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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不怎么乐意,但是如果推脱不去,就显得两个人的关系更不正常了。
两个人一路无话直到停车场,梁牧泽以为夏初会质问他的,可是她却一句话不说,看见他上车之后转身离开。
回到办公室,她能感觉到其他人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但是还好今天是周日,看病的人比较多,大家也没机会八她的卦,一上午倒是平安无事。
快到中午的时候,病人逐渐减少,偶尔一个两个病号,排队的现象已经消失。隔壁科室的实习生萧萧过来找夏初讨论中午吃什么这个高深莫测的问题。
一个清亮的女声打破她们的讨论,夏初越过萧萧看见依偎在门框上的女人,身材高挑,柳叶细眉,一双眼睛凌波柔转,耀眼的□浪披在肩上。
夏初问:“小姐,请问哪儿不舒服?”
“医生姐姐,我浑身不舒服。”女人继续笑着迈进办公室。
萧萧觉得很奇怪,既然浑身不舒服,为什么还笑的这么开心?医生姐姐?看年龄肯定比夏初老,还管人家叫姐姐。
“浑身不舒服啊?行,脱衣服吧,我给你检查,要全脱哦。”
夏初的话,更是吓到了萧萧,这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夏初吗?
“讨厌。什么时候下班?”女人变了变神色,在夏初对面的凳子上坐下。
“快了,你怎么来了?”
萧萧有些惊讶,“你们认识啊?”
“嗯,朋友,刚是我们开玩笑的,萧萧你不要介意哦。”
萧萧点头,怪不得呢,是好朋友啊。“那你们聊吧,我先回去了,一会儿就不叫你吃饭了,我回去和她们继续商量吃什么。”
“好。”夏初眼睛弯弯的对她笑。
“再见,医生姐姐。”米谷对着萧萧挥手。
萧萧听见管她叫姐姐,脸抽了一下,快速离开。
“你看你把人家吓得,这么一个大龄女青年,管人家实习生叫姐姐。”夏初嗔了她一眼,站起来给米谷倒水。
“开个玩笑嘛,不用当真。”
“怎么有空过来啊?”
“想你了呗,这两个月才来看过你一次,忍不住思念我就跑过来了。”米谷在G市旁边的S市电视台做新闻编辑,大忙人一个,经常出差。
夏初看了看时间,脱下白大褂,“走,吃饭去。”
“吃什么?”米谷很兴奋,摩拳擦掌的样子。
“餐厅啊,大锅饭,我只是一个小小实习医生,一个月拿不了几个钱儿。”
米谷特鄙视的看着她,但是无言以对。
她们没有去餐厅,而是到医院附近的一家湘菜馆子,做的菜很地道,并且环境很干净,价格也比较公道。
点的菜陆陆续续端上来,两个人开动筷子,大快朵颐。
“你那个房东,出现了吗?”
“咳咳……咳咳……”
“怎么了?”米谷赶紧给夏初端茶递水。
夏初又咳了一会儿,咳出一节鱼刺。
米谷拍着夏初的背,给她顺气,“多大人了,吃鱼也能卡着喉咙,我就问你见着房东没有,至于这么激动吗?”
“我正吃鱼呢,你就问我那么尖刻的话题。”
“喂,这个话题不尖刻吧?除非,”米谷眉毛一挑,眼神里闪出别样的光彩,“除非你们两个有JQ。”
“噗……”
夏初拿着纸巾,一个劲的给米谷说对不起,说不是故意的,说纯属意外。
米谷有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了一个词,“人心叵测。”
耐不住米谷的软磨硬泡,生拉硬扯,夏初把昨天中午到今天上午的事情和盘托出。她发现,这一天过的特别慢,遇见他的一天仿佛已经过了一周一样。
“一夜没睡啊,那你困吗?”
“当然困了,又不敢明着打哈欠,你知道要把哈欠忍回去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吗?”
米谷明白,所以点头表示同情。
“我算是帮了他的忙了吧,他偷看我内衣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我当时的表情已经表明立场要装作不认识的,可是他怎能说我们认识?”
“你们认识也是事实啊,有什么不能说的?”
“人言可畏好不好,尤其是医院,那么多护士整日无事会乱八卦的。不认识还好,万一哪一天被人知道了我住在他家,更是有嘴也说不清。”
“就算他们不知道你们认识,让他们知道了你住在他家,难道就没人八卦了吗?”
