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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克伦·亚尔站立不稳的样子靠在门边,像是兔子般通红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赫安,“喂,臭小子,谁让你来找我的?是格文·斯科特「书友:雩觋扮演」那个奴隶贩子,还是塞勒斯·奥斯巴哈「书友:KO天王扮演」那个满嘴都说着什么国家利益的混蛋!”
赫安忍受着克伦·亚尔嘴里的恶臭说道,“都不是。”
“唔,那还有谁还会记得老子?”克伦·亚尔一边说着,一边作势就要关上房门。
赫安一脚插进了门缝,把艾伦送他的红宝石玫瑰戒指取了出来。
“这个你认识吧?”
“竟竟然是它!”克伦·亚尔苍白的脸上忽然因为激动而充满了血色,他盯着戒指,自言自语地说着,“这个东西绝对不会轻易送给任何人!难道说真的发生什么事了吗?不可能!”他猛地抬起头,无神的眼中忽然爆发出强大的气势,“告诉我,究竟是谁把它给你的?”
“艾伦。”赫安说,“他的姓氏是费尔德。”
“哈!”克伦·亚尔忽然露出怪异的笑容,“费尔德,费尔德。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你们也终于落得了这般下场。”
他不管赫安的困惑,自顾自地狂笑着,良久才渐渐平息下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发出有如扯风箱的声音,但是这也无法阻止他脸上露出仿佛大仇得报般的快意笑容。
“嘿,小子。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吧,赶快都拿出来!就算我欠费尔德家一条狗命,我也不愿替人卖命时死得不明不白。”
克伦·亚尔似乎对奥兰的贵族体系知道的尤为清楚,一眼就瞧出了赫安短剑上的盾形图纹代表着哪个家族。
“艾利斯之盾。”克伦·亚尔抬眼瞥了赫安一眼,“瓦努顿家的小子吗?”他嘲弄地望着赫安,“进来吧,如果你受得了的话。”
赫安没有片刻迟疑,直接迈步跟在了克伦·亚尔身后,走进了昏暗的房屋。
第四章“疾风之盗”
房间里弥漫着更加浓烈、让人作呕的臭味。赫安紧皱着眉头,借着房间里一点跳动的烛火打量着里面的布局。
不大的房间里乱糟糟的,只有一床堆在木板床上的发黑的被褥,一张歪歪倒倒的桌上。桌子上,地上到处都扔着空了的酒瓶。
“这里的环境不错吧。”克伦·亚尔恶趣味地笑着,一脚踢在破破烂烂的门上,将门关住,然后一屁股坐在散发着霉臭的被褥上,“说吧,小子,找我有什么事?”
“你打算通过德里苏河返回艾利斯?”听到赫安的话,克伦·亚尔的脸上露出嘲弄的笑容,“喂,你这家伙,连情况都没有弄明白就来找我帮忙?”
赫安望着眼前浑身透着古怪的中年男人,心中闪过也许一切都不会如他所意的直觉。面对克伦·亚尔的挑衅般地模样,赫安不耐烦地捏住毒蛇之刺的剑柄,“有什么问题吗?”
“德里苏河的河道在一周前已经全面封锁了。”克伦·亚尔不紧不慢地答道,他耸耸肩,望着赫安的眼神仿佛在看待一名从牢里出来的囚犯,“连街头小贩都知道的消息也毫不知晓,真怀疑你是不是才从水牢里放出来了。”
赫安没功夫和他磨嘴皮子,锐利的目光紧盯着克伦·亚尔,“到底是怎么回事?!德里苏河什么时候才能恢复通行!?”
“无非就是某个贵族贪图财富,派自己的私兵封锁了河道,劫掠过往的商船。这些事实在是太常见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克伦·亚尔不屑地哼了一声,拿食指伸入了嘴里扣弄着牙齿上的碎屑,“至于恢复通行等到战争结束吧。”
就像是鼓胀的气球一下子被刺破,赫安忽然觉得这一个多月翻山越岭完全就是白忙活了。但是他也明白,这时的懊恼完全是无意义的。留在索恩,与来到罗兰其实说不上哪种选择更好。因为奥兰的内乱已经是越演越烈了,伊文要塞的重新开放显然仍旧遥遥无期。
“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可以尽快到艾利斯?”
克伦·亚尔扫了赫安一眼,“小子,急着回艾利斯做什么,现在那里可是混乱无比。”
看着懒懒散散、仿佛随时都会死掉的中年男人,赫安强忍着内心的焦躁,“我只问你——有没有别的方法!”
“出海。”克伦·亚尔竖起了一根手指,“这是唯一的选择了。”
“现在是雨季,海上肆虐的都是风暴!”赫安将短剑钉在破破烂烂的桌上,震动使得几个酒瓶全都摔在了地上。
“看来瓦努顿家的小子还不是笨得无可救药。”克伦·亚尔仿佛没有感受到赫安的愤怒,依然以慢悠悠的口吻说道,“今年最强大的风暴已经消退了。现在的风浪只是对于小型船只有所威胁,若是大船,它们只会乘风破浪。”
赫安可不是来这里听这醉鬼唠叨的,他皱起眉头说道,“别挑战我的耐心,直接告诉我答案!”
