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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向你讲明白。
皮埃尔和珍妮恩·克洛达德是黑脚法国人的孩子,这不奇怪,因为他们俩是兄妹。
“下列各州龙卷风警报解除……”
杰弗·扬是个“闯荡”落矶山脉以西各地的人,采购他经营的颇为特殊的商品:定时信管、炸药、铝热剂、强酸和破坏性细菌。
“转到传闻方面:谣言又一次四处传开,说非洲独立小国贝宁尼亚正陷于经济混乱之中。达荷美利亚的考特总统在巴马科的一次讲话中警告朗族人,如果他们企图利用局势谋取私利的话,将采取一切必要步骤予以反击……”
亨利·布切尔醉心搜寻他所信赖的万应灵丹妙药。
(谣言:相信你听到的一切吧。你的世界不见得比傻瓜居住的世界来得好一些,但是你的世界是个较生动的景致。
——查德·C·默利根:《时新罪词汇》)
可以肯定地说,名叫贝吉的男人不是活人。另一方面,至少从一种意义上说,他也没有死去。
“此外,人们又在沸沸扬扬地谣传,伯顿·登特又在搞同性恋了,因为有人看见他陪同原燃料供应站的埃德加·朱厄尔进入这一反物质的粒子阶段。与此同时,太平洋时间,似乎与他结婚三年的妻子菲内拉·科奇可能正在把夫妻恩爱转变成与佐伊·莱夫的同性猥亵关系。就像那幅标语说的——干吗你干得我干不得!”
处处先生和太太是结构同一体,是琼斯夫妇在新世纪的等值体,只是有了他们你就用不着辛苦操劳。你买一个人格化的电视机,配上家用模拟动作附件,就能保证处处先生和太太像你一样观看、说话和活动。
(时新罪:你打开这本书的时候就犯了个时新罪。继续犯下去吧。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查德·C·默利根:《时新罪词汇》)
本尼·诺基斯坐在一台电视机前面.调谐到扫描分析仪,仪器在“特里普泰因”上绕轨道运行,一遍又一遍地说:“耶稣啊,我有多么了不起的想象力啊!”
“最后,小小安慰部。一些爱惹麻烦的人刚刚算出,倘若你让每个男人、女人和心爱的人得到一处一英尺乘以二英尺的空间,你就可以使我们大家都站在桑吉巴尔岛的六百四十平方英里地面上。今天是2010年5月3日,请再说一遍!”
续(2)
昔日死去的手
诺曼大踏步走出电梯门,准备发泄一下火气;他难得发火,每次发火都是有意的,他的任何一个手下人员在他的淫威下都畏畏缩缩感到无地自容。他还来不及看清谢尔曼尼塞地下室的内部景象,他的脚趾就踢到地板上的一样什么东西。
他朝那东西瞥了一眼。
是一只从腕关节断开的手。
“喏,我的外祖父是个独臂的人,”尤尔德·豪斯说。
六岁的时候,诺曼抬头望着他的曾祖父,眼睛睁得滚圆,无法理解老人给他讲的一切,但是他明白这一切很重要,就像不可以把床尿湿、不可以跟柯蒂斯·史密斯家的同龄男孩过分亲近,只能跟白人孩子亲近一样重要。
“我的外祖父不像你当今见到的人那么整洁干净,”尤尔德·豪斯说。“他没有做过截肢手术。不是在医院里动手术的。要知道,他生来就是奴隶……
“喏,他是个左撇子。事情是这样的,他——他对着他的主人举起了复仇的拳头,打得他从头到脚阵阵痉挛。主人叫来五六个干农活的黑人,把他捆在四十英亩地里的一棵枯树上,随手拿起一把锯子……
“就把它锯掉了。大约这个部位。”他伸出像烟斗管一样骨瘦如柴的手臂,指了指胳膊肘下面三英寸的地方。
“他任人宰割,毫无办法。他生来就是奴隶嘛。”
这一回诺曼沉默寡言,非常冷静,他望着地下室。他看见断手的人躺在地板上一边扭动一边呻吟着,在极度痛苦的迷惘中抓着手腕,尽力压住渗血的血管。他见到被砸碎的书桌被惊恐万状、方寸大乱的职员们踩得嘎扎嘎扎作响。他见到面无血色的白人姑娘眼睛里射出光芒,拼命喘息着,手握血淋淋的斧头,避开攻击她的人。
他还见到上面楼厅里有一百多个白痴。
他撇开地板中央发生的事,向地下室墙上一块门板走去。他迅速扭了两个插栓,门板移开了,露出里边沉甸甸的绝缘管道网络,管道像特大号假发卷密密麻麻的尾巴一样缠绕在一起。
他拽开一个扇形阀门,用手的侧面使劲敲一下,将阀门与管套联接起来,动作敏捷,管道的寒气没有侵入他的肌肤;他把一条软管夹在胳肢窝里,这样他可以靠在它上面,在他身后拖着走。软管有足够多余的长度,便于他使用。
他盯着那姑娘,向她走去。
神的女儿。可能叫做多加,或者塔比莎,或者玛莎。居然想到杀人,想到砸碎东西。典型的基督徒反应。
