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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拥为一团,白素贞嘤嘤而泣,白如冰泪直流,脸上却绽开了难得的笑容,手抚着爱女满头秀发。
这是人性,这是亲情,“罗刹夫人”是位纵横宇内,脾睨武林数十年,使得人人谈虎色变,闻风胆落的女魔头,但在这一刹那间,她却是个最为可亲的慈母,最为平凡的女人。
人目这一刹那,谁会相信她是个威慑宇内的女魔头。
这就是世上最感人的亲情,天地间最伟大的母爱。
申正义暗暗感叹之余,却皱了眉。
白如冰忽地笑道:“贞儿,偌大个姑娘家了当着这多人,怎好意思?别哭了,抬起头来擦擦泪,让娘看看你瘦了多少!”
果然,白素贞住声仰起了娇靥,是白如冰亲手为她拭去了脸上的泪渍,万般怜惜地柔声道:“真的瘦了,娘好心疼,还生娘的气么?”
白素贞微抬螓首,低低说道:“娘,贞儿怎会……”
白如冰一叹说道:“那还好,否则娘这只手就不想要了……”
她母女当着这许多人亲热,似乎是忘记了身外的一切。
申正义神情忽动,向上官凤递过一个眼色,转身住里行去,上官凤冰雪聪明,一点即透,刚转身。
白如冰突然一声轻“咦”,道:“上官姑娘也在这儿?”
上官凤身形一震,没动,忙点头说道:“是的,白前辈,我……”
白素贞偎在自如冰怀里截口说道:“娘,我路上碰见上官姐姐,承她多日照顾……”
白如冰向着上官凤含笑点头,道:“谢谢上官姑娘,对当日的一切,白如冰很惭愧!”
上官凤忙道:“不敢,白前辈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白如冰脸色微转阴沉,继而嫣然一笑,道:“再谢谢上官姑娘的曲谅……”目光落向柳太虚,道:“这位是……”
轩辕极一旁欠身说道:“禀夫人,此人是‘华山’柳太虚,适才他……”
白素贞忙截口说道:“娘,咱们走吧!”
白如冰点了点头,道:“好,贞儿,娘听你的,上官姑娘,一起走吧?”
上官凤忙道:“多谢前辈,您请自便,晚辈还有事……”
白如冰道:“上官姑娘还有什么事,可有白如冰效劳之处?”
“不敢当!”上官凤道:“些微小事,晚辈自己办得了,多谢前辈好意。”
白如冰含笑点头,道:“那么我带着贞儿走了,异日再谋……”语音一顿,凝目处,是本来要往里望,如今却不得不落在上官凤身后的申正义身上,笑问道:“上官姑娘,这位是……”
上官凤神色一紧,忙道:“是晚辈的一个朋友。”
白如冰深深地望了申正义两眼,笑道:“姑娘的这位朋友功力不差……”笑容忽地一敛,接道:“上官姑娘可知道夏侯岚的下落?”
上官凤忙道:“晚辈听说他在这一带出现过,故而前来相寻,怎么,莫非前辈仍要找他……”
白如冰一点头,道:“我认为对他跟对姑娘是两回事,除非他把夏侯一修的藏处告诉我,否则我绝不放过他!”
上官凤扬了扬眉,没有说话。
白如冰倏然一笑,道:“姑娘知我苦衷,当能曲谅……”
上官凤迟疑了一下,道:“晚辈不便说些什么,但夏侯前辈确实已故二十多年……”
白如冰道:“他应该把夏侯一修的埋骨处指给我看看。”
上官凤道:“前辈,人死一了百了……”
白如冰淡淡一笑,道:“姑娘不是我,自然不知我的身受。”
上官凤双眉倏扬,但终归默然未语。
白素贞适时说道:“娘,咱们走吧!”
白如冰点头说道:“这就是,贞儿,让上官姑娘跟你做个伴儿可好?”
白素贞道:“好是好,可是上官姐姐……”
上官凤忙使眼色,白素贞却道:“姐姐,我明白,可是我总觉得他……”
上官凤好不着急,忙道:“妹妹,你放心,我不会办错事的!”
白素贞抬头说道:“姐姐,别轻信人言,你不知道他……”
上官凤急着想跺脚,还待再说。
白如冰突然笑问道:“贞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白素贞忙道:“没什么,娘,我不是劝上官姐姐跟咱们走!”
白如冰目注上官凤道:“姑娘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上官凤一咬牙,点头说道:“正是,前辈,晚辈不得不辜负贞妹妹这番好意!”
自如冰淡淡一笑,道:“既如此……”
白素贞突然叫了声:“娘!”
白如冰道:“怎么,贞儿?”
白素贞迟疑了一下,道:“我还是想让上官姐姐跟我做个伴儿!”
上官凤大急,道:“妹妹,你怎么……”
白如冰突然笑道:“傻孩子,你上官姐姐既有不得已之处,你何必……”
白素贞忙摇头道:“不,不是,娘,她没有……”倏地住口不言。
白如冰微愕说道:“贞儿,究竟怎么回事呀?”
