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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碎片。然而银剑碎片在此后的数百年以种种匪夷所思的方式一一遗失。被传为是神在挑选他们的继任者。
“这把长剑。”威弗列德说,“想必你也注意到了——在剑身之上就镶嵌了一块银剑碎片无论多高的温度也无法融化,金属也无法附着其上,最终只能以粘合剂固定住。”
“我能看看吗?”
凯特接过威弗列德递来的长剑。她抬起手指拂过那块银刃碎片,感受到上面萦绕的淡淡魔力气息。这股气息对她来说相当熟悉。因为她便令人羡慕地近距离观赏过两块不同的碎片——正是赫安手里拥有的两枚。
她原本对赫安收集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嗤之以鼻,不抱任何希望。但是蕾娜却郑重其事地对赫安承诺过,她会努力为他搜寻更多的碎片。凯特的嘴角忽然露出威弗列德难以理解的愉快笑意。哼,我们的公主殿下,这次你总输给我了吧。
凯特微笑着把长剑还给威弗列德,说道:“这里不会有人来了吧。”她轻眨着眼睛,手指轻轻地勾着腰带,发出充满暗示性的信息。
“现在怎么还会有人来这里。”威弗列德自然读懂了凯特发出的信号。他几乎被激动冲昏了头脑,认为是自己的学识打动了这位高贵无比的半精灵小姐。他关上了门,朝着凯特走去。“我想,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
“这样最好。”凯特退后半步,左手抵住威弗列德的胸膛,制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让我来。”她说。然后隔着一只手的距离,做出作势要吻的动作,却在威弗列德想要咬上的瞬间偏到一方。她的脸搁在威弗列德的肩头,右手放在了他的脑后。
“我的同族,说实话,你和人类其实已经没有多大的区别了。”凯特说,“你忘记了你的身体里还有四分之一的精灵血脉,你忘记了你父亲或是母亲是如何出生的。”
“你想说什么?”威弗列德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刚想挣扎,却被凯特扣住了后颈。他能感受到凯特的五指是如此有力,以至于足以在瞬间就将他的颈椎捏碎。威弗列德根本就不曾想到白天还看似柔弱的半精灵少女怎么到了晚上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最好别动。我想你知道轻举妄动的后果。”凯特不带感情地冷笑着。浑身带着的凛然杀机显现着她性格里阴暗的一面。“听我说完。”她说,“我可以肯定,留给你精灵血脉的那位女性精灵,一定受到了人类的屈辱。而你却还怡然自得地生活在人类世界里,甚至以自己目前的处境为傲。这是何等的悲哀、愚蠢以及讽刺啊。”
威弗列德大喊,“不我没有忘记”
不过凯特却似乎不为所动,“还记得我白天说过的话吗?‘你根本就不配站在我的面前’”右手猛地一拳砸在威弗列德的后脑,将他击晕了过去。她望着趴在地上的威弗列德轻哼了一声,“看在同族的份上,就不取你的命了。”
决斗匕首在凯特的指间飞舞。她的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
在海上的时候,她看见赫安在练习同时使用两把长剑的技巧——在赫安获得等级提升,选择了“武器专攻(长剑)”专长之后,他已经可以使用两把长剑的双武器战斗技巧而不用担心受到太大惩罚了——她曾经试图说服赫安把他的毒蛇之刺交给她来使用,不过被赫安婉言拒绝了。
“自以为是的家伙,本小姐再也不用求你了。你那把武器我还看不上呢。”她小声地说着,亲吻了一下冰凉的剑身,然后把捞开长裙把决斗匕首插进了大腿外侧的剑鞘之中——至于以前用的那把她已经把它钉在了威弗列德的脖子旁边。但愿他醒来的时候不会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脖子给割下来。
凯特稍微整理了下有些皱褶的裙摆,拐过了转角,从楼梯上走下。
然而,就在这时,一颗劈啪作响夹杂着黑色电光的魔能弹从门外激射进来。落在门后的地板之上。一股邪恶的气息喷发而出。一圈黑色电光随着魔能弹的爆发如水波般激荡着朝四面扩散。巨大的冲击力吹倒了靠近门口的侍者,将沉重的木门也震得摇摇欲坠。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地望着门口,他们想象不出有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里闹事。难道是违背了协议的海盗?可是他们也不能视这里的防卫如无物啊
烟尘渐渐散去,浑身裹在黑袍里身影慢慢显露出来。宽大的兜帽把她的面容遮蔽在阴影中。虽然无法确定闯入这里的人是谁,但是可以确信她只是孤身一人。因为在她的周围,已经围了一圈面色苍白,眼带惊惧的守卫。
她对身旁畏惧不敢上前的守卫视而不见。视线在大厅里扫了一圈,然后停在了站在楼梯上的凯特身上。“跟我回去。”她嘶哑着声音说道。就像是在火山下积蓄着的赤红岩浆,强抑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怒气。
