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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你大卸八块,放炉子上烤了!”
林白听到这话,心头更是感觉异常搞笑,这公羊寿性格果然是和张三疯极为相似。惹了事情之后,还不远远的躲着,为了口腹之欲居然还敢冒险来此,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钱已经被老夫用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我倒是要问问你们几个,老夫当初给你们点下那风水宝穴有什么地方不对,现在居然要来找我麻烦!”公羊寿是丝毫不惧,一边咬着那羊脊骨,一边朝身前的几名彪形大汉怒声叱道。
那几名壮汉闻言冷笑不止,怒道:“你还敢说那是风水宝穴,我们刚把老爹的骨殖移进去!我们家大哥的摊位就被工商查了,他小儿子在学校更是被人打得头破血流!我媳妇儿走在路上,更是莫名其妙被掉下来的花盆砸进了医院!你见过这样的风水宝穴么?!”
屋内餐桌上的林白等人听着这话,脸上笑意愈发浓厚起来,如果真是像这几名壮汉所说的话,那这公羊寿给他们点出来的还真不是什么风水宝穴,而且恐怕还是风水学上的那种破败之地,要不然的话,这一家老少也不会倒霉到这种地步。
“我早跟你们说了,风水宝穴非真龙命数压制不住,是你们自个儿非要把老爹的骨殖移到那去的!而且你们家老大做生意用假货,能不被工商查;还有你那个侄儿,在学校横行霸道,欺压同学,被打得头破血流,已经算是宝穴庇佑了,你媳妇嚣张跋扈,被砸也是应该!”
公羊寿丝毫没有觉悟之意,将手中啃得干干净净的羊脊骨内的骨髓吸溜入嘴后,舔了舔手指,接着道:“你们要真想化解这局面,再给我三五万块钱,老夫我冒着天道反噬的危险,还可以再帮你们一把,让你们全家从此以后,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公侯万代!”
“放你娘的狗臭屁!到了现在你居然还想骗我们钱!”公羊寿话音刚落,一名头上缠着纱布的女人便冲到近前,先朝头顶上空看了眼有没有花盆之类的东西后,然后指着公羊寿鼻子破口大骂道:“老东西,赶紧把钱给我们退回来,不然的话,我要你好看!”
“老夫话已经说在前面了,这钱我已经用了!而且当初是你们死乞白赖求着我给你们指点的宝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现在让我还钱,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公羊寿朝后退了一步,然后接着道:“要我说,你们还是听我的话,再拿钱出来,我帮你们破灾要紧!”
“老家伙,既然你不给钱,那就别怪我们哥几个了!”那领头的壮汉冷冷一笑,然后一挥手,沉声道:“这老东西既然在这,他那个宝贝孙女肯定也在屋子里!哥几个咱们进去,把他那小孙女捉了,这小丫头长的好看,卖给别人做闺女肯定能有个好价钱!”
“你们几个敢!”公羊寿一听这话,登时就急了,两手一伸,将门口拦住,朝着诸人色厉内荏道:“我可有几个好朋友在屋子里,你们若是冲撞了他们,可是大祸一桩!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走为好,不然的话,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滚你妈的吧!”那头缠绷带的中年妇女一个箭步冲到近前,伸手便将公羊寿拨拉到了一边,然后大踏步朝着屋内便走了过去,嘴里还嘟囔道:“还朋友,你这老东西哪里还有什么朋友,来之前我们都打听过了,除了那小丫头,你身边一个陪着的人都没有!”
可一走到屋内,这头缠绷带的中年妇女却是愣住了。虽然说她不懂什么叫做名牌,但是看着林白等人的衣着打扮也知道绝非常人,不过此时形势所逼,当即也顾不得那么多,一伸手朝着那小女孩儿便抓了过去,道:“爷债孙偿,你爷爷欠了我们的钱,就把你卖了还!”
“虽说现在不是光天化日,可是张口闭口就要买卖人口,你们这事情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林白见状,伸手挡住那中年妇女,面上带着笑意,轻声道。
他之所以出手,原因有二,一则是因为看刚才公羊寿那模样,似乎对自己的那几句爻辞颇有见解;另外一点儿则是这小女孩儿可爱至极,而这恶婆娘却是如此嚣张,张口闭口便要将小女孩儿卖掉,委实叫他看不过眼,想要出手惩戒一番。
“看不出来,你们还真和公羊寿是一伙儿的!我看你们穿的人模狗样,恐怕也是到处招摇撞骗弄来的吧,我告诉你们,伤天害理,小心遭报应!识相的就赶紧松手,否则别怪老娘不客气!”这中年妇女见林白出手拦阻,怒从中来,一捋袖子,使出泼妇劲,大骂道。
说着话,这恶婆娘却是朝林白脸上抓了过去!看着她这模样,林白眉头微皱,手上使了三分力道,搭着她的手腕就那么轻轻一拨,便将这恶婆娘拨到一边,然后拦在小姑娘身前,道:“想动这个小姑娘,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大哥,二哥,还有死鬼,你们还看着干什么,还不动手!”那恶婆娘倒在地上之后,嚎啕大哭,朝着站在门口的那几名壮汉厉声呵斥道。
几人闻言,相视一看,然后磨拳搽掌朝着林白便走了过来,一个个将拳头舞的是虎虎生风,而且招式歹毒无比,尽往林白下三路招呼。虽说他们身形壮硕,可哪里禁得住林白这从小在茅山打熬,而且习遍华夏古武的身子,只是三两下功夫便被放到在地。
“他从你们拿了多少钱?”林白朝躺倒在地的几人瞄了眼后,沉声问道。
那恶婆娘看了躺倒在地的几个男人一眼,知道是碰到了硬茬,虽然想退,但看林白气势逼人,只得硬着头皮道:“包红包给了他三千,再加上他在我们家那几天吃的野味,喝的五粮液、茅台什么的都算上,加起来差不多一万块钱!”
