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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的事,挑着讲,可别傻傻的全报告给你老爸听,知不知道?”
白樽翰眼神飘向她后方,看一眼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的爸爸,然后在他摇头示意下又将视线转回她脸上。
“桦姨,我不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耶!你教我吧?”
“有人要绑你的事可以讲,反正也瞒不住,但是我单独对付绑匪的事就可以跳过不要提,知道吗?”
喔喔!爸爸的脸色变了耶!
“为什么不要提?不想让爸爸知道你的英勇事迹吗?”他试探的问。
“英勇事迹?哈!以你老爸那死头脑只会称它叫做‘蠢行’。”
“蠢行?那就是爸爸的不对了,怎么可以一句话就抹煞了你救我的功劳呢?爸爸应该感谢你的,怎么可以反而责骂你,太糟糕了。”他故意说,看到爸爸挑眉望着他,他则对他一笑。
“其实也不是这样啦,你老爸只是因为担心,你知道的,关心则乱嘛!”李岳桦连忙解释。
“喔!我知道了,你之所以不让爸爸知道,也是因为不想让他担心,对不对?”白樽翰举一反三的说。
“喂!小子,少嗦,照做就是了。”李岳桦脸一红,恰恰的说。
“知道了,我照做就是了。”看着爸爸转身再次悄悄的离去,他知道爸爸决定顺着她了。
“哼哼!这才乖嘛!”李岳桦拍拍他的头。“小子,还不起来,想躺着让人抬啊!”
“是是,这不就起来了吗?”
第九章
客厅里,白秉辰和李岳桦并肩坐在沙发上,他看着不知道在演什么的电视,她则看着杂志,而白樽翰在吃完晚餐后,便进房做功课去了。
“你不觉得我们的生活真是紧张又刺激吗?有人要杀你,有人要绑架樽翰,哪天不知道会不会轮到我?”白秉辰瞪着电视突然道。
“你在嫉妒我们的行情比你好吗?”李岳桦懒懒的看他一眼。
白秉辰瞪她一眼,决定不和她一般见识,当作没听见免得气坏自己。
“绑架樽翰的,是因为看见新闻媒体报道他是我儿子的新闻,打算向我勒索,至于杀你的人,我请我的朋友帮忙调查了,要杀你的人是一个职业杀手,近两年杀了将近二十个人,手法不一,有人高价雇他杀掉你,而且是要很凄惨的死法。”
“哇!”李岳桦惊呼。
白秉辰心想,这下子终于知道恐惧了吧!
“你看,我这个月的运势好棒喔!”李岳桦将杂志凑到他眼前。
白秉辰差点吐血。“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啊!我在跟你讲正经事,你却在那边看星座运势杂志!”
“你还不是在看那种无聊的综艺节目。你看那个,那种什么接受委托调查女朋友或男朋友的事,全都是假的,事先套好的啦!”
“岳桦!”白秉辰抓住她低吼。
李岳桦一震,突然抬手圈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坐到他腿上和他面对面。
“我不会有事的啦!放心好了,算命的说我会成为世界上最老的人瑞,还会破金氏世界纪录呢!”
“岳桦,这种事不是开玩笑的!”白秉辰严肃的望着她。
“我也没有在开玩笑啊!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更何况,我还有你们这对大小保镖啊!”她突然在他唇上轻啄一下。
白秉民将她拥进怀里,“我好担心,我也好害怕,我知道你还没有完全接受我,但是我已经不能失去你了。”
贴着他的心房,听着他心脏鼓动的声音,她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
“你真是个呆子。”
“我的确是个呆子,不然怎么会受你吸引。”
李岳桦猛地推开他。“你的意思是只有呆子才会看上我喽?”
他重新将她揽进怀里。“我的意思是男人一碰到你,就会被你迷得晕头转向变成一个呆子。”
“哼!算你聪明,懂得说甜言蜜语。”
“不,我是一个呆子,呆子只会说实话。”
“没错,你真的是个呆子,要不然不会到现在都还感觉不出来,我早就接受你的追求了。”真是呆得可以。
白秉辰惊喜的望着她。
“真的?!”
“你真是呆耶!如果不是已经接受你了,我会让你有这种动作吗?”她指着他们现在搂搂抱抱的姿势。
“太好了!那……我想吻你应该也可以吧……”话尾消失在相接的两片唇瓣里。
“唔……樽翰会出来……”李岳桦微喘地提醒。
“他不会这么不识相的。”重新覆上她的唇,实现长久以来的渴望。
厨房里,白樽翰靠墙站在门边,他不是故意要偷听,是因为他口渴,想出来喝水,当时他们两个谈得专心,没注意到他。
唉!他是很识相的,在这种时刻当然不会出去打扰爸爸的好事,可是十分钟过去了,他们竟然还没结束!
拜托!他该怎么办?他功课还没做完耶!谁来救救他?
* * *
好冷喔!
