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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我这幼妹德容无双,绝不辱没你。”
李靖大急道:“兄长厚爱,小弟十分感激,可是小弟已经有了家室。”
虬髯客笑道:“你与出尘妹子虽是两情相悦,但究竟是过於草率,无媒无证。”
“那是因为时候匆促,未及文定,可是此情此心,唯天可表,在兄弟而言,此生姻缘已定了。”
虬髯客笑道:“在我而言却还作不得数。”
李靖神色一变,几将拂袖而起,但是看见虬髯客舆张豹都是一脸的笑意,不禁恍然道:“兄长是为出尘遣嫁?”
虬髯客笑道:“我只有一个妹妹,本来是不该如此仓促遣嫁的,但是目前我实在太忙。只有匆匆出嫁了,把她托付给你照顾。对兄弟的为人,我是十分的信任,夫婿是她自己挑选的,所以婚礼虽是草率一点,相信你们都不致於抱怨。兄弟,快着装去迎亲吧,别让新娘子等急了!”
李靖来到之候,一直未见出尘,心中略有所疑,已经想要开口动问了,听他如此一说,心中才恍然。
原来虬髯客所谓嫁妹,即是为李靖与张出尘补行嘉礼。
难怪进来时,看到庄门口虽已有布置,却是才着手的,本来是感到颇为奇怪,以虬髯客的身份与地位家势,嫁妹不应如此仓促,现在反而惊异於他的神通广大了。从张出尘认兄缔交到现在也不过才两个时辰,把偌大的一所庄院,居然布置一新,可见他人手之充裕,财力之雄厚以及那些手下人的能干了。
办喜事到底不是普通的宴客,只要菜肴人手齐全就可以了,有许多布置都必须临时筹措,但虬髯客只是在临行离开客栈时,才吩咐了那两个随行的少年俊童,而后则是陪自己跃了一趟马,竟然已大致就绪。
也因此可见,虬髯客的这批手下弟兄办事效率之高,以是推之,天下已没有他们办不了的事。
心里对虬髯客着实感激,但表面上却没什么表示,因为他觉得自己不能太俗气,更不能太过热衷而叫人瞧不起,再者他还是深有戒心,总认为虬髯客如此拉拢自己,一定是有目的,好在自己此刻已成了亡命天涯的浪人,没什么好被人贪图的,好歹先混一阵再说。
他向虬髯客一拱手道:“兄长,小弟不多说了。”
虬髯客大笑道:“正是自家郎舅了,还有什么好客气的?要这样才痛快。”
大笑着把李靖拥了出去。满头朱翠绮服的张出尘也正由两个喜娘伴着,在大厅门口等着。
虽然蒙着脸,但到底是自己的妻子,绝不会认错的,心中更为踏实,连最后的一丝悬疑也扫除了。
大厅中,红烛高烧,喜气洋洋,参拜天地後,虬髯客以兄长的身份受了他们一拜,随即送入洞房。
洞房中一切都是新的,虽华丽而不俗,益见得布置人胸中颇有丘壑。
挑去面纱,喜娘们说了几句吉祥话就出去了。李靖看张出尘,竟较往日更为艳丽,迫不及待地拥着她,要去吻她那鲜红的嘴唇,张出尘娇羞地推住他:“李郎,别这么猴急好不好?今天又不是真的初入洞房,弄乱了胭脂,回头怎么去见客人?”
李靖笑着道:“出尘,我觉得你今天特别美,尤其是着上了这身新嫁娘粧,简直美得不可方物。给我吻一下,只要轻轻的吻一下,绝不会弄乱你的粧扮……”
看他那付情急之状,张出尘不由笑了,也不忍坚拒,於是闭上了限睛,微微将脸向前凑去。
李靖吻上了她那娇艳的红唇后,就再也舍不得分开了,张出尘也是一样,两个人都沉浸在忘我的情爱中,已不知身在何处。
也不知这一吻有多久,他们是被一声轰然的巨震惊醒,张出尘惶然地道:“这……这是什么?!”
李靖道:“好像是号炮的声音,大概是外面在鸣炮庆祝吧!”
但是继之而来的又是一阵嘈杂的人声,似乎很惊惶,然后又听得有人在说:“别惊扰了新人,把庄门看紧……”
李靖觉得事态不平常,连忙脱下了锦袍,张出尘也匆匆地换上了劲装,好在屋中的墙上悬了一对宝剑,他们每人拿了一支,开门出来,到了外屋。只见每个人都执着兵刃向后面急急地走去。虬髯客也执剑带了十几人勿勿而来。
李靖迎上问这:“兄长,是什么事?”
虬髯客歉然地道:“兄弟,妹子,真对不起,在你们的好日子里出了这种扫兴的事。不过没关系。小丑跳梁,不足为患,你们别出来了。”
李靖急问道:“大哥,是不是官兵来了?”
虬髯客笑道:“我不去寻他们的晦气已经算好的了,那个官兵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来找我的麻烦!”
“那又是什么人呢?”
