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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清清,你怎么能这样对妈妈说话?”母亲一副委屈的模样,我却避而不见,不耐烦的侧身想逃离她的视线,她见我如此反应也不想追责我的态度,便轻声细语的说:“清清,我知道你一直很怨我,是我离开了这个家,但是现在你父亲重病,他也只有你这一个女儿,就算他待你不好,可他始终是你的父亲,不管时代怎么变,我依然是你的母亲,我自问对不起你,但我希望你谅解这个家,跟我走。”
凭什么你一来就要拉我走?真是可笑。
我嗔笑一声准备离开,她拉住我的手,突然跪在了我面前。
这是第一次我想抽自己两耳光,如果在古代,也许我会被五雷轰顶吧?奶奶急忙去扶起母亲,此时爷爷醒了,一推门就见着这一场景,他呆呆的看了几眼,随后也去扶母亲,我脑子此时一片空白,只看见他们的嘴巴不停的在动,可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
如果我说我叛逆,我承认,但说我不孝,我是千万个不愿意承认,我心里一直认为是父母的错,可此时,我在想是不是我也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现实很骨感年幼很喜感
2013年
“不好意思打错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的竟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此刻的心情就像是想突然变身为美少女战士去消灭这个打错电话的“外星人”,心中的怒火难言,我刚想破口大骂一番,结果传来的竟然是“嘟嘟。。。”的声音,真不知道说是这陌生人缺心眼,还是我太重那个约定。
平复好我暴躁的情绪,我出了飞机场的出口,一辆的士迎面而来,的士师傅带着笑颜期待的看着我,迫于这种友好,又碍于没人接机这么尴尬,我二话没说就上了车,我的行李就一个手提包,的士师傅对于我这样行李少,废话少的罕见乘客表示好奇,一边开车还不忘聊聊天,他废话连篇了15分钟,我终于忍不住了。
“司机先生,如果你打算一边聊天一边开车,如果这在美国,我有权利投诉你的。”
“可这是在中国。”
可这是在中国,这句话让我无语了半响后,沉默了,离别我的祖国已经八年,早已不记得它究竟现在长什么样,我抬头看向这座我从小长大的城市,既熟悉也陌生,我熟悉它潮湿的气味,这是我家乡的味道,南方城市具有的水乡之味,可它的高楼我已经无法识别我现在在哪个位置,也许因为我刚才的恶劣态度,让这位热心的的士司机开始有了恶魔的内心,它足足多绕出半小时的路程给我作为见面礼,刚想打电话找人吐吐槽。
就是这么巧,我刚想打电话的人,她主动联系了我。
“我刚还在想你呢。”
“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让我接机啊?”
“怎么敢劳驾您这位大明星啊。”
“你说什么呢?鬼崽子,你人呢?”
“在你们家楼下。”我速度给了的士司机100元人民币,挥手示意“不用找了”,下车才觉得这口恶气算是出了,多大点事,不就是要钱吗?费劲浪费我时间。
“啊~!”电话那头的尖叫声足以让我耳膜穿孔,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怎么这么多年这丫头还是没变呢?想起当初跟她的认识也托了他的福。
门开了,迎面而来的是一位长的就像是嫦娥的美艳女子,可举止却足够屌丝的蠢女人,她穿着拖鞋,身披一件睡袍,就这么冲到了我的面前,冲下来后就搂住我的脖子,大声骂道:“你搞没搞错啊?这算是给我的惊喜吗?”
我刚想为她这番热情表达心中的感谢,感谢还没发表出来,她就活生生的把它给我塞了进去。
“我的化妆品呢?”
“你搞半天,欢迎的不是我,是你的化妆品?”
“那当然。”她理所当然的伸出手嘻嘻笑着露出好看的一对酒窝,那甜美的笑,让我忘了要发飙,乖乖的把从美国给她带的香奈儿掏了出来。
“看你这么好,跟你透露一个消息。”她抢过我手中装香奈儿的手提袋,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用一种不慌不慢的语调说:“告诉你,我哥也从法国回来了。”
“哦。”
他已经回来了,可我一点也不惊讶,自从我看到他女朋友的照片后,我已经断定,我们只拥有过去,而不是现在,我们回不去了。。。。。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离死别,而是一句: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我与他的故事,好像在那个夏天已经划上了句点,但在那个冬天,我们开始故事时,根本无法预料我们的今天。
我曾最爱的人,现在臂膀里搂住的不是我,那我为何还要期待那年幼时所约定的八年后?