白素贞摇头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担心……”又闭上了檀口。
白如冰追问说道:“你担心什么呀?”
白素贞嗫嚅说:“没什么,娘……”
白如冰霍地转注轩辕极,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轩辕极神情一震,低头嗫嚅,道:“回夫人,属下知道,但属下不敢说!”
自如冰双眉一扬,道:“自有我做主,你说!”
轩辕极应了一声,尚未说话。
申正义突然说道:“上官姑娘,我看你还是跟白前辈走吧!”
上官凤大感意外,呆了一呆,道:“你说什么?要我……”
申正义淡淡一笑,道:“我说姑娘该跟白前辈走!”
上官凤诧异欲绝地道:“你怎么……”
申正义道:“姑娘,这‘秣陵关’是非地,群敌坏伺,危机四伏,我没有多少力量护卫姑娘,姑娘如果跟白前辈走,那该是最安全不过的!”
白素贞忙道:“上官姑娘,他已经……”
申正义向着白如冰一拱手,道:“我有个不情之请,尚望前辈俯允!”
白如冰含笑说道:“你请说吧!”
申正义道:“我有几句私下的话,想跟上官姑娘说一说……”
白如冰淡淡一笑,道:“你只管讲,我不敢阻拦。”
申正义道:“谢谢前辈……”转望上官凤,道:“上官姑娘,请跟我来。”说着,举步向门外行去。
上官凤暗暗纳闷,急步跟了出去。
申正义带着上官凤顺着大街往前走,约摸走了十多丈,看看白如冰等已不可能听见他二人谈话,逐停了下来。
上官凤跨前一步站近了些。
申正义难挨激动,低低地道:“凤妹……”
上官凤美目中泪光一涌,哑声说道:“岚哥,果然是你,你……”
夏侯岚忙道:“凤妹,请冷静一下,听我说,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你只好跟白如冰走了,我要找寻金玉容那匹夫……”
上官凤道:“岚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夏侯岚苦笑道:“凤妹该知道,在功力上,我略逊白如冰一筹,再加上轩辕极与冷天池在侧,一旦轩辕极说出我是夏侯岚的朋友,那后果不难想像,正好我要寻找金玉容,没办法全力照顾你,你跟着她,确实最安全不过……”
上官凤道:“可是……”
夏侯岚截口说道:“凤妹,别害怕担心,既有个白素贞,我料白如冰不会对你怎么样,日后事了,你再托个辞,想必也很容易脱身,这是权宜之计,你要……”
上官凤一点头,道:“好吧,我听岚哥的,可是什么时候……”
夏侯岚道:“凤妹,为大仇,你我都不得不忍忍,日子不会太远的,一旦金玉容就擒,大仇复雪,你我就能见面了!”
上官凤泫然欲泣,但她强忍住两眼珠泪,道:“有件事我要告诉岚哥,董婉若董姑娘她是夏侯前辈的……”
夏侯岚点头说道:“这一切我都知道了,不过,凤妹,金玉容那匹夫心智太高,他已使我那位义妹相信他是她的生身父了……”
上官凤大惊,道:“岚哥,这怎会……”
夏侯岚道:“我擒获金玉容的人,由他们口中我获悉了一切,凤妹,我那义妹给你的那只装信鸽的丝囊可在身边?”
上官凤微愕说道:“岚哥问这干什么?”
夏侯岚道:“凤妹不知道,我那义妹把半张‘藏真图’缝在那只丝囊的夹缝中,她是为怕金玉容会找……”
上官凤“哦”地一声,道:“怪不得她会愿意……”脸色大变,住口不言。
夏侯岚忙道:“凤妹,怎么了?”
上官凤焦急地道:“岚哥,我把那只丝囊给了人,你看怎么办?”
夏侯岚心头一震,急道:“凤妹,你把它给了谁了?”
上官凤道:“在‘句容’客栈里,有祖孙相依为命的卖唱的,姓巴,我因喜爱那小姑娘的聪慧,就把它……”
夏侯岚跺脚叹道:“凤妹,你怎么……”
上官风懊悔地道:“董姑娘没对我说那里面有半张‘藏真图’,我怎知……”美目一睁,接道:“怪不得她叮嘱我千万别把丝囊丢了,原来……唉,我怎么就没想到,怎么那么糊涂,岚哥,你说怎么办呢?”
夏侯岚皱眉说道:“事己至此,凤妹也不必焦急懊悔自责了,说不得我只有到‘句容’去跑一趟了,金玉容所以假我名在此出现,目的就是想引来凤妹要回那只丝囊,如今既然凤妹已把它送了人,那总比落进金玉容手中好……”
上官凤道:“岚哥预备怎么去找?”
夏侯岚道:“既然他祖孙在‘句容’一带卖唱,也有姓,我到那儿打听一下,找他们谅必不是困难之事……”
上官凤道:“万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