拿了三千倒不算多,但吃吃喝喝居然就花了人家七千多,也怨不得这些人现在怒气这么大!林白闻言朝公羊寿看了一眼,然后从口袋中摸出一张银行卡,朝鲁燕赵一抛,道:“鲁哥,你找个ATM机给他们取一万五,一万是那些钱,那五千就当是医药费了!”
“早说你们要是闯进来的话,得碰上大霉头,你们还不相信,怎么着,现在吃到苦头了吧!”公羊寿见状朝刚才将他拨翻在地的那恶婆娘踢了一脚后,色厉内荏道:“以后记住了,见到我就绕道走,你们要是再敢过来,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回家之后把坟地朝左挪三尺,你们家境就会恢复往常,但若还是蛮不讲理,做生意缺斤少两,弄虚作假,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我现在不理会你们,以后自然有恶人磨你们!”林白朝那讪讪的恶婆娘瞪了一眼后,沉声接着道:“赶紧给我滚!”
听到林白这话,这几人哪里还敢再继续在屋子里待下去。生怕林白又改变主意,当即紧跟着鲁燕赵,朝屋门外便冲了出去。连头都不敢再回一下。
“我看老先生应是江相传人,怎么弄到如此地步?”屋内清净后,林白看着公羊寿笑道。
第709章神乏体溃
所谓江相,实际上并不是对江湖相士的统称,而是相术流派之中的一个分支。‘江’指代的便是江湖,而‘相’则是指宰相,江相合并在一起,便是江湖上的宰相。
而江相派最为擅长的便是借助相术来进行敛财,按照刚才那恶婆娘还有几名壮汉的言语,这几人应该就是公羊寿相中的肥羊,所以才会以风水宝穴来诱惑他们,榨取钱财收为己用。不过‘到手的肥羊’把公羊寿弄成这副模样,实在是让林白心中颇为不解。
虽说建国之后,政府部门对奇门江湖中的这一套规矩进行过打压,而且更有当初那十年动荡,却也是不至于让江相派这个奇门江湖中心思最为灵活的派系变成如今的模样。
“小兄弟你说的什么江相我实在是听不懂!今天得到几位相助,帮我躲过了这次灾劫,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若是日后有机会的话,在下定当厚报!”公羊寿却是仿佛没听懂林白话语中的意思般,冲林白拱了拱手,然后伸手便去扯那坐在桌边的小姑娘。
林白却也是不动怒,只是笑眯眯看着公羊寿张口轻声道:“流、月、汪、则、中、神、星、张、厓、足!哈!想啥来啥,想吃奶来了妈妈,想娘家的人,孩子他舅舅来了!”
“尺、丈、根、皮锦、星、黄。天王盖地虎!”听到林白这话,公羊寿朝前走的步子缓缓停下,然后面上带着笑意,转头看着林白沉声道。
二人此时交谈的这话语乃是江相派行走江湖间的切口,林白所说的乃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我没恶意,只是来找同行”,而公羊寿所说的则是“百千万元毫金,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来气你的祖宗”,此人所说所有词句都隐隐压着林白一头,颇有示威之意。
“祖宗不祖宗的我可不敢说,只是想知道公羊先生你是状元、榜眼、探花、翰林哪一辈的!”见公羊寿等于是从侧面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是以对他话语间的示威,林白也不动怒,只是好整以暇轻笑道:“虽说江相派而今式微,但同行相遇,扭脸就走,颇为不妥吧?”
“道不同不相为谋,朋友你们有你们的阳关道,我有我的独木桥,咱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为好!”公羊寿听着林白这话,轻笑一声,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也还知道咱们江相派状元、榜眼的辈分传承,我也不妨告诉你,我是探花郎,说是你祖宗也不算欺负你!”
“探花郎就要称祖宗,那不知道我这状元公又该是什么了?”林白闻言轻笑着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哂笑,转头朝陈白庵望去,缓缓道:“陈老,您是江湖里行走多年的老人家,应该知道江相派以下犯上要受到什么惩罚吧?”
“以下犯上,三刀六眼,油锅翻滚!”陈白庵在红尘之间摸爬滚打两百余年,对奇门江湖中的这些行规自然是清楚无比,不假思索,便一字一顿的讲了出来。
公羊寿闻言朗声发笑,眼神冷厉道:“状元公?!就你这么个小年轻居然也敢说自己是状元公,那我就问问你有什么凭证,可否有诗为证?”
“祖师遗下三件宝,众房弟子得真传,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