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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真挚地看着吴邪地眼睛,两只手抱在一起恳求他。
“这……”吴邪犹豫着:“这恐怕……其实……”
吴邪想说这东西有点邪门,但是一转念,灵异这种事不是亲身遇见很难有人相信,如果是这样的理由阿宁恐怕不会领情,反而会觉得自己很吝啬,犹豫间阿宁已经抢先开了口:
“就这么定了!晚上在网上给我外公看看,明天就还给你!”
说话间已经轻盈地跳出好远,吴邪再想拦已经不可能,想想只一个晚上,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也就放任她离开了。叹了口气,转身想叫胖子去吃饭,结果一回头就转进张起灵怀里,吓得吴邪吱哇一声,拍着前胸埋怨:
“你怎么站在我后面也不吱个声,吓死我了!”
“为什么借给她?”
张起灵依旧面无表情,但吴邪感觉得到他的眉梢眼角都带着不愉快。看样子,刚刚自己和阿宁的对话都被他看在眼里,甚至可以理解为,他一直在监视自己。这让吴邪很是火大,想想一连串的凶险,如果真是铜鱼惹来的麻烦,那么闷油瓶子逼自己戴着,岂不是在变项谋杀?这个人,整天冷着脸,他到底什么目的?吴邪也冷下脸来:
“怎么,我的东西,想借给谁还要请示你么?”
对于吴邪的反应张起灵只略微挑了挑眉:
“你不该这么做。”
“是么?可是我高兴这么做。”
吴邪第一次这样和闷油瓶针锋相对,他的心里窝着一口气,说不清道不明,令他极度难受,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他在这样跟他犟嘴的时候,脑子里甚至还闪过他救自己的样子,安慰自己的样子,轻轻拍着自己的样子,他真的想害自己么?如果是真的为什么还要救自己呢,如果不是又为什么那么在意那枚铜鱼,逼自己把危险的东西带在身上……这些想不清楚的事情让吴邪觉得很疲惫,他忽然不想再继续和张起灵这样纠缠下去,率先移开了视线: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那么在意那枚铜鱼,如果你喜欢可以直接跟我要,但是我要先问问我三叔,如果他同意就送给你。”
“我不喜欢,一点也不。”
张起灵很难得地继续吴邪的话题:“但是你不该把那个借给她。”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吴邪有些气急败坏:“我知道你不同,我又不是傻瓜,你有能力救我,救胖子,我就知道你很不同,你知道的对不对?你知道王盟说的是真的,那东西很邪性,可是为什么你一定要我戴着那种倒霉的东西!你就那么想我死么?那你为什么还救我,让我直接被那个倒霉鬼撕碎好了!”
吴邪吼完,不顾周围人惊诧的目光,推开张起灵走出了教室。他走得很快,一直走一直走,很久才放慢了脚步,渐渐平静下来。连自己都奇怪,为什么要对他发那么大的脾气,自己并不是温文尔雅的那种人,但性子也算温和,几乎从不那样大喊大叫,刚刚是怎么了?因为怕死?是那样么……
“老板,东西到手了,待会儿我用手机拍下来发过去。”
阿宁的声音从前面拐角处传来,吴邪收住脚步。
“您看看是不是……那您什么时候回来?……好,好的,我知道了。”
什么“东西”到手了,她在指什么?吴邪多了个心眼,将身体贴在墙上,小心翼翼探出头去,看见阿宁手里托着那条铜鱼项链,正用手机拍照。吴邪脑子嗡地一声,阿宁对自己说谎了。她说要外公照样子给她做项链根本就是谎言,她在给谁打电话?“老板”是谁?这条铜鱼……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和文锦的失踪有关么?那只可怕的恶鬼又是谁……吴邪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脑子里混乱得让他想狂吼几声。这时候阿宁已经收起了手机,转身朝拐角走过来,吴邪一时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直接质问她么?还是……
就在这个时候,吴邪的双肩被人抓住,身子360度转了个圈,还没等他看清楚,已经被对方带进怀里,腰被紧紧箍住,后脑被托起,两片冰凉的唇印上来。
吴邪的大脑空白了几秒后,从对方的气息中判断出吻着自己的居然是闷油瓶子,这……这他娘的是怎么个情况?!
“唔——唔唔!”他开始剧烈地挣扎,拳头用力砸在闷油瓶子的肩膀上,但是对对方丝毫不起作用,反而被勒得更紧,几乎透不过气来。张起灵的吻从他的嘴唇滑到耳边,咬着他的耳垂轻声说:
“别动。”
去你妈的闷油瓶子!吴邪在心里咬牙,挣扎得更激烈……
“你们……”
阿宁从拐角处转过来的一瞬间就看到了如此香艳的一幕,她吃惊地睁大眼睛,张口结舌地愣了半天。吴邪听到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这个女生她刚刚……
张起灵不为所动,依旧痴缠这吴邪,在他的下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专心点。”
“你们……原来传闻是真的……那么,不打扰了,呵呵呵……”
阿宁暧昧的歪着嘴角笑起来,从吴邪他们身边经过,径直朝楼梯口走去,下了两蹬台阶后,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摇了摇手里的铜鱼,头也没回:
“这个明天还你!”
