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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晨凑上柯雪惠的耳际耳语道:“听霍叔叔说……那天晚上,他本来是想去带你远走高飞的。可当时见你喝得酩酊大醉,而且还把霍叔叔错当成了我爸爸姬启辰……霍叔叔那么爱你,所以才错上加错的。妈,您换个角度来想:这样的错上加错,其实错得也挺美好的……要不然,我跟莲景可真成了同父异母的兄妹了!乱伦不说,那小鱼岂不成了亲近下的孩子了?!”
苏晓晨的话,听上去有些无厘头,可柯雪惠听着却受用得紧。微怒道:“那个霍安东,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啊?!”随即,朝着满额头是包,且远远站守着的霍安东白了一眼。
“妈……一切都过去了,您应该好好的享受生活了!霍叔叔对你的深情厚意,天地可鉴!这些年来,难道您一点儿都不动心吗?!”苏晓晨趁热打铁的安抚道,“再说了,你们还共同生养了莲景……爱的结晶都有了,你就别再虐待自己了!”
提及这个话题,柯雪惠又是一阵黯然神伤,“莲景他……他是不可能跟霍安东相认的!从小他就跟霍安东不和,也瞧不起霍安东只不过是柯家的养子!如果让莲景知道他是我这个母亲跟霍安东这种人出轨生下的……我哪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苏晓晨微微一怔:看来,丈夫姬莲景要跟他亲生父亲霍安东相认,还有不少坎坷崎岖的路要走呢!还别说,这父子俩的牛犟脾气,还真是像呢!
“妈,您可千万别这么想……你还不知道吧,当莲景在急救室门外时是多么的焦急万分!他真的很敬爱您!你这一时想不开要真……真那个的话,莲景他得多伤心多难受啊!”
微微轻叹,苏晓晨又肃然的说道:“妈,从今以后,您可千万别再做这样的傻事了!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就莲景的脾气,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他会找霍叔叔偿命的!难不成您想让他们父子俩兵戎相见、父子相残吗?!到那个时候,可真就大逆不道了!”
柯雪惠抬起头来怔然的看着苏晓晨,哀叹一声,“难不成,我现在死也不是,不死也不是?我连去死的权利也没有了么?!”
“没有!所以,您要好好的活下去!为了您儿子姬莲景,也为了我这个儿媳妇!您才接纳我几个小时啊……您得好好补偿我这些年前所失去的关爱!”苏晓晨有些耍无赖式的说道。
柯雪惠轻叹一声,“行……那妈就为了我家晓晨好好活!补偿你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也算是为我自己恕罪吧。”
柯雪惠此言一出,霍安东顿时眸光一亮:柯雪惠能好好的生活下去,便是他唯一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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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你怎么生病了啊?!”小家伙被爹地姬莲景牵着小手走进了病房。看到病床上神情黯然且脸色苍白的奶奶柯雪惠时,微微怔了怔。
“小鱼……”一看到小家伙之后,柯雪惠再次多愁善感了起来,“小鱼来……到奶奶这里来,让奶奶抱抱……”
跟奶奶亲昵上一会儿后,小家伙看到了默不吭声静坐在陪护床边角椅子上的霍安东。而且还是额头起包中的霍安东。小家伙乐了,“大坏蛋,你的额头怎么了?!肿得跟大包子似的!难道你也有被别人打的时候么?!”
“……”霍安东微囧的抿了抿唇,却不知如何作答。
“小鱼,怎么开口闭口‘大坏蛋’的叫啊?!快叫爷爷!不许没礼貌!”苏晓晨连忙呵斥住了儿子小鱼的童言无忌。
“大坏蛋!欺负小鱼跟妈咪!我才不叫他爷爷呢!”小家伙扁扁嘴,就是不肯改口叫人。
“你……!你们老师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要尊老爱幼,懂么?!”苏晓晨微怒了起来。
“可大坏蛋怎么不尊老爱幼啊?!老欺负小鱼跟妈咪,小鱼偏就不叫他爷爷!只叫他大坏蛋!”小家伙爱憎分明道。
“……”苏晓晨被儿子这番不算道理的道理给怔住了,“你……你这孩子!越来越不懂事了!”
