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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妳出门后一直没回家,而我也没告诉姗姗妳出意外的事,她心里一直认为妳不要她了,所以才会作恶梦。」
难怪他能做大老板,他反应既快,解释又给得合情合理。
「可怜的小孩,我觉得她需要去看心理辅导。」
「既然妳这么觉得,那过几天我带她去看儿童心理医生。」
哼!他根本不会带姗姗去看儿童心理医生,只是在敷衍她而已。
「你那么忙,还是我回诊时,带姗姗去看海医生。」
「海医生只是个脑科医师,又不是儿童心理科的,妳带姗姗给她看干嘛?」
「我是要去问海医生有没有认识较好的儿童心理医生,然后直接带姗姗去看。」
「我觉得妳对海医生的信任超过一般病人对医生……好象妳们是多年的好朋友。」
她僵硬了一下,冷静的说道:「在医院时海医生对我很好,所以我和她已经是朋友了。」他的敏感度很高,以后跟他说话要更加小心。
沙志帆转头对温孀说:「妳回去睡觉吧。」
温婶走后,沙志帆对姗姗说:「没事了,现在躺到床上,乖乖睡觉。」
姗姗忧虑的望了四周一眼。「不要。」
「听话!」他厉声说道。
「妈咪跟妳一起睡。」她将姗姗放回床上,随后躺下,两人共享一个枕头。
「这床这么小,妳身体又还没康复,挤进来睡会很不舒服,妳还是回房唾吧。」
说得那么好听,他才不是关心她的身体,而是怕她问姗姗有关恶梦的内容。
「我觉得此时我应该陪着她。」
沙志帆不语的看她一会儿,便走了出去,并顺手把门带上。
没多久姗姗睡着了。颜纯用指背轻抚着姗姗仍泛着红潮的脸蛋,心里感到不忍。
她决定不问姗姗恶梦的事,另外找证据好了。
第四章
颜纯双手交叉扶住臂膀窝在沙发里发呆。
住进沙家有五天了,她发现当双儿跟废人没两样。不用工作,工作是沙志帆的事;不用做家事,家事是温婶的事;不用带小孩,姗姗是小琴的事,甚至不用自己叠被!
那么双儿以前是如何打发一天的?难不成是像她现在这样发呆……
当她正想找人问的时候,温婶揣着晚报走了进来。
「温婶,我以前在家会做哪些事,或有什么兴趣?」
「太太,妳好命,嫁了个好老公,所以什么事都不用做,而妳的兴趣就只是每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等先生下班回来。」温婶将晚报放在茶兀上。
说沙志帆没有外遇,她才不相信。姐会如此注重外表,还不是怕输给外面的女人。「光是擦粉就花去一天的时间?」
「我说的打扮不是化妆,妳很少化妆,除非是陪先生出席宴会。」温婶又说,
「妳以前的作思很规律,每天九点起床,晨跑后一杯蔬果汁,中午只吃苹果,然后陪姗姗唾午觉,醒来后有时是去最佳女主角做脸,有时是去佳姿跳有氧舞蹈,晚饭前回来,准十点上床睡美容觉。」
姐的生活还真无聊。「我好象没什么朋友,出院五天了,都没人来探望我。」
原本她还胆心姐的朋友来探望她时,她会不慎露出马脚,结果白胆心了。
「以前就很少看到妳有什么朋友来家里,只有妳妹妹会来,她有时会在这住几天……太太,妳要留意妳那个妹妹。」
「媚妮?她怎么了?」她警觉地问。
「慢慢的妳就会发现。」温婶压低声音,像怕给人偷听到。
「发现什么?温婶妳就讲嘛。」她急急追问。
「她……总之,我不喜欢她,不聊了,我要去做晚饭了。」温婶转身往厨房走。
「温婶,我想跟妳学做菜。」颜纯迅速从沙发上跳起来。其实,她是想再问林媚妮的事。
温婶回过头来,一副欲言又止的,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开口:「太太妳变了,以前厨房是妳的禁地,说怕油烟熏老了脸,我在炒菜时,妳连进都不进来一步的。」
「人总是会变的。」颜纯拢着温婶的手臂走进厨房。
温婶要她刨红萝卜丝,将用具全拿到她跟前,她却拿着刨器发愣,于是温婶示范给她看。
「手势要顺,刨出来的丝才会细胞,包春卷才好吃哪!」
「好耶,晚上吃春卷!」颜纯坐在小板凳上使劲的刨着。
「春卷是先生的宵夜。」温婶边切白菜丝边说。
说到沙志帆,这几天很少看到他。颜纯停下手上的工作,陷入沉思。他一大早就出门,十一、二点才回来,回来后就钻进书房里,门口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
公司的事真有那么多、处理不完吗?他想其实不然,他是不想看到她,不想跟她说话,所以才会早出晚归,一回到家,他是躲在书房里。
「妳送宵夜去给先生时……他在做什么?」颜纯拉回思绪,开口问道。
温婶好象看怪物似地看着她,「工作啊,先生好象在谈个大投资案,有很多事要做,已经几个晚上没睡了。」
