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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赫安,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奈和伤心,眼睁睁看着她身临险境,一次又一次的命在旦夕,为什么他们不能在新秀完结他们本想要平凡无忧的一生呢?为什么与天境带给他们的伤害是如此深沉却又无法言语?为什么他们不自觉地陷入这漩涡之中却身不由己?
杨至看到荆天意一副愁云满面的样子,安慰他道:“世子,此时尚需人手打点照顾,还请世子提起精神应对此事啊!现在我与左岛主及乔岛主都已到来,相信大家群策群力定会救醒灵风公主平安返回与天境!”
荆天意收起一脸愁容,恭敬地对杨至说:“杨岛主和左岛主向来少管我们后生晚辈的事,这次冒险来到长安,我们已是受宠若惊,相信有三位岛主出手相救,可蓝一定会康复的。”
“荆岛主由于偶感风寒才不能与我们同来,其实他心忧世子,也盼着世子能够早日回朝,此次事出蹊跷,依我之意还需多请竹画剑帮忙筹谋才是啊!”
“杨岛主,左岛主,我们这就去问竹画剑,有何方法可以化解可蓝和裴忆冬的内伤。”杨至和左圣非点了点头,随荆天意来到厅内找竹画剑。
竹画剑见荆天意带两位岛主进得内堂,赶忙上前相迎:“杨岛主、左岛主,在下洛君逸,寒舍简陋,还请二位岛主多多包涵。”
“大丈夫不拘小节,此次事出突然,还请洛先生多多帮助才是。”杨至直入主题地说。
“洛先生?为何大家都称先生为竹画剑呢?”左圣非对眼前这位能训练出猛虎堂诸多高手的人深表好奇,于是便多问了一句。
“竹画剑只是江湖上所传的虚名,在下本名洛君逸,宁州兴古人士,江湖上称我竹画剑,皆因在下手中这把绿竹玉剑。”竹画剑不无自豪地举起手中那盈盈发着玉器柔和的光的绿竹玉剑给杨至和左圣非看。杨至和左圣非虽然久居与天境,见过的精良兵器也数不胜数,看到眼前这把似剑又如箫的玉剑,也不禁连连称奇,左圣非心中的疑问这才散了去。
杨至依然心忧地问道:“洛先生定是有过不凡经历的世外高人,依洛先生之见,灵风公主此次的内伤该如何调息呢?”
“杨岛主,此次公主身受双重内伤,致使气息大乱,公主自身已是百年难遇的习武奇才,否则圣剑也不会只为她所用,然而现在自己已无法调息体内真气,若想调和除非当今世上被誉为神医的令婆婆,她隐居在孙氏家族掌管的新秀附近一小村庄内,只是这令婆婆性情古怪,不会轻易出手相救,若想求助于她,恐怕是希望渺茫,在下不知她会不会施救于公主。”
三人一听,原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神医竟近在咫尺。荆天意听到这个消息后总算提起精神,对大家说:“渺茫也要试,神医当然是治病救人的!况且新秀乃是我等儿时故居,孙大人向来与我飞云堂交情甚好,不如我们即刻安排起程,二位岛主意下如何?”
左圣非和杨至都点了点头,于是荆天意安排一队随从先行起程赶往新秀,自荆天意母子离开新秀之后,飞云堂便由恩师郭一良接管,荆天意修书一封,告知一众人等将落脚于飞云堂,以便郭一良打点安排。之后便来到乔可蓝房中与赫安和乔向华商议。屋内的乔可蓝依旧昏迷不醒,乔向华依旧气急败坏地坐在房子正中,而赫安,荆天意从没见过他如此憔悴而不安的样子,再加上他不断为乔可蓝用内功调息,此时他已是两眼布满血丝,脸颊下陷,坐在那儿看着气若游丝的乔可蓝,一动不动。当荆天意将神医令婆婆的事向赫安和乔向华讲明后,赫安眼中终于放出一丝光芒:“快!二弟,即刻安排起程,可蓝的伤耽误不得!”
乔向华也终于发了话:“对!即刻起程!不管有多难都要试上一试!合你我众人之力,就算她是顽石也必能开窍!”
“是!乔岛主,大哥,我这就去安排。”荆天意那一副霸气的样子又回到了脸上:“乔岛主所言极是!就是敲也要把那神医的门硬给敲开!”
转眼间又已入夜,荆天意忙了半晌,终于将一切事宜安排妥当,只待明日一早,便由两辆四轮大马车载着乔可蓝和裴忆冬赶往新秀了。可是当入夜之后,他却越是精神十足无法入眠,他先去了裴忆冬的屋子,竹画剑一直在这里照顾他,他与竹画剑聊了几句之后便又来到乔可蓝房中,赫安还是寸步不离地守在那儿,荆天意长叹了一口气,对赫安说:“大哥,明日一早便要起程了,不如你去休息一下,我在这儿照顾可蓝,一路上奔波劳累,可蓝还需要大哥照顾,大哥还是趁今晚好好调息一下身子罢!”
赫安面无表情地说:“二弟,是不是我们都错了?当初我们不该回到与天境,为什么不在新秀过完这一生?为什么眼看着可蓝一次又一次身陷险境?而我,枉我自恃过高,做了岛主又如何?这一生没有可蓝,即使雄霸天下又如何?”
