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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谭宗扬这么一说,他都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他这话什么意思?鲁远东要对付你?”李云谭皱眉问。
谭宗扬冷哼一声,冷冷地说:“我倒是不怕他对付我,倒是……。总之这段时间,我不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你好好保护照顾她。我知道你喜欢她,不过也别打别的意,别以为我不知道,挑唆着她来找容澜借这座院子。是你和清浅两人串通好的,故意唆使她找容澜。”
李云谭表情僵硬,讪讪地说:“你怎么知道的,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止她,为什么……不找我算账呢。”
“有些事情,终究阻止不了。不找你算账只是因为……我知道你是无心的,不过是被清浅利用而已。”谭宗扬冷冷地说。
李云谭苦笑:“利用?如果清浅听到你用这个词语形容她。非一口血吐出来,忧郁而死。虽然当初是她的错,你也不用对她这么无情。”
“有些事情你不懂,反正你只管好好照顾她,别让别人欺负她就行。”
“好吧,这点你尽管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保护她的。”李云谭看他不肯告诉自己,便也就不再问了。
推开车门下车,李云谭冲谭宗扬挥挥手。
谭宗扬踩动刹车,很快离开。
李云谭又叹了口气,敲了敲门,让人给他开门进去。
没想到,一进去居然又看到苏暮然。
她没有回去睡觉,而是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
“哇,这么晚了你这么看着我,很恐怖的好不好。”李云谭做出惊悚地表情。
苏暮然连忙笑嘻嘻地上前问:“他都跟你说了什么?有没有关于我的事?”
“关于你的事还能把你支开呀!当然不关你的事。”下意识地,李云谭并不想让他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
苏暮然嘟嘴:“不关我的事,难道是关于清浅的吗?”
“还真让你说对了。”李云谭笑着道:“倒是真的跟我说了她。”
“都说了什么?”苏暮然皱起眉,气得握紧了拳头。
“也没什么了,就说……。”李云谭故意拉长声音,吊她胃口。
苏暮然心里像猫爪一样,更加好奇了,连忙拉着李云谭的手臂摇晃:“到底说了什么,赶紧告诉我。”
“就说让我好好看着她,小心她欺负你。”李云谭靠近她耳边一边说一边**地吐了口气。
苏暮然耳根一热,脸颊情不自禁地羞红起来。
也不知道是因为李云谭的那些话,还是因为李云谭的那口气。
“说实话,我表哥对你还真好。”李云谭叹了口气说。
苏暮然一抿唇,得意道:“那是当然,我可是他老婆。”
李云谭看着她这副模样,摇着头撇了撇嘴,露出一副不屑一顾地样子。
不过苏暮然才不管他,羞涩地一扭头,一溜烟地跑回自己房间去。
李云谭又叹了口气,也朝住所走去。
不过经过清浅房间时,他停下脚步,伸手敲了敲。
这么大晚上,他这么做其实是很失礼的。
清浅的经纪人很快从隔壁走出来,还披着睡衣,睡眼蓬松地看了看李云谭,不满道:“清浅早就睡了,你这么晚找她干什么?”
“她没睡。”李云谭坚定道。
经纪人皱起眉头,脸色越发难看。
李云谭冷哼一声,也不管经纪人的脸色如何难看。依旧我行我素地继续敲门,把门敲得砰砰响。
“你想把所有人都吵醒吗?”清浅将门打开,冷冷地道。
李云潭看着她,扭头向经纪人耸了耸肩。
清浅这么一脸平静地模样,哪里是像被吵醒的人,根本连眼睛都没闭一下吧!
“你先去休息吧!有事我会叫你的。”清浅对经纪人说。
经纪人点头,转身又回去睡觉。
“宵夜吃好了?”清浅问。
李云谭说:“是呀,吃的饱饱的。”
“既然吃好了为什么不回去睡觉,过来我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来拿手机了,苏暮然的手机不是在你这里嘛。”
清浅冷笑,拿出苏暮然的手机扔给李云谭。
“人追不上,就算是能拿到她的手机,也只是片刻的时间,有意思吗?你可是李云谭,无所不能的李云谭,难道就要让自己这么低微,低到尘埃里?”
