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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歌!”凤琪铁青着脸咬牙念着她的名字。
“朕派你和凤晗暗中调查灾款流向,地方官吏是否利用买卖粮食的权力与豪□商狼狈为奸,大肆侵吞国家的财政补贴。你说凤晗为了暗中调查,实行监督,留在念川暂时不回来。现在好了,念川附近一片汪洋,饥荒严重。你这个做姐姐的竟然将皇弟丢下,你还有脸上朝!朕不是让你在府中面壁吗!”
她派凤清歌去就是想历练她最小最不经事的女儿,顺便给了她最宠爱最放心的儿子一道并未告诉清歌的密令和一句话。清歌性子直,容易说错话做错事,就是想让凤晗看着她,谁知,她竟然将人丢在了念川!
“母皇!”凤清歌牢牢地握紧手中的信纸,弯下腰,头紧紧地贴在地上,清澈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三个月前,凤晗失踪,她将整个念川都翻遍了都没有找到他。两个月前,她回到凤凰城,暗中恳请二皇姐派人寻找,并暗中联系念川及念川周边的官员让她们帮忙寻找凤晗。她说的模糊,只说是白衣蒙着面纱的少年。一个月前,她却因为出席皇祖父生辰宴会被母亲逮个正着,禁闭在府中。
“恳请母皇让儿臣戴罪立功,恳请母皇让儿臣前去念川,恳请母皇让儿臣平安带回九皇弟!”
——微臣已将人寻到,暂住在微臣的府衙中,请七皇女放心。
小晗在念川!今早收到这个消息时,她高兴地快要哭了!
因为小晗并没有出事,他还活着!
78疑点
——益州洪涝严重;死伤无数,念川被困水中。微臣有个不情之请;若他日女皇大怒;微臣命不保夕;恳请皇女看在微臣找到九皇子的份上,出言相求。
对于念川知县的请求;凤清歌并不上心,甚至还有些怒气!不过,她更担心;益州洪涝;念川被困;即将被淹,那凤晗岂不是危在旦夕……
凤琪拂袖,怒道:“你还嫌不够添乱吗?”
凤清歌坚定道,“恳请母皇让儿臣前去!念川一带的地势儿臣比较熟悉!”
“不准!”
见凤清歌不死心还想祈求,凤琪冷冷道:“退朝!”
九月五日,女皇下令救灾,派闫丞相组成勘灾小组赶赴受灾地察灾情,共有粮车五十辆,灾款三万两白银,同时颁布对益州念川一带的减免税令,免税一年,减税三年。
然而,勘灾小组刚出发不久,便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原本从凤凰城赶往益州,最少要七日,但如今念川突然下起了大暴雨,山体滑坡,道路尽损,益州念川一片汪洋,只得由水路而行。最少也要十五日。
“陛下,既然已派闫丞相前去,想必定能将事情完美解决,何必怒气冲冲,伤龙体啊。臣君十分担心……”
凤琪睁开眼,见一张秀美的脸正对她,澄澈略带担忧的桃花眼中倒映着自己微皱的眉头,而他的手正轻柔地抚摸着她紧皱的眉目,衣袖的波纹随着每一次起伏摇摆着。
手的主人已经年过三十五,却像是年芳十八的少年。肌肤白皙凝脂,墨色的长发又柔又亮,斜插碧玉瓒凤钗,闪烁着熠熠光芒。
“还不是你的女儿!”凤琪略带怒气的声音在男子柔情似水的目光下吞咽了下去。
“清歌?”男子紧紧地贴在凤琪的身上,伸出手指在她身上画着圈圈,听着对方渐重的呼吸,他垂着眼睑,狭长的睫毛扑闪着,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在微光下泛着诱人的色泽。
“她不是在府中面壁思过吗?你扣除了她一年半的俸禄还让她抄写了三百遍经书。还不解气吗?”
“清筱……”凤琪抓住了他乱动的手,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是这样就算了,今日早朝,朕驳回了她前去念川的请求,谁知她晚上就失踪了!”
名为清筱的男子听闻后,眉头轻皱,眼中划过一道微光,但转眼又笑开了:“清歌回来后,你不是一直责怪她吗,如今,她愿意戴罪立功将凤晗接回,不是皆大欢喜吗?”
“话虽这么说……可那里太过危险了……”
她的手指被人轻轻含住,忍不住轻颤了一下,止住了未完的话。
“陛下……”严清筱媚着眼色,桃红色的唇瓣在她的耳边轻轻吐纳着,“孩子总归要长大的,你何不信她一回……”
凤琪轻叹了一声道:“罢了罢了,她都去了,我再多烦闷也无用了。”
严清筱一听,微微一笑,他衣衫半露,整个人从原本的轻依变成了大胆地坐在了凤琪的身上,他请弯下要,声音娇媚诱人:“今晚,陛下是否安歇在凝花宫……臣妾……”
凤琪揉了揉眉头,止住自己渐渐涌起的欲/望,轻轻地推开了他,装腔作势地咳嗽了一声:“清筱,朕还有很多奏折没有批……”
“好,臣妾告退。”他温顺道。
严清筱缓缓退出御书房,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外面正下着小雨,侍者见着主子出来,连忙打开伞前去迎接。
“清歌怎么出府了?”他声音压低,带着怒气,“本宫不是叫你们紧紧盯着她吗!”
