的龙纹枪,握了松、松了又握,脸色阴晴不定。
文心雕龙这边已经陷入困局,如笼中困兽。东城却又是另一种景象。
城头上,白蝴蝶一脸寒霜地盯着城外正端坐在马背上谈笑风生地拿破仑和风流恶霸,三百来米的距离,拿破仑和风流恶霸距离城墙只有三百来米,他们坐在马背上能清晰地看见城头上白蝴蝶寒霜密布地俏脸,城头上的白蝴蝶也能看清他们可恶的笑脸。甚至还能听见拿破仑和风流恶霸故意大声呛她的污言秽语。
诸如:这个小娘皮板着脸虽然别有风情,但似乎是传说中的寡妇脸啊……
又诸如:恶霸老哥,以你的相女之术看,这个小媳妇最少被多少男人睡过啊?
白蝴蝶刚开始听到这些污言秽语地时候,她在心里对自己说:这就是西凉铁骑地大将吗?不过是两个淫虫而已,看我白蝴蝶今天怎么让他们灰头土脸地滚回去。
可是渐渐地,随着战况越来越糟糕,再听拿破仑和风流恶霸的污言秽语地时候,她就无法按捺得住心底的怒火了。可是她越是生气,指挥的时候就越出错,城下的拿破仑和风流恶霸就嘲笑的越起劲。
“将军。我们坚持不下去了,还活着地姐妹已经不足一百了,再不撤,就走不了了……”
一个浑身浴血、一脸疲色的女兵从白蝴蝶身后跑来,悲愤地向白蝴蝶汇报。
不足一百了吗?白蝴蝶右眼皮跳了两下,转着头,目光从城头上缓缓扫过,果然,城墙上的女兵已经稀稀拉拉了。而攻城地敌兵还在前仆后继地上,城外甚至还有两千多人一直按兵不动。
真的守不住了……
白蝴蝶和陷入绝境的文心雕龙一样,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撤吧……”
无力地说着这两个字,白蝴蝶最后恨恨地盯了一眼城下拿破仑和风流恶霸可恶的笑脸,一转身,大步离去了。
“哈哈!那个小媳妇终于放弃了……”
“小娘子不要走啊!交给朋友嘛!”
城下拿破仑和风流恶霸见白蝴蝶转身离开,都嬉笑着继续调戏。
对于他们来说,兵力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攻下这么一个城门实在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并不需要多认真。
白蝴蝶听着身后可恶刺耳的话语,脸上寒霜更甚,一言不发,离去的步子更快了。
雪鹰城四个城门地战况各异,长安城中,死亡是永远和魔王不见血、银衣候、负国倾城、洪一欣五人依然在金銮殿上等待。
坐在最下首的洪一欣目光瞥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通讯器,犹豫了一会,终于站起身往殿外走。
他的神情变化一直被负国倾城看在眼里,见他起身要出大殿。死亡是永远等人没什么。负国倾城却抱着粉光致致的玉臂在胸前,轻飘飘地说:“哎呀。滑铁卢啊!你这个时候要到哪儿去啊?难道你不关心雪鹰城那边的结果吗?”
负国倾城的话让洪一欣停下了脚步,死亡是永远、魔王不见血、银衣候目光都看向了他。
洪一欣回头说:“我出去方便一下,就回来。”
说完他回头就要迈步继续往外走。
“呵,是吗?”
负国倾城轻笑一声,右手慢条斯理地锊着耳边的一缕长发,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听说无论是游戏里,还是现实中,你跟剑客都是好朋友,是吗?”
她这话一说,洪一欣地脸色变了变,不过他正背对着死亡是永远等人,所以没人看见他的脸色变化了一下。
对于负国倾城这番没头没脑的话,死亡是永远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想不明白负国倾城跟洪一欣说这个有什么用意,但他们知道,负国倾城一定是有用意的。
于是他们冷眼旁观。
“是啊。”
洪一欣平静地应着,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往殿外走。
见他仿若没有听出自己话里的潜在含意,负国倾城脸上笑容更盛。
“大帅说要处斩剑客,滑铁卢你这个时候出去不是借方便之名,给他通风报信吧?”
负国倾城用玩笑的口吻,眼睛看着洪一欣手腕上的通讯器说。
洪一欣脚步嘎然而止。脸色很难看地转过头来,盯了一眼依然笑得很无邪的负国倾城,再去看死亡是永远等人的神色。
死亡是永远和魔王不见血脸上地笑容都没了,只有银衣候还是像以往那样微笑着。死亡是永远面无表情地看着洪一欣。
洪一欣地心冷了下去。
“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留在这里等消息,等他们回来后我再去方便。”
洪一欣平板地说完。又回到自己地座位上。
死亡是永远没有说相信他不会通风报信,没有说让他放心地去方便。负国倾城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魔王不见血的嘴角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惟有银衣候,他还是万年不变地表情。
雪鹰城。
画戟信徒的陷阵营和拿破仑、风流恶霸的四千精兵分别由北城、东城进入雪鹰城里,陷阵营飓风一般沿着主街干道杀到南城门下,白蝴蝶和她已经不足五百的手下抵抗了不到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