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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承郎柔声细语的和周琳琅解释,“我入了赵知真的帐下也好,赵知真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也是距离皇权中心最近又最安全的人,只要我得了赵知真的信任,就可帮着崂山获取赵知真这边的消息,我也是杨家的儿郎,我也想为杨家贡献一份力量,而不是看着大伯和师父那么大的年纪的人在拼搏,而我在享福。我还年轻,受了伤能很快就好,但是大伯和伯父年纪已经很大了,随便一点伤,说不定都会要了他们的命,我不想失去这些亲人,所以,我想靠我自己的本事去保护你,保护阿杨,保护崂山上的亲人!”
周琳琅默不作声,只是又克制不住自己去吸取来自杨承郎身上那份久违的安全感。
这个时候,她真的宁愿杨承郎是那个一无所有而又平庸的人,只会种田,不会打猎,没有功夫,不会识字,又不会射术,那样,他就没有更多的路能走了。
周琳琅什么时候在杨承郎的怀里睡着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杨承郎的声音,像是有安神的作用一般,在他怀里,这是她这半个月以来睡的最安稳的一夜。
一睁开,如同往常一样,看到的就是他那一张熟悉的脸庞,周琳琅顿时有一种一切争执都不过是一场梦的错觉。
“媳妇,早~”杨承郎一醒来就对上的周琳琅望来的眼睛,他冲着怀里人宠溺一笑,低头亲了亲她的唇。
周琳琅硬生生的将笑给掰了回来,冷着脸哼了声,推开人就下了床,“不想和你说话。”
留下话,她就换了衣裳出了屋子去洗漱了。
刚到水井边,周琳琅就听到阿杨屋子里有声音,一回头,就看到阿杨趴在窗户那朝着她招手咧着嘴笑着,而边上的屋子也被打开,杨承郎一脸精神的从里头走了出来。
虽然身上有伤,但是大夫给用了上好的药,休息了一晚上,杨承郎的精神很不错。
“叔叔,婶婶早啊!”阿杨也是个皮猴子,一蹦一跳的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朝着杨承郎飞奔了过去,“叔叔的伤好了吗?”
“没大碍。”杨承郎将阿杨直接举了起来,“瞧,叔叔没事。”
“那可真是太好了,这样我就不担心了。”阿杨兴奋的直笑。
早饭周琳琅就煮了点粥,吃过饭以后,她就挎着篮子准备去菜园子里摘点菜,杨承郎一看,连忙就将她手里的篮子拿了过去,”我陪你一块去,阿杨看家!”
“我才不看家呢,我去找壮壮玩!”阿杨得意的朝着杨承郎做了个鬼脸就从侧门跑出去了。
两人锁好门就一前一后距离两步的去了杨家的菜园子,菜园子里周琳琅今年是物尽其用,种了不少菜,把每一寸地都尽量的用了起来,她的绿手指,能将菜园子的菜收拾的漂漂亮亮的,谁路过都要夸上一句。
一大早的,她正弯着腰在菜园子里摘菜,不远处,便传来人哭嚎的声音,那声音听上去很是渗人和凄凉。
“叔儿,那边啥事呢?”杨承郎喊住了路过的一位大叔,见那大叔一脸唏嘘不已,便追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位大叔一看是杨承郎和周琳琅跟着就直摇头,“还不是酒鬼家人在哭吗?昨天那赵大将军将人杀了,还把人丢深山里喂野兽,今天天还没有亮,酒鬼家的人就去深山里找了,结果,就找到了酒鬼的一个被啃的乱七八糟简直没法看的腿,别的都不知道被野兽叼到哪里去,进了哪个野兽的肚子里了。”
感叹完以后,那大叔看了眼周琳琅,又和杨承郎道,“我说承郎啊,你这也是不是太狠了啊?酒鬼不过是上你们家偷个东西,别的事也没做成,你媳妇不也是好好的吗?教训人一顿就成了,怎么还把那大将军给带回来,把酒鬼杀了也就杀了,还不给人留个全尸。”
”哎,你这是说啥呢?”那头,壮壮奶奶疾步走了过来,叉着腰就开骂了,“你说谁狠啊?这事能怪杨家啊?也是那酒鬼先鬼迷心窍先犯下的事,你是没看到酒鬼下手多重,承郎媳妇脸上的伤多吓人,再说了,承郎不也说了,打断一个腿就行了,人是那赵大将军杀的,不让留全尸也是赵大将军下的命令,这要怪杨承郎可就没理儿了吧?总不能,杨承郎还要和那赵大将军呛声啊?赵大将军要做的事情,杨承郎能拦得住?你觉得惨,那会儿你怎么不去给酒鬼求情,去拦着那个吓死人的大将军?”
那大叔被壮壮奶奶骂的灰溜溜的就走了,心里也想着,是自己多嘴,怎么会傻到为了死了的酒鬼得罪杨承郎?
人走了,壮壮奶奶的气焰这才下来了,一边拿着手扇风,道,“真是气死我了,瞧瞧他说的话,能听吗?要我说,那酒鬼死了也活该,谁让他成天不学好,偷东西就算了,还把主意打到承郎媳妇身上。哎!承郎媳妇,那天晚上你怎么不说清楚啊?说清楚了,那天晚上我就帮你揍他给你出气!”
周琳琅苦笑了一下,自家夫君不在家,那样的话她能和谁说?特别是壮壮奶奶这大嘴巴,说了,还不是全村都能知道?
