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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四一直都没有离开双英镖局。
他不错关心那条银狼的下落,但是更关心柳西塘的死因。
所以他只是吩咐手下捕快搜寻那条银狼,自己则留在双英镖局,等候仵工的验症结果。
沈胜衣,凤栖梧,玉蕴芳,商孤竹也是在等候这个结果。
老家人柳忠大概亦不会例外。
可是沈胜衣之外,其他人,查四实在怀疑是否全都希望那两个仵工能找出柳西塘的真正死因。
柳西塘的尸体损坏得实在太厉害,验尸的工作因此进行得并不怎样的顺利。
半个时辰之后终于还是有了结果。
两个仵工一面惊讶之色的从练武厅内走前来,众人的目光立时集中在他们的身上。
他们当然都是走到查四的面前。
查四鉴貌辨色,问道:“你们检查清楚了?”
两个仵工一齐点头,年纪较大的一个随即道:“尸体上的伤痕无疑是野兽的爪牙弄出来的,以我们的经验推测,相信是狗狼的一类。”
查四领首道:“不错就是一条狼。”
那个仵工道:“致命伤是在咽喉。”
查四道:“应该就是了,此外还有什么发现?”
那个仵工道:“尸体四肢的关节都插着一支钢针。”
查四一怔道:“哦?”
第一个仵工即时奉上一方白纸,道:“我们已经将其中的四支钢针起出,请捕头过目。”
白纸上放着四支三寸长短的钢针。
查四沈胜衣各自拈起了一支。
凤栖梧那边看在眼内,突然变了面色,他嘴角颤动,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胜衣彷佛没有在意,手拈着钢针问查四:“这种钢针刺入四肢的关节,你以为会有什么影响呢?”
查四道:“四肢也许就完全不能够移动。”
沈胜衣道:“如此只好卧在地上等死了。”
查四点头道:“嗯。”
沈胜衣道:“这是否能够解释尸体临死前何以完全不挣扎?”
查四连连点头,道:“你早已发觉那些钢针了?”
沈胜衣道:“我只是怀疑死者的所以完全不挣扎,是否因为死前已经昏迷,死亡,或者被人以暗器,武器击伤,击毙,以至根本就不能够挣扎。”
查四说道:“难怪你方才那样问凤栖梧。”
他连随转向凤栖梧道:“你是见过这种暗器?”
凤栖梧苦笑道:“这种暗器就是‘恩怨七星针’!”
查四道:“也就是你用的暗器?”
凤栖梧道:“正是。”
查四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凤栖梧道:“我无话可说。”
他虽然自称离开双英镖局之时已经将所有的“恩怨七星针”撒在镖局门前地上,当时也有不少人看见,但他撒在地上的是否真的所有的恩怨七星针?事后又有没有再打造?却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
查四道:“事情到这个地步,恕我不得不暂时将你收押起来了。”
凤凄梧一声叹息,道:“我明白。”
查四道:“你打算怎样?”
凤栖梧道:“跟你回去。”
他从容伸出双手。
查四说道:“你这样合作,我非常高兴。”
凤栖梧道:“我相信你们绝不会就此罢休。”
查四道:“绝不会。”
凤栖梧道:“希望你们早日拿到真凶,让我自由。”
沈胜衣道:“如果真的不是你杀死柳西塘,我们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凤栖梧一笑,道:“有沈大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查四即时问道:“柳夫人玉蕴芳这几个时辰之内,是否一直都是在你身旁?”
凤栖梧道:“这是事实。”
查四转顾玉蕴芳,道:“很抱歉,柳夫人,我们只好也将你暂时收押。”
玉蕴芳无言苦笑。
凤栖梧脱口问道:“为什么?”
查四道:“柳西塘的死亡,无论死因是什么,显然都是这几个时辰之内的事情,已然你就是嫌疑凶手,一直柳夫人又在你身旁,你以为她有什么嫌疑?”
凤栖梧沉吟道:“帮凶。”
查四道:“你到底也明白了。”
凤栖梧又一声叹息,回顾沈胜衣,玉蕴芳的目光亦同时落在沈胜衣的面上。
他们无疑想听沈胜衣的意见。
沈胜衣不假思索,道:“对你们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凤栖梧玉蕴芳奇怪的望着沈胜衣。
沈胜衣接道:“柳西塘的被杀倘若真的是与你们无关,是他人嫁祸,那么嫁祸你们的那个人,目的相信亦不过要你们被官府当做杀人凶手来处决,也是立心置你们于死地,如果你们一些事也没有,他一定失望得很,一定采取行动。”
凤栖梧道:“这最好不过,怕只怕他就此了事。”
沈胜衣道:“也许你武功远在他之上,可是很多事并非只凭武功就能解决。”
凤栖梧道:“只是很多事,不是每一件事。”
沈胜衣道:“他愿意与你面对面了断的话,根本就不会多此一举。”
凤栖梧不能不点头。
沈胜衣道:“一个人能够利用狼来杀人,绝不简单,他此举无效,再向你们采取行动,是必更毒辣,更出人意外。”
凤栖梧苦笑道:“这样说,我们在监牢内反而比较安全的了。”
沈胜衣道:“应该是的。”
他目光一转,接道:“最低限度你可以不必时刻都准备与商孤竹拚命。”
凤栖梧不由望一眼商孤竹。
商孤竹已经向这边走来。
他一直走到沈胜衣面前,道:“事情怎样了?”
