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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让让估摸着自己头昏腿软,是撑不到药店的,顿时想起了自己那位素未谋面的邻居。这邻居也真够邪门儿的,那么贵买的房子却几乎不住。卿让让想着前几次自己去隔壁想借点儿醋什么的,邻居总是不在。今日她也是抱着侥幸去敲门的,想借点儿感冒药什么的。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卿让让想做的就是和邻居建立良好的互帮互助的关系。
可惜她手都敲疼了,也没人应个门,没道理啊,她明明听见隔壁有关门声的。“同志,你有没有感冒药啊?”卿让让在门外问,里面久久没有回答。她不得不嘟囔着这年头的人真冷血,只能悻悻而回。
卿让让躺在床上幻想自己就是大海里的一叶孤舟,孤零零的飘荡,什么时候覆了也不知道,哎,生病了就是容易多愁善感,让让感叹。真有点儿带病卧于潇湘馆,听雨打竹叶的意境。孤苦无依,父母不在身边,连个朋友也没有,好歹人家林妹妹身边还跟了一个紫鹃。
人病了的时候,邪魔就容易入侵,怪不得卿让让觉得自己不由自主就想起了上次生病的时候,那时候陆放还躺在她的身边。
而且大发慈悲的准许她躺在床上,用他的笔记本看言情小说,平日里他从来不允许卿让让用他的电脑干这等无聊幼稚的事情。
那时候让让觉得自己可真傻,她当时真是恨不得能大病一个月,天天这么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有小说看。
那是她追一个文追得正紧,看到里面的男主邪狞狂狷的一笑,脑子里便开始不停的幻想,至于什么面如冠玉之类的她都能想象出来,只是这邪狞狂狷的一笑,费了她一半脑细胞都没能描画出分毫。
所以她看了看陆放,这厮从头到脚都长了一副男主的模样,做这种笑容自然该是他的拿手好戏。“你能不能邪狞狂狷的笑一个给我看看?”
尽管陆放学贯中西,但是还是在卿让让将电脑屏幕上的词只给他看,并给简要介绍了上下文的意思后,才明白了一点儿。“无能为力。”他耸耸肩,觉得言情小说的作者特别有创造力。
“天大地大病人最大,你要是不给爷笑一个,爷就把感冒病毒传染给你,指不定到你体内就变成甲型H1N1病毒了。”卿让让作势要扑上陆放,可是脑子发晕,动作没能完成。
“你这个女人可真够狠毒的。”陆放笑了笑。
“对就是这种笑,嗯,在邪狞一点儿。”陆放很配合卿让让的指挥。
“对对对,再加点儿狂狷。”卿让让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保持,保持,就是这个表情。”卿让让赶紧拿了小镜子给陆放看。
她则在一边笑得滚来滚去的,“卿让让你给我小心点儿,鼻涕被流到被单上了。”陆放啪的扔下小镜子,“这下高兴了,不头疼了?”陆放将卿让让圈在怀里,摸了摸她的额头。
“如果男主真要像你刚才那么邪狞狂狷的一笑,女主更定要移情别恋男配的。”卿让让笑得肚子都在抽搐了。
“幸亏我不这样笑。”陆放吻了吻卿让让的额头。
卿让让感觉备受宠爱,幸福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这种气压一般人承受不起,“你对爱情有什么看法?”卿让让觉得今天的氛围特别适合问这种罗曼蒂克的问题。
“看法倒没有,做法却很多。”
卿让让瞪大眼睛,这回答简直太不罗曼蒂克了,真是不照顾病人,别怪她没给过陆放表白的机会哈。
他轻轻的俯下身,“听说感冒出出汗就好了。”
那一夜卿让让流了很多汗。
同样是生病,身边有个人的时候生病是在天堂,身边没有人的时候,生病绝对是地狱。不回忆还好,一回忆,卿让让都分不清自己的眼泪是感冒的一种症状,还是她借机在哭泣。
只是这眼泪未免也晚了太久了吧,一个星期以后才喷薄而出,卿让让蘸了点自己的眼泪尝了尝,咸咸的。
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有给陆放打电话的冲动,告诉他自己生病了,想要继续撒娇,病了以后,心里都脆弱了,还好理智的长城不是那么容易被击倒的。
正当卿让让就要被回忆的甜蜜给折磨死的时候,忽然听见了敲门声。等她晃晃悠悠地打开门的时候,只看见门外的地上放着个篮子,里面是几盒感冒药,有冲剂,有胶囊,恰巧里面有卿让让平日吃的那种,篮子里还有一只温度计。卿让让正纳闷,忽然想起该不会是自己的邻居吧?她本想去道谢,可一想到别人既然用这么委婉的方式,自然就是平日不想见人那种。也许他是胆小而不愿见陌生人,又或者他是被毁容了?