我真傻。。。。
2002年 12月9日
上海申办世界博览会成功,联想出了国产的计算机,而我今天也收获了人生第一台手机,中国在发展,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的生活也在改善,但是我的生活改善与国家振兴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收获的不止是一台像砖块的手机,还有一个新老爸。
在这算高档的小资餐馆,我见到了我的新父亲,他西装革履,披着的呢子大衣无半点灰尘,像是干净的从洗衣房刚拿出来的一样,在外面这雨朦朦的天气里,他的裤脚干的就像在热带雨林的空气中一样,我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跟我活在同一个空气里,我母亲见我们尴尬,便笑的有些腼腆:“清清,这位就是你的父亲,祝伟业。”
祝伟业这个名字很符合他们出生的年代,但是我听着却那么的诙谐,我笑声传遍了整个餐馆,我能感觉到那蕾丝窗帘都惊讶的注视着我,可我毫不在乎的继续大笑,捧腹大笑。
其实我在笑什么?我真的很难说明,人的情绪就是这样,莫名的会觉得这个世界可笑,真实活着的人,会不管原因的捧腹大笑,虚假的人,会把这份笑意埋藏在心底,我笑之余抽空看了一眼我新父亲铁青的脸,突然“心情愉悦”到很想起身离开,但是我没有那么做,只是冷不丁的化解这场尴尬:“我突然想起一个好笑的事,所以笑起来了,对面这位不需要铁青着脸,我没恶意嘲笑你。”
“清清,你别闹。”
“ok;我恢复正常模式。”我僵着脸,面无表情的瞪着二位,他们对于我的闹腾已经表示投降,祝伟业开了口:“清清,很高兴认识你,我给你六百元钱做见面礼,你想买什么就买,我还跟你妈妈有事情要谈,你先回奶奶家好吗?”
随后他礼貌的把钱放在我眼前,对于这样又送手机又送钱,而且还这么礼貌的老爸,我一时还有些适应不了,呆滞的看了几秒,傻傻的收了钱,我看着他的眼睛问出了我人生中最幼稚的话:“你真觉得我配做你女儿?这女人配做你老婆?”
对于我的无理,他礼貌的轻轻一笑,用那双深沉而认真的眼睛看着我:“我很爱你的母亲,我也会像爱你母亲那样爱你,所以请不要说伤害她的话。”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真觉得他非人类,在我脑海中男人就是像我爸那样,满脸胡须,衣服邋遢不整,走路不看路,事业糟糕透了,什么都差劲还觉得自己特好,不但骂老婆还打女儿,可我眼前这位男人,已经突破了我对男人的定义。
我离开了那家餐馆,但是脑海里依然无法忘记新爸爸那双深沉的眼睛,不但沉稳,而且富有安全感,他的眼神像是在告诉我,他会为所说出来的话负责,我有些疑惑的回望着玻璃橱窗内那对看似甜蜜的恋人,他拉着我母亲的手,像是疼宠物一样,满满的都是疼爱。
在这一瞬间,我似乎有些理解母亲为什么宁愿抛弃整个家也要这个男人了。
原来,有安全感的地方,才是家,爱的人在的地方,才是家。
当我还在对于家定义有着洗心革面的深刻认识的时候,路边一路人马从我眼前呼啸而过,在一群手拿木棒的男生最前面有一位似曾相识的男生冒着寒风拼命狂奔,跟随他身后追赶的男生不断咆哮着“站住”不舍的追在他身后。
对于那张英俊到我可以遗忘掉自己的面子的脸,我是不会不认识的,没想到我与他的缘分已经到了可以在路上随意遇见三次的地步,如果不是缘分,那就只能怪这座南方城市太小。
心心念念的仇记着钱杰对我的无视,但见他被三五成群的男生追赶又忍不下心不理会,如果作为女人天生就是这样,我宁愿下辈子让我多一个功能,少两个辅助功能。
我非常丢脸的偷偷跟踪那三五成群的男生,直到他们进入老罗同巷子,那是一条不见踪影的巷子,有一个传说:只要进入这个巷子的人,就永远也出不来。也许是因为在这个巷子里死了几位年轻人,再加上这些没事大妈添油加醋,渐渐的这条巷子里能搬走的人家都搬走了,能卖的房子也都卖了,即便周围是繁华街道,这巷子里的房价也停留在了那个年代,只降不升。
我躲在巷子口,心里害怕的想着那绘声绘色的鬼故事,在这个十字路口,我停留,我犹豫。
难道我真要为一时冲动付出可能死去的代价?
在我深思熟虑的时候,巷内响起一声惨叫,那叫声渗透到我的骨头里,寒嗖嗖的让我想离开这里,但感性情绪占据了我的脑细胞,本来想着怕鬼,后来脑海中浮现的竟然是女汉子救小白脸帅哥的浪漫爱情片段,一咬牙,捡起地上粗些的树枝,顾不上手被树皮磨伤的粗糙,二话没说就往里冲,大喊着:“你们不要命了?敢动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