「我这几天都没看到他,也没跟他说过话,所以不晓得他的事。」
「太太,虽然妳不记得先生,但你们是夫妻,先生事业做那么大,还不是为了给妳们母女过好日子。」温婶以母亲教导女儿的语气说,「妳应该多关心先生一点。」
「我会的啦。」颜纯敷衍的说。
「太太,妳和先生就是太年轻,谁也不让谁,最后才会闹到分房唾。夫妻嘛,床头吵床尾合,以前有什么不愉快,反正妳也忘了,太太妳今晚就叫先生回主卧房睡,哪有夫妻不睡在一块的?」
颜纯噘起了嘴唇,「我才不要跟他睡咧。」
「我知道妳不好意思开口,温婶教妳一招,晚上妳去书房引诱先生。」
「引诱?!」她惊呼。
「对呀,晚上妳穿上那件性感的粉红色睡衣,再喷得香香的去书房,我保证先生无心办公,只想办事。」
「温婶──」颜纯感觉到一股热潮往脸颊上直冲。
「夫妻之间共享鱼水之欢,这种事很正常,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可是我的记忆丧失,完全记不得他,在我的心里,他跟陌生人没两样,而要我跟陌生人上床,我做不到。」
「又不是真的陌生人,而是自己的先生,以前都做过好几次了,有什么做不到的,也许你们做过后,很快妳就会想起过去的事……」温婶忽然向她背后喊了声:「先生!」
颜纯吃了一惊,沙志帆什么峙候站在厨房门口的,她和温婶竟都没发现,而她和温婶的对话,他听到多少?
她转身对他嫣然一笑,「你回来了。」
沙志帆心神一动,故意粗声道:「嗯,温婶我肚子饿了,下碗面给我,我在书房吃。」然后转身走出厨房。
他的神色看起来好疲惫,眼睛下方因睡眠不足而产生淡淡的黑影……啊!她怎么没想到!他会那么疲累或许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因为跟林媚妮做了那事的关系!
虽然她没经验,但也知道男人做那种事后会像睡眠不足的样子,而那种事不一定非要花晚上做,白天也可以做。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的心不由地纠结起来,还有一丝莫名的刺痛感。
难怪,他晚上回到家还要开夜车办公,原来是白天不务正业。
「先生今天回来得真早。」温婶朝她挤眉弄眼。「晚上我会和姗姗早早关灯睡觉,那峙,太太妳就去书房当宵夜给先生吃吧。」
「温婶!」颜纯的双眸登时睁得老大,像两颗龙眼似的。
☆ ☆ ☆
十点,颜纯回到卧房。
从今晚起,她十点就得上床睡美容觉,这样才符合双儿的作息。可是才十点,下午又陪姗姗睡午觉,现在一点也不困。
她看看窗外,今晚夜色好美,溜出去散步,应该不会被人发现,温婶和姗姗的房间已经熄灯了,而沙志帆在害房办公,不会到花园去。
她也没有打开灯,就滑下床来,偏巧,在她要走向门口时,绊到了下午搬来拿衣柜上层的纸盒却没放回餐厅的椅子,而椅子又撞上梳妆台,发出了很大的碰撞声。
颜纯正弯下腰拿起椅子时,门被撞开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沙志帆的声音从黑暗中传了过来,同时也打开灯。
颜纯被突来的亮光刺得睁不开眼,用手摀住了眼晴。「没什么事,只是绊倒了椅子。」
「老天,我正在洗澡,听到一声巨响,还以为妳跌倒了──」
颜纯放下坞着眼睛的手,这才发现沙志帆头发上滴着水珠,上身冰滑赤裸:腰间围着一条白色浴巾。
老天!她吩咐自已要镇定,绝不能流露出像第一次看到半裸男人的慌张少女样。「我……我没事……你可以回去洗澡了。」
「已经洗好了。」他伸手抓了一把额前的落发,露出腋下黑而浓的毛发。
「那……你不去穿衣服,晚上天气凉,现在又开始流行A型感冒……」她局促地说,内心祈祷着他赶快走。
他截断她的话,「我身体很强壮,从小没感冒过。」
「哦……你不办公了吗?」
他摇头,「事情处理好了。」
「既然你事情处理好了,快去睡觉嘛,听温婶说你好多天没睡了。」
「我的精神还很好,反正妳也还没睡,我们来聊聊。」他关上了身后的门,向她走了过来。
这时她有点恨起自己没近视。没想过男性乳头竟长这样,跟女性的不太一样,他的乌黑挺拔,外缘还有一圈黑不溜丢、鬓曲的细毛,看起来好性感……不,不是性感,是好恶心才对。
她将眼光移开。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倘若自己有丰富一点的男女经验,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手是无措了。
啊!她可以把这里想成是海滩,把沙志帆想成是穿泳裤的泳客,把他的乳头想成是葡萄干……哎呀,她以后再也不吃加州葡萄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