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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渊哥,我今晚睡这里好不好?”不知道是没有看到还是故意,贺承渊身形一动迈出脚步的同时,娄安安抱住了他的手臂,撒娇地轻求。
贺承渊看着房门砰地关上,拧眉,“安安,你不是小孩子了,注意分寸。”
“我当然知道,我喜欢你,才想和你睡在一起。”
贺承渊掐了掐眉心,忽然抓住她的胳膊,娄安安一喜,可下一秒,她却被一把拎到门外。
“别胡闹,回去!”房门在她面前毫不留情地关上,险些撞到了她的鼻子。
“承渊哥哥,承渊哥哥……”她砰砰拍门,可里面毫无反应,气恼得她一跺脚,背靠着墙壁兀自郁闷。
酒店服务员出现的时候,正在耍小性子的她几乎把脚下的地毯踢出一个小小的洞来。
看到一脸疑惑盯着她的服务员,她清高地哼了声。
在这种高端酒店工作了几年的服务员眼力劲惊人,一看就知是不好惹的任性大小姐,于是礼貌地弯腰后就直接来到1918号房。
“等等……”娄安安眼睛一亮,忽然叫住了她。
……
回到房间,林海蓝就一直怔然地看着地面,焦距似乎有些恍惚。
想到不多时之前的甜蜜融洽,又想到方才一室三人的尴尬,心里泛起酸酸涩涩的情绪。
那个女孩子对贺承渊的爱意一目了然,她甚至不用细细地思量就看得出来,因为那种爱慕一个人时的眼神她分外熟悉,曾经,她也如此望过一个人很多年。
脚踝明明扭伤得不严重,但痛感忽然间就莫名强烈起来,她俯下/身轻轻揉了揉,心口蓦地一丝抽痛。
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她一愣,就保持着弯腰的动作摸了摸心口,她专攻心胸,很清楚什么症状会是什么疾病的先兆,但是这么短暂的一下却让她困惑了。
她的心喜悦过,大痛过,但像现在这样如被针冷不丁刺了一下的感觉却是陌生的,除了痛,还有点难受,那种难受无法形象地概括。
门铃声响,她咬了咬唇,起身一瘸一拐地慢慢走过去开门。
“HELLO,我来给你送药。”娄安安站在门口朝她笑着打招呼。
“……谢谢,这个是谁?”林海蓝把药膏和内服药接过来,脸上明显带着讶异。
“我拿过来的呀,你不是脚受伤了吗?给你用的。”娄安安说完,就发现林海蓝在听到她的话后面上闪过一丝她觉得奇怪的失望表情,她也没在意,又说,“我们认识一下吧,我叫娄安安,今晚上你收留我好不好?”
“……”林海蓝失言了。
“拜托,承渊哥把我赶出来了,酒店都客满了我没地方睡觉,我不想去别的酒店啦。”娄安安双手合十作祈祷状。
“可是,我们……”林海蓝没遇见过这么自来熟的大小姐类型,一时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娄安安却已经自己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打量了一圈,得出个结论,“没有承渊哥的房间大,不过两个人够住了,我不介意挤一点。”
说完,她看林海蓝还站在门口,眉梢扬起,“承渊哥会把贺家打理得这么厉害,是因为他对忠心能干的下属特别好,所以下属也很卖力。”
“虽然他好的时候也冷冰冰的。”
她吐吐舌头,“你是不是很厉害?所以他很关照你。”
林海蓝不知如何回答。
“所以,我也会关照你。”
“为什么?”林海蓝不由地问。
“当然是因为爱屋及乌啦,如果我对他中意的人好,他肯定也会觉得我好。”她说得自信满满。
林海蓝闻言猛地一怔,这才认真去看这性格跳脱,任性却直率的女孩子,五官靓丽,带着少女般的天真,她说话的时候,顾盼生辉,毫不掩饰天子娇女的清高和骄傲,但此刻看起来,竟和刚才完全不同。
心里的酸涩让她做不到立刻喜欢上这个女孩子,但印象有了小小的改观。
娄安安看她盯着自己,抬手摸了摸左耳上的一颗精致的星型耳钉,忽然羞涩地一笑,“是不是很漂亮?承渊哥送给我的,我戴了很多年了,一直没舍得拿下来。”
林海蓝艰涩扯起嘴角:“是吗?”
“嗯,他说这是妈妈变的星星,只要我一直戴着,不论在哪里妈妈都会一直守护我。”娄安安这么说的时候脸上是满满的甜蜜,露出女孩儿独有的娇羞之姿。
林海蓝默默地看着她,尽管她很想说些什么来延续这番对话,可是喉咙里无故干涩,让她喉咙一痛。
许久她找回自己的声音,勉强笑了笑,“很美。”
但她不想再听下去。
娄安安却毫无察觉,边在房间里转悠边绕着头发嘟嘴说道,“以前承渊哥特别温柔,可是自从发生那次车祸,他就变得冷冰冰的,都不会笑了,还动不动就训我。”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他们就认识了?
