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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嫂子和弟妹说的有理,眼下我们王府被安昌伯府已经拉下去很多的好名声了,总不能每次出了事情都用王府的亲家的名头去平了这个事情吧,总要有个好的办法才是,要是这么下去,王府以后要怎么办?几个孩子要说亲的说亲,要成亲的成亲,这名声都给染污了,以后谁还敢和王府来往?”
其实四夫人张氏想说的是要不是看在王府的名声上面,这些人还指不定说的多么的难听呢,尤其是对于老夫人和二夫人也出自安昌伯府那样的人家的闲话,这几天都能装了一车了。
那些事情听着都头疼,再说了自己的儿子马上要办婚事了安昌伯府的人就是再闹也不能这样吧?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呢吗!
四夫人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是看着安昌伯府不顺眼,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伯府,一点没规没距的,让人笑掉大牙的人家,出了自荐枕席和衣不蔽体同车的事情,今个还闹出了刁谩的事情,这样的人家谁要是眼瞎了才认为是自己的亲家。
老夫人听了四夫人的话脸色有些不高兴,但是不可否认四夫人虽然是说话直爽,但是也不是莽撞之人,就是因为四夫人说的有理,老夫人才不高兴来着。
九夫人何茨姬也有些烦躁,哥哥家里丢的东西到了现在都没有个眉目,哥哥一家今年的升迁没有指望了,那么就代表今年自家的爷们也做不得官了,自己准备的那么多的东西也没有了,真是祸不单行!
眼下自家是要什么没什么的,要是这王府的名声在臭了,九房的孩子们就真的麻烦了,尤其是长女元卉莹要说亲事了,眼下闹成了这般如何是好?尤其是自己的婆婆和老夫人也是安昌伯府出来的,真是要了命了!
九夫人何茨姬只能劝道:“娘,几个嫂子说的有道理,虽然咱们和安昌伯府是亲戚,但是这眼下也要顾及一些王府的名声才是,可是今个听说刁谩那孩子还大闹集市,那些大家族在集市上有摊位的都去安昌伯府要赔偿去了,这样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这人可是丢的大发了,”
“再说这几日安昌伯府并没有安静的承认错误,只是一味的强调是王府的亲戚,王府的老夫人还是安昌伯府的姑奶奶呢,王府的二夫人还是贤惠慈孝之名的夫人呢,娘您说这安昌伯府可是有为了王府考虑一分?”
老夫人脸色暗沉的不言语,就像是假寐一般的睡着了,其实大家也知道她没有睡着,老夫人自己更不能睡着,一睡着了就想起来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做呢,娘家现在到底如何也不知道呢,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老夫人是既担心又生气,所以眼皮微抬的道:“好了,你们说的这些我都听到了,你们无事就先回去,这事情容我在想想,毕竟我们王府和安昌伯府就算是划清界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要是这会子我们王府过分一些,会让外面如何看?还不得说我们见利忘义,落井下石吗?难道这样的王府名声就会好听了吗?”
几个妯娌见了老夫人这么说,只能先离开,老夫人又多么的固执她们也是了解的,只是心里有些忐忑罢了,这年头好的不灵坏的灵,这安昌伯府不就是坏事做尽了吗?
否则的话怎会到了这番境地?就两个字:活该!
几个人鱼贯而出,正好遇见了行色匆匆的蔡嬷嬷,现在两边的脸庞肿的老高,嘴角还有些干涸的血迹,回到了王府一路都被纷纷侧目,也不知道这蔡嬷嬷去哪里了,遭了这么大的罪回来。
这脸肿的难不成蔡嬷嬷也被当成了安昌伯府的下人给打了,各种问号围绕在大家的脑海中,同时出现的还有蔡嬷嬷被打的画面。
这会子五夫人直接道:“我的天,蔡嬷嬷你这是怎地了?为何出去一圈回来成了这副模样,谁给你打得啊?你可是王府老夫人身边的一等嬷嬷,怎么被人打成了这样了?这还了得,赶快进屋。”
几个夫人自然不会错过这个知道真相的机会,本来都走了,又都回去了,老夫人听见了看见这几个不省心的都回来了,尤其是蔡嬷嬷这么狼狈,老夫人本来在炕榻上面假寐,这会子也不管那么多了。
直接对着蔡嬷嬷道:“阿绿你这是怎么了?谁敢打你,你给我说出来,我去找他算账去,简直是反了连我的人都敢打了,这也太过分了,阿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老夫人是怒火熊熊的,一腔的怒意都要冲出胸膛了,所以老夫人已经忘记了还有几个儿媳在屋子里面。
但是蔡嬷嬷不敢说啊,这种话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老夫人事后定会怪自己的,所以蔡嬷嬷摇摇头对着老夫人的眼神眨了眨,“老奴不小心碰到了,不妨事的。”
显然老夫人是彻底的忘了屋子里还有别人,这倔脾气上来了,不管不顾道:“不行,你今个的说,不说不行,这不得了了我的人都敢打,真是胆子太大了,你说这不是打你的问题,这是在打我呢,说!”
