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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伤心了,很伤心,甚至走的时候没有和自己父亲说再见。她终于要承认,自己的确喜欢梁牧泽。可是却是在他说“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之后。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深深刺痛了夏初的心。
那些她所认为的关心,全是她先付出而后换来的回报,她居然还抱着心思,觉得梁牧泽是有点儿喜欢她的,她想想都觉得自己太可笑了,难怪“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同的感情观,不同的世界观,就连理解能力都相差甚远。他的表达,让她的理解出现偏查。让她多想,让她不得不感动,让她不由得为他担心为他着想。
会不会是他为了应付夏将军而故意那么说的?
这个想法立马被夏初给否定了。怎么可能!!!军人的话,落地生根,说一不二,他只要敢说出口,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所以自己老爸才可以容忍她继续住下去。退一万步说,就算他说的不是真的,那也让夏初很生气很失望。
要住下去吗?绝对不!夏初真的想回到G市就立马搬出来,从此和他说拜拜。
那个给她热牛奶的人,那个照顾二喵的人,那个给她切西瓜的人,那个会做知心哥哥的人,那个会因为她受伤而生气的人,那个会说“你受伤了,一个人住我不放心”的人,那个会照顾她的生活关心她的人,那个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夏初想着过去短短几个月少的可怜的相处机会,自己却不小心丢了心,丢在一个没心的人身上,眼泪就开始不受控制,哗啦啦的流着。
不想被别人看到,所以不敢太过明显的擦掉泪水。
车子把夏初送回医院。夏初微微低着脑袋和董志刚、李政委说再见。车子继续前行,从导演部出来就无话的两位特种大队最高领导,此时憋了一肚子问号。
“今天是事情你怎么看?”李政委问道。
“有问题。”董大队长也是特种兵出身,会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敏感。
李政委说:“梁牧泽。”
“和夏初。”两个人出奇的默契。
“看见了吗,刚刚夏初脸色不对。”李政委提醒道。
董志刚扯着嘴角说:“刚在导演部,没看见吗?老连长恨不得把梁牧泽吃了一样,一定是那小子看上人家的心头宝贝了,而且挖墙脚的时候动作太明显被发现了。”
“没看出来,G军区最有名的冰山也有融化的一天,哈哈。”李政委点着头笑,接着又唉声叹气的感慨,“唉,特种军人找个媳妇不容易,找个好媳妇更不容易,夏初多好的姑娘啊。能看上梁牧泽,是他的福气。”
“福气大了,可是啊,这老丈人这关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过去的。知道夏初为什么一直瞒着自己身份吗?”
李政委摇头,而后又觉得不对,“我说老董,你早知道夏初是夏副司令的女儿?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早知道了,我也是刚知道的。这不演习吗,哪有功夫跟你聊这个。”
“行了继续说,怎么回事?”
董志刚故意清清嗓子,“夏初毕业想离开N军区,没和她爸商量就自己选了实习地点,学校老师以为是经过老连长同意了,也不敢不批。结果通知她实习的时候,家里翻天了。搞的父女两个人从六月到现在……”董志刚皱着眉头算着是多长时间,“四五个月了都不说话。”
“呵,真没看出来,夏副司令这么舍不得女儿啊。”
“是啊,你说这好不容易算是接受现实了,忽然又冒出一个人想挖他家后院,他当然不乐意接受,不拿枪突突了他算好的。”
“你说,他们俩怎么就……”李政委想不出一个好的词来形容这种关系,类似于勾|搭。
董大队长也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当初夏初受伤住在梁牧泽家的时候,他就觉得有问题,可是到现在都不明白,这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莫非培训期间?得查,必须得彻查。董大队长当即决定,梁牧泽回去就得审。
蓝军特种小分组被抓到,演习接近尾声。蓝军为胜方,班师回朝。梁牧泽没有去战俘营,直接被拉回自己部队进行休整。整个演习期间,最累最累的就是这20个人。
回到部队的突击分队成员们,看见水跟看见亲爹似的,看见床那就是亲妈,恨不得抱着床褥子狠狠哭一通。
很累很疲惫,可是梁牧泽却睡不着。
夏初走的时候,神情黯淡,背影萧索,风吹起白褂子,似是要将她吹倒一样弱不经风。她本来就很瘦,可是如今看背影好像更瘦了。她那么爱享受的性子,演习期间肯定很多不适应,饭菜肯定不合口味。不知道她会不会偷偷藏些小零食?不过好像,她没有吃零食的习惯。
辗转反侧好久,梁牧泽决定,天亮就去医院。他生病受伤了,要去看病。
“伤?伤哪儿了?”梁牧泽去请假,被董大队长一句话就给堵回来了。
“各种伤。”
“我看看。”
梁牧泽看着董大队长,憋了半天后才说,“内伤。”
董志刚手指点着梁牧泽,点了老半天,才咬牙切齿的说:“我就知道你小子憋着坏呢,去医院绝对没安好心。说吧,和夏初怎么回事儿,坦白交代。”
“没怎么回事。”
“那你们?”