此话正说中了荆天意的心事,他坐下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大哥,其实我心里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呢?如果一切都不曾发生过,我们不管什么世仇家恨,什么报效国家,我们只过简单的日子了却此生,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么多悲剧?为什么承受这些痛苦的是可蓝,而我们两个大男人却在这里手足无措,大哥,我们的选择是不是错了?”二人看着面色苍白的乔可蓝,屋子里的空气顿时凝固了,这是他们第一次,质疑那些所谓的忠义报效。
“二位少年英雄,理应大展拳脚,怎可因一时之气而改变男儿本色?”此时门吱的一声打开,进门来的正是杨至,他见赫安和荆天意心生倦意,又接着说道:“想当年圣祖荆杰,历尽千辛万苦才为你我后世创下这基业,先不提家仇国恨,但说儿女情长,圣祖荆杰因邓王后变节最后郁郁而终,而如今与天境五岛,又有谁没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儿女之情,只是,儿女情、家国恨,都不应改变男儿本色,大丈夫志在天下,二位更是不可多得的良才贤主,以后所要经历的事情何止一波三折,如若不磨练自己的毅力,将来又怎能大展拳脚,笑傲天下?灵风公主自有天命安排,定会脱离险境,赫少主,正云世子,在下斗胆请二位暂且放下儿女情长,放眼天下!”
“杨岛主何出此言?”赫安听出杨至话里有话,莫非此次前来长安并非只为可蓝伤势?他看出杨至不安的眼神,继续问道:“杨岛主,可是与天境内有何变化?杨岛主不妨直言。”
杨至转过身去看着天空中一轮皓月,忧心忡忡地说:“赫少主,月有阴晴圆缺,今日是满月,明日便有可能只有月牙儿了。与天境久无君王,战乱兵变之事随时一触即发,而如今五岛之中仙踪岛、南境岛和幽卫岛又成鼎立之势,乔素自丧妻之后变得阴晴不定,暴躁不安,但他手握幽卫岛半数兵权,若他想起兵造反,既有借口又有实力,若是再有联盟,他必夺王位,再加上他背后有乔向华出谋划策,如今灵风公主命在旦夕,幽卫岛兵权自是全在乔素手中,依我愚见,兵变已如箭在弦上,形势非常紧急。”
赫安和荆天意听后,不禁冒了一身冷汗,荆天意从未想过与天境五岛之中竟有着这种危机,他也从未用过半点心思去想,谁会夺得王者之位一统五岛,他只是拼命地练兵,研究兵法,以使自己能够忘却丧父亡母的伤痛,他却从没想过,假如有一天与天境兵变,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然而赫安却不同,他自幼便受师傅和杨至的教育,从他懂事起他就知道与天境必有一天会兵变,而自他登上岛主之位,他就知道如若不使仙踪岛强大起来,他日兵变,仙踪岛便如肉在俎上任人宰割,于是他放下一切诚见,与师傅和众将发展仙踪岛,他知道,只要自己强大起来,不仅可以保护族人,更可以保护他所爱的人,如果乔可蓝不可幸免地做了她父亲的棋子,他便能将乔可蓝保住,可是,他从未想过兵变会如此之快,此时的他就像一连发了几场噩梦一样惊魂未定,他的大脑凌乱起来,兵变,可蓝,五岛统一,谁将为王?这些问题不断地跳了出来,他和荆天意对视了一眼,而后问杨至道:“杨岛主为何如此肯定兵变迫在眉睫?依岛主之意,我与二弟该怎样部署?”
“乔向华从来与我面和心不和,此事众所周知,而我长云岛向来只是政权在握,近月来乔向华屡屡借乔素丧妻之事在五岛之间走动,称儿子性情大变,霸道无理,他看似悲恸万分,实则意在拉拢各方势力为他所用。麒麟池左岛主与世无争,手中即无兵权亦无政权,所以乔向华并无过多走动,只是略略提及乔素近日暴躁不安,左岛主知他用意,只好借故说要修炼内功,避免与其见面。而南境岛兵权大半都在正云世子手上,荆世琛便借口说自己久伤风寒而不愈,对其避而不见,仙踪岛又在赫少主掌握之中,若非乔素丧妻不久,他必会向赫少主你提亲,要求与灵风公主联姻,以此壮大他的势力,如若成功,五岛王位则非他莫属,而到时他又会以乔素性情暴躁,阴晴不定为名,褫夺乔素手中兵权,赫少主,如今形势已十分明朗,这次灵风公主受伤,倒也给了我们一个契机,可以拖住乔向华,只是,苦了灵风公主了。”
赫安和荆天意听杨至所言,又回想起当日他们向乔向华禀明要往长安一行之事时,乔向华竟爽快答应让乔可蓝同行,当时乔素丧妻不久,幽卫岛内大部分兵权都在乔可蓝手上,也许乔向华正苦于无计收回乔可蓝的兵权,此时他们却送上一剂良方,使乔向华顺理成章地将乔可蓝手中兵权交于乔素,这样一来可使乔素全心为其筹谋王位,二来可以稳住军心,这一步他真是走的老谋深算!若是此次乔可蓝不受这伤,恐怕再相见时,就是另一番情境了。
“杨岛主,这太可怕了,他是可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