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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晔,我曾说过,我会为你报仇的!川香缘已不复存在,罪魁祸首却在逍遥法外!我帮你杀了他们!”
“不行,杀了她们你也要坐牢!她们做尽恶事,应该被人所知!”苏晔咬了咬唇,道,“我有个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还想搞个瘟疫啥,太累了,宋晓还是乖乖去当家主吧……哎……
81水遁
知县得知林逸暗中溜出念川时;顿感不妙。她想明白了什么,正准备在闫宁等人未到时收拾包袱悄然离去;谁知凤清歌却大驾光临。她假意将话题引到凤晗身上;前脚让凤清歌前去寻找;后脚立马驾马车逃离,然而却在城门处被赶来的官差抓捕;押到了凤清歌的身前。
凤清歌坐在位子上,脸色暗沉,一拍桌子怒道:“念川知县;你迟迟不报;延误灾情;导致益州念川共七千多人丧生,你可知罪?!”
从属下手中听到这个消息时,凤清歌只觉得一阵怒火冲天,此时,她正用着全身的力气控制着自己说完这番话,双手的指节被自己捏得咯咯作响。
“其中淹死两千余人,饿死四千余人。”
“罪臣,知罪。”知县跪在地上,披头散发,双手被缚。她的心凉了个透,心里思索着该如何为自己开罪。
“但殿下,罪臣有一事要说。”她的头抵在地上,言语诚恳,“洪水一年二度袭击益州,是臣万万没有想到了。臣之前之所以隐瞒不报,是认为自己能妥善将救灾的工作做到最好,不必唐突女皇陛下。然而,水灾浩瀚,殿下来的途中必然发现了,大水汹涌澎湃,将益州和念川周边全数淹没,这才导致了遇难者人数上千。臣已经竭尽所能,救被困在山上的百姓,将难民妥善地安置在城中,免费提供薄粥……”
说着说着,知县的眼睛涩涩的,声音沙哑道:“殿下,这虽是天降之灾,但微臣一直在竭尽全力抗灾!刚才殿下错怪了微臣,微臣并不是想着逃难,而是想查看洛水河的堤坝,派人修补。微臣若要逃,何必选在殿下来时呢,之前必会弃城弃灾民而逃。”
见凤清歌有些动容,知县指着天对着凤清歌发誓:“给罪臣半年时间,臣一定加固好洛水河旁的堤坝,疏通好河道。若百姓再受洪水之灾,若益州再被大水淹没,罪臣愿自溺于洛水河里,以谢天下!”
“啪啪啪。”一串掌声想起。凤清歌闻声望去,瞧见前不久和她争锋相对的女子正立在门口,目光嘲讽着看着她们。
她紧皱眉头正要呵斥,却听宋晓嘲讽道:“知县的一番话实在是感人肺腑。但天灾?知县大人,你能发誓这一切真的是一场天灾吗?”
“洛水河决堤,难道不是天灾?”知县有种不好地预感,但还是硬着头皮答道。
“殿下也认为是天灾?”宋晓望着凤清歌,微微弯着腰,道,“草民原是来请罪的。之前不知道皇女大驾光临,实在是冒昧。但听到了知县大人的一番话,草民实在是想要反驳!”
她站直了身子,袖子一甩道:“这不是天灾,这是一场**!”
不等知县开口,宋晓上前一步逼问道:“女皇几月前下拨过赈灾款项,甚至各地都设立常平仓,平衡灾情来到时粮价的上涨。可是呢!草民却得知,这里的大米从十几文钱上涨至十两银子,甚至在洛水河决堤时敲诈到二十两银子。足足翻了百倍!普通百姓一年只不过几十两银子的俸禄,粮食的上涨简直剥夺了他们生的希望!”
“几个月前,我来到念川,就是要调查常平仓的事,那时我就奇怪赈款为何大笔流出,你当时解释用来大量买粮食救灾。如今,知县,你有何解释?”
在凤清歌越来越冷的面容下,知县汗流浃背道:“几个月前水灾刚过,臣将一些灾款用于修建堤坝和购买粮食,然而粮食稀缺,富商要价太高,而有些家族为了争抢粮食互相抬价,才导致了粮食的上涨,臣实在是无力。殿下,臣有免费赈灾,提供院落,每日给灾民发放粮食……”
宋晓冷笑,“洛水河还没决堤的时候,我提醒过大人,大人却当做耳旁风。若当时加固堤坝,或许洛水河根本不会决堤。”
“既然有人提醒,你为何不加固堤坝!”凤清歌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冷了一分,“你说之前用灾款修建了堤坝,怎么堤坝一冲即倒!”
“臣……”知县口吃了起来,有些慌乱。
“知县大人肯定又要说大灾难防。”宋晓上前一步道,“草民来解释吧。是因为知县根本不愿舀出银子修堤坝,或者说根本没有银子修建堤坝!常平仓外有利民之名,而内实侵刻百姓,知县利用买卖粮食的权力与奸商狼狈为奸,干起了克扣救济粮,贪污赈款的勾当。致使大水来临时,无粮可食,无钱可发。”
“殿下,别听她胡言乱语!”知县心中真后悔当初救宋晓回来做什么!
“无银无粮,无米下锅,小小的四间院落挤下数千的灾民。薄薄的一碗粥,十几里米饭,掺和白泥的汤水,漂浮着几根野草。在大灾的时候,多少人喝这种“粥”苦苦挣扎,以至饿死。这才是饿死人数那么多的原因啊!”
