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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是可气啊,可恼!事到这份上,荣华夫人再忍无可忍。她倏地从床上起来,厉声道:“来人哪,给我更衣,我要去碧云居找碧姨娘算账。”
穿针引线也忙进了屋里劝道:“夫人,有什么天大的事非要今日起身。您正病着,这若是再火上浇油,却怎么是好。”那王妈妈此时已进了屋,早听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莫小春在一旁煽风点火,不由得在心里将这莫侧妃更恨上了几分。阴恻恻地瞪了她几眼,莫小春却还在那里得意的笑。
就在莫小春得意扬扬的时候,穿针引线给荣华夫人梳衣更衣的空档,王妈妈一路小跑着奔到王谢堂来,匆匆进得门来后。将方才在凤仪亭中所见之事,所听之言,都一一禀报给王爷王妃。最后不断地给凌昊天,沈绿乔叩头,哀恳道:“王爷,我求您,快快想想办法。快快叫碧姨娘抱了泓儿少爷避出府去。若不然,夫人又要动怒,气大伤身的,夫人这两日因了王妃回来之事已元气大伤。如若今日再发怒,恐怕这身子会越发的不好。”
“莫小春,这个可恶的贱人!”凌昊天蓦地站起身来愤怒地骂了一声。双眉紧蹙,却不知如何是好。
沈绿乔思忖半晌,忽地问凌昊天道:“王爷,你身上可有让人长睡不醒的药?”
凌昊天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白瓷瓶,不明所以然地望向沈绿乔。
沈绿乔飞速地接过,麻利地塞入那厢已被吓呆了的沈碧湖道:“妹妹,你速速回碧云居将这药物和了,给泓儿服下一点儿,然后待她睡熟悉后,将孩子悄悄抱至王谢堂来。路上小心些,切莫让人看见,以免惊到府中人。
王妈妈,如此紧要时候,绿乔却要吩咐您一番。您是身怀武功之人。翻墙越户的必不成问题。您速速去府外找个人来,就说是相府差来的家人。说沈相府大夫人病重得厉害,听说青云王妃回来了,定要她一会儿就去探望诊治。王爷,现下你与我,就要做那孝子,贤妇,速速去凤仪堂中给婆母问安。以此来托延时间。
王妈妈,此事办妥之后,您就可来凤仪堂中报告此事。这样,碧姨娘才好全身而退。母亲也少生那些闲气。”
王妈妈见沈绿乔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竟然有条不紊,将一切安排得清清楚楚,井井有条。心下暗赞她颇有才干的同时,不觉深为荣华夫人娶了这么一个精明干练的儿媳而欣慰。于是,也不迟疑,给凌昊天和沈绿乔行了个礼后,就马不停蹄地去依照沈绿乔所说的去做。沈碧湖也知事态紧急,忙拿了药急匆匆的回碧云居去了。
凌昊天看着自己的小妻子脸不红心不跳地筹措谋划,不由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心头大乐。沈绿乔横了他一眼道:“王爷干嘛这样瞅人。”
凌昊天边拉了她的纤纤素手,边往外走,“走吧,咱们且当那孝子贤媳,赶紧去见娘亲。本王这么看我的王妃,是因为我的王妃娘娘实在是天上难找,地上再寻不出来第二个。看方才你那番毫无破绽的策划,本王实在觉得你像个女元帅,在营中出谋布阵。准备随时迎接敌人的攻击。要不,下次本王行军打仗之时,你随了我去,可好?”
沈绿乔闻言,不觉兴高采烈地叫了声好,随即又沮丧地哼了一声道:“凌昊天,你莫哄我。哪里有男人在外征战,把老婆带去的。那不是扰乱军心。再说了,我去,只是日日干巴巴呆在营帐里,又有何趣味?”
凌昊天道:“这你却不懂了,你可以女扮男装。再说,行军打仗之时,流血受伤者甚多。就凭王妃你这医术,完全有用武之地。”沈绿乔闻言,不觉也在心下认同凌昊天所言,但总认为这青云王爷是在逗她不乐,于是绷着小脸,甩开他的手,自动迈开大脚,心急火燎地奔往凤仪堂的方向……
凌昊天忙自后面追上,又来握她的小手。沈绿乔复又推开,凌昊天又含笑扯住。两人间就这么你来我往。明明是有正事在身的时候,偏偏又弄出个密里调油的光景。这却被站在凤仪堂门外的莫小春,看得真真切切。
她在被气得浑身颤抖的同时,心间却又生出一种莫名的悲哀来。自从得知沈绿乔回到王府那时起,她的心里就愈不安稳。况且这会儿看到凌昊天和沈绿乔牵牵扯扯的,你拽一把我,我拽一把你的,她心就像撕碎了一样,从小到大,凌昊天从未待她这般亲近过……
第一百三十二章:缓兵之计
荣华夫人穿好了衣衫,正想唤王妈妈往外走。却一时竟唤不到人,不觉着了恼。穿针引线忙跟过来。主仆三人正要出门时,却见凌昊天小夫妻两人手牵着手,笑吟吟地立在门外。莫小春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却不知道是进是退。
荣华人不觉气不打一处来,极其抑郁地问道:“一大早上,我不是已吩咐穿针去告诉你们,我今儿个身体不舒服,不让你们来打扰为娘了吗?难道你们竟拿我的话当耳边风吗?”