在那种情况,很不利于自己,身边没有男人护着,她傻才会如实的说。
壮壮奶奶见周琳琅光苦笑不说话,又猛的拍了自己的腿,“哎,看我这问的,女人家,这种话谁也说不出口,好在没事。”
“刚才谢谢老婶儿帮我们说话了。”杨承郎还记着壮壮奶奶刚才站在他们这一边说的话,便开口道了谢。
“客气话别说了,这事本来就不怪你们。”壮壮奶奶阔气的甩甩手,这才迈过小水沟进了杨家的菜园子,朝着周琳琅和杨承郎走近,脸上堆着笑,道,“怎么样承郎媳妇,我就说你家夫君了不得吧!瞧,才去军营不到十天,就连赵大将军都会帮你们出气,你们家出人头地是早晚的事,到时候发达了,可别忘记我们这些老邻居啊~”
“老婶儿说的是哪里话~”杨承郎不接话,就打着哈敷衍了过去。
周琳琅也勾勾唇角又笑了一下连忙低头装作很忙的样子继续去摘菜,壮壮奶奶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有时候,在她眼里,利益和人情是挂钩的。
说话间,那哀嚎声渐渐距离的近了,就连壮壮奶奶都停下了说话朝着那边看去。
几人视线中就看到一群人穿着白麻裳,一个老点的妇人手里就抱着一截渗人的残肢哭的站都站不稳,全凭身边的人扶着。
酒鬼年轻的时候就好酒好色有恶习,所以一直也没能娶得上媳妇,如今,给他送终的,也只有家里的老娘和一些亲人。
酒鬼老娘大老远的看到站在菜园里人就顿时像发了疯似得要扑过去,“杨家的!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儿子!我可怜的儿子啊,你死的好惨啊,连个尸体都留不全啊!杨家的,我们好歹也是一个村的,你们就这么狠心害我儿子的性命要我家断子绝孙啊!”
“婶儿啊,你可别发疯害死我们啊~”边上酒鬼家的亲人亲戚连忙拉住酒鬼老娘,“惹怒了杨承郎要是让赵大将军知道我们一早把人弄回来埋了那我们都要没命啊!婶儿啊,你再这样,我们可不管你了,酒鬼的丧事,就你自己一个人办了!”
酒鬼的亲人是真的怕杨承郎,或者说是怕杨承郎身后的赵知真,昨天赵知真那一句杀,一句喂野兽,他们至今回想起来都手脚发麻。
酒鬼老娘一听直接哭的昏了过去,一会儿,就被人手脚忙乱的掐人中给掐醒过来,一睁眼又是看到杨承郎和周琳琅,又是一阵哭嚎,“我的儿啊,我的儿啊,你的命好苦啊,你招惹谁都好,偏偏就想不开的去招惹杨家啊,现在谁不知道杨家本事大,不把村民放眼里了,人说杀就是杀,儿啊,你死的那么惨,你要是死不瞑目,就去找杨家,把杨家搅和的不得安宁,记得去找杨家报仇啊!”
酒鬼的亲人一听,这还了得,捂着酒鬼老娘的嘴拖着人就一路跑了,跑的慢的,还连连朝着杨承郎和周琳琅的方向赔笑道歉说酒鬼老娘得了失心疯,别和她一般见识。
壮壮奶奶抖了抖身子,显然也是给吓得,这村里人,多半都信牛鬼神蛇的传说,看那酒鬼的残肢,想想酒鬼死得确实很惨,就不禁觉得大夏天的都有点凉了。
回头去看杨承郎和周琳琅,两人倒是像个没事的人一样,“你们两就不怕啊?万一酒鬼真的变成了鬼怎么办?”
“身正不怕影子斜,酒鬼的事情我们杨家没错,杀他的不是我们,他有今天的下场,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平生没有做过半点好事和善事,像他这种小人,下了地府也是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哪里还有机会来索命?”杨承郎嗤了一声,他自然是半点不怕,本来也不是胆小的人,再者,这件事,他自觉不是过错方,是酒鬼自己做事自食其果,像酒鬼这样的人,昨天不被赵知真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是会被债主打死。
壮壮奶奶瞅了两人两眼,心里嘀咕着,这事反正也和她家没关系,酒鬼就算索命,也索不到她这里来,于是就放心的回家了。
壮壮奶奶走了,杨承郎才算是觉得有点清静了,看着依旧在弯腰摘菜了周琳琅,杨承郎走了过去,“媳妇,菜够了,摘多了,这天气热,放着就不新鲜了,咱们回家去吧。”
周琳琅撇了杨承郎一眼,绕开他就出了菜园子先一步往回走。
杨承郎挎着菜篮子紧追了过去,一边安慰道,“媳妇你别怕,酒鬼老娘也就是嘴上骂骂,她怪人也是不占理,酒鬼亲戚会看着她,不会让她做什么事的。”
就算酒鬼老娘心里有恨,但是,一个老妇人也做不出什么事来,而酒鬼家的亲戚看着刚才那样子,也绝对没有人敢帮酒鬼老娘对付杨家。
一整日,整个周家村都在悄声细语的说着酒鬼的惨死一事,酒鬼虽然被啃食的只剩下一截腿,但是,酒鬼老娘还是给他办个一个丧事,也给做了一口棺材,第二天,就在村子里绕了一圈就抬到了山里葬了。
这两天一夜的周琳琅就再也没有出过门,外头人怎么说杨家她不知道,也无心五关心,只不过,到了下午,赵知真派来接杨承郎回去的马车还是到了杨家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