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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妃笑的妖娆,道:“皇上,眼下虽然冬日已经过去了。可也要适时进补。这操劳国事的同时也要注意保养好自己的身子。臣妾今儿个亲手给皇上炖了一碗燕窝,皇上趁热喝了吧。”
云逸初巴不得自己喝了她的燕窝,然后她好早些离开这里。于是瞟了她一眼,端过燕窝一仰头就灌了下去,一气呵成。
兰妃在一旁着急的叫着:“哎呀皇上,您慢点儿喝啊。”云逸初的想法,兰妃也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她才在燕窝刚炖好的时候就端了过来。此刻的燕窝可是滚烫滚烫的,若是让兰妃自己来喝,她肯定是不敢入喉的。可云逸初却是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就喝了下去。
“好了,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下去吧。”看了看笑的一脸谄媚的兰妃,云逸初特意绕过了兰妃伸过来接碗的手,将碗放在了案桌上面的托盘上,冰冷的下了逐客令。
兰妃站在原地,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云逸初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进后宫了,换言之,兰妃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过云逸初了。今日好不容易有了来见云逸初的机会,兰妃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了去。
站在云逸初的身边磨磨蹭蹭的想要说些什么。
云逸初不耐烦的抬起头,道:“兰妃怎么还不下去?没看见朕有事情在忙吗?”
兰妃惶恐的跪在了地上,哭泣道:“臣妾知罪,还请皇上原谅。臣妾并非故意想要惹皇上生气。只是臣妾心里有话,不知道当讲还是不当讲。”
云逸初不耐烦的道:“如今后宫大印不是掌握在你的手中吗?你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还用得着给朕说吗?你回你的合欢殿好生的呆着。”
兰妃心有不甘,却大着胆子道:“皇上容禀,臣妾想要说的这件事情,恰好是臣妾无法做主的事情。”
云逸初挑了挑眉,唇角泛起一抹嘲讽的微笑,道:“朕的后宫中,竟然还有兰妃办不到的事情。这果真是无比的稀罕啊。说吧,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这养心殿,你以后就别来了。”
云逸初眼底的鄙夷让兰妃的心如同被刺刀狠狠的刺一样,可是此刻兰妃却不能辩驳什么,或者说,此刻她却是只能低眉顺眼。
再次深深叩了一个响头,道:“皇上明鉴,这就快要到选秀的日子了。臣妾想着将宫里的那些宫殿都好生的打扫一下。以供新选入的妹妹们居住。”
云逸初重重的哼了一声,道:“这等小事,难道都要朕来做主吗?朕看着后宫的大印,约莫兰妃你是不想要拿了。”
兰妃却胸有成竹的道:“皇上暂且息怒,听臣妾把话说完。这别的宫殿,臣妾都可以大胆的做主。唯独这漪澜殿,是以前宣贵妃居住的地方。臣妾知道皇上经常去那漪澜殿中,所以,臣妾才斗胆来烦扰皇上。这一次,这漪澜殿是打扫呢?还是不打扫呢?”
云逸初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看着兰妃那有些狡黠的面容,笑的十分的灿烂,道:“兰妃有心了。不过这漪澜殿,的确需要打扫,不仅要打扫,还要好生的布置一番。这件事情,就交给兰妃去做了吧。”
兰妃心里一阵窒息,联想到刚才云逸初的呢喃,兰妃几乎要怀疑那齐宣就要被接回来了。兰妃心里明白,云逸初从来就没有忘记过齐宣,也没有放弃过将齐宣接回宫的想法。
兰妃努力了许久,终于是把这后宫的大印牢牢的抓在了手里,此刻,她是说什么也不会放手的。
兰妃就是兰妃,转眼间就是一个主意,只见她眼睛扑簌簌的眨了眨,便哭泣道:“皇上明鉴,臣妾也很想念宣贵妃,所以才不舍得将漪澜殿里的东西搬动了。臣妾恳求皇上,为了宣贵妃好生的保护这漪澜殿中的一切吧。”
云逸初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半晌,才从喉咙里面挤出来几个字,道:“这是后宫之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就在这个时候,云逸初身边的贴身太监却上来了,手里还捧着一只鸽子。云逸初的眼睛落在那只鸽子上的时候,一颗心都是狠狠的抖了抖。十分不耐烦的道:“兰妃你赶紧下去吧,朕还有要事。”
兰妃原本就不是厚脸皮的人,如今被云逸初一而再再而三的赶走,心里自然也是十分的不舒服,略行了个礼,也就匆忙下去了。
兰妃刚一走,云逸初就着急的道:“呈上来。”
那太监道也是十分的聪明,连忙将鸽子脚上的信筒取了下来,递到了云逸初的手中。
云逸初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信筒,眉头却是紧紧的皱了起来。一旁的太监看着云逸初的表情,心里也是十分的担心。看着云逸初将那封信放在了香炉里面烧成了灰烬,他才战战兢兢的道:“皇上,这里面究竟是写了些什么?”