阿宁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后,张起灵瞬间放开了吴邪:
“现在你明白了吧,想得到它的人太多了。”
吴邪眼前一阵阵发黑,嘴角还挂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闷油瓶的口水,他脸色煞白哆哆嗦嗦指着张起灵,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就直挺挺倒了下去……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吴邪发现自己躺在寝室里自己的床上。头有些疼,他晃晃悠悠坐起来,扶着额头回想下午发生的事:阿宁跟自己借了铜鱼,然后自己和张起灵发脾气,再后来自己无意中听到阿宁讲电话,之后在自己快被发现的时候闷油瓶子吻了自己……天呐,吴邪揪着自己的头发,那个人是不是疯了,他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摸着自己的嘴唇……吴邪无力地向后靠去,结果用力过猛,后脑撞在墙上,咚地一声,疼得他眼前直冒金花,胖子被吵到,嘟囔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打呼噜。
吴邪龇牙咧嘴地揉着疼处,不自觉地向闷油瓶的床上看,那家伙居然睡得心安理得,难道就不为下午对自己的侵犯有一点点内疚么!忽然想起他吻过自己后说的那句话,看样子这铜鱼很不平凡,背后所牵扯的内容似乎错综复杂,有着文锦容貌的女鬼,阿宁的电话,她背后的老板,闷油瓶子,甚至还有三叔……他们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
吴邪觉得脑子里被塞进一个巨大的谜团,他揉着眉心想要理清头绪……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隐匿于云层中,楼下的路灯昏暗的光线透进来,视野被笼罩了一层灰蒙蒙。
“啊啊啊——”
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声骤然响起,吴邪浑身一哆嗦,几乎叫出声来!啪地一声,寝室的白炽灯被打开,潘子哥一脸的惊恐:
“你们听没听见?什么玩意?”
吴邪惨白着脸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儿朝潘子点头,胖子被吵醒,很不满地嚷嚷:
“这谁啊这么缺德,鬼叫什么呀?!”
“好……好像有……有……”
“有人惨叫。”莫非接过解子扬的话头,后者看着他点头。
闷油瓶子在惨叫响起的一瞬间就翻身坐了起来,冷着脸向窗外看了看,之后收回视线,看向吴邪。
“好像是女寝!女寝出事了!”
王盟披着衣服撩开窗帘向外张望,外面已经乱作一团,女生的哭叫声、男生的议论声、还有学校保安的呵斥声,很快,又混入警车的警笛声……吴邪他们几个迅速起来套上衣服也跑了出去,女寝楼下已经拉起了警戒线,透过刑警忙碌的身影,吴邪看见阿宁脸朝下趴在地上,头部已经摔得变形,眼珠子似乎都脱离了眼眶,大滩的鲜血在她身下蔓延开去。
“呕——”
吴邪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他捂着嘴惊恐地看着这一切。下午这个女生还和自己说话,她好像还有什么阴谋……现在她已经变成了一具扭曲的尸体,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结束了……
吴邪手脚冰冷,几乎站不稳,身体不由自主向下滑……一只有力的握住他的肩,支撑着他不至于倒下,转过头,张起灵面无表情盯着阿宁的尸体。吴邪忽然觉得这个人好可怕,面对着一个生命的戛然而止他似乎连最起码的同情都没有,如此淡漠与冷血,就好像看到一片叶子掉落一样。
“你都,不会觉得,一丁点……震动么?”
吴邪颤着声音问他,没有得到半句回答,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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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eight 新目标
铜鱼丢了。
吴邪有点抓瞎。
警方在搬运尸体回警局做尸检的时候,吴邪战战兢兢挤过去看,阿宁只穿了件简单的吊带睡衣,断手断脚的,铜鱼并没有在她身上。之后警察来取证,调查情况的时候,也没有提出过关于铜鱼的问题。再后来,大家伙帮着阿宁的家属整理她的遗物,也没有发现铜鱼的踪迹,那东西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张起灵似乎也很在意这个问题,脸色越来越阴沉。吴邪在心里跟他有了隔阂,不想理他,两个人的关系陷入僵局。同寝的其他几个也感觉到了低气压,再加上阿宁发生这样的不幸,毕竟是同班同学,大家都不免感慨,一时间1209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吴三叔到寝室来过两次,也无非是以阿宁的事作反面教材,叮嘱吴邪他们要注意人身安全。吴邪有好几次想告诉三叔丢了铜鱼的事,但几经挣扎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铜鱼对三叔来说至关重要,虽然他送给了自己,但还是千叮咛万嘱咐一百个不放心,要是知道自己把他的宝贝弄丢了,还不把自己活活掐死!算了,还是拖一天算一天吧,最好是趁着三叔还没发现,尽快把那东西找回来。可是,铜鱼究竟落在哪里呢?警方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