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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昊天垂目看了孙润一眼,许久无言。
孙润接着哭道:“王爷,只因润儿自幼便倾心于你。想一生一世都守候在王爷的身边。哪怕只做个妾侍。王爷您英明神武,骁勇善战。一心为国,胸怀天下。是孙润这一生都倾慕,想追随的人。润儿此时不知羞耻表白,还请王爷要了我吧。”
说罢,竟然做出个与往日端庄极为不符的举动。竟然起身,偎入凌昊天怀中。双手竟然揽住凌昊天的颈项,盈盈含泪的双眸就那么楚楚可怜地望着凌昊天。而她今日亦又改往日的风格。脱去那侍卫衣裳。竟然穿了一件古典少女所穿的轻柔飘逸的红纱裙。
颈项尽露,酥胸半掩。看来竟也是妖娆的美人一个。让人心生怜爱。眼看着她那红艳艳的嘴唇就要亲到凌昊天的嘴了!
丫的,孙润,你个妖精。原来往日看着你英姿飒爽,竟然全都是假象。五年前你做什么了,竟然敢现在同本王妃抢男人?真是胆子不小,还有凌昊天你个杀千刀的,竟敢只着了中衣见这个贱人,不躲不闪。真真是气死我了。
看到这里,沈绿乔忍无可忍。正要怒气冲冲地冲出去煽那两人耳光。却见凌昊天伸手极干脆地推开孙润纤秾有度的腰身。撤开数步,旋身在床上拿起外衫罩上。
然后一双黯沉沉的眸子注视孙润良久,才低沉而缓和地道:“润儿,你我自幼青梅竹马。母亲早有将你许我为侧妃之意。若是在三年前,我未与绿儿成亲之时,你与我这般说。我会毫不犹豫地娶你为侧妃。可是,如今,我已有了绿儿,因为有了她,这世上即便弱水三千,我只娶她一瓢饮。你帼国不让须眉,何愁找不到好郎君。何必,委屈自己与我做侧妃。”
那孙润不防凌昊天将她推了开去。尴尬羞愤之余,却仍不死心。极力给自己争取机会。她又双眸含泪亦含情,声音凄楚地道:“王爷,润儿八岁起与您一起习武。默默守候在您身边一十三年,您怎能这么忍心拒绝润儿?那沈绿乔生得再美,再聪明。却根本不懂得您的心。润儿却自小就知道。
王爷您在润儿心中如同神祇,王爷乃是当今圣上爱子,理应继承皇位的。皇上早有此意,王爷在西北边境,英名远播。此次治水的丰功伟绩。时人多有传颂。王爷您倍受万民拥戴。何不顺了皇上的心思,及民意。润儿定终生追随王爷,不离左右。”说罢竟跪在地上,不住给凌昊天磕头。
凌昊天忽然冷哼一声,声音寒冷如刀:“孙润,多久前王妃就曾与本王言。说王府之中有奸细。并将目光锁定在你的身上。本王一直思及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一直在我身边做侍卫,所以未曾生疑。但见你今日言行,竟真觉形迹可疑。念在王妈妈在母亲身边扶侍多年的份上。我今日且先饶过你。有了今日之事,你业已不合适当留在本王身边。速速离开此地,自寻出路去罢。”然后转过身去,只见一个冷极怒极的脊背扔给孙润。
孙润拜伏于地哭泣半晌,见凌昊天并无回头之意。这才擦擦眼边泪水。向沈绿乔所在的方向奔来。冲过来时,竟与看热闹,措手不及的沈绿乔打个照面。二人不约都是一怔。最后,沈绿乔下意识地躲开身子,孙润看了她冷哼一声,很是伤心地奔出帐外。
凌昊天听见声音,不觉冷着脸回过头来。却见沈绿乔站在那里似怨似嗔地望着自己,不觉一惊,无比慌乱地走上来,抓住她的手,急切地唤了声:“绿儿。”好像要解释些什么。
沈绿乔以手掩了他的口,极快活地道:“王爷,你不用解释。我心里明白着呢!”
凌昊天见沈绿乔竟这般懂得自己,不觉心中大慰。将她紧紧搂入怀中,觉得从未有过的充实满足。
第一百七十三章:悠然见南山
沈绿乔却又皱了皱眉道:“王爷,难道你真的相信孙润是倾心于你吗?”
凌昊天摇了摇头道:“润儿的性子我了解,她本是快言快语之人。若是对我早有心,多少年前就已忍不住说了,何必等到今日。自你在我面前说她是奸细后,我虽然未曾让人盯梢。却也私下留意,却也真的发现了她的异样。而且,三年前你自王府逃离前昔,我曾在湖心亭听到她和碧湖探讨双面绣法。
皇后诞辰的那幅“谜”的红粉骷髅绣屏,正是碧湖所绣。由此可见,这一切是云想容,太子,孙润三人精心布的一个局。你我却都是被她们所左右的局中人。”
沈绿乔想想当初自己一心想逃离王府。竟然对这一切毫无所觉。如今想起那云想容来,即觉恼怒,又是愤恨。可是,她钟情于太子,为了自己的夫君谋划设计,却也情有可原。可那太子之心,恐怕没她想像得那么易得啊!