“是我在江湖上的仇家,以前吃过我的亏,这次来找我报复了,你放心,没什么了不起的。”
李靖道:“以兄长的名望,对方居然敢找上门来,想必是早已有了准备。”
虬髯客轻叹一声道:“这批狗头也真有点本事,居然能不声不响地聚集了三、四百人,发动突袭,不过已经被拒在庄门之外,你们放心,我这些弟兄们都是训练有素,足可挡住他们。”
张出尘道:“啊,三四百人?足可把庄子包围住了。”
虬髯客道:“是围住了,不过我这庄子围墙高,防备设施很好,别说只有三四百人,就是再多十倍,也难越雷池一步。兄弟,你和妹子放心回新房去。”
李靖道:“大哥说什么话,这正是兄弟效劳之际。”
虬髯客道:“可是今天是你们花烛良辰。”
李靖大笑道:“江湖儿女,没这么多的讲究,再说,像小弟与出尘这么特出的婚姻中,也应该有一些特殊的仪式与特殊的宾客,才能见其不平凡来。”
虬髯客也大声地笑了,高兴地道:“好!兄弟,冲着你这片话,我也不能再拦你了,而且我也正在伤脑筋,那批不长眼的混帐东西好像颇有两下子。现在分了一半人由后面想摸进来,我这些儿郎都是有勇无谋,我一个人无法分身指挥,你能分担一半是最好了。”
他迅速地把那些手下分出了一半,吩咐他们听李靖指挥,又把张豹留下给李靖作副手,自己到前面拒敌去了。
李靖与张出尘来到后院,但听得墙外喊杀连天。爬上碉楼向外望去,但见对方人数约有百余,个个都很骁勇,聚进在桥头,硬要抢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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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有五、六名庄勇则死守住桥头,情形很危险。
幸好绕着围墙有五六丈宽的深河,仅有一条可渡,所以还能挡一下子。
李靖看了一下问道:“我们这儿有多少人手,这儿平时有些什么防御设施?”
张豹在一旁回答:“启禀二庄主,目前能供作战的,大约四十名左右,至于防御设施却未曾准备。”
李靖微微皱眉道:“高墙深沟,就是在紧急时以备拒敌之用,既然在外面作了如此严密的防范,怎么在里面不作一点防御的准备呢?”
张豹低头道:“此地原只是庄主的一处行馆,每年来不了几趟,而且也只是一些生计营业的管理中心,与江湖行当无涉,因此没想到会有遭受攻击的可能。”
张出尘也道:“李郎,这儿在闹市附近,谁也不会想到有大批人马攻击的,现在暂慢推究防范得失吧,桥头快守不住了,你快下令派人出去支援呀!”
李靖看了一下道:“不必派人支援,让他们攻过来。”
张豹一怔道:“什么?让他们玫过来?二庄主,对方人数此我们多,若是让他们渡了河,我们就难守了!”
李靖笑道:“长河远隔,一桥险阻,固利于守,但也有缺点,把我们自己也困住了无法出击。”张出尘愕然道:“李郎,你还要出击?”
“是的。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御。我们的目的在克敌而不是拒敌,要把敌人击败而不是挡住敌人,所以我们要主动地打敌人而不是被动地挨打。”
张豹嗫嚅地道:“是……是……主公也是常常如此说,可是今天我们的人手太少,只及对方的三分之一。”
李靖傲然道:“那有什么关系!将在谋,兵在精,三分之一已经够多了,若是训练得当,以一击十都可稳操胜券,现在你跟我下去部署去。”
他跟张豹下了楼,运用地形,把人员三三五五的分配定当后,单身一人出来,到了碉楼上。
张出尘看得十分着急,因为守桥的五六个人已经倒下了四名只剩两个人在拼命苦撑。
李靖笑笑道:“我们接应去。”
“就是你我两个人?”
“那还不够?你我两支剑联手,怕过谁来?”
张出尘不再多问了,她对李靖具有十足的信心,不是相信李靖与她双剑合璧即能无敌天下,而是相信李靖的才华与策略。
李靖虽然挟剑遨游江湖,然而,他的志向却不是做一个游侠。因此,他所持的,也不会暴虎凭河的血气之勇,一定早巳计划好了。
两个人开门才冲到桥畔,对方已经把最后两名守者也砍落河中,冲过桥来,刚好迎着李靖夫妇厮杀过来。
这一批来犯的敌人都是久经战伐的好手,李靖的剑技精湛,武艺也受过真传,张出尘的剑艺也不错,双剑联手,确是无人能敌。但是对方人多,分出十几个缠住了他们夫妇,其余的一哄入了后门。
张出尘急了道:“糟了,李郎,我们出来时,忘了叫人关门,敌人都进去了。”
李靖从容地道:“不要紧,这原是我的计划,放他们进门的。”
“啊?”张出尘道:“为什么呢?闭门而拒,至少也可以挡一阵子。”
“挡一阵子有什么用!他们每一个都有越墙之能,我们的人又少,无法守住每一个地方,倒不如开了门,放他们进来,他们反而不会乱窜,会循着堡中已有的路线前进,也才能进入我的控制中。”
这虽是很简单的道埋,却大有学问。
闭门而拒,敌人势必会分散在每一个地方设法抢登越墙而入,那就必须用相等的人手去防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