沈绿乔似笑非笑地瞟了眼莫小春道,“婆母说的话,王爷和绿乔自当亲人遵从,可是,一样都是您的媳妇。因了小春表妹是您的叔伯侄女,您对她另眼相看,这也是人之常情,媳妇我挑不出毛病来。可是,王爷终归是您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您应该与他更亲近才是。
可是,难道是绿乔的错觉,怎么觉得婆母您待小春表妹比王爷好上十倍。为何您吩咐过了,不准外人来探视,这小春表妹却能进来给您请安?难道婆母是因昨日的事,生了王爷的气。真是罪过,王爷,昨日原是你我的不是,咱们夫妻二人还是好好跪下给母亲请罪吧!”
凌昊天闻言,不由拉了沈绿乔双双跪倒在地道:“娘亲,绿儿说得是。其一,孩儿刚刚回来那日,只因刚刚将她捉回来急于惩治一番。竟然忘了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层。所以没有去母亲处问安,这是孩儿的不是,真是该打。其二,昨日虽是母亲不问清情由,听了谗言,盛怒之下教训绿乔。孩儿却也不应该一心护她。原应该两夫妻私下里沟通好,双双去与母亲陪罪的。可是,绿儿因我强掳她回来之事恼了我……
孩儿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娘亲也应该清楚昊儿这火爆性子驴脾气。以前娘亲还会耐心地哄劝于我,让我改了这暴烈性子。可真的不知自何时起,娘亲反倒疼爱小春多些。孩儿在一旁看着便心生嫉妒,娘不觉得吗?
幸好您娶了绿乔这么个好儿媳,事事都为孩儿想得周全。她不想因为她回来的缘故,让我与娘亲之间生出嫌隙,一直在一旁拿出那些百行孝为先的事便来感化孩儿,今日见孩儿真的心思活动。就欲拉了孩儿来与娘亲请安问罪。却不想早上穿针来回话,说您病着。她又惦记得跟什么是的。
孩儿也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偏偏这时,有人来告诉孩儿,说小春表妹竟然大摇大摆地进入凤仪堂来给娘亲请安。孩儿这心下又恼了,来的路上幸亏绿独给咱们俩个做和事佬,左一句劝右一句劝的。却不是孩儿偏坦着绿儿,在您面前给她说好话,她也确实是这般说的做的。”
闻听二儿子凌昊天剖心置腹地同自己说这番肺腑之言,荣华夫人不由得手指哆嗦,泪流满面。她任性一生,却一直被不同男子珍惜疼爱。何曾委屈求作,何曾凡事先从他人的角度去考虑。因此她这做母亲的也从未教导儿子凡事先替别人着想。如今见这倔强的二子竟能说出这番话来。由不得她不信,这一切都是沈绿乔的功劳。可是,她艰难地伸出手去,含泪道:“昊儿,你且先起来……”
却不想,一旁的沈绿乔双眼却早已湿了,她抢先一步扑到荣华夫人怀里。拿着帕子了边为她拭泪边道:“母亲,儿媳知道绿乔以前的做为百般不令您满意。那实在是因为,儿媳那时是有离开王府之心。根本未曾拿这王府当成自个的儿的家。所以才刁钻任性了些,那些做法惹起了母亲的不快。如今却是不同了。自王爷将绿儿掳回来,绿乔知道了王爷对我的一片心后。自是不能再做那无知无觉之人,儿媳是真心诚意想与婆婆处好关系。
再者,婆母也是知道的,绿乔的母亲早已过世。那相府里的夫人姨娘们,各个都是极有主意的。表面上一团和气,背地里却捅刀子使坏。绿乔母亲姨娘叫得亲热,却又可以将哪个当做亲人般剖心置腹。今日里绿乔便把心掏给母亲。绿乔即一心一意跟了王爷,那么婆婆便是绿乔的亲娘。不管婆婆您拿不拿绿乔当外人,绿乔对婆婆的一片心意苍天可鉴。”说罢,竟哭得泪水滂沱,肝肠寸断。
荣华夫人虽任性,却也不是凡是不听劝的人。如今竟又觉沈绿乔之言,的确发自肺腑,的确是掏心窝子的话。而与自己天早上所想的灰心之事正好不谋而合。这时方才明白,原来,这媳妇却是个极孝顺的。而自己却耳根子极软,凡事听了莫小春的一面之词。打这以后,却是不能再这般没有婆婆风度。
想通之后,荣华夫人便一手一个扶起儿子儿媳,哑声道:“昊儿,绿儿,你们且莫跪着。随母亲去屋里说话。”竟把要去碧云居找麻烦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莫小春在一旁暗自着急,虽然没人理会于她,却也只得很不情愿地跟了进来,也好随时提醒荣华夫人此事。方才,看着方才那母子加婆媳三人所演的煽情戏码。她颇觉自己是个可笑的小丑。可是,那也终究只是瞬间的感觉。
就这样,荣华夫人与凌昊天沈绿乔进屋落座后,亲亲热热地唠了会儿家常。当荣华夫人正欲提到让这小夫妻赶紧努力,好给自己早日报上嫡孙时。站立在一旁的莫小春特意上来叫了姑妈。荣华夫人这才猛然想起泓儿不是凌昊天亲生儿子一句。正想开口问上一句。
却见大门外跑回来气喘吁吁的王妈妈:“夫人,王爷,王妃,不得了了。方才老身到外面去给夫人找那治偏头痛的偏方。谁知在门口遇上个相爷家家人,还套了车来的。据说是相府大夫人病得很严重,好像要不行了的样子,相爷把太医院的十几个大夫都找去瞧看。说是都回天无力,如今闻听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