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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床上爬了起来,我冲到室友的床上,掐住他的脖子,咔嚓一声,一个人死在我的手下。我又冲到另外一人床上,掐住他的脖子,又是咔嚓一声,又将另一个人的脖子扭断。
室友们都醒了过来,他们纷纷打我。
我已经不再是这座犯仓里面的老大了,我是一个魔鬼,他们为了自己的小命,将拳头狠狠砸在我的头上,一拳又一拳。狱警醒了,敲响了紧急警钟,十几个警察冲到我们犯仓前面,将舱室门打开,将我拎了出来,往外面带。一道闪电降临在大地之上,将黑夜照映的像是白昼一样。
他们拖着我在大院里面走,我知道他们要将我送到一个特殊的号子里面,那里面全都是海绵,我在里面不会死。而到了饭点,他们会给我打一针营养能量,所以我也不用吃饭。他们要让我活着,因为我死了他们会受到惩罚。雨水淋在我的身上,我猛然之间挣脱了他们的束缚,跑到雨水之中,哈哈大笑,像是疯子一样。
闪电再一次降临下来,劈中了院子里面的一棵树,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我却朝着老天,竖起了中指,我怒骂他:“老天爷,老子是你祖宗,我草你亲娘,老天爷,老子是你干爹。”
我那肮脏的骂声响彻整个看守所,所有的狱警都站在那里看着我,所有的犯人都侧着耳朵听着我。我骂,然后我哭,最后我又笑。我又哭又笑,癫狂至极。我开始吟诗,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我开始唱歌,狼烟起 江山北望 龙旗卷 马长嘶 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 谁能相抗 恨欲狂 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最后,我一头冲向旁边的树干上面,用尽全力……
脑袋一疼,我眼前一黑,我就晕倒在雨水之中。
我这是自杀行为,因为我脑部在一个月前才刚刚做了一次开颅手术。现在这么做,新伤旧病一起复发,当即就濒临死亡,浑身颤抖。狱警们将我送上了看守所押送囚犯的车,将我送到了上海市第一武警医院。由上一次的那个主任给我主刀,再一次将我的脑壳切开。
这一次,主任看到了一片黑暗……
那一望无际的黑暗,几乎遮住了我所有的目光。
……
经过十个小时的手术时间,我从手术室里面被推了出来。我现在的情况并不稳定,但是我刚刚被推出来,一群人就在我的手臂上面种下了一枚芯片。这是一种GPS卫星定位芯片,种植在皮下,除非剜肉,不然绝对取不下来。
三天后,我醒了过来。
主任说我需要在医院养两天,然后才能回看守所。看守所里面也有医生,到时候让看守所里的医生继续给我治病就可以了。我躺在病床上面,并没有再发狂,而是看着窗外,脸上带着笑容,那小笑容,迷人极了。
我自杀的当天晚上,王颖丽就知道了我的情况。当时王颖丽就要来医院看我,在医院楼道里面闹了半天,警察不让她见。最后沈国强发话了,等我情况稳定下来才让她见。王颖丽这才只好回去,现在情况稳定下来之后,王颖丽就急冲冲来到了医院。王颖丽坐在我的病床旁边,房间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不过我知道旁边有一个录音器,而且病房里面还有摄像头。
王颖丽看着躺在病床上面像极了傻子的我,抓住了我的手,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睛里面流出来。
以前从来不哭的女王,这些日子却像是一个得知丈夫就要上刑场的怨妇一样,哭的昏天暗地。王颖丽拉着我的手,仔细摩挲,我打着吊针的手也摩挲着她的纤纤玉手,咧嘴傻笑说了一句以前说过的话:“姐,你手真好看。”
王颖丽眼泪再也止不住。
我想伸手给他拭泪,却发现够不着。于是她就靠在我的手边,让我给她拭掉眼泪。我在她的红唇上摸了一下,说:“姐,别哭了,哭花脸就不好看了。”
不知道为何,王颖丽猛然之间冲了过来,一口吻在我的唇上,舌头伸到我的檀口中,我舔着她的嫩舌,吞着她口中香甜的津液,感觉很美好。这世界上最香甜的东西,一定就是漂亮女人的嘴唇。
第一百八十章:王翠萍
王颖丽用贝齿慢慢咬我的舌头,那种感觉很异样,让我心中产生了一阵悸动。男人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正是性…欲高涨期,我在监狱里面又待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就憋坏了,王颖丽这激情的舌吻唤醒了我身体深处的荷尔蒙。她抱着我的脑袋,狠狠亲吻我。
也不知过了多久,唇分。一条津液形成的细线将我们两个的唇相连在一起,王颖丽眸子中春水盈盈,她看着我,喉头涌动了一下,对我说:“我等你回来。”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王颖丽和我的会面就这样结束 ,三两句话,一个长达八分钟的激吻。我知道肯定有人会反复研究这其间所发生的一切,甚至他们还可能请心理学专家来测算我的心理程度。只不过他们所作的一切,全部都是徒劳的。