“我想”克伦·亚尔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可以去见见泰夫林。”
罗兰的地下女王——
赫安突然拔出了钉在桌上的短剑,一个箭步冲到了床前,左手抓起了克伦·亚尔的衣领,右手的剑尖直指着他的喉咙。他受够了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明里暗里的嘲弄了。他不知道这个名叫克伦·亚尔与艾伦的家族有什么交情,但是赫安与费尔德或是瓦努顿都没有半点关系,他毫无顾忌。
“我不是来这里听你的胡言乱语的!”赫安满脑子都是等待着自己归去的瑟雅远远眺望的身影,这让他的耐心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喘着粗气,盯着克伦·亚尔的眼睛,“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然而即使被赫安威胁,克伦·亚尔依然保持着懒散的样子,毫不惧怕抵在喉咙处的短剑。
“如果你杀了我唔,我猜,女王的外交官会很乐意让警备队找你谈谈”他竟然露出些笑容,“还有,说不定,雷吉托商行也愿意派出些能打的手下。”
“雷吉托商行?他们最好别惹上我。我和他们也有一笔账要算!”
“那么罗兰的地上女王呢?”
“像你这样的家伙,会得到她的青睐?”
“瓦努顿家的小子,难道你家的老头子没有告诉过你吗?”克伦·亚尔模样古怪地睁大了眼睛,颇为诧异。不过片刻后看见赫安仍旧变也不曾变过的眼神,却癫狂般地大笑起来,“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没人记得我‘疾风之盗’的名头最好,至少能够安安心心地去死了!”
“‘疾风之盗’克伦·亚尔,这倒是一个不错的绰号。”
赫安嗤笑一声,但心里却不免有些惊讶。
能够拥有这样绰号的人,想必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一方人物。赫安这才明白为什么询问那名水手这里的地址时,他的脸上会露出的畏惧和崇敬交织的神情。
“你知道又怎么样,反正我也是快死的人了。也许是今天死在你的手上,也许是明天就醉死或是病死在床上”
赫安不想听他在这里自怨自艾,他握紧了抓住衣领的手,“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在最早的时间回到艾利斯!”
“找泰夫林。只有她控制的用来走私的大型商船才会在这样的天气出海。”克伦·亚尔再一次强调,然而她很快再次换上了玩世不恭的笑容,“不过要见到她可不容易,你得需要一些特别的东西我想就为了这些,我理应获得一些报酬。”
“报酬?”赫安凑近了些,“你想要戒指还是短剑?”
赫安冷哼一声,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右手的短剑灵巧地在指间转了个圈,缩回了腰间的鞘中。克伦·亚尔看到赫安露出的这一手,死气沉沉的眼中忽然闪过饶有兴致的神情。
“嘿,瓦努顿家的小子,我看你玩弄短剑的手艺还不错,有没有兴趣跟我学几招?”克伦·亚尔似乎变得有些不依不饶,甚至主动放弃了利益,“我可以免费替你找到那些东西,怎样?”
“我没兴趣。”赫安一边盯着克伦·亚尔,一边倒退着走向门口。眼前的这个醉鬼忽然给了他一种异常危险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戒备起来,不愿在这间低矮阴暗且潮湿的房间里多呆。“两天后,我要得到想要的东西。”
第五章龙裔
「下周死党结婚,今日得出门帮忙奔波。若是回来的早,就尽量二更吧。」
回到旅馆已是晚餐时分,楼下的酒馆坐满了吵闹喧嚣的人群。不过赫安在其中意外地发现熟悉的身影。
“艾梅达尔。”赫安走了过去,坐在他的身侧,“你不是跟着艾伦一道离开了吗?”
艾梅达尔苦涩地灌了一口浓烈的龙舌兰,满溢的酒气让赫安皱起了眉头。“他让我离开了不,准确的说,是我不得不离开了。”他把酒瓶重重地放在桌上,痛苦地抱住了脑袋。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艾梅达尔从双臂间抬起脑袋望着赫安,“艾伦去的地方是罗兰的王宫我怎么可能进得去。”他偏过头,红着的双眼望着放在一旁的鲁特琴,“从今以后,就算是我想要弹琴给艾伦听也不可能了。”
罗兰的王宫——
赫安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料想不到艾伦竟然有着如此高的身份——可是就赫安所知,罗兰女王的姓氏并不是费尔德啊。
“如果艾伦是一位王子,我宁愿做他身下的白马。”艾梅达尔握着酒瓶,悲叹着垂下眼睛,“可是,我却连马身上的一根毛也比不上。”
赫安瞧着一脸痛苦的艾梅达尔,也找不出什么好的言语来安慰他。
“也许,你应该为自己弹奏一曲。”
“为了我无疾而终的爱情么?”艾梅达尔泪眼婆娑地看着赫安,“可是那只会让我更加痛苦我的手指因为失去了爱人而僵硬,我的喉咙因为痛苦而嘶哑哭泣它们已经无法歌唱我最纯粹的美丽爱情了”
赫安无力地扶住额头。除了没有鲁特琴的伴奏,艾梅达尔现在这幅模样已经和卖唱时差不了多少了。大概贵族肥妇人们会很喜欢像他这种带有忧郁气质的吟游诗人吧。赫安与艾梅达尔的关系还谈不上多好。他看着抱着酒瓶、不断喃喃自语的艾梅达尔,心里对醉鬼的厌恶又上升了一个台阶,任他趴在桌子上,打算起身离开。
不过,艾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