时序进入十一月,他们成为情人关系也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讨厌!今年的寒流为什么来得那么早?李岳桦缩在白秉辰的怀里,不想离开被窝。
“八点了。”白秉辰看了眼闹钟,低喃道。
“嗯。”她懒懒的低应。
“再不起床,你会迟到。”上个礼拜她已经又开始到事务所上班了,让她老板高兴的差点跪下来膜拜天地神明。
“不要……好冷耶!”李岳桦嘀咕。
“那干脆辞职好了。”白秉辰故意说。
李岳桦猛地掀被坐起,一阵冷意让她光裸的肌肤窜起鸡皮疙瘩,她打了一个冷颤,抓起棉被包住自己。
“你又来了,每次我如果想赖一下床,你就叫我辞职!”
“不这样你会起床吗?你看,效果很不错,你已经清醒了。”他眼神深邃的望着她,眼底燃着明显的欲火。
她看到了,所以立即跳下床跑进浴室里。
“你别想!”关门前她对他扮了个鬼脸,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
“更是的,早上可是男人最精力旺盛的时候呢!不知道好好把握。”他穿上衣服,对着浴室的人喊。“我先去做早餐,等一下出来吃,知道吗?”
“呜澳了!”正刷着牙的她口齿不清的喊。
匆匆梳洗完毕,她画上淡妆,唇上刷过一层薄薄的唇彩,然后换上衣服,前后不到十分钟便完毕了。
一踏进餐厅,正好碰见也刚出房门的白樽翰,她讶异的看看时间。
“樽翰,你怎么还在家?你跷课啊?”
白樽翰怪异的看她一眼。“今天是礼拜六,上什么课?”
“嗄?今天是礼拜六?”她跑到客厅看月历,真的是礼拜六。“今天是礼拜六!那我干么冒着冷死的危险起床啊?”
白樽翰扬眉。“冷死?太夸张了吧!今天的温度至少十五度以上。”
“我怕冷不行吗?气温只要低于二十度对我来说就会冷死人了。”
“行!当然行。”白樽翰叹口气。
“你老爸呢?”
“老爸下楼拿报纸吧!”每天固定的工作她还问。
李岳桦无聊的啃着三明治,最近是不是平静日子过得太久了,总觉得脑袋渐渐不灵光了。不是有人要杀她吗?那些杀手都躲到哪里去了?再这么安逸下去,哪一天真有事发生她一定会遭殃的。“岳桦!”白秉辰手里拿着报纸冲进门。“快!钟董打手机给我,说钟宁被陈威璋杀伤了,现在正在医院急救。”
“什么?!”李岳桦立即站起来。“怎么会这样?那个该死的陈威璋!”
“好了,我们马上赶到医院去吧!樽翰?你怎么在家?”白秉辰终于看见坐在一旁的白樽翰。
白樽翰翻了一个白眼。“今天礼拜六。”
“啊?是这样啊?”他心虚的看一眼李岳桦,立即转移话题。“正好,你看家,我和你桦姨到医院去。”
两人匆匆来到停车场,才刚打开门,白樽翰坐电梯下来了。
李岳桦迎上他。“怎么了?还有事吗?”
“你的皮包忘了拿。”白樽翰按住电梯门不让它关上,扬扬手上的皮包要她过去拿。
李岳桦走到电梯口接过皮包。“谢谢。”
“不客气。”
“喂!你们两个话不要那么多行不行?”白秉辰开着车门,往他们走去,才走离车子十步左右,身后突然一声巨响,车子爆炸了!
爆炸的气流冲向他,将他震离地面,一阵剧痛袭向他,他听到岳桦和樽翰的尖叫声,砰地一声掉落在地上。
“该死!”他痛苦的低咒,察觉到背后的灼热,他在地上滚动,企图将火熄掉。
“秉辰?!秉辰?!”李岳桦冲上前,跪倒在他身边,恐惧的瞪着他身上的火焰。“不!”她用手拼命的去拍熄火花,不顾手上灼热的痛,一心一意就是要替他除去背后的火。
“别这样,岳桦!”白秉辰心惊的阻止她。
“你闭嘴!”她低吼,热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还是拼命的拍着。“桦姨,让开!”白樽翰拿来灭火器,对着白秉辰的背喷去,火焰立刻熄灭。
“秉辰,你觉得怎样,有没有哪里痛?秉辰?”李岳桦喊着,拿出手机打电话叫救护车。
“除了背部的烧伤之外,其他都还好吧!你们呢?没事吧?”
“爸爸,我们都没事。”白樽翰立即说。
白秉辰趴在地上,侧头望着她。伸手小心翼翼的执起她的手,心疼的看见她手掌心的水泡和红肿。
“傻瓜!”他心疼的低斥。
“只要你没事就好……”
* * *
看着趴在床上睡着的白秉辰,李岳桦心里除了痛之外,还有更多愤怒。
她不敢想象如果樽翰没有下楼叫住他们,他也没有离开车子朝他们走过来,那时候会怎样?至少,他伤得不重,而且还活着!
走出病房,白樽翰刚好回来。
“怎样?钟宁没事吧?”她焦急的问。
“桦姨,钟宁阿姨根本没有在医院里,我觉得奇怪,打电话去她家,结果她人好好的在家,钟爷爷说他没有打过电话给爸爸。”
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