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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鸿焱这话虽然有恭维之意,却也是由衷而发。林白有怎样的本事,他再清楚不过,李秋水和林白结了这门亲,对李嘉程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而且如果不是他家中女儿年纪都大,而且林白又没什么兴趣,不然的话,他绝对也要攀上林白,结下门亲事。
“的确是好福气。”李嘉程微笑道,但面上却是不禁有些得色。他之前对林白和李秋水二人发生关系的不悦,此时已经荡然无存,而且觉得这件事情着实划算到了极点。
“李老不怪我当初鲁莽行事,就已经是万幸了,再这么说,可就要羞煞我了。”林白被他们夸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连连摆手,然后转身望着跟随何鸿焱前来的陈白庵,有些疑惑道:“陈老,您不是在燕京城休息么,怎么着也来港岛了?”
“我要是不来,怎么看你在这些富豪大佬面前大展神威,怎么看你又抱得美人归。”陈白庵嘿然一笑,调侃了林白一句,余光扫过张三疯后,脸色大变,也不再理会林白,而是一把将张三疯扯到自己面前,仔细端详后,倒抽了口冷气,颤声道:“疯子,你跨过那个坎了?!”
“您老果然是好眼力,这就看出来了。”张三疯闻言脸上满是得色,嘿然笑道。
“不可思议,果然是不可思议!你这次可是得了大造化,大机缘!”陈白庵看着张三疯的得意模样,不禁轻叹了口气,而后更是连连摇头,叹息道:“早知道我就也跟着过来了,说不得也能迈出这个坎,再往前走一步,不用担心束缚在身上的这些劳什子框框!”
当初在林白跟他讲了相术三境之后,陈白庵觉得自己如今为了躲避天道反噬,必须每日忍耐修为,恐怕就是因为处于勘天顶端,没有踏出化神那关键的一步。但是体内法力积郁,超出了境界的限制,所以才会不被这片天地所容许,动辄便会有天道威逼。
只是化神玄之又玄,无论他怎么揣摩,都是苦无机会。他在燕京的这段时间,也是没少费心力,甚至又拿出当年还是个小相师的热情劲,跑到火车站去观察各色人物,想要磨练心境,但还是一无所获,却是没想到张三疯竟然赶在了他前面,迈出了这一步。
听着陈白庵的话语,一旁的吴清风也是慨叹连连。如果换做往昔,看到陈白庵这样立足于勘天之境顶端的相师,他都会觉得是高手之中的高手。但就是这样顶尖的人物,在看到有人能够迈出化神那一步后,所作出的表现,也是和自己如出一辙,可见化神之艰难。
“都是侥幸,也是小师弟的功劳!”张三疯嘿然一笑,伸手揉了揉鼻子道。陈白庵一向极少夸人,也就对林白赞许的多了些,如今张三疯突然被他这么艳羡,即让张三疯心中一顿暗爽不止,同时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像是占了陈白庵什么便宜一样。
“机缘。寥寥两字,却不知道拦住了多少人想要往前的脚步,让我们这些老骨头只能止步在门槛之外,不能看到一眼门内的风光。”陈白庵闻言苦笑连连,脸上露出失落之色。
修习相术这么多年,他怎么能不知道,这种所谓的机缘,恰恰是所有相师最缺少的东西。此物虚无缥缈,无法看透,无法捉摸,稍纵即逝。如果此生不能如张三疯一般找到那个机缘的话,就算有太岁为他吊命,那一步不迈出去,也无法跳出这个局限。
“心如青竹,雪压不能倒,风吹不能移,雨打不能损!”看到陈白庵脸上的颓色越来越深重,林白心知不妙,恐怕陈白庵是看到张三疯进阶化神后,心中郁闷,着了相,被心魔困住,急忙以狮子吼的功夫念诵咒诀,传音入密至他耳中,唤醒他的心神。
“老夫着相了!”被林白这声音一吼,陈白庵浑身一颤,这才清醒过来,心有余悸的抹了把额头,然后冲张三疯拱了拱手,道:“疯子,恭喜了!踏出这梦寐以求的一步,从此以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大姑娘小媳妇,怕不是要接踵而来,往你怀里钻。”
“陈老你这恭维,可算是到了师兄心眼里去了。”林白闻言哈哈大笑,然后有些疑惑道:“陈老,您还没跟我说呢,您这怎么着来港岛了,是不是燕京出了什么事情?”
“燕京还是风平浪静。”陈白庵缓缓摇头,然后正色道:“我此次是为了一个邀约而来!”
第1062章邀约(二)
邀约?!
