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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捂着扑通扑通狂跳的心,瘫软床上,轻颤着睫毛,双手抱着被子。
床上还有她的味道,他们俩刚才纠缠的味道。
她刚才说讨厌他,为什么……
她刚才那么激情着,温柔地吻着他,眼里的情/欲和爱意不似作假。会不会是想吻别人,结果被他一推,推醒了,发现是他,才慌忙地离去,去找正主了。
就这样,即使身心疲惫,沈君逸还是失眠了。他的耳朵偷偷竖起,静静地听着偏房的动静。
一整晚,宋晓都没有出来。
半个时辰前,某偏房。
冬儿敲了敲门,柔声问道:“杏儿,你没事吧,肚子还疼吗?我给你带来药了。”
杏儿打开门,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现在没事了,谢谢你。”
她接过药,微微低头,不好意思道:“刚才为大小姐送晚膳,突然闹肚子,还是多亏你送去,否则耽误时辰可不好了。”
冬儿嘻嘻一笑,道:“没事,原本少君就是想让我端的,没想到大小姐已经吩咐过你了。”
杏儿暗中微微冷笑。这几日,宋晓皆是自己烧饭做菜给沈君逸吃,她根本没有接近的机会。最近几日,宋晓事忙,总算停止了自己做菜。也就在今日,她总算逮到了厨房的空隙,将慢性毒下了下去。
这个毒宋晓服了三年,而这个毒能随着时间的推移默默地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习惯,使一个人的**变大,人变得暴戾,无法自控。最终遗失记忆,衰老死亡。
她只要下一点点就够。
想必今晚,宋晓霸王硬上弓,这好事就成了。但若沈君逸反抗,将宋晓杀了,也算是为民除害。若宋晓得逞了,沈君逸也会记恨她一辈子。宋晓就算持家,宋家也会是一片散沙。
是的,她最近几日的观察,得出了一个重要结论:那人说得对,宋晓隐藏的太深了,已经怀疑了她。所以宋晓不得不除!而且要借助他人之手。
那个人还说,宋晓体内有另一种毒,那个毒今晚就会发作,一旦发作,再加上宋晓要强上沈君逸,若沈君逸没将宋晓杀死,宋晓毒发生亡,完全可以把这个罪名推到宋晓纵欲而亡。
见冬儿要走,杏儿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一手捂着肚子,疼得跌坐在地上。
“好疼……好疼……”她眸光含泪,轻轻道:“冬儿,能不能陪陪我……”
她怎么能让冬儿去破坏好事呢。
冬儿的脸一红,口吃道:“好……你先去喝药……我陪你……”
半个时辰后,杏儿总算不吵不闹了,不嚷嚷着疼了。冬儿为她盖好被子,默默地离开了偏房,他来到主卧,见房门紧闭,屋内灯火已暗,疑惑地推开了门。
他一抬眸,透过背后的月光,看见房内散落了一地的破碎的衣衫。
“出去。”他听到了沈君逸的厉呵。
他脸一红,知晓自己破坏了少君的好事,连忙急急推出。却听沈君逸又问:“晚膳有经过他人之手吗?”
他忍不住怀疑,难道是苏晔要勾引宋晓,所以在晚膳里下药,谁知宋晓却与他共食?
“是杏儿交给奴的,她先前闹肚子疼。少君,出什么事了?”听出沈君逸话中的冷冽,冬儿疑惑地问。
“没,下去吧。”沈君逸淡淡道。
此刻,另一个偏房。
“苏晔!”宋晓一脚踹开了门,红着眼,怒气冲冲道,“该死的,看你干的好事!竟然在菜里下药!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我了!”
最近,苏晔的嘴上一直叨念着要将她和沈君逸凑对,今日又是苏晔别出心裁想要烧菜,她完全将这个怀疑对象指向了苏晔。
苏晔惊慌的回头,水汪汪的眼睛惊慌失措地望着踹门而入的宋晓,然后扑通一声浸到水底,牙咬切齿道:“宋晓,你这个时候进来,找死啊!”
宋晓眼睛怒目通红,浑身湿漉漉,披头散发像个夺人性命的女鬼,苏晔默默地将自己未说完的脏话吞入了喉中。
浴桶里的少年一头丝缎般的墨发如瀑布般垂落,遮住了他柔顺的柳眉及右脸上的狰狞的疤痕。一双美眸似含情脉脉,带着嗔怪与娇羞。如点绛的两瓣樱唇惹人垂怜。不施脂粉的脸娇羞含情,水光荡漾下如玉脂般的肌肤晶莹剔透,细腻光滑。
宋晓的眼神暗了暗,沙哑着声音道:“快穿上衣服。”随即,她心虚地将眼神游离,刚才踹门的怒气完全消失。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作用,宋晓现下不敢看如此勾人夺目的苏晔。
苏晔怒!这家伙自己闯进来,怎么搞的像是他的错。
等等,看宋晓脸红眼红的模样,他嘿嘿一笑,狭长柔媚的凤眼敛去了所有的流光溢彩:“晓晓,衣服有点远,帮我舀舀。”说着,修长白皙的手臂在宋晓眼前晃啊晃的。
宋晓怒:“苏晔,别得寸进尺,你还没解释怎么在饭菜里下药。你该死的,从哪舀的春/药。”说着,气呼呼地将衣服丢给他。
“首先,我没在菜里下药。你可别冤枉我。其次,下药对我有什么好处。第三,我怎么可能会有春/药!宋晓,你脑子坏了吗?”