王颖丽就仿佛没有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一样,她带着他的激吻离开。我依旧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傻笑。大概两天之后,一辆押运车开过来。我被运了上去,由五名特警押运,将我运往看守所。此时我刚刚经历过了自杀,五名能力不错的警察来押运我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他们绝对不会想到……
在我的喉头中,隐藏着两枚黏贴炸弹。
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
炸弹隐藏在我的喉头,我只需要将手指往嘴里一放,就可以将炸弹吐出来。这种炸弹体积非常小,刚好可以隐藏在喉头,多是用来炸毁一些保险柜或者是门锁用的。也有一些国家的特工用这些东西自杀,不过现在有更厉害的自杀方式,这个已经落伍了,但是现在我用来刚刚好。
因为只有王颖丽在病房里面亲吻我,才能将炸弹从她的喉头渡到我的喉头。八分钟的激吻,外人只看到了我和女王的缠绵,他们不知道我为了将女王喉头的炸弹逼出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舌头往王颖丽的口腔里面伸,为的就是在一定程度上恶心到她,让她产生干呕状,只有这样才能将炸弹吐出来。当女王真的将炸弹吐出来的时候,她当时真的很难受,因为她需要忍着那种极度不舒服的感觉,将炸弹慢慢吐到我的口中,并且不让外面的人看出异象。
我决定要逃离看守所的时候,是王颖丽告诉我孙晓青离开之后,我用头去冲击防弹玻璃,是为了故意演给王颖丽看。然后在王颖丽第二天来看我的时候,我故意不见她。她站在远处看着院子里面有点傻的我,当时我做了一个鸟儿飞走的姿势,而女王则有意无意看了看外面的天空。
我们就这样心领神会的演了这么一出戏,用激吻,用唇舌将逃生的方法过渡到我的喉头。其实我仔细想想,我和马晓丹的爱情很清纯,它没有那么多的世俗。我和孙晓青的爱情很浓,这是多年亲情祭奠下的因果。我和夏婉玉的感情很火热,就好像是夏威夷一样热情,总是能燃烧我们的身体。我和王颖丽的感情,却很危险,我们两个就像是谍战特工一样。
我不记得是哪一次了,反正是后来有一次的时候。
王颖丽说我们两个就好像是《潜伏》里面的余则成和王翠萍。
我仔细一想,似乎是那么回事儿。不过角色反了,潜伏里面是余则成有学问,王翠萍是农村来的傻姑娘。我们两个则反过来,我是农村来的傻小子,她是城市里有权的女王。回头想想,如果当初我没捡到她的银行卡,她也没相中我,他妈还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儿。
……
押运着我的囚车行驶到南浦大桥时,我在车内突然之间坐了起来,大叫着:“我的脑袋好痛,脑袋好痛。”
我旁边的三个警察拿枪指着我,厉声呵斥道:“你干嘛,躺下。”
我依旧叫着:“脑袋好痛,真的好痛。”
押运车前面有两个司机,后面只有三个人。我坐起来之后,他们见我似乎是脑袋真的好痛一样。就放下枪厉声问我:“喂,你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我猛然之间跳起来,一个肘击砸在旁边一个警察的太阳穴上,太阳穴受到重击,这家伙直接晕在车厢里面,旋即我转身一拳砸在另外一个人的面门上面,这人也昏厥了过去。我双手往喉头一放,一阵恶心的感觉传来,我将隐藏在喉头的炸弹吐出来,直接拿出一颗迎面放在还剩下这个人的脖子上面,触动炸弹的开关,砰的一声,炸弹爆炸,他的脖子处出现一片烂肉。
我不等前面两人反应过来,直接拿起警察的枪朝着车后面的门锁就开了几枪,然后又踹了几脚,确定能将押运车的门给炸开之后,我就将炸弹放了上去。一秒过后,小型炸弹爆炸,冒出一朵很小的蘑菇云。此时押运车早就停下了,我二话不说转身跳下车就跑。身后两个警察拿着微冲追了上来,我转头一看黄浦江,往大桥旁边跑了两步,一个鱼跃,跳到了江里。
从几十米的高空上跳下来,如果不是头先入水的话,说不定就会直接摔死在水面上。但是如果头部入水的话,我脑部刚刚受伤现在又进水,如果脑部感染的话,我很可能就会小命不保。不过我转念一想,都到水里了,头部能不沾水?所以我一头就栽到水里去了。现在赘述起来长,但是当时仅仅在一秒之中,我就从大桥上跳到了水里。
我水性不错,会游泳。
跳到水里之后,我立马就往岸边游,越快越好。
我手脚并用,好不容易从江中心游到了岸边,刚一上岸根本没来得及多想,随便抢了一辆停在路边飞电动公路赛骑上,往我家里赶。
我知道不用五分钟,我逃脱的消息就会传到市内所有人的耳朵里面。我现在是要跟时间做斗争。
这只不过是我胜利大逃亡的第一步而已,走出这一步我可能会成功,但是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