“粮食稀缺,臣只能以此派发粮食,为了让更多人活下来啊……”
“为了更多的人?”宋晓摇头,“水灾之后,灾民入城进行登记。然而,一些有权有势的人能被登记,并享有救济。然而那些真正需要赈济的弱势群体反而不能登记,被赶出院落,领取小小的一碗薄粥也就成为奢望。这真的是公平?甚至,有些官差在登记时还要给予银子。小小官差趁机利用灾情谋私利。上梁不正下梁歪,整个念川府衙从头**至地,该救人时不救,等上头来人了,却开始装装样子救人,这灾情能不重?如此救灾,焉能不乱?”
宋晓长舒一口气,将连续一个月的所见所闻,全部抒发了出来。大灾时百姓的慌乱,无粮派发的悲戚,遭遇官差欺辱的无奈,还有无处可宣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悲伤。
“天灾不可怕,可怕的却是人。若是知县真的修补堤坝,若是在洛水决堤,水灾泛滥之前,她肯上报朝廷,一切又会是今日这般局面吗?然而知县隐瞒不报,就是证明了她的心虚。她的心虚,她的贪心,导致益州被淹,造成了数万人流离失所。”
宋晓望着被话震惊住的凤清歌,轻声道:“敢问殿下,你还认为这是一场天灾吗?”
“小小知县竟然敢明目张胆的贪墨,实在罪无可恕。”凤清歌平复了一下自己波澜的心情,冷冷道,“来人,将其压入大牢,等到闫大人到来亲自问审!”
水灾的事情是母皇交给闫宁的,她虽是皇女,也不能跨界。
知县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嘴哆嗦个不停,脸色白得吓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极可怕的事情。
“殿下,您看在臣找到九皇子的份上,求您……”
“拖下去!”凤清歌不耐烦地挥手,冷声道,“堵上她的嘴!”
等到知县被拖走,凤清歌好奇地看了一眼宋晓,笑道:“你巧舌如簧,实在是厉害。幸好今早没和你继续争论下去。”她顿了一顿,低声问道,“小晗留在念川是为了将知县暗地里的勾当暴露出来吗?”
“草民欺君之罪!”宋晓半弯着身子,轻轻道,“草民的朋友并非九皇子。知县迟迟不愿救人,草民等人无奈,见知县曾派人舀着图画寻找某名少年,甚至将草民的朋友认错过,所以才有了下下之策,让他假扮九皇子……”
“别骗我了。”凤清歌眯着眼睛轻拍了一下宋晓的肩。因为刚才的事情,她对宋晓大为改观,有了欣赏之心。
“世上怎会有这么相似的人。小晗是在闹脾气吗?我这个做姐姐的向他陪个不是……”
“殿下,他真的不是九皇子。皇子殿下如此高贵,普通百姓怎能高攀之上。”宋晓轻抬着睫毛,墨色的眼眸一瞬不瞬望着凤清歌,轻轻道,“相熟,还是不认识,这个真的能伪装吗?他看你的眼神,是陌生的……”
他看你的眼神,是陌生的……
宋晓走后,凤清歌的耳边还是不停地回荡着这句话。她突然回想到,当初,她握着他的手叫他小晗时,那一瞬间的回眸的确透露着陌生的气息。
他不是凤晗,那他是谁?
凤晗在哪里?
不,她要问个清楚。
凤清歌急急地出府,在转弯角上却看到了令她震惊的一幕。五名女子围着一名少年,言语侮辱下流,甚至动手动脚。少年低着头,发着细碎的哭泣声,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女子紧拽着他的手。
“小公子,夜色寂寞,可愿意陪我们姐妹几个?”王大姐眼咪咪地抚摸了一把少年水润润的脸部,然而明明看上去温润细腻的脸,摸上去却十分阴冷。
“不要……不要……”少年慌张地后退着,声音细若蚊蝇。
“姐姐会疼你的……”王大姐逼近着,笑得猥琐,“你再后退就要掉下去了,来,拉住姐姐的手。”
少年的手轻轻地递上,脸色和嘴唇都泛着紫青,整个身体都泛着一股奇怪的冰冷。王大姐正奇怪时,突然被人重重一推。
少年抬头诡异地望了她们一眼,然后身子重重地朝水里跌去。
他扑腾了几下,沉了下去。
“大姐,他……掉下去了!你推他做什么!”王三姐慌张道。
“我没有推他,是他自己掉下去的!”
“咱们还是快点走吧,别被人发现了。”
她们刚走了几步,身子突然被人定住
,眼前的女子长发如墨,青丝张扬,握着手中的剑,青筋暴起,脸色铁青:“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强抢民男,逼人自尽!”
王大姐想要反驳,突然背后一痛,竟然被人用小石子砸中了哑穴。她僵硬着身子,冷汗直流。
凤清歌望着湖水,因为前几个月大雨,湖水足足涨高了两米。见少年迟迟没有游上来,她恐其有性命之危,深吸了一口气,连忙跳入了水中,寻找了起来。
水里十分灰暗,杂草丛生。就在凤清歌憋不住的时候,她在湖底找到了一抹白色的影子。
她朝白布游去,靠近一看,竟然是一具腐烂彻底的白骨!白骨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