苏晔十分淡定地穿上衣服,一只修长的腿搁在另一只上面,一手扶着下巴,轻笑道:“看你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你不会把沈君逸给强了吧。”
宋晓羞愤捂脸:“差一点。不是你下的,那是谁?”
“你竟然没有吃抹干净就逃回来了!”苏晔怒其不争,手指指着她的额头,重重地戳着,“那么好的机会都不把握,宋晓,你真没用!”
宋晓突然握住苏晔的手,将他得手贴在脸颊,迷迷糊糊,带着情/欲道:“苏苏,你的手好凉好舒服。”
“该死的,别对我发/情啊!”苏晔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脚宋晓的肚子,抓起迷迷糊糊的她扔进了浴桶,随后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双手环胸,“清醒了吗?”
被凉水浸泡了半响,宋晓闷闷地答道:“清醒了。”
苏晔伸手想将她拉出来,宋晓摇摇头道:“再让我泡一会吧,我怕控制不住自己。这种感觉以前也有过,但从没有那么强烈。那时我以为女尊国的女人**大而已……”
“控制不住就去找你夫君啊,他有这个陪睡的义务啊。”苏晔调侃,笑得异常邪恶。
宋晓闷闷道:“我完蛋了。原本还想着过几日等家里的事搞定,就跟他告白呢。现在不用告白了,一定被他讨厌死了。”
苏晔抚着下巴,拍了拍宋晓的肩怂恿道:“你将他强/上了,他就是你的人了啦,别那么纠结,在女尊社会,男人逃不掉的。身为他的妻主,你怕啥。”
“嗯,我也知道不可能,你那么做,沈君逸一定会恨死你的。我跟你开玩笑呢。”见宋晓不理他,苏晔打着哈哈,突然他手一顿,稠腻的触感,他眉一皱,僵硬的抬起手,满手是血。
他慌忙地大叫道,“宋、宋晓!你怎么脖子处全是血啊!他舀剑砍你了?!宋晓你说话啊!”
任苏晔如何喊叫,宋晓依然无知无觉。他咬牙,将宋晓从浴桶里抱了起来,慌慌张张地将她抱到了床上。
真重……宋晓你可以减肥了!
他从柜子里找出宋晓以前给的药膏,急急忙忙地涂着她脖颈的伤口。伤口很浅,看样子沈君逸并没有下死手,有可能是不小心划到的。只不过因为浸泡冷水,伤口再度感染了,所以流血不止。
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真不应该把宋晓扔进水里。
简单的为宋晓包好伤口后,苏晔累得倒在宋晓的身边,小声地喘气。
“我……”
听到宋晓呢喃,苏晔将耳朵凑了过去。
“我不是故意……不是……不要讨厌我……我……”
苏晔看到宋晓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双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手,不肯放手。
她额头的汗渍越来越多,苏晔用毛巾轻轻的擦拭她的冷汗,听着她轻轻呢喃:“我喜欢你……”
苏晔的动作微微一顿,眼眸微垂,然后拍了拍宋晓的脸道:“别做春梦了,快起来吧。晓晓……”
“疼……”宋晓皱眉,突然捂着自己的心口,辗转反侧,嘴唇也被她狠狠地咬成青白色。
“晓晓……你怎么了……晓晓,你别吓我啊!”苏晔慌张了起来,一种从没有过的恐慌充斥着他的心尖。
宋晓突然睁开眼睛,眼里一片墨色,没有刚才的点点猩红,她的眼睛慢慢对准焦距,看着着急却手足无措的苏晔痛苦道:“苏苏,我毒发了,我的药瓶要衣服里……”
宋晓突然想起李恪曾经说过的,她体内可能有两个毒,其中一个是六月初九下的,另一个必然是慢性毒,所以隐藏颇深。现在,体内的两个毒在相互打架着,而今日,也是第一个毒最后一次的毒发,会是最剧烈,最令人疼痛的一次。
见宋晓的脸越来越白,苏晔的手开始不可遏制的颤抖,他颤抖着手从宋晓的身体里搜出药瓶,倒出药丸。
倒出药丸,他的手突然有些稳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将药丸放入她的口中,然而有一句话哽在他的喉咙里,竟是一时说不下去了。
宋晓服了药,面色微微缓和了一点。她察觉出苏晔的担心,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安抚地扯了一个笑容:“苏苏,别怕,我一定会挺过去的,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呢,我还没表白呢,我还没持家呢,我还要保护你,我怎么能死呢。”
苏晔一愣,他的眼里灰蒙蒙一片,随即他擦了擦宋晓额头上的冷汗,轻轻道:“宋晓,如果撑过去,就去表白吧。疼得话就捏我的手吧,你以前生病就喜欢这样转移痛觉……”
宋晓闻言笑了:“嗯。”
沈君逸在床上辗转反侧,突然想到今日是宋晓毒发的日子,他急急地起身,不顾外面的大雨,披了一件外衣就冲了出去。
他立在门口,推着门的手就这样僵住了。屋内,女子静静地躺在白衣少年的怀里,宁静而又温馨。少年不停地为她擦汗,他们的手紧紧相握着。
沈君逸赤足站于门外,毫无避雨的意识,衣衫再度打湿,白色软缎的内衣贴在肌肤上,隐约露出着光滑的肌肤。
一瞬间,他终于知道苏晔和他究竟哪里不同了,他和宋晓的世界,他们的氛围,是他永远都插入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