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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他是因为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所以才把杨乐乐带走了,而不是伤害她,把自己从她的身边越推越远。
“放心吧,麦晨不会伤害她的。”目前景宁只能找出这句话安慰急躁不安的江小陶。
“怎么会,麦晨现在就是受伤的豹子,逮谁咬谁,刚才于文文都说,他喝过酒,样子可吓人了,现在他们手机都关了,要是正常情况下,谁会把手机都给关了呀,都怪我,昨天惹了麦晨,不然麦晨也不会想起来乐乐,本来乐乐都已经过上了自己想要的平静日子。”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都是她害了她。
“你不要什么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揽。”景宁伸出手揉揉她的头顶,这样善良的她难得嘟着嘴表现出不知所措和懊恼的样子,让人十分心疼。
“就算没有昨晚的事情,麦晨迟早也会找上杨乐乐的,他们的事情早晚都要在解决的,昨晚只是个导火索,提前爆发了而已。”
江小陶抬头望着他:“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对他们的事情知道的比我还多?”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麦晨应该是喜欢杨乐乐的,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也并不愿承认。”
景宁的话让江小陶觉得匪夷所思,天上出现十个太阳都不能让她震惊如此,麦晨喜欢杨乐乐?怎么可能?
如果一个人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不让她受到伤害吗?不是应该拼尽全力护她周全,给她快乐和温暖吗?不是应该在她失意和不开心的时候给与她支持和结实的臂膀吗?
而麦晨呢,在这个世界上给她最大伤害的就是他了吧,如果说杨乐乐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坚持和信仰的话,那就是在父母给了她打击之后,她还有一颗爱麦晨的心,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对自己说,自己毫无存在的意义,如果不是还有喜欢着麦晨,也坚信麦晨将来会娶她,给她一个安宁而温暖的家,她早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她一直坚信的爱没有回报,只有无穷无尽的伤害,比父母的遗弃还要绝望,他的唾弃,厌恶,所交的每一个女朋友都是在割裂她的心。
而现在她好不容易涅槃重生,准备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以后的人生为自己而活,好好爱自己的时候,麦晨凭什么说喜欢她了,就闯进她的生活,全世界的男人都有这个资格,唯独他没有。
你厌恶一个人的时候,可以随意践踏她的情感,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又可以随意支配她的生活,他凭什么?
江小陶对麦晨不但是埋怨了,更是生出一股子恨意来。
“他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他这辈子都休想得到杨乐乐的心。”
她的语气里满是怨恨和不甘,就连景宁都没有想到她的反应如此激烈,不由的多看了她几眼,再次揉揉她的头顶,这是她的女孩,情绪总是来得如此强烈,表达也总是爱憎分明,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如此的真实和美好。
“我知道你是为了杨乐乐心疼,但是她是当事人,她的感受最是真切,无论她做什么样的决定,你都该尊重她,相信她,我们先把她找到?看看情况再说?”
江小陶点点头,极力压下心头的愤恨,现下杨乐乐能平安无事才是关键,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江小陶逼迫自己的脑袋高速运转起来,她一定要尽快找到她,刚才接到陈静在门卫监控里看到画面后打来的电话,车子驶向了西边,但是西边全是路,麦晨又会去哪里呢?
“我们现在怎么办?”她就算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下布棋该怎么走?
“给小顾打电话,让他利用警局的关系和网络,先查麦晨的几处房产,再分别查房产门口的监控录像,别忘了把麦晨的车牌号报给小顾。”
“好,我这就打电话。”
打完电话,江小陶才注意到车子正在往偏离市区的方向驶去,不由疑惑的问:“我们要去哪里?”
“我知道麦晨在郊区的一处别墅,是他常住的地方,他去那个地方的可能性比较大,在小顾传来信息之前,我们先去那里。”
经过景宁的提醒,江小陶才觉得他的分析相当的有道理,麦晨是强迫杨乐乐去的,两人之间必定有争吵和拉扯,如果是在会所宾馆这些公众场所,一定会引人注意的,而且麦晨把杨乐乐带走,一定是有事情要做,被人注意了,还怎么做?肯定要去没人注意的地方或者自己的归属地。
有了目标,江小陶也没有先前那么紧张了,对找到她有了信心,她再次给杨乐乐拨了电话,还是关机,用景宁的手机拨了麦晨的,同样的杳无音讯。
她想着或许两人的手机恰巧没电了,所以才关了机。
其实麦晨的手机还真是没电了,自动关机,而杨乐乐的手机则是被麦晨强行掳上车之后,她想偷偷的打电话给江小陶,一是她不想和麦晨再有任何瓜葛,二是今天的麦晨比较恐怖,以前他对她也态度恶劣,再难听的话也说过,但是今天的他似乎有点不一样了,浑身上下充满了戾气,身上还有酒味,西装脱下,很随意的扔在了后座,里面的白衬衣很多褶皱,头上包扎的白纱布透着一点血丝,应该是在酒吧喝多了,呆了一晚上吧。
不过他有什么烦心事呢?和她解除婚约之后,他应该就和女朋友和好如初了吧,难道是他的女朋友还没有答应他回头?可是这一切都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好与不好,都和她再也没有关系了不是吗?难道是怨恨她以前没有及时解除婚约,所以把一切都怪罪在她的头上?呵呵!
