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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公子是我们的教书先生,从现在起,青墨山庄的每个人都必须读书写字。做文盲可是很可怕的。若柯公子告诉我谁不用功,我可是要惩罚的哟。”宋晓邪恶地笑笑,有逃课心思的林如言颤抖了一下。
随即,他大声问道:“大小姐,我呢?我呢?我的任务是?”
“你啊……”宋晓上下打量了他,笑道,“你这小个子能做什么,好好上柯公子的课。”
他气馁地垂下了头。
宋晓心知,林如言的舌头是个宝贝,只要他的知识更丰富一些,想必天下的美食他不看菜谱都能破解出一二。
那时的宋晓还不知,她今日的决定,对日后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当她面临生死存亡时,才真正的感受到,有家真好,有朋友真好。然后,活着真好。
“对了,白芷怎么未来?”
洛兰道:“白芷出门了,他曾与大小姐提过。”
宋晓心想,这白芷公子能干什么呢?莫非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
宋晓脱口而问:“洛兰,你觉得白芷在府上能做什么?”
洛兰似乎早料到宋晓会这么问,嘴角微微扬起,道:“白芷说,他会杀人。”
宋晓一怔:“他会武功,那就负责保护青墨别庄吧。”
洛兰皱眉:“白芷说,他只保护大小姐。”
宋晓差点气晕。说只保护她,人都不出现,莫非想吃白食?
处理完青墨别庄的事,宋晓回到了宋府。一路上,杏儿几次欲言又止,却最终沉默了下来。宋晓知道,她突然晕倒太过奇怪,杏儿一定产生了疑惑。但想到把杏儿赶走,她反而会偷听,不如下点迷药,让她睡着,她反而安心一点。
她思考了多日,觉得自己不该守株待兔,应该主动出击,早日将杏儿背后之人揪出!
在她思量的时候,身子被人一撞。
华服少年因为惯性跌倒在了地上,他捂着发疼的脑袋,眼睛微红,染着雾气。
少年外貌清俊秀美,淡绿色衣裙,似有些眼熟。
宋晓有些歉意地伸出手想去扶他,哪知少年一看见她如同看到了猛兽,惊慌地躲过了她的手,清澈的眼中明显划过一丝厌恶。
“姐、姐姐。”他慌忙低下头。
“你……”宋晓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少年,他喊她姐姐,他难道是二房宋琳的二子,四少爷宋昕玉?
他为何来到她的苏晓院里。
“昕玉去月星楼时正好碰到了大姐夫。大姐夫便让我回来将他遗忘的账本送去。”他怯怯地解释,似乎很怕宋晓,都快吓哭了。
“你跟我来吧。”宋晓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笑了笑,进了屋,将月星楼的账本递给了他。
手指微微碰触了一下。宋昕玉没有察觉,只顾拿着账本逃难似地离开了。
而她却在原地深思。宋大小姐和这位四弟的关系平平,平日也见不到几次,为何如此怕她?
他是宋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所以老夫人特别宠他。而他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有不少年轻小姐上门提亲,却被宋琳以未及第回绝了。宋家世世代代都是经商,几乎没有男子入宫为妃,做官的也极其少。宋晓倒觉得,宋琳如此装饰自己的宝贝儿子,说不定是想将宋昕玉送进宫去。若为妃,自然让宋家蓬荜生辉。若未有,皇女众多,以宋昕玉的姿色说不定能绑上一个。
正因为宋家男丁稀少,沈君逸刚来宋府时,宋昕玉便好奇地打量着他,他从来没遇见过如此绝代风华的少年,虽然母亲一直说他若入宫定能挣得一席席位,没人能比得上他。但他见了沈君逸后,便一直自惭形秽。
他会舞剑,他不会。他会经商,他不会。他对于沈君逸又羡慕又崇拜,所以一直想和他成为朋友。
二姐却笑说:“男子根本不应该学这些。昕玉这样就很好了。若是真想帮他,不如帮帮他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局吧。”
他听了二姐的话,便去了月星楼,希望自己也能尽一份力。
他对于大姐,虽接触不多,唯一的影响便是她三年前在苏正君尸前哭泣的场景。
但不久后,他一直从下人们的口中听到她的事,强抢民男,蛮狠霸道,一直惹大姨娘伤心头疼,心中不免将她定名为坏人。
而自己最崇拜的人竟然嫁给这样的一个人!
“怎么这么晚,碰到什么事了?”沈君逸接过账本,见宋昕玉面色难看,担忧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碰到大姐了。”宋昕玉呢喃了一声,轻轻道,“大姐夫,还有什么需要昕玉做的吗?昕玉帮你。”
沈君逸微怔了一下,柔声道:“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若不是刚才走不开,他也不会让宋昕玉回去一趟。做事,他不怎么喜欢假手于人。
“恩。大姐夫注意休息。”宋昕玉念念不舍地看了沈君逸一眼,原本想脱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大姐夫这么辛苦,大姐也不知道过来帮忙!
宋昕玉如此想着,忿忿不平地回了府,在进屋时,肩膀突然被人轻拍了一下。
发怒的沈君逸
宋昕玉惊吓地回了头,正对上宋燕玲那双浅笑的眼眸。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不是说要去明月轩帮大姐夫吗?”她走到宋昕玉的身边,况似无意抬眸,“还是帮不上什么忙,惹祸了?”