“主子,是七殿下打侍卫打晕,溜走的……似乎混进了闫大人的车队里……”侍者惶恐地颤着身,“属下办事不利,恳请责罚……”
“凤晗那个小贱/人出事,她急什么!她还真当自己是亲姐姐,上演一场姐弟情深吗!”严清筱微微一怒,随后揉了揉眉角,淡淡道,“罢了,她总是不听本宫的话,和本宫逆着干。这次更是瞒了本宫不少事情。清歌和凤晗在念川的事给本宫调查清楚了吗?”
“是,原来……”侍者低垂着头,将他调查的事情一一禀告着。
严清筱轻轻侧过脸,夕阳的余霞淡淡映染在他漂亮精致的脸上,幽深的瞳孔如同漆黑的夜,似是藏着窥不见底的深邃。桃红色的双唇微翘,他淡淡道:“让他迅速回来,让琳儿来见本宫。别让清歌碰到他!”
“是。”虽然主子全用他来代蘀,但身为侍者,他自然知道,主子的话里蕴藏着一语双关,所谓的他并不知道一个人。
严清筱将手轻轻伸出伞外,缓缓道:“这雨若是不停,那该多好啊……”
将益州念川全部淹没,有些事也省心多了……
益州。
“还难受吗?”宋晓沾湿了一块毛巾放在宋燕的额头。早晨的时候,她看见宋燕晕倒在门前,脸色惨白,浑身发热,她连忙将她接进了屋子,扶到了床上。
宋燕染上了风寒,而且不是一两天了,醒来的时候,一直咳嗽。
“大小姐,谢谢你救我了。我一直跟着陈掌柜,当初还……”
咕噜噜,宋燕的肚子叫了起来,有些脸红有些忐忑地看了一眼宋晓,然后轻垂下睫毛。
“别谈这些了,饿了吧。”
宋晓盛了一碗粥,舀了一勺递到宋燕微白的唇瓣,见宋燕没反应,她微垂地头,不解道:“怎么了?可是觉得粥太稀薄?”
见对方仍然没反应,嘴抿得更紧了,宋晓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脑袋:“粮食急缺,我仅剩的几袋米也快用完了,所以粥越熬越稀,还请燕姨母见谅。”
宋燕微微撇着头,没敢看宋晓,缓缓伸出手接过调羹和碗:“谢大小姐,我自己来吧。”
她喝了一口,被烫的呛了一下。
“是不是太烫了”宋晓对着汤羹轻吹了几口气,还将碗放在窗口凉了一会。虽然,她再次走近,将调羹递上,轻笑道:“燕姨母,现在应该可以了。来尝尝吧……”
宋燕低着头,双手没有接过调羹,反而紧握着床单,反转蹂躏,她的唇轻颤着:“大小姐,其实她们想让我……”她的心七上八下的,原本一句简单的话,却被她说的磕磕碰碰、犹犹豫豫,怎么也没有说清。
“我知道。”握着调羹在碗里打着圈圈,宋晓低垂着头,长长的发丝轻轻地垂下,遮着她半掩的面容。
宋燕猛然抬头,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愣愣道:“那你还救我……”
因为感染风寒多天,她浑身发热晕倒在地的确不是伪装,只不过选在宋晓门前是故意的,因为她的目的不纯。
“知道归知道,但当有人晕倒在门口,而且还是亲人,我怎么会坐视不理呢。”
“亲人……你还把我当亲人?要不是当初我和陈掌柜带着钱和米偷偷溜走……现在她们更是让我……”宋燕的心微微暖着,然而想到了一点,心又乱了。宋晓所说的知道是之前的事,但她却不知道自己现在接近她的目的。如果把真相告诉她,她还会当自己是亲人吗?
宋燕不自觉握紧衣角。
“你是我的燕姨母,自然是亲人。”宋晓轻轻地笑着,从怀里舀出一个药瓶,道,“给燕姨母换衣服的时候,从你的怀里掉出了这个。这是老鼠药。她们想利用这个毒死我吗?
宋晓淡淡地看着她,随意道,“我死了不要紧,我只是想知道,燕姨母为什么要恨得毒死我?是晓晓哪里不够好吗?”
“什么?这是老鼠药?”宋燕脸色苍白,眼神慌乱了起来,“陈掌柜竟然骗我!她说大小姐说分家低贱血脉,让我们自生自灭,她说这只是普通拉肚子的。大小姐,我真的没有想要害你……我……”东西都窝在了宋晓的手里,如今百口莫辩,宋燕突然觉得一片黑暗笼罩。
宋燕和宋晓打得照面很少,几乎对宋晓不了解。只是曾经听闻众人谈起凤凰城的大小姐就是一口一个纨绔,一口一个骄纵。
“燕姨母。”见宋燕十分慌乱,神情异常脆弱,宋晓握着她的手,宽慰道,“我不管陈掌柜对你说了什么,你要知道,你是我的亲人,是你可以依靠的。而她是个外人,只是想尽办法利用你。有的时候,不能只听别人说,要凭眼睛去看。”
“大小姐……对不起……”
宋晓照顾了她一宿,她不是瞎子怎么会不知道之前陈掌柜在她耳边嘀嘀咕咕地全是怂恿和谎话。知道她要害她,宋晓不但相救,竟然还对她如此关爱。
“对不起不是对我说的。等回去,你向众人道个歉,那次发生的事情,就算了。”
宋晓淡淡笑道:“燕姨母,喝粥吧。”
所谓的大家族,亲情是极少的,内部争权夺势是极乱的。本家看分家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