“儿子,爹地挺你爱憎分明的个性!随爹地我!这大坏蛋就是大坏蛋,用不着改口!”姬莲景亲昵的抚了抚儿子的小脑袋,父子俩俨然成了‘一丘之貉’。
霍安东一直沉默是金着,没有出言反抗什么。或许在众口铄金之下,他也没那个必要争出个孰是孰非来。再刚,他并不觉得孙子小鱼叫他‘大坏蛋’有什么不妥,感觉还挺亲切的。
“莲景,你怎么教育孩子呢?!小心儿子跟你学坏了!”苏晓晨温声呵斥道。
虽说一家人在以争执的方式沟通着,可听起来却也其乐融融。也就在这个时候,姬莲景接到了柯家家仆打来的电话。“嗯,好,我马上到。”挂断电话之后,姬莲景一定的肃然。
“莲景,怎么了?!是不是温宜又闹事了?!”柯雪惠紧张的询问道。
姬莲景微微点了点头,“阿姨说温宜吵着要见你……还不小心割伤了自己的手。我去看看。”
“好好好,你快去吧!这里有晓晨和小鱼呢。”柯雪惠连忙催促道。
目送着丈夫精健的身型走出了病房,苏晓晨心间可谓是五味杂陈:对于这个温宜,她总是喜欢不起来。她实在无法去揣摩一个连自己亲生骨肉都会舍弃的女人!更无法去认同一个用割脉自杀的方式去追求自己爱情的女人!温宜给苏晓晨烙印下的,不仅仅有可怜可悲,还有残忍诡异。似乎发展成为了一种病态的心理!还好,这个叫温宜的女人已经智障了……
可看到丈夫姬莲景如此的关爱她,苏晓晨还是心生酸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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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莲景赶去柯家时,温宜正在客厅里跟家佣闹腾着,“我要干妈……我讨厌你……我要干妈……你走开……走开……”温宜手中拿着把水果刀,毫无方向感的朝着家仆乱挥乱舞着。
“小姐……你快把刀放下……放下……你弄伤你自己了!”家仆惊恐万分,只能远远的躲着干着急。而温宜的左手食指上,正蜿蜒滴落着艳红的鲜血。
“温宜!”姬莲景轻嚷一声,连忙冲了过来,一把夺下了温宜手中乱挥乱舞的水果刀。
看到来人是姬莲景之后,温宜立刻扑倒在他的怀里,委屈万分的哼哼卿卿了起来,“莲哥哥……我要干妈……我要干妈……”
姬莲景心间微微的生疼,紧紧的拥抱住哭哭啼啼的温宜,“温宜乖,你干妈从住着院呢……莲哥哥陪着温宜好不好?!”
“不好……我要干妈妈……”温宜哭得更加的凄厉起来。
“那莲哥哥先把温宜把手包扎一下,然后再带温宜去医院看干妈,好么?!”姬莲景像哄孩子一样哄骗着温宜。这一刻,他对智障了的温宜用上了这二三十年来少有的温情。或许,这便是他姬莲景亏欠她的。
纤纤的玉指上,有一道不算深的割痕;姬莲景小心翼翼的用消毒水涂抹在她的割伤上,再和沙布轻轻的将她的食指包裹好;温宜深情的凝视着专注中的姬莲景,这一刻,她完全不像个智障的女孩,却更像一个含情脉脉的少女。
“咝……疼!”直至姬莲景将她的手指包扎好之后,温宜才后知后觉的惨嚷一声。
“行了,都包好了!以后可不许玩刀了,很危险的,懂么?!”姬莲景温柔着声音说道,俨然一副极度宠爱自己妹妹的亲哥哥模样。随后,他又侧过头去盯上一旁的家仆一眼,“阿姨,你明知道温宜她……她没有自我保护能力,怎么还让她拿着水果刀玩啊?!”
“我……我……我已经按照您说的把那些刀刀剪剪的收起来了……可不知道小姐她怎么又翻找出来了……姬少爷,是我不小心,真的很对不起!”家仆愧疚的道歉着。
“不是让你24小时照顾温宜的么?!如果你觉得累,我可以再请几个佣人。”姬莲景微叹一声道。
怀里的温宜紧紧的偎依在他的胸口,呈现出瑟瑟发抖的模样。姬莲景环拥着她。
“姬少爷……这温宜小姐的病情,时好时坏的,这夫人又住院了,我真的有些受不住了。您要是有时间,就多来陪着她吧!”家仆弱声提议道。
姬莲景微微点头,“我尽量吧。”
“对了姬少爷,你吃过早点了没有?!我做好了早点在厨房里,这就给您去端来吧。”家仆识相的退身到了厨房,把客厅的空间留给了姬莲景和温宜。
温宜偎依在姬莲景的胸口,乖巧的像个孩子一样。贴耳听着他的心跳,一声一声,强而有力。
“温宜,这些天,你要乖乖的……你干妈住院着呢,懂么?!”姬莲景抚着温宜的柔发,和风细雨的说道。
温宜以一种似懂非懂的模样点了点头,却依旧紧紧的偎依在姬莲景的怀里,汲取着他的温度。
丰盛的早点送至姬莲景跟浊宜的跟前。姬莲景这才觉得自己真有些饿了,便松开了怀里的温宜,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静静的看着胃口极好的男人,温宜的眼眸里满是温情。只是几秒之后,又被一层薄薄的水雾所笼罩。有些晶莹剔透的泪水,随时呼之欲出。
感觉到被人专注的看着,姬莲景抬起头来,拿上一块糕点喂到温宜的唇边,“吃吧。”
温宜听话的咬上一口糕点,却咀嚼的很慢,像似在压抑某种痛苦。
寻思起什么来,姬莲景顿住了喝牛奶的动作,抬头朝着家仆看了过去,“对了,这些天……你有没有发现我母亲有过什么异常的行为?!”
家仆想了片刻才作答道,“夫人出事的那晚,她让我回家了……说是那晚不需要我留下来照顾温宜。所以便依了夫人的话……哪里想到夫人她会……”家仆哽咽住了。
“那白天的时候,我母亲有过异常吗?!”姬莲景追问道。
“哦……在夫人服药寻短见的前一天,姬家的老爷子跟保镖来过一趟。”家仆如实作答着。
“我爷爷?!他跟我母亲聊过什么?!”姬莲景面色肃然冷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