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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上午得知了尹飒订婚的消息,她就一整天都吃不下东西,此刻的确饿得全身无力,Alice把满满一勺热粥送到她嘴边,她也没有拒绝。
“医生还说您应该是好一段时间都没有好好吃饭了,身体虚弱得厉害,加上本来就有贫血,才容易出现这样晕倒的情况,”Alice露出担忧的神色,“苏小姐,您要是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少爷知道了,要怪罪我们了。”
听到这个词,她就觉得头痛欲裂。她扯了扯唇角,模样看起来讽刺至极,“他忙着订婚,怎么还会来在乎我。”
Alice微怔,却依然说:“苏小姐,少爷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她不再做声。相比起能够给予他金钱和地位,而在美貌和身材上不输她半分的Jessica,他做出这样的选择,似乎是无可厚非。她觉得自己继续待在这里的每一秒钟,都十分可笑。
安若动了动身子,似想起身,Alice连忙扶住她,说:“苏小姐,医生交代了您今天要好好休息,厨房正在按照医生吩咐的食谱准备午饭,到了晚上……如果您想离开,阿伦会送您回去的。”
现在起身,她怕是连门口都走不出去。
安若默然止住了动作,Alice为她扶好被子,坐下来继续给她喂粥。
一直站在墙后的阿伦终于转过身,一边走出门去一边对着耳机汇报:“少爷,苏小姐已经醒了,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Alice正在喂她吃早餐。”
尹飒紧张地问:“怎么会这样?”
“医生说苏小姐这几天来都没有好好吃饭才导致的低血糖,输了几瓶葡萄糖,好好调理就会好。”
她本就贫血,加上长期营养不良,跟他在一起后他花了几个月的时间请营养师为她调理才稍有起色,可他才离开这大半个月,竟又变成了这样。
他痛心疾首,一时语塞,又听到阿伦说:“少爷,苏小姐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哭。”他怔住,阿伦接着说了下去,“我听说,昨天苏小姐在学校里突然晕倒,也是因为听说了您订婚的消息……”
“……真的?”隔着漫长的无线电,阿伦都能真切地感受到他此刻的欣喜若狂,仿佛一个买到了商店橱窗上最漂亮的玩具的孩子。
阿伦回复:“是的,少爷。”
天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努力,才没让自己抓起手机吩咐手下安排最快能返回中国的航线。
Jessica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Joe,Henry已经到了,我们在楼下等你。”
这是他们三个人第一次相聚开会,为了讨论隐藏财产究竟何在。他应了声好,然后再次对着蓝牙耳机,深深吸了口气,才十分艰难地说出:“如果她想搬走……送她离开。”
“……是,少爷。”
II。
安若搬出尹宅之后的一个星期里,才是彻彻底底地和与他有关的世界隔离开来。
哪怕他已经走了一个月,她仍然觉得,这一切都太过猝不及防,她甚至不敢相信,她已经完全离开了他,完全恢复了自由。
进入五月,气温渐暖,她偶然有一天翻开日历,下意识地想,与他相识,已过半年。
他毫无防备地闯进她平淡静好的世界,给了她一场狂风暴雨,天翻地覆,在最终离开的时候,竟也是这样地悄无声息,猝不及防。
直到现在,她还从来不敢用“离开”来形容他的消失。她不敢相信,他真的走了,走得连一句解释,一句道别都没有。
她忽然想起来,他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是“我走了”,而不是“等我回来”。她也终于想起来,他走的前一天她问了他几次归期,他最终都没有给她答复。
他夺走了她的一切,身体,自由,尊严,还有……她的爱。
她有好几次几近崩溃,好想发疯一样地质问他,他不是说爱她吗?为什么?为什么要弃她而去?为什么走得这么决绝?为什么连一句分手……都没有留给她……可她连他的电话,都根本无法打通。
她都不知道她竟会为一个人流这么多的眼泪,浸湿枕头,哭到天明,哭得双眼红肿,无法见人。她都不知道心痛这种感觉竟是如此地生不如死,哪怕是再资深的作家笔下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无法真切地形容。
她待在宿舍闭门不出的第三天,接到了顾溪的电话:“安若,听说你几天都没来上课了,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安若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线,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小病,没事,我想休息几天。”
顾溪似有犹豫,最终说:“好吧,那你好好休息,等你病好了,我们再来讨论美国杰克逊芭蕾舞比赛的事情。”
安若一怔:“什么?”