沈胜衣道:“目前嫌疑最重的无疑就是凤栖梧玉蕴芳两人,捕头已决定将他们带回去,暂时收押起来。”
商孤竹瞪眼道:“还未能够证实?”
沈胜衣点头。
商孤竹冷笑道:“凶手毫无疑问就是他们,你们实在无须再调查,再浪费心力了。”
沈胜衣淡然一笑,道:“无论如何我们也得找个人一问。”
商孤竹道:“是什么人?”
沈胜衣道:“姓甘名豹,也许是惟一的目击证人。”
商孤竹一怔,道:“他看见什么?”
沈胜衣道:“这要问他了。”
商孤竹道:“你们什么时候可以找到他?”
沈胜衣道:“也许在今夜,也许在明天。”
商孤竹冷笑道:“也许?”
沈胜衣道:“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给那条银狼追到什么地方去。”
商孤竹一怔,凤栖梧玉蕴芳亦惊讶的望着沈胜衣。
查四接口道:“我们的所以发现这件惨案,其实是完全由于看见那条银狼追着他从镖局的后门出来。”
凤栖梧道:“那么,非找他一问不可了。”
商孤竹冷笑。
沈胜衣道:“也许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死人,已经死在狼牙之下了。”
查四道:“这样事情就麻烦了。”
沈胜衣道:“他现在仍然活得非常好亦未可知。”
查四道:“听天由命好了。”
他回身手指玉蕴芳凤栖梧,向身边捕快道:“将他们带走。”
左右捕快应声走过去。
查四连随对凤栖梧玉蕴芳道:“你们尽可以放心,在未得完全证实之前,是绝对不会难为你们的。”
凤栖梧玉蕴芳无言苦笑。
查四回顾沈胜衣,道:“今夜辛苦沈兄了。”
沈胜衣道:“那里话。”
查四道:“现在我无论如何,也得先替你找一个住宿的地方。”
沈胜衣道:“这个我自己来得了。”
查四道:“那么,明天我如何找你是好?”
沈胜衣道:“明天正午我们就在花近楼上见面如何?”
查四笑道:“你仍然记着花近楼?”
沈胜衣微笑道:“也记着花近楼的好处。”
查四忽然道:“我几乎忘了我们现在还未吃过东西。”
沈胜衣道:“谁遇到这种事也会废寝忘餐。”
查四道:“不过我现在既然省起,怎也得请你到衙门去一趟了。”
沈胜衣道:“哦?”
查四道:“那边有几间卖小吃的夜店,都是不错的。”
沈胜衣失笑举步。
凤栖梧玉蕴芳亦随着一群捕快动身,一面的无可奈何,丝毫笑容都没有。
这种经验在他们来说还是第一次,他们本来是觉得有些可笑。
商孤竹亦是面无笑容,他瞪着凤栖梧在身旁走过,商孤竹握着铁环的双手青筋毕露。可是他始终没有再出手。
花近高楼伤客心。
花近楼的名字虽然是取自这句诗,花近楼的老板却没有伤客心的意思。
他目的不过在让别人知道花近楼的老板也懂得诗,并非完全是一个市侩。
用这句诗来替酒楼取名字,他也知不适合,可惜他懂得的诗,比较适合的已完全给别人用光。
幸好一间酒楼最主要的并不是名字,客人最着重的是酒菜做得是否好。
花近楼的酒菜做得非常好。
酒楼附近并没有花,一朵也没有。
花是在楼中,在窗前,用精致的花盆栽着,放在精致的几子之上,每一个窗的左右都有。花近楼四面皆窗,所以花近楼的花已不算少的了。
欣赏花的客人却少得很,到来的客人,目的大都是为了欣赏花近楼的酒菜。
对于这件事,花近楼的老板并不在乎,因为他始终没有忘记,他开的是酒楼,不是花店。
但是对欣赏酒菜之外,也欣赏那些花的客人,他们仍然大生好感,往往会吩咐店小二们加以招呼。
这所以为什么沈胜衣在一坐下,那些店小二就过来招呼得他无微不至。
沈胜衣当然不知道这许多,还以为这间花近楼的招呼向来都是这样。
这时候已经是正午。
他坐下不久,查四就到了。
一眼看见沈胜衣,他连忙走了过来。
沈胜衣招呼他坐下,第一句就问:“事情有什么进展?”
查四道:“昨夜我回到衙门,就收到甘豹的一封信。”
沈胜衣道:“哦?”
查四道:“这是连同一块石头掷进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