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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一起坚持几天没问题,需要安营扎寨的话,拉帐篷就可以了。”
“这次行动比较特殊,说不定要穿戈壁进沙漠,战士们的情绪怎么样?”李东阳边说边远离人群。
王队长跟在后边说:“你放心,李局长,情绪高涨着呢!大伙听说这次行动是抓恐怖分子,个个摩拳擦掌,沙漠戈壁算不了什么?”
一道手电筒的光柱迎面而来,多里昆快步从黑暗中走出。
“局长,村干部和党员,都集中好了,在村公所。”
李东阳示意多里电筒引路,回过头说:“王队长,一起过去看看。”
多里昆边走边介绍买买提的情况:“买买提装疯卖傻,一嘴胡话。不过真是病了,卢所长说,他给小贩阿迪力用坎土曼打了几下,他女儿也说回来就躺床上,刚才医生去看了,他的确发高烧。问了几个村民,也说是看见买买提去邻村看病,天黑才回来。”
李东阳点点头:“好好给他治病,就算他没病,也会用别的方法来搪塞我们。他这么做,反过来讲,证明心里有鬼。”
“唉,都怪我,让他在眼皮底下嚣张这么久,如果我和派出所对他盯紧一点,早就踩住他的尾巴,也不会让他胡搞到现在。”多里昆一脸沮丧。
李东阳拍他的肩:“这个人以前我也太小看他了,让他形成气候,是一个教训啊!”多里昆跺脚道:“我心里着急呀!艾买江大叔和亚里他们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可这里四周都是沙漠,他们会在哪呢?”
“别急。急也没用,五个人,四个带枪,估计对方的人数不少于亚里他们,这么多人在村里出入,我不信没人看见。”
李东阳心里比谁都急,走到村公所门外,他又问,“哦,他们村长找到了吗?”
“他妈……,”多里昆硬生生忍住一句粗话,“找到了,这个村长是个混球,听说一直纵容买买提,有次还威胁要杀死艾买江大叔,唉,这个村的基层组织一团糟,大小事基本上是买买提说了算。”
李东阳默默地走进村公所,不再说话。
村公所地上和椅子上,蹲着坐着七八个人,有白头发,也有小青年。李东阳和多里昆一行人走进,全都站起,笑得很不自然。
“大家坐吧,都是自己人,我就不向大家行礼了。”
李东阳微笑伸出手与各人握手,握到村长尼亚孜时,问道:“你是村长吧?”
“我、我是尼亚孜,我、我是村长。”尼亚孜不敢看李东阳的眼睛。
李东阳摸出一包香烟:“来,大家抽根烟。”很自然地把第一根烟递给尼亚孜,在场的人面露惊讶,目光聚集在尼亚孜身上。多里昆和王队长对望一眼,分别站到李东阳身后。。
尼亚孜盯李东阳递来的烟良久,才慢慢伸手接住,塞入口点燃,吐出一股浓烟,望其他人说:“你们不用看我,我和你们一样,在家不但抽烟,我还喝酒呢!我不信买买提敢把我抓去割耳朵?”
尼亚孜话音刚落,多里昆一掌把一张桌子拍翻,叫喊道:“你这是什么话?啊,买买提是什么人?他有什么权利割人耳朵,你又是什么人?买买提是村长还是你是村长?抽一根烟也怕得快尿裤子,我都为你丢人,你好意思说出口?你们几个也是……”手指点向所有的人。
李东阳斥道:“多里昆!今天我请大伙来不是讨论这个的。”面上却没有一点责怪多里昆的意思,眼睛又望尼亚孜。
“李局长,你不知道。”尼来孜抱头蹲下,“唉,多所长说的对,他的话,艾买江大叔也跟我讲过,我是丢人,我对不起组织,对不起艾买江大叔,对不起全村的父老兄弟。我、我他妈的算个球村长……”哭了起来。
李东阳拍拍他的肩说:“过去的事,不要提了。我来村里,不是为了追究谁的责任,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找到艾买江大叔他们,村里的老乡不肯说,我只有找党员干部,找自己人了。”探询的目光扫过在座的人。
尼亚孜站起说:“乡亲们是害怕。李局长,你没来前,我已经问过大家。买买提家昨天是来了不少人,他女儿还跟村里人买羊,我、我大儿子就卖给他两只,后来,艾买江大叔的车子来了,他叫人去找我,我、我头晚喝多了,下不来床,就……”
多里昆冷冷地说:“你是怕带一身酒气去见买买提吧?”尼亚孜苦着脸道:“多所长,他人多势众,村里的事我不是不想管,是管不了啊!”王队长插话道:“他一直都那么多人吗?”