尽管好奇,但卿让让终究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
回到床上,卿让让一边吃药一边想,当年没遇上陆品之前,一个小小的感冒,她打个哈欠就熬过去了,可是如今越发的娇弱起来,居然要卧床休息个一天,让让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儿太不争气了。而且越发感叹,找个好男人还不如找个好邻居来得重要。
次日,卿让让总算可以下床自由行动了,拉开窗帘,第一缕阳光透入的时候,真有点儿死后重生之感,既然是重生,自然是要放下过去的。
根据卿让让百度之后综合各家之长总结出的经验,治疗感情系伤害的最佳方式无非两种,一是用工作的忙碌来占用你所有的脑细胞,一是用另一段感情来治疗。
卿让让思考了一下,觉得陆放威力强大,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她决定双管齐下。
鉴于果果姐那相亲资料库里的极品太多,卿让让觉得还是拜托萧小悠比较靠谱,而且她感觉人民的公仆公务员同志的办事效率越来越高,特别是在社会和谐以后。
萧小悠当天就给卿让让安排了一个各方面条件都很符合卿让让描述的相亲对象。萧小悠得意洋洋的说,她手里什么都不多,但是开个婚姻介绍所的资源还是挺多的。
让让感叹,政府的资源真是多,果然是人民群众有了解决不了的困难,就该找政府。
让让仔细梳理了一番,破天荒的割肉买了一副隐形眼镜,还是年抛型的。本来她眼睛有些迎风流泪的毛病,一般不怎么戴隐形眼镜,可是为了这次相亲能够成功,表示大把的男人贴着她卿让让,她决定豁出去了。
还特地去了平时做头发的“贝拉美容美发中心”。要说这平时,那是指陆放执政阶段,他就认这地儿,每次他理发都顺上让让,也让她享受享受高级别高规格的理发待遇,导致卿让让深深的恋上了这里的一位理发师阿豪的手艺,这人的审美一旦上去了她就下不来。
即使失去了陆放这个金主,她卿让让还是得来这里。想当初在陆放执政阶段前的她卿让让执政阶段,她都是去院子里的死人小铺理发,洗剪吹三个加一起只要五元。
可是今天,她肉疼了,平日都是陆放负责给钱。“卿小姐,要记在陆先生的账上吗?”那个柜台小姐看出了卿让让的犹疑。
卿让让最近一听这姓陆的就火大,“不用,我自己来。”不就是几百块钱嘛,下次她不来了还不行吗?
只期望今日这相亲的男人可别让她失望,否则她也太亏了,在准失业、失恋和失身的三重打击下,还要失财,这是最不能接受的。
卿让让觉得自己紧张得都要喘不过气来了,她几乎不敢走近对面的餐厅,只是几乎而已,所以她在门口觑了觑。
“你给我找了个地中海?”卿让让揪着萧小悠,她不是傻子,曾经威胁过萧小悠,要是敢介绍极品给她,她就把萧小悠推出去相亲。
“拜托,卿让让,你以为人家搞学术的容易吗?你搭口就要找高级知识份子,还非得是副教授级别的,这些人都聪明绝顶,能不地中海吗?”萧小悠觉得自己很冤枉,她已经尽量找了个地中海周围还有铁丝圈的给她了。
卿让让沉默片刻,觉得也是有可能的,她大学时的教授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
“我跟你将人家可是学术带头人,这几年就是太拼命搞学术了,才没顾得上谈恋爱,知道不人家SCI的论文都十几篇了,马上就要当教授了,见过这么这么年轻的教授吗?人家下一步就是奔着Nature这种杂志去的,指不定以后就是院士,你就是院士夫人了,知道院士是个啥级别吗?副部级,说出来吓死你。”萧小悠吹得很玄乎。
卿让让顿时有了危机感,“你说他能看上我吗?”换卿让让自己不自信了,主要是经历了陆放的无商不奸后,卿让让觉得自己应该找个象牙塔的知识分子,估计没那多花花肠子。
萧小悠上下打量了一下,“以前嘛有点儿问题,可是自从你被人家陆总洗礼过后,简直跟变了个人似的,所以说卿让让你得学会感恩啊。”
卿让让一掌推开萧小悠,“死一边儿去吧,老娘要是相亲成功,半年把自己嫁出去了,给你包个大红包。”卿让让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是副部级院士的夫人了,趾高气扬的从陆放面前走过。
这位曾副教授看起来对“青春貌美”的卿让让十分满意,一见面就谈了自己的感受。“卿小姐你的皮肤真好,没用什么化妆品吧?我是搞中药的,这些我知道,那些化妆品的成本都不超过十元钱,可是一卖出去就是几百倍的效益,就你们这些女人才相信那些。以后我肯定只给我夫人用淘米水洗脸,这才是真的绿色。”
卿让让笑得很勉强,想起了陆放LP的鱼子精华,真是被淘米水鄙视得头都抬不起来了。之后曾教授谈了自己未来的家庭梦想和事业梦想,一大堆的SCI,EI,Nature什么的,卿让让一概不知,只能傻笑。
其实说真的,这个曾副教授要让自己用淘米水洗脸也是为了自己好,真的没什么可挑剔的,即使是地中海以后也可以戴假发啊,大学教授啊,听起来社会地位多高啊。
卿让让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直到她上了地铁,曾教授发来一条短信,“你愿意陪我过一种忙碌而贫穷的生活吗?”
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