听到陈白庵这话,林白先是松了口气,然后不禁有些诧异。松了口气的原因很简单,他的所有根基都在燕京城,燕京城能够风平浪静,那自然是最好不过;至于诧异,则是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邀约,竟然会让陈白庵不在电话里说,而是千里寻踪,赶到港岛。
“究竟是什么邀约,竟然还要烦劳陈老您亲自跑这么一趟?”心中思来想去,林白着实想不到有什么邀约能够重要到这种地步,便向陈白庵狐疑问道。
陈白庵闻言没有吭声,而是向四下扫了一眼,显然是觉得此处人多嘴杂,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他这谨慎的态度,更是叫林白心中咯噔一声,愈发觉得事情有些玄乎起来。
“陈老但说无妨,这里都是咱们自己人,不会有什么事的。”林白摆了摆手,笑道。
“邀约是那位让我传达给你的,所以我才会跑这一趟。”陈白庵略一沉吟,便直截了当道:“好像是老毛子那边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想要让你过去,帮助他们解决一下。而且要去的不仅仅是咱们,老毛子那边直接点了将,要让公羊寿也跟着过去。”
陈白庵这话,听在李嘉程和何鸿焱耳中,是云笼雾罩,不明所以。除却知晓老毛子这三字,是华夏北方人对俄罗斯的俗称之外,再不明白其中的任何一句。
但这话听在林白耳中,却是叫他心中震颤。除却当今那位之外,还有谁能让陈白庵如此吞吞吐吐,连名字都不指明。而且到了当今那位那种层级都还要林白出手相帮,可见事情又该有多复杂。而最让林白惊奇的是,究竟是什么事情,还要公羊寿这位江相探花郎陪同前往?
虽说公羊寿早年间常在老毛子和华夏边境线上跑生意,但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他为了医治自己小孙女的病,更是金盆洗手,千金散尽,怎么着那边的人又要把他拉过去。
“他们没有具体说明是什么事情么?”林白心中一边思忖,一边疑声向陈白庵问道。
“没有,态度异常的含糊,他们只说等到了老毛子那边,由他们的人向咱们具体说明此行的目的。”陈白庵摇了摇头,接着道:“我已经通知了公羊寿,他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事情很紧急?”林白略一沉吟,脸上露出些为难之色,问道。来港岛之前,他已经答应了贺嘉尔,等港岛的事情处理好,他就要回澳门好好陪她一段时间。如今陈白庵突然到访,又带来了这么一个消息,着实是把他已经规划好的行程完全给打乱了。
“我们最好还是能即日启程。”陈白庵点了点头,正色道:“那位亲自给嘉尔打了电话,说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来之前嘉尔也托我给你带了话,不用担心她,大事为重。”
林白沉默不语,但面色却是变幻不停。如果真的像陈白庵所说那样,当今那位亲自给贺嘉尔打电话,为林白请假,那就说明,此次的事情恐怕是大到没边的地步了。不然的话,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事情,去亲自打电话安慰贺嘉尔。
“你就放心吧,我这次把小景行也带来了,有他陪着,嘉尔肯定不会无聊。”陈白庵见林白面色仍有些沉郁,便轻笑着安慰道:“等老毛子那边的事情弄好,你家里那几位应该也差不多都在澳门了。而且到那时节,欢颜那小丫头差不多也要生了,你刚好能陪着她。”
‘小景行’、‘你家里那几位’、‘差不多要生了’,寥寥几个字,听得李嘉程是心惊肉跳。
虽说他之前听吴清风说过,林白在澳门有个相好的,但着实没想到,事情还不止这么简单。看这架势,林白不单单是只有澳门那一个相好的,还有一大堆红颜知己,而且连儿子都有了,而且好像还有一个红颜知己,马上就要为他再添一子或一女。
这算个什么事儿!李嘉程简直都要晕过去了。假若林白仅有贺嘉尔一名红颜知己,那他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这些事情没发生过。但如今真相到了这种骇人听闻的地步,简直叫他愤怒难当,但如今木已成舟,他就算是想反悔,又去哪说理去。
“李老哥,你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看。”眼瞅李嘉程脸色青白变幻不定,再一回想刚才林白和陈白庵的对话,何鸿焱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不禁连连摇头,急忙将李嘉程扯到一边,然后压低声音,道:“敢情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这小子的身份,我给你说道说道……”
陈白庵赶到澳门之后,当局认为时机成熟,而且觉得何鸿焱能够成为贺嘉尔在澳门发展的重要盟友,所以就没再隐瞒,将林白和贺嘉尔的身份,由窦云生悉数告知于他。
也是直到那个时候,他才明白了为何窦家会从一开始对林白和贺嘉尔那么照顾;也明白了,为什么贺嘉尔能够不动声色的突然就出现在澳门赌牌竞拍之中;以及为何林白和贺嘉尔对他许诺的巨额酬劳和权利,都表现的那样风轻云淡。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些东西,在他们两人眼里,根本都不够看的。
在得知了这些底细后,他心中震惊之余,更是无比侥幸。他不敢想象,如果当时不是因为自家子侄辈遇到的那个危机,而去拉拢林白。而是任由何鸿焱胡闹下去,把事情闹大,最后弄得像马家一样,最后他要承受怎样的恶果。
尤其是每每回想起当初酒店餐厅,因为何遒光莽撞行事,被人利用当枪,差点儿就伤了林白和贺嘉尔的事情,他更是觉得几乎无法入眠。如果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出了半点偏差,他何鸿焱恐怕在澳门就不会再有任何立足之地,那些大佬的雷霆之怒,纵是他,也无法承受。
“什么?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