想到此,回想起洪水之中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凌昊天。望着眼前这顾念自己多过顾念他自身的男子。沈绿乔不觉心满意足。正想依到他怀里享受片温馨。
这时,大帐外,楚无痕竟然向帐中探头探脑。逃绿乔心中一动,走过去断然拉开帐幕。对着楚无痕道:“无痕,孙润与王爷斗气。才出帐去不久。应该是去往京城方向。你且莫要声张。悄悄随其后,看她都去哪里,看到些什么人,做些什么事。然后再随时打听治水大营随时的安顿地点。然后好来回禀王爷。”
楚无痕闻言,不觉向凌昊天看了一眼。凌昊天想了一下,颔首道:“也罢,无痕,你去吧。本王也想知道,润儿心里到底是怎样的打算。”楚无痕于是遵命去了。
治水大营随着开沟挖渠的进度一直北移。转眼又不知过了多少时日,竟有西北方向的人来报,说两面的工程相接之日越来越近了。沈绿乔与凌昊天闻听,不觉相视而笑。
开沟挖渠之事一直在慢慢进行。由于开挖之事早已上了轨道,自有朝中那些专管水利之人上阵督管。凌昊天和沈绿乔不免轻松一些。
这一日,不知挖到了哪一段地带。距离开沟挖渠三四里的地方,竟出现了几座小山。山有些陡峭,山上全是松树覆盖,间或有少数的杂树夹杂在其间。
这里的地形竟和平安镇有些相似。沈绿乔不觉兴奋异常。对着凌昊天道:“王爷,咱们去山上看看如何?”
凌昊天见沈绿乔这般有兴致,便也兴奋地道:“好。”
说罢,两人踏着厚厚的枯枝败叶,便向那一条通往山上的小径走去。山路虽不好走,那泥土混杂的气息却很是让人喜欢。走上山没多远,便听到些不同类的鸟鸣。微风刮起,不只刮起了沈绿乔的长发。竟送来些不知名的山花散发出来的香气。令人极是舒爽惬意。
夫妻二人漫步山间。宛如置身在一个四季如春、风景优美的人间仙境。也不知走了多久,两人眼前又是一条下坡的小路,稀疏的林间是一片不知名的各色野花。另一面是一片广阔的油菜花田。
沈绿乔与凌昊天置心于那片花海。阵阵清香扑鼻。一片山风吹来,刮起无数的花瓣细雨般扬扬洒洒的飘落下来。一时间,二人的身上,脸上全是花瓣。有各色的彩蝶在花间翩翩起舞,好像数对梁山伯与祝英台变成的双双彩蝶。
沈绿乔觉得,这片田地里,似乎有很多的美好在等待自己去挖掘。想到这里,她默默走到那片油菜花田里,忽然有了自己对未来的打算。
回身对着凌昊天道:“王爷,有一件事。绿乔一直想问你。你要想好了再回答于我。”
凌昊天双眼含情地道:“绿儿请说。”
沈绿乔一长睫毛下一双亮亮的眸子极认真地望着他的脸:“王爷,你到底想不想要天下?”
凌昊天想都没想地摇头。
沈绿乔不由笑得开怀:“你即不愿做皇上,想是早已看开一切。可愿意与绿乔住在这南山之下。采桑种田,开垦田垄,做一对柴米油盐夫妻。即便是每日里粗茶淡饭。可是,我们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自由自在,没有名利纷争,没有勾心斗角。这样可好?”
凌昊天双手紧紧握住沈绿乔的手,眼望眼前一片油菜花田。心情开阔而悠远,恬淡而平和。心胸也自然怡然自乐。不由得极深情地看着沈绿乔道:“绿儿,我本的身世本就见不得光。你以为,我喜欢听到那些大臣背后们的窃窃私语,皇宫内眷们的指指截截?自幼随了父皇的那些儿子在尚书房读书。我没少遭受别人的白眼。所以,我是外表刚强,心理阴暗。
因为他们总用那种有色眼光看我,我就想,他们都想与我为敌。为了保护自己,所以我加紧练武,只是为了让自己强大起来。不被他们所欺负。
哈哈,我本无意皇位。偏偏是父皇有意。于是我就动了念头,做几天皇帝玩玩,然后再扔掉走人。从小,我就和太子互看不顺眼,却没想到如今我已经强大到这般令他害怕。那么我不是顺流而上就是将他压倒。就是逆流而下归隐田园做个开荒种地的王爷。
本来,我是想吓呼吓呼他再走人。可是如今,有了绿儿,便一切都不同。本王随绿儿喜欢,绿儿喜欢什么,本王就做什么。绿儿想过过皇后瘾。本王就做皇帝,绿儿想做农妇,本王就穿了农家衣,与你一起开垦农田。只要绿儿喜欢的,本王就喜欢。
一直以来,本王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行尸走肉。除了替父皇守江山外,竟不知闲暇时该做些什么。自从有了绿儿,本王才知道,原来一个人还能活得这般有滋有味。只要和绿儿在一起,本王做什么都乐意……”
听着那往日阴阳怪气,桀骜驯的王爷竟同自己说出这般温柔甜腻的话来。沈绿乔不觉氛外开心,感动。两人就这样相偎相依在那片绿油油的黄花地间。即便黄昏已来临,二人却谁都懒得离开。
二人正在柔情脉脉依偎在南山脚下的那片油菜花田间,忽然间不知何处传来马蹄声响。凌昊天醉心地躺在沈绿乔的腿上。正自深情凝望着她。浑然没有听到。
沈绿乔惊觉地抬头。却见楚无痕快马扬鞭,已自左边的小路上飞驰而来。近了近了,他以手挡住那黄昏的余辉。十分着急地在田野中搜寻凌昊天与沈绿乔的足迹。可是半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