你们杀害了你们的先知。我们的先知寿终正寝,充满荣耀。你们会再次杀害你们的先知,为此欢呼雀跃。假如我们的先知回来的话,我可以像朋友一样跟他交谈。
离她六英尺,软管像蟒蛇的鳞片刮擦着滑过地板,他停下脚步。姑娘拿不准这个皮肤黝黑、目光冷酷的男人到底想干啥,她犹豫着,举起斧头做好朝他砍去的姿势,然后转念一想:这肯定是个圈套,意在分散她的注意力。
她狂热地环顾四周,以防有人准备从背后攻击她。但是职员们已经认出了诺曼手里拿的是什么家伙,正在悄悄地溜走。
“他任人宰割,毫无办法……”
他拼尽全力打开管道末端的阀门,拿着它数到三。
只听到一阵嘶嘶声,雪落了下来,什么东西把雪白的冰涂抹在斧头上,涂抹在拿着斧头的手上和手上方的胳膊上。在漫长的一瞬间,没出什么事。
接着斧头的重量把姑娘的手从胳膊上扯断了。
“液态氦,”诺曼简短地说了一句,让旁观的人知道一点利害,随后哐当一声把管道扔到地板上。“把你的手指浸在里面,它就会像干柴棍一样啪一声断开。别尝试,这是我的忠告。别听信有关特丽萨的传闻。”
他不看那姑娘,她已经倒在地上——昏倒了,也可能休克而死去了——他只看了看那只像霜团一样依然紧握斧头柄的手。除了对自己敏捷的思路感到自豪之外,他本来应该有某种反应的。他没有反应。他的思想,他的心,似乎像地板上无意义的物体一样冷若冰霜。
他转过身,又向电梯走去,内心真切地感受到一种可怕的失望。
津克凑近斯塔尔。
“嗨——嗨!”他说。“你认为这地方值得一来吗?咱今晚去打捞一蒲式耳鲸骸吧,离开海洋底部。这使我坚定地进入适当的轨道上!”
“不,”斯塔尔说,眼睛盯着门,那个马屁精已经穿过门消失不见了。“这个镇子没意思。我不喜欢他们这儿保留的压制作风。”
续(3)
发生内讧
环境像个爆炸成型的压榨机的巨型阴极板压制着康纳德.霍根的人格,如同捏紧一团油灰的手在指缝里会留下脊状突起,亦即表皮样式的印迹。他感到自己的个性从身上喷入黑暗之中,消溶并带走了他的想象力和依照决定行事的能力,使他沦为听凭外部事件摆布的反应性行尸走肉。
一些社会学理论家认为,都市人现在处在一个不稳定的均衡点上;都市人理智的驼峰已经脆弱得不堪再负一根稻草。理论家说,四处乱窜的猪在俯瞰大海的山顶上拱土哼叫,人们已经意识到这种危险,因此,当有机会可以选择其它方式行事时,他们不会冒冒失失进一步挤进早已人满为患的都市里。在一些国家,比如在印度,没有选择的余地;在都市社会里,饥饿来势较慢,因为都市人比较靠近粮食销售点,仅仅因饥饿引起的嗜睡症就把摩擦冲突和暴力事件降低到偶发水准。但是,如果除了患有那种应激性先兆的人带上一包安定片之外再也没有任何预兆,那么营养状况较好的美国和欧洲人口可能落入危险境地。唐纳德能够阐述的最后这个富有逻辑的看法表明了,觉察到这种危险是一码事,注视着危险被证明为现实则完全是另一码事。
焦点:警备车。漆成白色,不规则四边形车身,长十三英尺宽七英尺,车轮隐蔽在车身下面,分散在燃料电池的平板油箱四周,以便防止枪击,车前部驾驶室可坐四人,装有防弹玻璃车窗,外加一层可伸缩的铁丝格栅,车后部的设计适合关押被拘捕的人,必要的时候受伤的人可以搁在坚固的金属后箱板上,顺着担架轨道向下滑动,还有催眠气体循环系统。车前突出部装着两盏明亮的白灯,照射角为15O度,其中一盏前灯已经熄灭,因为司机未能及时摇起铁丝网保护它;车顶每个角上都安装着可调节光射范围的车灯;车顶有一个小型炮塔,一支毒气枪在炮塔里旋转着,可发射杀伤性玻璃榴弹,射程六十码;车围板下面装着燃油喷射器,只供危急关头使用,它能把邻近的街道化成小小一片火海,以便挡开袭击者,这时车内的人等待救援人员的到来,戴上面罩呼吸内存空气系统供给的氧气。警备车自有它的弱点,它怕地雷,怕在二英寸之内对车身连射三发手枪子弹,怕大楼坍塌下来把它压住,但是除此之外,在对付一般的城市暴乱期间,它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郡不怕。然而它的燃料电池没有足够的动力司以推开停在前面的出租车,出租车的制动器是自动到位的,因为车门打开着;它也无法推开倒下来横卧在车后的电线杆,现在电线杆已经牢牢地卡死了,一头顶着电线杆的残桩,另一头顶着坚不可摧的邮筒。
前景:几十人——几百人——仿佛是空中鬼魂的现形,拥挤在人行道上,其中多数是黑人,有一些波多黎各人,一些英裔白人。一个姑娘在演奏电子手风琴,音量放到最大,响亮无比,震得窗玻璃咯咯发颤,震得耳鼓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