他就知道,比赛能够勾回她的生气。顾溪轻轻一笑,说:“比赛已经开始报名了,院里的老师讨论过了,一致通过由你去参加比赛。”
安若捂住嘴,依然难掩喜色,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现在在学校吗?我收拾一下,这就过去。”
与此同时进行的,是苏雨生术后的住院治疗。
手术很成功,主刀医生伊恩在第二天就已经返回了美国,接下来的治疗交给当地医院完全没有问题。安若白天很忙,学校和医院两头跑,加上定了她去美国参加比赛,繁重的排练任务压下来,周内她忙得连喝水的时间的没有。
她理应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他的。但每当夜深人静,她沾到枕头上,眼泪就像定了时一样,根本无法控制。
直到有一天下午,她接到了从美国打来的越洋电话,电话里的人自称苏安曦学校的老师,安曦在学校组织的登山活动中出了意外,重伤住院,要她马上赶去美国。
安若几乎当场昏厥,挂了学校的电话便马上打到了海斯汀家,海斯汀太太却说:“安曦确实和学校同学爬山去了,但是山里没有信号,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跟我联系了。”安若着急地说明情况,海斯汀太太大惊失色,打到学校去求证之后,再次给安若回电,“苏小姐,安曦确实出了事,但我和我先生这几天在纽约开会,我先想一想办法,你不要着急,苏小姐。”
听到对方这么一说,她哪里还舍得再麻烦人家。
她当即订了第二天飞往洛杉矶的机票,考虑到爸爸正值康复期间受不了刺激,她顶着压力瞒了过去。
再次来到洛杉矶时,她觉得这座城市的一景一物,仿佛都刻上了他的影子。若不是他这样一走了之,碰到了这样棘手的麻烦,他必当会为她处理好一切。
安若说服自己回过神来,此刻占据她的整个大脑的,不该是他。
才走出接机口,便看到有一男子举着安曦学校的校牌在护栏外冲她摇晃,安若快步走去接洽,男子笑得很是客气,说自己是学校的老师,过来接她到医院去,他一路为安若提着行李,将她带上了车。
一路上男子都在向安若讲明安曦的情况,关于医学的专业名词她听不太懂,只是看男子凝重的神情,她着急得心都快碎了。
车子开进了高速公路,男子问她:“介意我抽根烟吗?”
安若摇摇头:“您随意。”
男子开了天窗,点上烟,安若觉得有些呛,侧过脸看向窗外,不知不觉地有些乏了,她稍稍向后一靠,把头轻轻搭在靠背上。
直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完全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指尖颤动,迷迷糊糊之中听到有人用英语在说:“先生,她醒了。”
安若愕然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周围完全陌生的一切——陈旧的仓库,几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黑衣男子,穿着西装的亚洲脸孔男人坐在他们中间,双腿叠加,手里夹着一支雪茄,正居高临时地睥睨着她。
而她自己,正躺在一张脏兮兮的床上。
她惊恐地坐了起来,往自己身上整齐的衣衫扫了一眼,才再次抬眼看向坐在中间的那个亚洲男人,下意识用汉语大喊:“——你们是什么人?”
男子仿若未闻,慢慢地吐了一口烟,深谙冷厉的眸子仔细地盯着眼前这个娇小的女人,过了良久,才缓缓开口:“你好,苏小姐。”
他的声音森冷可怖,安若全身发颤,完全无法冷静:“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哪里?你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里?”
“我叫尹狄,”男人不紧不慢地开口,毫不隐瞒,“尹飒,是我的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后的中秋节,安若在家带孩子,尹飒在国外出差。
晚上安若和儿子赏月,教他写中文: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儿子:妈咪,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安若:意思是希望自己思念的人平安长久,不管隔着多远都可以一起看到月亮。
儿子(不高兴):那妈咪你为什么要教我写嘛,你应该给爸爸写呀。
安若:为什么?
儿子:因为爸爸才是妈咪思念的人呀~
很快安若哄儿子去睡觉,把儿子写的毛笔字拍下来发给尹飒。
尹飒:我儿砸真棒!
安若:但是我不喜欢这句话。
尹飒:为什么?
安若:我不想和你隔着千里看月亮。
尹飒:好啊,那你现在打开家门,我陪在你身边一起看月亮。
安若:别闹了。
尹飒:你下楼开门。
安若跑下楼,打开大门,尹飒捧着一束玫瑰花站在门外,搂住她便吻了下来:老婆,中秋节快乐。
安若(哭):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尹飒把她推进家门,抵在墙上:特意挑了儿子睡着之后回来,因为想一进门,就撕烂你的衣服。
……
第二天儿子抱着家里的萨摩耶,可怜巴巴地来找安若:妈咪,抱抱把你的衣服咬烂了丢在一楼门口,还咬烂了好多玫瑰花,我先来替她求情,你不要惩罚她QAQ抱抱:excuse me???昨晚我都看到了!这锅我不背!!!
☆、Chapter 48。
安若骇然失色。
虽然没有接触过这个男人,但在Jessica口中,尹飒为了躲避家族斗争而远走中国,而他的哥哥又才是正统继承人,想必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是夕惕若厉,如履薄冰了。
而他费尽心机地派人到机场拦截,用迷烟迷倒她,偷偷送到这不见天日的地方,这难道不是赤。裸。裸的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