“自然发展。”
“然后?”
“自然发展。”
董志刚压着怒火,拼命让自己镇定,“发展完了呢?”
“没了。”
董志刚抓起桌上的一打文件照着梁牧泽砸过去,“滚蛋!别让老子看见你。”
梁牧泽不躲闪,淡定的弯腰捡起文件放回原处,走到帐篷门口又扭头说:“你不出去吧?车借我用用。”
董志刚眯着眼睛,鄙夷的问:“你不是伤了吗?”
梁牧泽耸耸肩膀,“你不也知道是装的,那么计较干什么?”
“滚,滚远远的。”
早上夏初顶着核桃眼出现,用冰水洗脸,拿着毛巾冰敷了半天,才有点儿消肿。耷拉着肩膀出来,看见的医生都问她怎么了,她只能摇头,说没事儿。这种丢人事儿她才不想到处宣扬。
梁牧泽把车子开到医院门口,下车跑了两步赶紧放慢速度,挪进医院,发现没人理他,清嗓子咳两声,还是没人理他。干脆站在院子中间,中气十足的喊:“医生,我生病了。”
眼光四处扫着,从不同帐篷里钻出医生护士,但是没有夏初。
一个看似是领导的老医生过来,问道:“少校,哪儿不舒服。”
梁牧泽的眼睛还四处扫着,看见大家交头接耳,可是依旧没有夏初的影子,“心脏,心脏不舒服。”
“心脏?”估计老专家看他各种不像,上下打量,“跟我来吧。”
梁牧泽进来的时候,夏初正趴在桌子上发呆,看见来人,姿势都来不及换,先愣后懵,心似是被扯到一样。
“小夏,你给这位少校看一下吧,他说心脏不舒服。”
心脏不舒服?死了算了!
夏初坐直,逼着自己不看他。指指身边的凳子示意他坐下,装模作样的开始做准备工作。看见领导出去后,把听诊器扔在桌子上。
梁牧泽凑近她,小心翼翼的问:“哭了?”
“没有。”夏初翻着手里的杂志,口气特别不善。
“眼肿了。”
“我乐意。”
夏初摆弄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根本不看他,梁牧泽轻咳了一下,“我生病了。”
“哪不舒服找别人,我没空招待你。”
“都说了,心脏不舒服,是心病。”
夏初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梁牧泽。他的眉头微皱着,不像往日的冰冷,幽黑的眸子死死盯着她。夏初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故意来找茬,紧咬着下唇的夏初忍着心里的难过和委屈,带着听诊器,下手很重的扒他眼睛,听他的心跳。
夏初努力扯着嘴角,挂着面对陌生人才会有的微笑,说:“少校同志,您的心脏没有问题。”
梁牧泽不说话,眼里挂着情绪看着夏初。夏初倔强的回视他,不想去猜他的眼神在传达什么,反正她认为的一定不是他想表达的,两个世界的人,不会有任何默契。
梁牧泽刚要开口说什么,帐篷外穿来声音,告诉夏初有人打电话找她。
“谁啊?”
“还是上次那个,夏大夫,他声音很好听哦。”小护士挽起帐篷帘子,眨着眼睛笑嘻嘻的说。可是对上了梁牧泽那骇人的注视之后,心里一颤,赶紧转身逃窜。
应该是裴俞没错。夏初圆圆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摘下听诊器放在桌子上,“不好意思少校同志,我要去接电话。”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手忽然被一个力量抓到,手掌的温度几乎要灼伤她的皮肤。夏初的心跳忽然失去原有的频率,呼吸开始急促。手被紧紧攒着,怎么挣脱不开。开始期盼他会说什么。
“夏初,”他说,“你生气,是不是因为,我说了那句话?”
裴俞的电话,除了第一次外,中间又打了一次。只是普通的寒暄,让她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今天他却问,演习是不是快结束了。
他真的知道的太多了。夏初想。
演习结束,不代表可以立即撤回。他问夏初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夏初只能说不知道。
可能是他听出了夏初的声音不对劲,夹着火气,虽然力图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客气,可是效果却背道而驰。
“夏初,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