“凭什么命令我别以为一起呆了几个晚上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凯特冷着声说道。她望了一眼四周的贵族,厌恶的情绪盖过了她的不满,而且她的目的也全部达到了。“不过正好,我也呆烦了。”
凯特与茱梵娜都是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的女性。
她们无视了周围对她们投以瞩目眼光的人类,对她们惹出来的事情完全不放在心上。就像是浏览自己家花园般闲庭信步地并肩走在一起,在守卫的“护送”中慢慢离开。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一名老法师维持着浮空术漂浮在庭院的空中。绣着银色条纹的法师长袍与长长的胡须随风飘舞着,倒也有几分高雅的法师气质。只是这样的出场方式在凯特与茱梵娜眼中都有无数的方法轻松地,在片刻之间便让他毫无风度地坠落地面。
凯特甚至头也没抬。她嘲弄着,“你以为自己是风筝吗?牵一根线就能飞在天上。”茱梵娜更是不愿理会,抓住凯特的手臂让她跟着自己朝外面走去。
老法师被凯特的话气炸了肺。他哆哆嗦嗦地伸手指着凯特,这样的动作只会让他在空中不断晃动,形象全无。茱梵娜无视他的存在的举动更是让他的怒火冲到了脑袋。他当即就吟唱起咒语,随着他吐出的一个神秘词汇。一片危险湿滑的冰面就在凯特与茱梵娜的脚下形成,让她们不得不停了下来。
“想要打上一架吗?”凯特盯着悬在空中的老法师,眼中闪着跃跃欲试的神情。在思考着应该用什么方法让他灰头土脸地落下来。
凯特的表情让老法师惴惴不安。凯特身旁的茱梵娜更是让他感觉到了危险。他觉得自己一头撞出来是不是一个错误,还不如一开始就放任她们离开。
“半精灵小姐。”老法师说道,试图分化她与茱梵娜。“你是威弗列德舰长大人邀请来的贵宾,为何要与这些神神秘秘的人纠缠在一起呢。不如你就将他交给我们,我们自然还会以上宾之礼待你的。”
茱梵娜轻哼一声。“不就是想要换回损失、顾及自己的面子吗?损失我会出十倍乃至百倍的价钱赔偿给你们。现在,别拦着我”
真算起来,这是不错的解决办法。老法师也觉得满意。他也不想与一名强大的施法者闹僵。可是在凯特看来,加倍赔偿的方法完全是天大的错误要是明天再来赔偿的话,就不是几千金币能够解决得了了最好的方法就是死不认账,要不趁着今晚离开克奥斯,要不就把事情闹大,把水搅浑,让所有人都处于猛烈的漩涡中看不清真相。
“我还没说同意呢。别着急点头约定。”凯特看着身旁的茱梵娜,“我说茱梵娜,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来管了。”凯特耸耸肩,唬骗道,“说到底,这件事不就是某个吃醋的家伙因为担心自己的另一半与男人相处交往发生关系,所以迫不及待地出手,以至于稍微重了些吗?作为一个大商行,难道连一点整修地面的钱也没有?而且,传出去的话,别人只会议论你们商行连邀请来的重要宾客的安全也保护不了,眼睁睁地看着闯入的家伙把贵宾带走。”
“什么”老法师关于凯特其后的话完全没有听进去。他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来回在凯特与茱梵娜的身上扫来扫去。“两个女人?”他大声惊呼。作为一名老顽固,他显然不会接受同性之爱的事实。“你们这是亵渎,对神的亵渎”
“怎么?”凯特翘起了嘴角。她忽然一把搂住了茱梵娜的纤腰,在茱梵娜稍微错愕的时候便埋头与她深深痛吻了一番。片刻之后,她炫耀似地舔着嘴唇,冲老法师露出笑脸,“老家伙,你不就是想要看吗,这下满意了?”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老法师大吼。
魔力之风鼓动着他的法师长袍,吹动他的长发。魔法的光辉在他的指间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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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明亮的七彩闪光从老法师的指间射出,隐藏在耀眼光影之后的魔力洪流夹杂着令人头晕目眩的光耀之力。
凯特轻松地往旁边一跃便逃出了七彩**的锥形覆盖区域;茱梵娜则是连躲闪的动作也不愿做出。在她的身体表面,一件散发着强烈寒气的冰铠即时成型,恰到好处的魔力控制使得艾嘉西斯冰铠在抵住了老法师的七彩**之后也随之消失。
“炼狱邪术师”老法师惊呼了一声。
作为与地狱的魔鬼订立契约以换得奥术之力的施法者。比起获得妖精荒野远古之力以及掌握了神秘莫测的星辰之力的邪术师,炼狱邪术师更加暴虐、可怕、有着充满了毁灭一切的邪恶奥术之源。
艾嘉西斯冰铠飘溢的炼狱气息在空中渐渐散开,老法师也顾不得自己的法术是否伤及宾客。在他的眼中,邪术师都有着糟糕的名声,借助他们的天赋来欺凌弱小。作为正义与公正之神的信徒,他认为自己有义务消除邪恶。
老法师召唤出两束灿烂的蓝白色能量。散发着强烈冻寒之息的两道射线朝着茱梵娜激射而去,在它们经过的地面上留下了两道冻结了的寒冰之径。
尽管凯特有数种方法瞬间了结缺乏防护的老法师的性命,但是她可不想把这场闹剧弄到不死不休的地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