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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需要进行强韧检定的即死型区域法术,倒不是说通过检定就没啥事了你依然得扣血——好吧,转换成现实中那么就是依然会受伤。当然假如你的豁免高得让人震惊而那个法师的人品则低得让人震惊……那么结束之后P事都没也是可能的。
某种程度上这是一个和死亡一指有着异曲同工的法术,顺带鄙视阿克蒙德的那招死亡一指,我真想替法师哭一下……
注2: power word kill,律令死亡。
同样是一个即死效果的九级法术,属于附魔学派。律令死亡与女妖之嚎的区别在于,这个法术,它所针对的目标,是单体,并且——这是一个不能被豁免的法术。
VIP章节 149137 Nothing to lose。 fin
在手指合拢的瞬间,全然不似生者气息的冰冷感觉,从指掌里那团破碎的脏器中迅速弥散开来。
就像是深冬结冰的湖面那样,灰白的色泽自塞巴斯蒂安的手指末端,飞快地向上蔓延。阴冷,麻木的感觉席卷了他的整只左臂,并开始向他身体的其它部位靠近。
塞巴斯蒂安挑了挑眉毛,轻笑一声,缓缓地,将手指抽了出来。
从他指缝间,散落下来的那些淡金色的血肉,一点一点粘合在一起,慢慢形成了,与原先类似的,心脏的形状。已经断裂开的血管,再度连接起来,并重新出现了鼓动的状态。极其微弱,却确实存在。
自胸口的那五个指孔中汩汩涌出的血液颜色,从浅淡的金,逐渐加深,最后停留在鲜艳的红上。
塞巴斯蒂安一言不发地观察着这一幕,如同最上等的刚玉般坚硬冰冷的红眸里闪过一丝遗憾的神色。
当血液的色泽不再变动后,他抬起没有被灰白所覆盖的右手,轻轻将掌心覆了上去。伤口迅速地愈合结痂,仅留下了浅色的痕迹,像是某种奇异的纹徽。
然后,塞巴斯蒂安俯下身,小心地替安缇诺雅理了理头发,将枕头移到更合适的位置,注视了她一会,站起身,缓步向门口走去。
在那扇房门合上之前,塞巴斯蒂安透过门缝,深深地望了床的那个方向一眼:“如果,您真的变得弱小了……那么,下一次……”
安缇诺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
银白色的月光从飘纱的落地窗里照进来,铺了一地。
已经记不清究竟是几千几万年不曾出现过的,虚弱无力的感觉让她蹙起了眉。随后,记忆慢慢回到脑海之中。
有一种痛楚清晰,但缓慢地,从胸口溢了出来。和她所遭遇过的任何一次都不同。
它并不激烈,也不愤怒。恰恰相反,这份痛苦来得无比静谧,柔软,就像是在无光的暗夜中,悄然淌过的水流,那样平静,却无法停息。
“……为什么……?”她没有开口,无声地问。
过了很长时间,法则终于回答了:【那一个,是灵界的小阎王。你不会希望在杀死他后,自己也彻底被世界规则吞噬的。】
安缇诺雅沉默,不语,手指慢慢抓住了丝绸床单,却无法攥紧。她垂下眼,看着虽然是实体,却还带着微微的透明感觉的手,过了一会,问:“我的身体……怎么了?”
【那不重要。回来以后,重组一遍就可以了。】
安缇诺雅转过头,望着那扇通往露台的落地窗,一言不发地沉默了很久,很久很久,然后终于开口:“不……现在,不。”
【……为什么?】
“有些事情,不做完,我绝不离开。”
法则沉默了一会,冷笑:【你明知道这由不得你。】
“对,我知道。”
更长久的静默。
【你现在的身体,仅仅是依靠魔力维系着,才勉强避免了溃散,而这种状态,永远也无法好转。你确定,你现在不回来吗?】
法则等待了一会,没有得到回答。
【随便你。】留下冷冷的一句话后,便沉寂了下去。
安缇诺雅靠在垫子上,安静地坐了一会,面无表情地迅速地回忆着许多事情。
第一次见到左京时的情景。
被抱着看一些幼稚的益智片时的情景。
被监督着按食谱进食时的情景。
穿上和服被带着到每一个人面前炫耀时的情景。
坐在车门里笑着向她伸手时的情景。
被迫着听睡前故事时的情景。
说着要将整个人间界变成一个游乐场时的情景。
说话的模样。
抽烟的模样。
微笑着向她介绍“这是我的世界”的模样。
披着外套在窗前看雪的模样。
开合着打火机思考的模样。
一边喝酒一边看书的模样。
轻描淡写地说“爸爸要失约了”的模样。
…………
她并不是绝对不能接受他的死亡的。
人类的生命是有限的,无限的是她的时间。
她当然可以让左京也变成像死灵那样拥有近乎永恒寿命的生物。但他自己手中握着那么多转生为妖的手段,却始终只是个人类。那就说明一切了,没有任何置疑的余地。
