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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隐隐占了上风,柴少突然收手,驾驭死鱼向柴家后山方向飞去,而黎明哪能让他逃脱,立马追赶了上去。两人你逃我逐,没过多时,两人便消失在了众人视线。
猎妖用的帷幕还未来得及拆下,黎明和柴少的战斗场面还能在帷幕上看见,但两人的移动速度非常之快,按照后来的情况来看,这两人完全不像是在战斗,反而像是在举行飞行比赛,两人每次交手,不到两三个回手,便会即刻收手,然后再度向前方逃走,直至除了猎妖的版图外,消失在帷幕之上。
柴少率先来到白虎的封印地上空,然后驾驭死鱼落到地面,从死鱼身上跳下。
黎明很快跟了上来,但预防向上一次一样,柴少有可能在禁制之上,换上了新的法阵,对于他这种对法阵一窍不通的人来说,暂时还是选择待在岩龙身上比较安全。
柴少回头看了黎明一眼:“下来!”
黎明本还想抗拒,但见到柴少那副认真的表情,权衡利弊片刻后,黎明还是选择跳了下去。
站在禁制之上,黎明来回活动了几下,见没有任何束缚或幻象产生,这才让黎明轻松了一口气。
看着黎明,柴少淡淡道:“坐下。”
“干什么?”黎明问道。
柴少没有回答黎明的问题,但他的眼神却带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告诉他非这样做不可。
“哦哦。”
黎明很不自在地盘腿坐下。
柴少旋即坐下,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死鱼,死鱼不急不慢地走到禁制中央,直到此时,黎明才赫然发现,在禁制之上真的有一重另外的法阵。
法阵阵中和禁制中央重合,待死鱼站上去之后,法阵和禁制竟如同产生共鸣一般,缓缓地结合在了一起。
紧接着,黎明感觉到,一股力量从下面源源不断地被引了上来,黎明见过白虎,并与其待了快一天的时间,他能够肯定,这股力量就是来自白虎。
柴少究竟想干什么?
许是料到黎明会挣扎,当黎明刚要动的时候,一个铁笼从天而降,死死地将黎明封锁在了里面,见情形不对,岩龙欲要冲击进来。
法阵之上,顿时生起一个半球形的屏障,将岩龙阻绝在外,任其如何冲撞,也于事无补。
“你究竟想干什么?”黎明咆哮道。
“白虎的力量太过强大,并非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但你拥有天魔体质,就算还未完全苏醒,但应当能够完全承受。正如你所见,我和白虎定下契约,抽得他一部分力量,然后将其释放而出。但说句实话,白虎生平阴险狡诈,就算如此,我依旧不能够放它,所以眼下我只有借助契约的力量暂未消失之前,将其大量力量抽出,让其沉睡下去,这样才能保证我的安全,柴家的安危。”柴少淡淡说道。
“你的意思是……”
柴少微微点头。
“你这背信弃义的混蛋,居然暗算我!”白虎的咆哮声从禁制下方响起。
“你还不是在处心积虑地算计我,只不过我技高一筹而已。”柴少冷笑。
“等我出去之后,我定然第一个撕碎你!”白虎咆哮道。
“那也得等你出来之后吧!不过现在先请你住口!”最后的两个字,听到黎明耳里,都让他止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
法阵飞速地运转了起来,屏障之内的气息和光线顿时交杂在一起,白虎还在拼命反抗,但禁制的力量和死鱼释放的威压,很快将本就虚弱的它,压制在禁制之下一动也不能动,眼皮沉重地如同挂上了秤砣,使劲的往下坠下。
黎明先前还能看清一些事物,思维还能够正常运转,但当无数的白色柔光侵入他的身体,和神识里,黎明便一直被这种力量包裹在里面。
整个过程持续了足足有半日之久。
夕阳西下,绚丽的彩霞笼罩在整个柴家后山。伴随着黎明一声野兽般的咆哮怒吼,屏障碎裂,感受到危机的岩龙在先前一刻,便掉头拼命地向安全地带逃去,从黎明身上释放出白色的气息,极速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白色的气息笼罩了柴家整个后山,久久未曾散去。
封印之下的白虎,也在同时,终于筋疲力竭,陷入了沉睡。
黎明站起身,在其背后,已然清晰闪现出一副白虎模样的烙印。他神情复杂地看向对面,被死鱼护在身下的柴少,沉默了许久的时间。
“咳,咳,咳……”
柴家后山沉寂了很长时间,所以柴少的咳嗽声听起来就尤其清晰,响亮,刺耳,他每咳嗽一声,便吐出一口乌色的血块,这已然是血液坏死的征兆,这种病情,若放在体尊以下的人身上,或许早就魂归地府了。
黎明向前刚走一步,柴少便一手捂住胸口,强撑着继续吐血,一手伸出,阻止黎明继续走过来。
“你用不着谢我,正如我先前所说,我这样做,只是为了保住我的性命,也是为了保存下柴家的最后命脉。”柴少道。
“我不会谢你。”黎明神情冷漠,淡淡道,“但我会感谢你。”
黎明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轻,很轻。
第一二九章 和
从柴家后山出来,黎明才发现,蒋萌萌等人都已来到了柴家,但场间却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病重的玄火在屋里和柴苍擎交谈,而其他人,包括唐诗婉在内,都在外面,许是第一次如此轻松的进入柴家,大家脸上都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兴奋。
虽然疑惑,但黎明却希望最终以这种局面收场,经过这一场战斗,黎明和柴少之间的恩恩怨怨算是告一段落了,想起这些年的事情,黎明在恍惚间,竟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突然有一只手落在黎明肩上,黎明转过头,见是林莫凡。
“这么快就解决好了?”黎明问的,当然就是十三区的秩序问题。
“有醉罗汉,一年忙到头,我还是得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啊!”
