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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下。
谁知,饭后,她正苦思冥想怎么出门给沈聪送饭,莲花神神秘秘的来了,目光复杂的盯着她,邱艳觉得莫名,“莲花,干什么呢?吃过饭没?桌上还有馍。”
话没说完,莲花大步上前捂了她的嘴,邱老爹和沈芸诺坐在椅子上休息,闻言,望了过来,莲花眼珠子左右转动,拉着邱艳往外边走,“邱叔,我和艳儿说两句悄悄话,很快就回来。”莲花手拽着邱艳去了灶房,又探出个身子,看堂屋里,邱老爹和沈芸诺没跟出来才松了口气,转头,一脸焦急,“艳儿,你老实说,你早上去哪儿了?”
邱艳心咯噔一下,莲花见她神色不对,脸色发白,双手晃着邱艳手臂,“艳儿,你都定亲了,这么不知其中利害,你真有心悦的人了?”莲花不太相信,要知道,阿诺哥哥眉如墨画,身如玉树,俊郎非凡,邱艳怎么生出旁的心思?中午回家,她将沈芸诺绣的花儿给陆氏瞧,陆氏反常的没有称赞,还让她往后不准和邱艳来往,她和邱艳打小就喜欢待一块,听陆氏的话后,怒不可止,发了一通火,陆氏毕竟疼她,将早上有人见邱艳去珠花家的事情说了,邱艳鬼鬼祟祟,只怕是屋里藏了人。
莲花不相信,邱艳人长得好看,阿诺哥哥又丰神俊逸,两人栽登对不过,草草吃过饭,她迫不及待过来问邱艳问个明白,此时,见邱艳神色不对劲,明显陆氏说的是对的,莲花拍手,来回徘徊,“阿诺哥哥有什么不好,艳儿,你怎么能这么对阿诺哥哥。”
邱艳拉着她,示意她小声些,既然陆氏听到风声,想来是早上去那边被人发现了,邱艳压低了声音问,“外边人怎么说的?”
莲花斜她眼,没个好气道,“她们嘴皮子素来厉害你又不是不清楚,狗嘴吐不出象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你不喜欢阿诺哥哥?”莲花抓着这句不放,她眼中,阿诺哥哥除去名声不好其他可是千般万般好,珠花都被阿诺哥哥迷得七昏八倒,邱艳怎么就无动于衷呢?
邱艳拉着她往灶台边走,咬着下唇,往外瞅了眼,轻声道,“我与你说实话,那屋里确实有人。”
“什么?艳儿你魔障了不成?”陆氏说那些话,莲花不相信,从小到大,她们背地里也会谈论村里男子,可谁都不敢做越矩的事儿,没想到,平日最羞涩不好意思的邱艳竟有这个单子,莲花惊觉自己想骗了,连连摇头,直勾勾望着邱艳,“你说你为什么呀?”
邱艳扯着她衣袖,无奈道,“你小点声,我与你说实话,你别大惊小怪,那屋里不是别人,正是阿诺哥哥。”看她睁大眼,明显不信,邱艳又道,“阿诺哥哥受了伤,担心阿诺见着了害怕,我才扶着他去那边的,这会儿,人还在呢,你来了正好,替我想个法子,我给他送午饭去。”
莲花多看她两眼,确认她没有说假话,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我就说你眼瘸了不成,阿诺哥哥多好看的人啊,你怎么就看上其他人了?眼下村里那些长舌妇都听到风声了,你别去珠花家了,傍晚天快黑的那会再说。”
她和邱艳关系好,长胜娘从人嘴里听来这件事,立即和陆氏说了,提醒她别和邱艳一块,免得坏了自己名声,陆氏瞒不住才和她说了实话,莲花又哭又闹才走出来的,晚一步,陆氏就要拘着她,不准她出门了。
邱艳担心沈聪肚子饿,又听莲花道,“你千万别去,出了这个门,多少双眼睛盯着呢。”邱艳和邱老爹在村里日子不好过,陆氏和她说了些邱家族里的事儿,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都是贪婪的,为了邱老爹手里的田地,族里人盯着邱老爹,希望他做错事,趁机将田地收回族里,这些年,邱老爹和邱艳小心翼翼,不敢行错一步,这回,如果被外人抓着把柄,邱艳估计要被沉塘,白发人送黑发人,邱老爹的日子可想而知。
邱艳也明白过来,拉着莲花,眼眶有些热,“莲花……”
多年相处,哪会不知对方想说的话,莲花不以为然道,“用不着谢我,谁让咱是多年的姐妹呢,走吧,下午咱哪儿都不去,阿诺哥哥那边,咱之后再说。”沈聪为赌场办事,受伤在所难免,莲花丝毫不怀疑邱艳说的,邱艳没必要骗她。
回到堂屋,邱老爹笑盈盈,问她们说什么了,神秘兮兮的,莲花惯会插科打诨,挨着阿诺坐下,甜甜道,“我和艳儿商量着,柳芽生辰了,送些什么礼才好,手里没有银子,只有在心意上多多下功夫。”
邱老爹失笑,坐了会儿,又去走廊上搓玉米粒子,见糊弄过去,莲花朝邱艳眨眼。下午,邱艳哪儿都没去,却不想,那些人主动找上门来,而且,严氏肖氏,李氏,以及里正都惊动了。
有莲花提前报信,邱艳神色镇定许多,邱老爹招呼着大家进屋坐,不明所以。
刘家住在何氏家里,李氏憋不住话,将邱艳鬼鬼祟祟去她家的事儿说了,这两日下雨,起屋子的事情也耽搁下来,翻着眼皮道,“艳儿还真是能耐,小小年纪就知道和人私会了,邱生兄弟,不是我说你,屋里还是要有个女人才好,瞧瞧艳儿成什么样子了?”