但就这样假装是个人类,然后在这里度过几十年,看着他老去,也不是不可以。等到左京老得不能再老了,最后死了,或许就离开。永远不会再回来。
可现在,不能够了。
所以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来换这最后短暂的停留。
短短的八年时光,要用她以后所有的时间来交换。
可是,即使到了这时候,能回想起来,最后最真实的,也只有那个怀抱的温度。
安缇诺雅的嘴唇轻微地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虽然还是有一些话并没有说,但那个人听不到了。
是的他已经听不到了。
然后她闭上眼睛,带着一种仿佛漂浮在空气中的神情,向上仰起脸,静默了一会。好像有很多东西正在从她的身体里脱离出去,像是流沙倾泻,无声消逝,分崩离析。
——最后,定格在一个平静冰冷的表情上。
随即,房门便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您醒了。”塞巴斯蒂安站在门口,右手抚胸,欠了欠身。
安缇诺雅睁开眼睛,目光沉静地落在黑发执事垂在身侧,一动不动的左手上。恶魔已经很久没使用的白色手套,再次出现在那上面。
她的视线仅仅在那停留了非常短的时间,便收了回来,面无表情地接过塞巴斯蒂安递过来的袍子换上,然后往门外走去。
塞巴斯蒂安拿起留在床头的那件破损的,还沾着淡金色血迹的衬衫,一小片白色的东西从里面落到了地上。并没有折叠得多么严密的卡片落在软和的长毛地毯上,摊开了一小半,隐约露出中间的字迹。
塞巴斯蒂安弯下腰,将其拣起来,然后扫了一眼安缇诺雅的背影,目中沉思之色一掠而过,随即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巧巧地在那几个字上抹过。卡片上的字迹随着他手指的动作,自动组合成了另外的文字。
接下来一段时间,安缇诺雅一直呆在书房里,并不太休息。皱眉的表情频繁地出现在她脸上,常常是正苦苦思索或是回忆着什么的样子。铺在她面前的,那幅巨大的白纸上,只有很偶尔的时候,才会落下一笔。
更多的时候,她用鸦留下来的那些美丽的妖怪,尝试一些极容易致死的法术,然后在它们真正死亡之前挽救回来。每结束这样的尝试,她就会在图上添不少笔,但在反复的思考后,却又常常修改。
那一张卡片,和茶点一齐,被放在银盘里送了过来。安缇诺雅对着卡片上的“亲友”怔了怔,很快就将它收进纹身里,继续投入到原先的工作中。
她这是要借着,这个世界,在对她进行制约时,所触摸到的那一丝规则之力,来完成自己的目标。
“主人,您有客人。”塞巴斯蒂安打断了她的沉思。
“我不认为会有什么需要见的客人。”安缇诺雅没有抬头,继续将目光投注在身前,她已经在这一笔上卡了很久。
黑发执事笑了笑:“那么,我这就去转告户愚吕兄,您不准备见他带来的客人。”
安缇诺雅猛地抬起头,盯着他看了一秒,迅速站了起来。
户愚吕兄正坐在客厅里,那张长沙发的靠背上,见到她下来,他顿了一下,然后抬起一只手招了招:“我回来了。”
这段时间来的第一次微笑:“你回来了。”但安缇诺雅随即敛去了笑意,将视线移向客厅中另外两个陌生男子。
身材瘦高的黑发男子穿着简单的T恤仔裤,轮廓深刻,目光冷漠。坐在他身侧,一头绿色长发扎成一根辫子的青年容姿秀美,眼神带着些好奇地打量着她。
两个人身上都有异常强烈的能量波动,只是性质不同——一个是人类,一个是妖怪。
户愚吕兄的沉默只停留了很短的时间,便恢复了一贯阴阳怪气笑嘻嘻的样子,抬起手给她介绍:“这是树,能力是操纵空间。”他指着那个绿头发的妖怪说,然后又转向那个黑发青年:“他么,叫仙水——现在出来的是忍吧?”(注1&2)
对方扫了他一眼,没说话,户愚吕兄耸耸肩:“那么,的确是了。这个是仙水忍,前任的灵界侦探。”
“灵界侦探?前任?”安缇诺雅偏了一下头,对“灵界”的字眼非常敏感。
“为灵界执行一些他们不方便进行的任务——这一任,是浦饭幽助。”户愚吕兄解释道:“他们的目的,是想继续打通那个洞。”
“……是吗?那真是,太巧了。”
纸上的图案逐渐完整,六千多轮不同的法阵环绕着四个源点,形成一个完整的,改变规则属性——尽管只是改变单一区域内的规则属性——的循环,但那已足够。
她只需要所有经过这一区域的,能量性质是妖力的生物,能通过攫取能量性质是灵力的生物的血肉,来增长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