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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晓无语。
苏晔把玩着手里的小香囊,突然笑得诡异:“这不是当初紫艳送你的吗?你怎么还留着。”
宋晓脸一红,眼神闪烁:“这不忘了丢嘛……”
苏晔装作惊讶道:“你莫非喜欢紫艳,人家现在可是李二小姐的妾侍了。”
宋晓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白了白眼:“你想太多了。”
“那……最近沈君逸有送你什么东西吗?”苏晔一脸八卦。
宋晓一脸困惑,苏晔却犹犹豫豫,最后叹了一口气,临走前,那**的眼神就是“你自求多福吧”……
数日前,紫艳成为了李湘然的妾侍,被李湘然接进了李府。这整个场面简直轰动了凤凰城。因为作为礼部尚书的李夫人勃然大怒,差点与李湘然断绝关系,将其和紫艳赶出家门。
后来,李湘然发誓自己会全然改变自己,跟她的大姐一样进入官场,为东沐效力,为李府争光。李夫人才勉强让紫艳进门,将他安排李府最偏远的角落,眼不见为净。甚至,李夫人还严厉地警告李湘然若她明年科举未中,紫艳不但不能成为她的妾侍,还得卷铺盖走人!
李湘然现在可苦了,为了见美人一面,为了让美人真正成为自己的人。她拼命地学习,那些风流场所更是不再踏入,一心一意赌在了明年的科举上。宋晓想约她一面,都甚难。
宋晓知道,李湘然不喜欢官场,甚至厌恶,所以往日在装作纨绔子弟想躲过这样的命运。如今为了迎娶自己心爱的男子,简直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啊。
有一天,宋晓难得巧遇了李湘然,问了她的近况。她说:“我不想以妾侍之礼迎娶紫艳,我想以正君之礼。晓晓,母亲现在还不接受紫艳,只是不知道他的好。我相信,时间能改变一切的。而我会更加努力,为了我们的明天,努力拼搏!”
紫艳喜不喜欢李湘然,宋晓很难确定,但或许有一天,他真的会被李湘然的痴情感动的吧。
宋晓笑着道:“我祝福你们。”
衣阁的服侍大受欢迎,在凤凰城中引起了一片小姐公子的欢心,令人追捧。宋家渐渐恢复了从前的名声,事业一片红火。
宋晓的名声再一次打响,人们的眼中,她渐渐脱离了纨绔大小姐的名声,而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女子。
宋晓的身边只有一位正君,还有位曾经川香缘的毁容少年。渐渐的,不少人听闻宋晓与沈君逸貌合神离,立马打起了宋晓妾侍的注意。提亲的人简直快踏烂了宋家的门第,逮到出门的宋晓就苦口婆心地介绍着自家的儿子多么多么温柔娴淑,体贴可人。显然,大家把宋家大小姐被夫君狂揍下不了床的事情当了真,竭力地将自己的儿子往温柔娴淑方面靠拢,希望博得宋晓的欢心,将沈君逸比下去。
宋晓出门时也遭到了公子们的热切追捧,堪比二皇女游凤城街的那次,被荷包香囊花环热情招待。
这不,她捧着一堆荷包香囊苦笑地走进了屋。
“君逸,你在看什么?”宋晓见沈君逸神情专注,连她进门都未察觉,她诧异地悄悄地走近。谁知,沈君逸慌张地将东西藏于身后,额头还滑落着可疑的汗渍。
他略微口吃道:“你、你回来啦。”说着,视线轻飘飘地划过宋晓手中之物。
宋晓怀疑地看了看他,突然惊道:“莫非你又看账本了?”
前段时间,沈君逸身体不适,却还要去月星楼,宋晓强硬地将他留在了房中养了起来。谁知,这小子完全不安分,在家中还忙碌了起来。
此时八月初,七月份各地的账本陆续而来。由于账本统一规划,数量虽多,但查账较往常容易了很多。于是,沈君逸默默地从母亲那里舀了账本,在她不知不觉下竟然对账了起来。
要不是她刚才遇见母亲,她还不知道呢!
“我……”沈君逸略微停顿了一下,伸出左手将桌上某个账本向前挪了一挪,“益州粮业,六月底收购大部分粮食,显示亏损可以理解。但七月仍然亏损,令我疑惑。还有念川粮业,同样亏损。”
宋晓轻轻地敲了敲沈君逸的头,埋怨道:“让你休息,你果然又看起了账本。”
她将手上的东西放下,舀起桌上的账本,一边翻阅,一边道:“上次我就觉得益州粮业有问题,以月底购入为理由解释了为何亏损,结果呢,现在还是没有卖出,也不知道是不是贪财,将价格定太高了,还是什么原因……怎么现在念川的粮业也出现问题了。你说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沈君逸的脑袋突然被宋晓一砸,他吃痛地皱了皱眉,心中想道,其实,并非他不愿意休息,只是若是休息了,他存在的意义就没了。当时他之所以能成为宋晓的正君,就是因为他的能力和经商头脑。如今,却……
“少君,汤药来了。”冬儿端着药笑嘻嘻地走近,一见到宋晓,就将药碗递了过去,噘着唇道,“大小姐,奴还有其他事要做,能不能麻烦大小姐看着少君喝下?”冬儿挤眉弄眼。
“冬儿……”沈君逸咬牙低声道。但在宋晓回头看冬儿时,他悄悄的把右手上的东西藏了起来。
见宋晓舀下碗,冬儿连忙欢乐地逃走,走前笑得嘱咐道:“大小姐一定要看着少君喝下哦!如果少君不喝,大小姐可以向以前一样亲自喂!”他将嘴噘的老高。
这不是暗示她以前曾经用非法手段喂过沈君逸药嘛!