她握着手机,突然发现自己如今连和他说话的欲望都没有,连询问他为何把她带走的理由都不想。
她把电话拨给江小陶,但是铃声还没有来得及响一声,就被他发现了,狠狠的夺过来,扔到后边车座上,可能使得力气太大,打在车门上,又被挡回来,掉在地上,再结实的手机也会四分五裂的,就像在坚韧的心也会破碎。
杨乐乐立马恼了,她跟家里闹翻的时候,净身出来,连手机都还给了家里,这是她辛辛苦苦挣的钱买的手机,虽然才一千块钱,可是很珍惜啊。
他随随便便就给扔了,她怎么能不恼恨,这个男人想折磨她就折磨她,想讽刺她就讽刺,以前是她活该,是她自作自受,凭什么,现在她给了他自由,和他再也没有关系了,他有气的时候还是来找她,这是她的宿命吗?
命中注定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他?还是她上辈子杀了他父母?
她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树木和高楼,眼神极冷,声音平静如死水:“麦晨,我已经如你所愿,跟你解除了婚约,我现在一无所有了,没有家,没有亲人,得到的这些报应还不够吗?你还想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杨乐乐的声音很淡,很轻,似乎他不仔细听,就被风吹跑了一样,但是每一句都充满了绝望,
像石头一样重重的压在他的心底,他不知道这种闷痛从何而来,只是下意识的握紧了方向盘,把油门踩得嗡嗡的,时速一下子飙到二百多,不停的躲过即将撞上的车辆,如果是以前杨乐乐一定会吓得尖叫,但是现在的她格外的平静,好像站在死亡线上的并不是她。
麦晨身上的戾气更加的重了,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因子在体内还没有散去的缘故,他从来没有这样烦躁过,或者说从来没有这样无措过,似乎在他有生以来的记忆里,杨乐乐就该是他的小尾巴,天天跟在他身后,随他使唤,随他任意践踏。
但是他长大了之后,就觉得这样的小尾巴也很令人厌烦,打扰他约会,打扰他生活,甚至还剥夺了他的自由,让他没有办法选择自己将来的妻子。
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折磨她,甚至让她消失,永远不要在出现在他的面前。
而当她真的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又觉得不习惯,就好像你的喉咙里长了扁桃体,没事的时候,一点作用都没有,每次一感冒,那里就发炎,就疼,每当那时,你就对它恨之入骨,恨不得割了它,而当你真的割了的时候,每次感冒扁桃体是不发炎了,可是病毒直接侵入你的肺了,甚至心脏,比原来还要痛苦十倍。
偏偏你还不可一世,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还怪罪扁桃体,为什么不给你事先说明它的作用,让他下了这样一个错误的决定。
“就是解除婚约也是我解除,你凭什么,杨乐乐你有什么资本要先解除婚约?”
杨乐乐第一次听到这么不讲理的笑话,简直哭笑不得:“麦晨,是你说我阻碍了你恋爱结婚的自由,而麦伯伯不同意,让我自己必须解决这件事,现在我解决了,你还不满意?”
“我想怎么样我说的算,你没有发言权。”他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盘,超快的车速突然改了一下方向,差点撞到护栏上。
“呵呵。”这是他们两人的婚约,是两人的事情,凭什么他拽的跟少爷似得,她就是匍匐在地上欠了他一百万的奴仆?
“麦晨,你想怎么样?你说吧。”杨乐乐如此平静,让麦晨体内的火更加的旺,他本身是一团火焰,似乎想要灼伤所有人。
“我们婚约还在,这种关系我说什么时候停止就什么时候停止。”
杨乐乐冷笑一声,她第一次觉得麦晨这样的要求如此的无理取闹,兴许心态不一样了吧,以前的自己喜欢他,爱着他,事事迁就她,听到这样的话,估计会开心的乐疯了,可是现在她只觉得他在像耍猴子一样的耍她,让她心生悲凉,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想要和她再次恢复婚约,她都不想理。
“麦晨,我记得,我没有卖给你,我不是你的奴仆,我是一个人。”杨乐乐语速极慢,一字一句的嘣,他什么时候能把她当成一个人对待呢。
麦晨第一次语塞,无话可说,他从来没有意识过吧,他习惯了她是他的归属物,只属于他一个人,从未想过她的感受。
他第一次感觉有事情在脱离他的掌控,尤其是杨乐乐现在的表现,如此的平静,或者说视死如归,让他感觉到一丝丝的慌乱,和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