他们进屋,莲花拉着沈芸诺去了旁边屋子,堂屋里,就邱老爹和邱艳,邱老爹云里雾里,可也听得出李氏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冷眼道,“艳儿是我闺女,什么性子我再了解不过,用不着旁人指手画脚,至于私会,李氏,你别血口喷人。”想了想,没拿珠花以前的事儿噎李氏,提起珠花,难免会牵扯到沈聪,邱老爹不会给自己和艳儿添堵。
李氏嗤笑声,“那宅子我家不要了,也是当初走的时候珠花爹节省,把门上的锁也拿走了,否则,锁了门,谁进得去?”
肖氏在边上轻笑,她过来虽是为了好看戏,然而,听了李氏这话,不得不说句公道话,“说什么节省,抠门舍不得一把锁不就成了?”锁不像桌子板凳能自己做,锁只得去镇上花钱买,李氏搬家,宅子一根木头都没剩下,会把锁留下?而且,李氏可说过,修好屋子,门也是要拆过去的,肖氏才不信她那是节省呢。
李氏瞪她一眼,懒得和她计较,继续说邱艳的事儿,“邱生兄弟,早上艳儿去我家宅子,可是被人亲眼见着的,而且,屋子里有男人的声音,艳儿不是和人幽会是什么?”
邱老爹一怔,低头扫了眼邱艳,但看她小脸从容镇定无一丝慌乱,也无被人识破的不安,邱老爹直觉李氏胡言乱语,“李氏,坏了我艳儿的名声,于你有什么好处?搬出村还不安生,真以为背后有靠山,大家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我邱生怕天怕地就是不怕死,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我就是到了地下,也不会让你诋毁我家艳儿。”邱老爹面色凝重,说出的话掷地有声,邱艳胸口一颤,转过身,糯糯喊了声,“爹。”
邱老爹安慰的看她眼,“艳儿不怕,凡事有爹在呢。”眼神扫过最前边的里正,寒凉彻骨道,“艳儿娘在地下,大不了我下去陪她,谁欺负艳儿一根头发,我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他,我知道,大家都想看我的笑话,一大把年纪了,我也不怕死不死的。”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哪会听不出邱老爹意有所指,里正更甚,邱老爹说那些话,眼睛望着他,明显指他不安好心,因为之前帮卫家出面,里正在族里那边惹了嫌,这会儿又听邱老爹不给他面子,也沉下脸来,“阿生,你胡说什么,邱艳娘保佑你,会长命百岁的,我们也是问问艳儿没事儿去那边宅子干什么?”
邱艳早就想好了说辞,“下雨,我本是要去河边洗衣服,听说长了水,我心里害怕,就沿着沟渠走,找了处水清澈得地方,有人说我进了宅子,是不是眼睛看花了?”
李氏冷哼声,“又不是一个人,而是好几个人,难不成所有人眼睛都瞎了?”
何氏如今和李氏同进同出,收到李氏递过来的眼神,何氏语重心长道,“四弟,这种事儿,大家也不会胡乱编排,是不是真的,咱去那边宅子瞧瞧就是了,人应该还在呢,为了艳儿的名声,咱一块过去,如果没有,艳儿乃清白的,如果真有,不能拖累整个邱家的名声,里正,您说是不是?”お筷尐誩兌里正听了这话心里熨帖不少,连连点头道,“还是邱仲媳妇明白,走吧,咱一块过去瞅瞅,是非对错总有个定论。”一会儿的时间,屋外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这时候,邱艳眼里才出现了抹慌乱,迟疑着怎么和邱老爹说。
“艳儿别怕,爹知道你是清白的。”邱老爹自己养的闺女自己心里明白,即使屋里真有谁,也是情有可原,早上就察觉邱艳不对劲,邱老爹没放在心上,眼下,事情串起来,大概也明白了什么。
“要去你们去,我是不去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挖了陷阱等着我和艳儿往里跳。”邱老爹和邱艳站在最后,冷目冰言道,“前些年,为了我手里的几亩田地苦头婆心劝我再娶亲,之后呢,找了个蛇蝎妇人回来,本以为能消停了,艳儿说亲,什么歪瓜裂枣的都往家里说,我邱生不是傻子,众人的目的是什么我心知肚明,真觉得我碍着大家眼了,直接开口问我要田地不就行了?何须拐弯抹角陷害我家艳儿,闹这么多事儿出来?”
邱老爹这番话憋在心里很多年了,想着凡事忍让,久而久之,那些人就收手了,谁知,却让他们变本加厉,设计他不成,又打艳儿的主意,那边,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的。
邱艳听着这话,眼眶通红,双手微微颤抖,抬眸,对上众人惊愕的目光,才蓦然发现,邱老爹心里不是没有恨的,早些年,肖氏她们上门拿家里的鸡蛋,菜地的菜平白无故没了,族里逢年过节都会请邱老爹过去,三句话不理日子难过,邱老爹能帮衬的都尽量帮衬,那几年,家里并没有存银子,多余的粮食全拿给族里人了,后来,族里又准备给邱老爹说亲,那件事闹了几个月,之后,邱老爹再没帮衬过族里人,逢年过节,那边喊他,邱老爹也找借口拒绝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