尼亚孜点头:“是啊,经常有一群小伙子跟在他屁股后,平时没事就练蛮力,练打架……”
李东阳打断他的话:“你接着说艾买江大叔。”
尼亚孜又回到正题:“艾买江大叔他们进了买买提家后,没人看见他们出门,是吗?”看其他人,其他人都点头。
“听到枪声了吗?”多里昆问,几人都摇头。
尼亚孜说:“昨天是镇里巴扎日,那时村里在家的人不多。不过。昨天也跟这个时候差不多,有人看见买买提家出来好多人,有牵骆驼的,有赶毛驴的,还有赶羊的,往东边的沙漠里走。就是天黑了,没人看清艾买江大叔是不是也在里边。”
李东阳也点燃一根烟:“东边是大沙漠,你们有谁听说过附近还有绿洲吗?”尼亚孜摇头:“没听说过,这几个月,倒是有放羊的人碰上过,去买买提家的人,是从沙漠里走出来的。”
李东阳默默地吸烟,屋子里静了下来。
“附近沙漠肯定有一块绿洲!”多里昆不耐烦了,下脚很大声地走来走去:“要不,这么多人进沙漠干什么,找死呀?奇怪,你们在这里住了一辈子,居然没人知道,买买提不过来了两三年,反而比你们还清楚?”
王队长凑到李东阳耳边说:“李局长,解铃还看系铃人,把买买提交给我,我保证让他如实交待。”
李东阳摇头。王队长急道:“情况紧急呀?耽误一分钟,我们的人就多一分危险。”李东阳坚定地说:“不行!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无论如何,决不能采取极端手段!”
这时,有个中年人咳嗽了两声说:“我、我说个事,是听我二叔说的,那年我爷爷去找一头迷路的羊,进了沙漠,几天不见回来,家里人以为我爷爷死了,就我二叔不信,一个人去找,在沙漠里找两天,让他找到了。听二叔讲,我爷爷在沙漠里看见了一座老城,有水,还有胡杨,他在里面住了两天,才回头找路的,就在回来的路上碰到我二叔……”
“你爷爷还健在吗?”李东阳像是看到了希望。
中年人黯然道:“前年死了?”一个老人摇头晃脑地说:“在沙漠里走得久了,眼睛看哪儿都像绿洲,有时候又像城市,当不得真的。”
“这叫海市蜃楼,是幻觉。”王队长坐立不安,“唉,要是有空中支援就好了,天一亮马上搜索,我就不信,这些恐怖分子钻到沙漠里去了。”
李东阳像没听到二人的话,接着问中年人:“你二叔呢?”中年人道:“我二叔还在。”
“他去过那个地方吗?”
“这个我没问过他,要不我把他叫来?”
这时,一个中尉军衔的武警跑进,向李东阳和王队长敬礼:“报告!搜索小分队在沙漠边缘发现骆驼粪,还有一行人畜的脚印,往沙漠里去了。”
屋子里的人都看李东阳。李东阳踱了几步,大声道:“王队长,集合队伍,准备出发!”
“是!”王队长与中尉武警敬了一个礼,转身跑出。
多里昆忧虑地说:“局长,沙漠里风大,往里走脚印就看不见了,我们这样进去很危险,搞不好,我们、我们也会迷路。”
李东阳一脸无奈:“没有别的办法了,刚才王队长说得对,耽误一分钟,我们的人就多一分危险。这个险不得不冒,只要找到敌人的窝点就不会迷路。”又转脸望中年人,“你二叔身体还好吗,能不能请他给我们当向导?”
尼亚孜抢道:“他二叔身体好着呢,每天都去放羊,就怕他忘记路了,现在又是晚上。”
李东阳已下定决心进沙漠:“他老人家能想起以前的路,就算没找到,也可以带大伙儿回来。”
“走,我们找你二叔去!”尼亚孜拉中年人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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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1、
凯日三年前就把老婆甩了,原因很简单,老婆生完孩子后,像发面包一样胖了起来,有一次在炕上,差把他压得断气。他也不打算再要老婆,反正手里有钱,他从不缺女人。说来他是幸运的,阿布杜拉没有儿子,四个女儿又不成气候。不然,他根本没机会成为阿布杜拉企业的第二号人物。
订好第二天回乌市的机票,凯日有点为难,在夜总会看上的两个歌舞女郎,原打算一天一个,只好一次把两个带走。凯日喜欢南疆的女人,乌市或北疆的女人太主动了,上了炕分不清到底是玩女人还是被女人玩。南疆女人则不一样,什么都听你的,百依百顺,你不动手绝不会把你的裤衩扒下。跟女人上炕毕竟累的是男人,更不用说是以一敌二,与两个歌舞女郎胡天胡帝了一夜,凯日第二天日上三竿也没醒。
悦耳的门铃响凯日没听见,两个女人听见又起不来,因为凯日睡着也张开双手把她们压在身下。大门是被撞开的,这一次凯日听见了,一手撑一个女人的乳房,赤条条从床上弹起。这里是新中亚酒店的一间套房,凯日的专用套房,他最先想是程万里报复,假抓嫖娼的名义报复,
客厅外脚步声响起,凯日还没来得及挡住下身,房门也被撞开了。两个高大威猛的男人一言不发地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