那该是多么长久的相处。
聊了一会儿,娄安安似乎就打定了主意要住下来,也不等她表态便自作主张地跑去洗澡了,独留林海蓝一个人在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倒了杯水,吃下两粒内服药丸,她拿起桌上的药膏,细细涂抹脚踝,轻轻按摩着,药膏抹在皮肤上是凉凉的。
这时,有电话来,铃声叮铃铃地在房间内回荡。
除了火火应该没人知道她在这里啊?林海蓝纳闷地盯着房内座机看了一会儿,犹疑地拿起。
“吃药了吗?”低沉醇厚的嗓音钻入耳中,林海蓝心弦一颤,“那药是你让人送的?”
“怎么?”
“没,没什么。”林海蓝觉得纠结于药是谁送的自己实在有些丢脸,连连摇头,就好像他透过电话能看见似的。
“好,早点睡。”
“嗯。”她咬唇,犹豫,仍想说点其他的,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你有护体乳吗?”娄安安围着浴巾忽然跑出来,林海蓝条件反射啪地扣了电话,一脸紧张,像做了贼。
“干嘛,和你男朋友通电话么?”娄安安好笑地看着她。
“……”林海蓝的嘴紧闭得像掰不开的河蚌,耳朵很红,连脚踝上凉飕飕的药膏都变得滚烫起来。
……
躺在床上,娄安安显得很健谈,一直不停地说贺承渊的事,以及她和贺承渊之间的事,说到后来,她实在是累得不行迷糊地道了句晚安就进入梦乡,睡容甜美。
而林海蓝,辗转反侧,失眠了。
第98章 她全心全意,身份清白
更新时间:2014…8…20 4:51:48 本章字数:6415
日落月升,斗转星移,用来形容时光如梭,可林海蓝却觉得这一夜过得格外缓慢,慢得每一秒都是煎熬。
一夜无眠的滋味儿她并非没有尝过,这次尤为不好受。
房间里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娄安安起床离开的时候她醒着,但说不上是为什么,也许是怕她一时兴起又开始“承渊哥哥”不离口地和她聊起那些往事,当时她下意识地就闭上眼装成了正在熟睡。
动了动脚踝,似乎已经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暗自庆幸昨天的扭伤果然不太严重,她松了口气,起床,整理好着装仪容,时间已经是早晨八点半,赶过去参加论坛时间正好。
刚关上房门走出去,忽然手机响了钋。
垂眸见屏幕上显示的是梁业棠的名字,她没来由的心里有些失落,接起电话时她忍不住看了眼正好经过的那个房间。
房门紧闭,不知道他还在睡还是已经出去了。
“喂?海蓝,你在听吗?罴”
“哦,我在,在的。”林海蓝蓦地回神,连忙应声。
“今天的安排有点变动,你可以呆在酒店不用过来了。……对了,你不是喜欢这里吗?要是闲得无聊,就当放你一天假出去好好转转。”
林海蓝一愣,刚要说话,就听见梁业棠在那边坏坏地笑,“听说你和承渊‘偶然’相遇了?他今天会在茶山坞,要不要去?”
“他不是去给他小叔叔扫墓吗?”林海蓝想起昨晚娄安安说过的话,有些疑惑,“他叔叔葬在这里的?”
那边梁业棠顿了一顿,继而道:“是的,他小时候和他叔叔感情特别好,所以在他叔叔忌日这几天情绪都不高,可能晚上还会失眠也说不定,你不觉得这时候有人陪着他会比较好?”
……
挂了电话,她的脚步踌躇着来回走了两步,最后又看了眼贺承渊的房间,还是转而回了自己的房。
那种独属于他私人的时间,她一个……和贺家毫无关系的外人跑过去又算什么?
定了定神,她拿出梁业棠临时交由她翻阅的一些医学论文坐在窗边认真地看了起来。
没注意到看了多久,只觉得眼睛开始觉得累了,她才放下手中的资料,揉了揉眉心,这时,门铃忽然叮咚一声。
是娄安安。
她怎么又回来了?
“你现在有空吗?”娄安安开门见山地就问。
“我?有……”她没有废话,问得突然,林海蓝下意识地说了实话,但紧接着她就后悔了,因为娄安安那句“太好了!陪我去shopping吧!”
……
迫于无奈地被娄安安拉着出了门,林海蓝一路上就听她气咻咻地抱怨着。
“承渊哥真的太可恶了,我难得起了个大早,说要陪他去给小叔叔扫墓,可他冷巴巴地就把我赶回来了!”
听着她满口都是贺承渊,林海蓝心里默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只怕这一整天都得以这样的状态过了。
娄安安这时忽地扭过头来,盯着林海蓝直看,那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林海蓝头皮发麻。
“你和承渊哥一起的时候会觉得不自在吗?他看上去很冷冰冰的很吓人不是吗?”
林海蓝一愣,“吓人那倒不会。”
至于不自在……那是因为那男人比她最初认识的更加……厚脸皮。
“……”娄安安眯起眼看她,表情有些复杂,好一会儿,她扑哧笑出来,“就是嘛,我老听别人悄悄地议论,说承渊哥严肃的时候很吓人,可我一点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