“这……”
“这种事情是藏不住的,早让他们知道说不定还能省点儿麻烦呢,没准人家也是怕以后不好解释,才承认你们认识的。”
夏初是挺不喜欢麻烦的,有些事情她觉得能躲就躲,能避就避。米谷说她精分,也是因为她对小事情躲的很勤快,大事情却纹丝儿不动,临危不乱,不知道躲是干嘛使的。
“丁大夫的话说的那么暧昧,他干嘛不反驳?他一转脸拍拍屁股走了,我还要在医院混下去的好不好。”
米谷笑嘻嘻的夹了一块茄子说:“没准,人家对你有意思呢。”
“不可能,昨天才见着面,还真相信一见钟情啊?他就一个冰山,面瘫,整个无表情生物。连谢谢都说的很没有诚意,和说‘吃了吗’是一个腔调。”夏初撇撇嘴,对她有意思,这个猜想完全不成立。
米谷这次是和单位出差路过G市,在G市只停留中午吃饭这一会儿,米谷踩着时间点儿跑出来和夏初吃了一顿欢乐的午饭,之后又匆匆的赶回去和大队人马汇合。
米谷和夏初,是小时候在少年宫学跳舞的时候认识的,后来一直保持联系,做了死党。虽然他们从来不在一所学校读书,但是,一旦两个人看对眼了,友情的力量也是很强大的,多少年来,她们感情一直很好。
夏初上学很早,米谷比她大两岁,可是两个人同级。夏初读了五年医学,接着3年研究生,如今也才24岁,而米谷已经毕业四年,如今是S市电视台的资深记者编辑。
夏初选择来G军区总院,多少也和米谷有关,毕竟和别的地方比起来,这里多少还有一个好朋友,其他偏远地区对她来说真的是人生地不熟。
当初,兰梓玉知道留不住夏初,也和她商量过不让她走那么远,实在不想留在N军区,她可以去北京,毕竟北京有太多他们的亲人朋友,可以有人照顾夏初。可是G军区,虽然很多人都认识,但是朋友却不多。她总是怕夏初一个人在外吃苦受罪。
其实,夏初没有敢告诉自己老妈,她如果不来G军区,也断断不会去北京或者沈阳,她只会选择更加远离势力范围的地方,比如,成都。
Chapter 7
六月下旬,夏初向医院请了假,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校园里百花齐放,礼堂中,她和其他毕业生一起,被学校领导庄重的授予上尉军衔。那一刻,很多人都激动的哭了,包括夏初。从此,她是陆军上尉,同时也是救死扶伤的医生。
三年的朝夕相处,让他们分外痛恨离别,个个都痛哭流涕,洒泪的样子豪迈之极。军校不像其他高校那么闲散,他们每日从早操开始到晚自习结束,整日整日的泡在一起,深厚的感情慢慢建立起来。如今分别在即,那种可能一辈子再也见不到面得可能,狠狠刺激着他们的泪腺。
夏初一直是众多男生的梦中情人、心中偶像。她漂亮、善良,且成绩优秀,家世优越,即使很多人喜欢她,也不敢向她表明心迹。她总是给人感觉,是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物种。同寝室的闺蜜们,刚开始还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一直没有男朋友,后来才发现,喜欢她的人都喜欢远远看着,偶尔献点殷勤,却不敢轻易出手。
直到散伙饭,同学院的男生们喝了酒壮了胆子,集体表达了对夏初的当初纯纯的爱慕之心,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马上就要分别,有些话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其实,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已经有女朋友了,只是单纯的对夏初很欣赏。
当天晚上,是他们留宿学校的最后一个晚上,学校不再拿军纪要求他们,给他们在校园里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疯狂的机会。
对面寝室的男生们,对着这边女寝喊话,喊某某我喜欢你多年了,或者喊某某你和男朋友分手吧我们更合适,一夜的不消停。甚至到最后,这个寝室楼开始大合唱,唱灰姑娘,唱她的妈妈不爱我,唱爱我别走,唱等你爱我……
那些轻狂的时光一去不复返,离开这里,他们就是军中救死扶伤的医生,是国家未来的希望,身上的层层担子,洗去他们的张扬,变得喜怒不行于色,变得沉默圆滑,甚至世故,校园的青葱张狂彻底彻底消失。所以他们伤感,为离别,也为无法改变的事实。
夏初回N市这一段时间,正赶上夏光远将军出国,她以为,她的离开还没有得到父亲的原谅。
兰梓玉怕夏初多想,就一直重复着这是上面下的命令,赶巧了。
是啊,赶巧了,连她穿硕士服的样子都没有看到,也没有看到她被授予上尉军衔那光荣的一刻。真的是赶巧了,夏初这么想着,安慰自己。
兰梓玉顿顿给夏初做好吃的,怕她一个人在外吃不好,凑着这一个星期好好补补。临走前,夏初明显觉得,腰身粗壮了好多。
夏初跟老妈讲医院的见闻,将停尸房的离奇事件,到后来兰梓玉狠狠攒着她的手,说什么也不要她再回去。夏初无奈,后悔自己为什么说这些?为了缓解苗头,甚至给老妈讲在医院听来的各路八卦,讲那个身中两刀两枪腿骨骨折的起死回生事件。
“是不是牧泽?”
“嘎?”
兰梓玉挺直腰板,清清嗓子说:“你木阿姨都告诉我了,牧泽当年受了重伤,就和你刚刚说的一样,差点儿就不行了。和他一起执行任务的同志当场牺牲。”
“哦,您都知道啊,那就不讲这个,让我再想想别的。”
兰梓玉赶忙阻拦说:“别换啊,我就爱听这个。”
“您都知道了,我还有什么可讲的?”夏初不解。
“我想听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