“二、二姐。你吓死我了。”宋昕玉心有余悸地抚了抚受惊的心脏,撅着红润的嘴道,“我怎会惹祸。大姐夫只让我去苏晓院拿月星楼的账本,其他没吩咐我做。”他低着头,扯着衣摆委屈道,“可能觉得我笨手笨脚帮不上什么忙吧。经商什么的,我又不会……”
突然,宋昕玉想到了什么,欣喜抬头说:“二姐,不如你去帮帮大姐夫吧,他一个人从早忙到晚,我看得都心疼。”
宋燕玲眸光一闪,嘴角微微上扬,但面上却摇着头,眉心微低,略带愁容道:“这怎么行,这次是祖母和宋家长老一起给大姐和大姐夫的题,我怎么能帮忙呢,母亲要骂我的。”说着,她为难地咬了咬唇。
“那怎么办!”宋昕玉着急地拉扯着她的衣袖,苦着脸道,“大姐只懂玩乐,根本帮不了什么,说不定还要帮倒忙。到时候,大姐夫还没让月星楼盈利,身体估计就要累垮了。”他垂着头,气馁道,“若我懂得经商的知识就好了……”
“我倒有个法子。”宋燕玲眨了眨眼,敛下眼中的深思,在宋昕玉耳边轻轻道,“这件事,母亲肯定不会让我多加干涉,但你就不同。你素来喜欢找大姐夫玩,母亲也不会起疑。大姐夫素来要强,嘴上不会说出自己的难处,更不会主动寻求他们的帮助。若我们主动提出要帮助他,他面上只会更加难看。”
宋燕玲略略沉吟,眼中闪过一道宋昕玉未察觉的精光,她望着他迷茫不解的神情,仿若无意般,缓缓道:“不如你暗中调查,或者借机偷看下账本,早告诉于我。你素来过目不忘,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你吧。”
宋昕玉点了点头,仍旧一头雾水:“然后呢?”
“我是接触不到月星楼账本的,但我能从你这得到还原出来的账本,随后便帮着分析一下月星楼目前的境况,找出突破困境的方法。甚至大姐夫有何困难,你都可以暗中告诉我,我再将解决方法告知你。然后你可以无意间偷偷透露给大姐夫。这样不就行了嘛!”宋燕玲轻轻地说着,眸里溢出点点笑意,“若真能帮助大姐夫重振月星楼,他一定会感激你的。”
宋昕玉听闻后,眉眼弯弯,粉润的脸上满是喜悦:“好姐姐。昕玉知道了。”
话说那头,沈君逸拖着疲惫的身子赶回苏晓院时,却见屋内亮着灯,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模糊地映照在纸窗上,他的步伐略微一顿,才想到自己已然成亲了,苦笑了一番,之后又仿若无事般继而前进了。
他缓缓推开房门,见宋晓趴在桌上,绯红的面容极其倦怠,狭长的睫毛似羽扇般垂下,嘴角还流淌着可疑的口水,正一点又一点地垂下。
他略微一愣,随即面色一沉。
宋晓趴着的地方,竟然是昨晚他看到一半的账本!他还未审核的账本!
他急急走近,面色难看地从宋晓的嘴下救回了被口水糊了一块的账本,这是青州的茶叶业的账本。
他眉心一跳,脸色苍白了下来。
宋晓被人推醒,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沈君逸那张帅气无比的俊脸。
月色投在少年清峻紧皱的眉间和那张紧绷精致的面容,别有一番摄魂夺魄的美感。
宋晓暗自叨念:真赏心悦目。
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开口道:“晚上好,沈公子。”
沈君逸冷哼了一声,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脸色暗沉,眸光有火星闪烁。
见他半响不语,她缩了缩头,无辜道:“你怎么了?”
沈君逸还未说什么,目光又是一寒,急急地从宋晓的身上将东西全部抢回。所有的账本上都被人打了密密麻麻的数字,将原本还算清晰的账本搞得一团乱。
他颤着唇,身子止不住地轻颤,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你做了什么!说!你到底做了什么!”这番话,沈君逸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控制着才说完,双手的指节被他捏得咯咯作响,脸色也沉得发黑,那双暗沉如墨的眸子蕴含着滔天的怒意,似要将面前一脸茫然的女子千刀万剐。
“啊,这个啊。”宋晓不在意地笑了笑,拿着桌上的字递给他,笑得开怀,“为了计算,所以就用那个纸打了草稿,这个是我新作的账本……我已经全部核对过了……”
望着这一堆废物,沈君逸气得七窍生烟,原本的冷静克制都被他丢到了九霄云外。他夺过宋晓手中的纸,将其当着宋晓的面全部撕碎,全部扔回到了她同样苍白的脸上。
“核对?你又看不懂,麻烦别给我添乱!你知不知道我看一本需要多少时间,这些账本从各地传来此处又要花多久。你若是想捣乱,若是想玩乐,能不能请你不要动这些东西!你知不知道我!”他的手紧了紧,又松了松,他怕自己一失去理智,一失去克制,会对这张自己厌恶已久的脸动手。
时间明明已经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