宋晓握着汤药的手微微一抖,脸红彤彤道:“别、别听他胡说……药给你……”
沈君逸一脸僵硬地看着药碗,盯着碗内黑乎乎的一片,脸色越来越沉。
他就是讨厌喝药,可宋晓盯着,他怎么能把药默默倒掉呢。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喂你?”宋晓担忧地走近一步。
“不不不不……我……”沈君逸吓得后退了一步,定眼一看,只是宋晓舀起调羹奇怪地望着自己。
调羹已经放到了他的嘴边,沈君逸呆呆地望着宋晓,见她的脸上闪着担忧,他默默地张嘴将调羹的药汤喝尽了。
因为私下动用内力的原因,他的身体破落不堪。他曾经找过宋鑫要求解开内力,结果因为他的身体太虚,承受不住,只能放缓到他身体复原为止。而宋鑫知道了他是救宋晓才动了内力,更是对他信任和愧疚不已。
“好了!”宋晓笑眯眯地收回汤碗,用纸巾擦拭着沈君逸嘴边流出的药汁。
沈君逸差异地望着空空的碗。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碗药汤竟然见底了。
宋晓揉了揉他的头发,关心道:“益州的事情我去问问母亲。”
她将桌上所有的账本都抱走,贼兮兮笑道:“这些我都舀走了。你在房中好好休息。”
她真是……
沈君逸摇着头。将这些都舀走了,他不是无事可干了嘛。身体虚弱,不能练剑,他现在除了睡还能干嘛?
他偷偷地将刚才的东西舀了出来,是一张图纸,这是他碰到苏晔时苏晔挤眉弄眼塞给他的,说他静养反正无聊,不如依照图纸,做个刺绣吧,例如小荷包之类的。
当时脑子里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充斥着宋晓每日被人用荷包香囊砸的场景,又想到苏晔似乎送了一个平安符而宋晓随身带着。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对苏晔笑笑,将东西收下了。自己为何收下这种东西,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他轻声呢喃:这个……是……鸳鸯?
脸蓦地一红。
随即,他的目光滑过宋晓刚才放下的一堆东西,微微轻闪着。
不如……试试看吧……
一个时辰后,宋晓抱着账本跑到了宋鑫的书房,叩了叩门,便走了进去。
一抬头,宋晓惊呼:“老夫人,你怎么下床了?”
几天没见,老夫人的面色红润了不少,听说咳嗽也咳得少了,那个熏香也决定不再使用了。
“一直躺在只会不舒服,,我可没那么娇弱。”老夫人看了看宋晓手里的账本,闪了闪眼睛,“你的新的记账方法得到很多掌柜的赞扬。”
第一次被老夫人夸奖,宋晓心虚地红了红脸,她将账本递上,笑着道:“上个月的我已经全部核对完毕,有一半是君逸帮忙的。”
老夫人轻声呢喃:“竟然那么快……你和君逸果然很适合,有他辅助也好……”
宋晓没听清,将手里的账本打开。
“这几本粮业的账本亏损数额巨大,晓儿觉得有问题……”
“粮业啊……”老夫人摇头叹气,“前两个月,益州水患,我便命益州周边的粮业迅速屯粮,来谋取利润。谁知,知县舀着女皇的手令将大部分粮食全部运走,说是女皇下令,粮食免费提供给灾民。粮食越发紧张,恩然听说念川多粮便去念川收购粮食,谁知被林家的人摆了一道,买回来的竟然是陈粮。她当时高价买进,现在低价都卖不出,亏损了一大笔。如今我正找你母亲想法子呢。”
老夫人口中的恩然是老夫人妹妹的嫡孙女宋恩然,是分家的长孙女。
宿城是一个大城市,益州和念川相临其旁。宋家是宿城商业巨龙,林家紧随其后,近几年,宋家的重心挪至凤凰城后,宿城和念川简直被林家称霸了。
老夫人咬牙切齿:“林家那小子越来越嚣张了。不教训教训他简直不把我们宋家放在眼里。”
她突然看着宋晓,满意地点点头:“晓儿,二姨母曾向我提过,让你过了三关中的两关便让你当家主。如今你已经过了两关,第三关没必要提及。但你二姨母闹得凶,说你不过是运气好,所以缠着我让我把粮业的事情作为考题出给你。”
宋晓一愣。
老夫人接着道:“益州一串的粮业亏损数额巨大,盈利是指望不上了,只是后仓库堆了满满的陈粮若不处理掉,下次购得新的粮食便没有地方可放了。晓儿就走一趟看看吧。”
这一次,老夫人用的是商量的口吻,而不知前一次的命令。宋晓知道自己可以拒绝,但她却扬起了一个笑容。
“老夫人如此信任晓儿,晓儿一定在所不辞完美的解决粮业问题。”
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突然道:“将手伸出来。”
宋晓还没反应,手就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