林莫凡的一句话,惹得黎明当即险些破口大骂:就没见你忙过,你哪天不是在四处瞎逛,十三区的空气都快被你给污染尽了。
可话到嘴边,黎明还是将其咽了下去。
背后一阵吵闹,胡泊等人不知从何处涌了出来,感到刚刚把柴少从后山驮回来的死鱼,向其祭拜一拳后,连忙把昏迷的柴少向一处院宅里抬去。黎明目光向后瞥,看向胡泊,胡泊此时也在看他,那目光像极了怨毒的中年妇女。
由此可见,在这之前,他和柴少的这场战斗,定然是有柴少下了死命令,让他们皆不得参与进来。
林莫凡将酒壶伸到黎明面前:“怎么样?现在知道这是好东西了吧?”
“嗯!”黎明使尽地点点头,夺过酒壶,仰头便将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
当天晚上,一行人回到十三区,在烈焰学校,听玄火讲诉了一宿他和柴苍擎之间,几十年的恩恩怨怨,直到第二天凌晨时分,黎明才拖着沉重地步伐,离开烈焰学校,向家里走去。
在路过训练场的时候,看见钱家一家人都在等他,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徐凯、薛子琴、董卓和黑衣女子四人。
“看来就差我了?”黎明苦涩一笑。
“滚过来,给我跪好!”钱满贯手拧着钱滚滚的领口,他狼狈不堪的钱滚滚拖到黎明面前冷喝道。
“我不!”钱滚滚倔强道。
钱满贯气得一鞭子打在钱滚滚身上,钱滚滚吃痛,当即跪倒在地。
“今天当着黎明和徐凯他们都在的面,快给他们道歉!”钱满贯再度咆哮,怒火中烧的他,此时气得像是个打气筒,浑身上下颤抖着。
“对不起,我错了。”钱滚滚低垂着头,像是犯错的幼稚园小朋友低声说道。
“大声点儿!”钱满贯又是一鞭子打在钱滚滚身上。
“对不起,我错了!!!”钱滚滚泪流满面,肥胖的脸蛋被憋得通红,看上去既滑稽又可笑。
站在旁边的薛子琴和黑衣女子已然忍俊不禁,掩嘴笑了起来。
见黎明依旧面无表情的样子,钱满贯以为黎明依旧不能原谅钱滚滚犯下的过错,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这小畜生回到家后,我本想好好惩罚他,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的,可我钱满贯年轻丧妻,现在就只剩下这三个孩子了,我实在是不忍心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倘若你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的话,就拿我的命去撒气吧!千万不要为难滚滚呐,他也是一时脑袋发热,我……我这就去死给你看……”
说完,钱满贯真的就向旁边的墙壁撞了起来。
钱多多和钱源源赶紧将钱满贯拉住。
钱满贯大声吼道:“别拉着我,让我去死,让我替这小畜生赎罪……”
“爹,你要是死了,还让我们怎么活啊!”钱多多哭道。
钱源源则跪倒在黎明面前,抱着黎明的大腿,同样哭诉道:“黎明,你就大发慈悲,放过我弟弟这一次吧!我们一定好好教育他,教他重新做人!要是他再敢犯下一次,我和多多一定亲手宰了他……”
……
“好了,你们都停下来,别演了。”黎明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其实,我都明白,没有哪一个父亲会因为自己孩子所犯的一个过错,就真的忍心大义灭亲的,也没有哪个兄长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去死的。而且,我知道,今天你们能够演的这样投入,这样动人,虽然知道很假,但依旧很感动,是因为有真情在里面,才能真的感动到人。钱滚滚确实无知,真的需要好好教育,这几年,我是不太清楚,但这两次在柴家后山,除了我之外,还有很多人,他都应该道歉,因为他,我们陷入危机,不知上辈子积了多少功德,才侥幸躲过。但我却不想因为这些事,毁了他的一生。”
黎明转过身,开始向校门外走去,留下一个他自以为很沧桑的背影:“而且,按照整件事情来说,其实他也是夹在玄火爷爷和柴苍擎众多牺牲品中的一个。”
结果,黎明的沧桑背影确实很像,但刚一走出校门口,便跌了一个大跟头,顿时令众人大跌眼镜。
“谁他娘的……”
黎明从地上爬起,恼羞成怒地他正要开骂的时候,看见斜倚在校门口的人,立马把要说的话化作一口唾沫吞了下去。
而黎明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