云逸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叹了口气,道:“你去将威王请进宫来。”
那太监浑身一阵哆嗦,他虽然不知道云逸初想要做什么,可是却也隐约的猜到了一些。当即跪在地上,哭泣道:“皇上,万万不可啊皇上!”
云逸初斜着眼睛看了那太监一眼,似乎是漫不经心的道:“皇上,奴才虽然只是一个太监。可是对朝廷上面的大小事情都有所耳闻。那威王有不臣之心啊。这些日子更加是活动频繁,若是皇上此刻将威王召进宫。只怕……只怕是……”
这个忠心的太监抬起头看了神色自如的云逸初一眼,终于是咬了咬牙,道:“只怕是,祸福未定啊。”
云逸初点了点头,道:“若不是威王有异心,朕还不想要他进宫呢。这样,你去将这件东西交给威王,他自然知道应如何处理。”
云逸初说着,桌上的玉玺放在了盒子里,然后双手递给了那太监。
那太监浑身更是一震,眼眸中涌出了泪花。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皇上明知道威王正在暗中积蓄势力,拉拢朝臣,却不采取措施了。原来他心里早就有了禅让之意……
看懂云逸初心理的那太监对着云逸初叩了一个响头,将玉玺接了过来,抱在了怀里,起身道:“奴才这就去请威王进宫。”
当天夜里,云逸初究竟给威王说了什么,大家都不知道。唯一能够被大家知道的是,南国的天,又变了。南国发生了有史以来第一次皇帝禅让。
至于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有人说,是为了先帝的遗女齐宣。也有人说,是威王趁势发动政变,逼着皇上禅让。不管怎么样,这些事情都是和老百姓们无关的事情。
老百姓们很少去关心眼下的当政者是谁,他们更加关心的是,今日自己是否能够吃得饱,穿得暖。
于此同时,身在东国的齐宣却在盼望着云逸初的到来。虽然说当日两人说的那些话都是在齐宣半梦半醒之间,可是齐宣却是清晰的记得。
她明白,夜无欢定然会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云逸初。而齐宣也相信,自己的逸初哥哥一定会来接自己的。
所以,就算是眼下自己双目失明的情况下,自己也不会担心。
不过齐宣终究还是一个女人,不免的也会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她突然就想到了,万一云逸初不来,她应该如何。不过也只是那一瞬间,齐宣就已经释然了。若是云逸初不来,那自己就只能带着他的孩子,一块儿下地狱了。
日子在期盼中,总是过得很快的。
这一日深夜,齐宣还在睡梦中。夜无欢的养心殿里便闯入了一个不速之客。
“逸初,你总是喜欢这样单枪匹马。你就不怕那一天朕的侍卫将你大卸八块了?”在云逸初的身影出现在大殿中的时候,夜无欢的声音也适时的响起。
一身黑衣的云逸初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道:“我是来接走齐宣的。”
夜无欢抿了抿嘴唇,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云逸初,单刀直入的道:“你放弃江山了?”
云逸初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感。
夜无欢叹了口气,道:“你若是不舍得那帝位,眼下回头也还来得及。我会助你。”
云逸初摇了摇头,肯定的道:“我是后悔,后悔没有一开始就放弃这样的地位。若果那样,齐宣也不必受了这许多的苦。经历了这许多的事情,我也已经想明白了,这世间的一切,都没有齐宣来的重要。我只希望,这一切都还来得及。”
夜无欢藏在衣袖里面的手狠狠的握了握,表面上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道:“只要你有心,这些事情总归还是来得及的。齐宣如今也有了你的孩子……也就不再适合呆在宫里。你能够早些想通透了,将她带走,也是好事。只是逸初,若是你敢再让齐宣伤心。不管天涯海角,我夜无欢都不会放过你。”
云逸初愣了愣神,随即想到。若不是对齐宣有情,只怕夜无欢也不会费了这样大的力气将齐宣弄进宫里。
云逸初一拳轻轻打在了夜无欢的胸膛上,笑道:“原本我还想要感谢你的。却不曾想着你心里原来是打着这种主意。既如此,那你照顾齐宣也是理所应当的了。”
云逸初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夜无欢突然开口道。
“怎么,你想要反悔吗?”云逸初的眼神里闪烁着一丝凌厉的目光,今日,谁也不能阻拦自己带走齐宣。
夜无欢无奈的笑了笑,道:“齐宣已经双目失明。”
云逸初的手狠狠的握了握,若是光线足够,定然能够看见云逸初手背上暴露的青筋。
“解药。”云逸初想也没有想,就将手摊开在了夜无欢面前。
夜无欢哈哈大笑道:“逸初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知道是我下药的。”
云逸初冷笑道:“能够在你的保护下对齐宣下药的人,当今天下,只怕是还没有。自然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这药根本就是你下的。”
夜无欢好整以暇的坐在龙椅上,翘着二郎腿,笑道:“是,解药是我下的没错。可是眼下却也不能给齐宣解毒。若是眼下解毒,那定然是母子不保。”
“夜无欢!”云逸初双眼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