最后蔡嬷嬷无奈跪在地上道:“老夫人,老奴要是说了您不能生气,是安昌伯府的小爷刁谩打得,不知道这小爷缘何没有坐车,老奴是在安昌伯府的门前看到谩少爷的,老奴赶快过去问候一下,结果,结果……”
“结果怎样,快说,这是怎么了出去一趟回来这说话都是吞吞吐吐的,快说。”老夫人显然是急躁了,几个夫人也不作声,拿自己当成了空气,这会子就怕老夫人给她们赶出去,所以就当壁画不做声。
“快说,不管什么难听的,说了就是了,那个娘家的孙儿就是个脾气乖巧的,可是说了准备让本老夫人过去安昌伯府拿个主意的话?”
老夫人的意思是那孩子平日里“姑祖母”“姑祖母”叫的那个亲,这些年好东西可没有少了给那个孩子的,这会子定是感觉这大闹集市肯定是面子下不来了,一定会让自己给过去出个主意,娘家就是离了自己不成的。
老夫人也准备让几个儿媳听听,自己在娘家是多么的重要,你们能做到这样吗?
所以老夫人就差真的给大家洗洗耳朵仔细的听着了,可是蔡嬷嬷终究是没有理会老夫人的意图,或者说就算是理会了是不是就是这般也不一定。
所以蔡嬷嬷道:“老夫人您不要问了,一切都好着呢。”
老夫人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阿绿,让你说你就说,哪里有这些不着四六的话,说!”
蔡嬷嬷一看主子压根就不领情,直接道:“老夫人,谩少爷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风,对着老奴上来就是拳打脚踢的,这脸上挨了不少的巴掌,老奴都不敢还手,最过分的是老夫人这么为了安昌伯府谋划,可是谩少爷竟然让我转告老夫人的原话是‘滚,以后不许出现在这里,告诉你们王府的那个老妖婆,以后小爷坚决不吃他的软饭,小爷绝对不是小妇养的,滚!’”
“轰的一声……”老夫人的脑子里面似乎都炸了,这么多年的坚持为了娘家,这么多年儿女的不理解,这么多年明里暗里的帮衬,这么多年送了多少的银钱,最后还得了这么一句小妇养的。
这都是什么混话,这种话是形容妓子用那种脏钱养汉子的,娘家的人竟然这么说,老夫人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似乎是已经有些压不住嘴里的血腥气了。
偏巧这会子“扑哧!”一声,几个夫人看着老夫人青红蓝绿的脸色都笑了,虽然是顾忌了老夫人的面子没敢放声的大笑,但是这会子低着头猛地抖动的肩膀怎么都能说明问题了。
五夫人直接嚷嚷道:“我的天啊,娘,这刁谩这孩子你可是如珠如宝的疼着,比起王府的孩子们都偏疼的厉害,怎么现在到成了吃了娘的软饭了,还说什么小妇养的这种混话,这是将娘当成了小妇了啊,啊哈哈哈……”
五夫人一项说话最没有顾忌了,所以这会子这么热闹的事情不说两句得憋死!
九夫人也紧跟着道:“娘听说刁谩这孩子今个在大街上大闹集市的原因也是这个,不知道是听人家说了什么了,结果骂什么‘你们去全家都是小妇养的’这种混话!下午我那房的管事回来说是现在满京都的人都说刁谩这样那样的话,这句话是最多的。”
三夫人也不甘落后,能看见婆婆出丑也是她多年的心愿,这么多年和这个老妖婆可没少斗了,这会子自然不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所以三夫人道:“娘,您这娘家可是真的很特别,这小妇是什么话,多难听的话,都敢在娘的身上招呼,娘这么多年做的事情岂不是都打了水漂了,这银子就是喂了狗,狗也能摇摇尾巴感谢吧,可是现在都成了什么了?娘这就是您一直要帮衬娘家,您的娘家就是这么感谢您这么多年辛苦的付出的吗?”
此时就是大姑奶奶元媛也不高兴了,经过几天的了解,元媛这才知道自己出阁之后,娘对待娘家是多么的疯狂,就跟着千金散尽的状态也差不多了。
所以元媛也跟着道:“娘,这刁谩这孩子真是不着四六,这么多年娘为了舅舅家里做了多少的事情,也算是这安昌伯府的上下都是娘在支撑着,难不成她们就是这么回报娘的,你听听这都是些什么混话,竟然还敢说得出口这孩子还真是有本事了!”
四夫人也道:“娘,这安昌伯府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您呢,这真是出了笑话了。”
大家还想多说几句,但是看着老夫人的脸色一会黑,一会红的也知道自己戳中了老夫人的软肋,这会子纷纷起身离开,这热闹看的差不多了,还是赶快走吧,以免一会子气个好歹的,在赖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几个夫人一看苗头不对,离开就走了。
这些人都走了之后,老夫人好半天才缓过来神道:“阿绿你是知道的,我是最信任你的,你方才说的那些话可是真的?”
老夫人多想听蔡嬷嬷说是她胡乱编排的,可是事与愿违,蔡嬷嬷坚定无比的道:“老夫人这是真的,老奴哪里有这样的胆子胡乱的编排谩少爷啊,那可是您心中的宝贝,就算是给老奴打死了都抵不上谩少爷的一个头发丝,今个跟着去的这些仆妇也都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