“无所不能也好,低到尘埃里也罢,我至少问心无愧。至少我站在苏暮然身边,她可以当我是朋友,可以当我是她信任的人。也好过你,已经让我表哥谈人色变。对你简直是……。”
“对我是什么?”清浅沉着脸问。
“厌恶至极。”李云谭靠近她,轻轻地吐出这几个字。
清浅的脸色瞬间刷白,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不堪这个沉重的打击,要昏厥过去似得。
李云谭冷哼一声,打算离开。
清浅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怒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我们认识那么多年,合作过那么多次,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是最值得信赖的人。就因为她吗?你就要这么对我。”
“对,就因为她。”李云潭说:“你欺骗利用我,去达到你的目的时,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朋友,你信赖的人?清浅,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可是还是愿意和你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那是因为,我们都一样,都是这种外表虚伪,内心奸诈的角色。可是现在因为她,我不想做这种人了,至少不想再和想要伤害她的你继续做朋友。”
“伤害她?你觉得我伤害她?”清浅冷笑。
李云谭说:“不是我觉得,而是表哥觉得。知道今天出去吃夜宵,我遇到谁了吗?我遇到我表哥了。回来的时候,他特意跟我说,让我小心你,好好保护苏暮然。”
“他真的这么说?”清浅苍白的脸更加苍白。
李云谭哼笑着将她甩开,得意洋洋地离开。
清浅瘫软地坐在地上,心仿佛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脚,痛的无法呼吸。
原来,在他眼中,自己已经变成了这么一个不堪的人。
******
苏暮然早早起**跑到清浅房门口,去敲清浅的门。
清浅的经纪人出来了,看到苏暮然不悦地说:“苏小姐,清浅小姐身体不舒服,你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啊?身体不舒服?怎么回事?我……我就是问下我的手机是不是在她这里。”苏暮然讪讪道。
“让她进来吧!”清浅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苏暮然愣了一下,在经纪人的许可下走进去。
其实这里的房间都差不多,不过苏暮然觉得,这间房间被清浅住了,又多出一些与众不同。
比如说,这屋子里的味道就变得和其他屋子里不一样。有种说不出的好闻的味道,让人闻着特别舒服。
不过,当她看到清浅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
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一晚上时间没见,清浅居然这么憔悴。
“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是不是感冒了,不行还是去看看医生吧!”苏暮然连忙关切问。
清浅微笑着摇头,淡淡地说:“我没事,可能就是有些感冒,不太舒服。休息休息就没事了,谢谢你关心。”
“如果实在不舒服,就去看医生吧!”苏暮然又讪讪地说。
清浅点头。
苏暮然又道:“那个……我手机是不是在你这里,昨天……不小心丢了,好像说是在你这里。”
“昨天是邵美美捡到的,她给我了。不过昨天晚上,李云谭已经把它拿走了。”
“啊?李云谭拿走了?他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苏暮然嘟囔道。
“暮然,之前的事情很抱歉,我向你道歉。”清浅又缓缓开口道。
苏暮然一愣,连忙讪笑说:“你怎么突然说这个,之前什么事啊!”
“就是……让你们下车的事。”
“哦,原来是那件事,我早就已经忘了。你也别放在心上,你放心,我不会介意的。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以理解。”苏暮然连忙大方地道。
清浅苦笑说:“那日我的确心情不好,是因为你带的那条项链的缘故。”
“有什么典故吗?”苏暮然的好奇心再次被勾起来了。
“那条项链……全世界只有一个,算是世界第一吧!”清浅苦笑说。
“啊。”苏暮然惊讶。
她突然想起,之前谭宗扬跟她说过,要让她艳压群芳。那个给她打扮的女人,也说了世界唯一。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可是她真没看出来那条项链有多特别。
“那枚红宝石并不特别,特别的是那条项链的来源。那是宗扬少年时参加国际骑术大赛,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最终拿到了少年组的世界第一。那条项链就是最终礼,英国皇室亲自颁奖,上面还刻着谭宗扬拼音的缩写。”
“这么厉害呀!他居然还会骑术,那时候他多大?”苏暮然惊讶地赞叹道。
“十六,十六岁。十六岁的少年,红衣怒马,当年不知道迷倒了多少人。”清浅眼眸幽怨,似是向往。
苏暮然虽然没有见过谭宗扬那时候的模样,可是听清浅这么说。光是想想,就觉得已经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了。
那个样子的谭宗扬,该有多帅啊!
“他曾经说过,那条项链会作为订婚礼物送给我。可是我没想到,他最终会戴在你的脖子上。”清浅沉痛地闭上眼睛。
苏暮然没想到,那条项链曾经还有过那样一个故事。看着清浅沉痛的表情,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怏怏地走出去,心沉沉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上午拍了元林和邵美美的戏,拍过戏之后剧组发盒饭。
苏暮然领了一盒盒饭,郁闷地蹲在地上扒拉着,一盒饭都快被她戳城马蜂窝了。
李云谭凑过来,看着她手里的盒饭无语道:“你到底是要吃,还是不要吃啊!”
“今天早晨我去拿手机了,清浅说手机不在她那里。”苏暮然小声道。
李云谭马上说:“在我这里,忘了告诉你了,昨天晚上我就拿走了。”
“她跟我聊了一会天,还向我道歉,那天不该将我们赶下来。”苏暮然又小声道。
李云谭“啊”了一声,连忙说:“你还跟她聊天了,你跟她聊什么。还跟你道歉,她到底什么意思。”
“你呀,也别把人想的那么坏。”苏暮然叹了口气,不过又幽幽地说:“她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