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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比你懂空军，你愿意消耗飞行员我还不愿意呢！”刘昊天打断李世杰后自己推开门离开，留下一脑子迷糊的李世杰。
“难道，廖致远那小子给我玩儿深沉？留了一手？”
第三章 边境小战
时间：13日晚8点
地点：牙口前哨工事
牙口坳长八百来米，最宽处可达近百米，两侧都是乱石山岗，同时山坳内形似一道月牙而得名。方子贤的前沿哨所就在牙口坳末端，哨卡在前端。
此时方子贤剩余的两个班全部进入工事内，枪弹上膛准备阻击来犯之敌人。而他们只有十九支步枪，两支手枪和一挺拥有三条弹链的撕裂式。
“没事儿，天黑敌人看不到我们…别紧张…”
“将弹链梳理好…一会儿打起来可别熄火了…全靠你了…”
“…”方子贤就这样猫着腰在左右两侧的工事内对全排每一名战士指导着。
“排长…勒达班长他们是不是…是不是牺牲了…呜呜…他还说给阿达说媳妇…还说带我们去成都看总裁…呜呜…他怎么就牺牲了…”就在方子贤准备回到自己的位置时，前排最小的战士拉住方子贤的衣袖轻声抽泣着。
方子贤拍拍小战士的头，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乌齐格…”柯达走过来将小战士抱住。
“阿达…勒达没了…呜呜…”
“乌齐格，你忘了大祭司他老人家的话了？我们寨子走出来的汉子只能流血，不能流泪。乖，方排长都给你上报狙击手培训名额了，乌齐格已经是一个勇士了…”因为同一个寨子，柯达对于这个小战士平时也很照顾，而此时全排的希望也在他身上，柯达不断的安抚着小战士。
“勒达是我们金马寨的勇士，现在乌齐格也是我们金马寨的勇士…对，乌齐格不能哭，我要为勒达报仇…”顿时，小战士收起哭泣，举枪拉开弹仓，喀嚓一声将弹夹装填、上膛、瞄准远处的夜幕。
方子贤看着小战士恢复状态，对着柯达竖起大拇指，随后在俯身在小战士身边说道：“乌齐格，还能看到目标么…”顺着小战士的枪口看过去，入眼全是朦胧黑色。
“能…但是很模糊…排长我可以…”微闭左眼，通过九五简陋的瞄准具，乌齐格死死的锁定着远处那团比周围夜色还要朦胧一点的黑影。
“啪…咔嚓…”
突然，黑夜里响起一声轻微的树枝断裂的声音。
“来了…大家准备迎敌…”方子贤猛地扑在动也不动专注瞄准的小战士身旁。
“乌齐格，准备…千万不要急切…”
小战士没有开口，方子贤只感觉他微微点点头算是应做自己。
就在方子贤排全神贯注地在黑夜里搜索敌人时，位于方子贤等人五百米处。
“营长，道路不畅通…要不一把火把着山坳子烧了再过去吧…”一名西北革命军低级军官在地上对站在巨石之上搜索西南军队的营长抱怨…
“不行…他们在中段，烧了这些掩护我们就麻烦了。命令先锋队悄悄地摸索过去…试探进攻…”阻止手下准备火烧山坳之后二营长黑金命令先头部队试探进攻。
一百多人，猫着腰避开那条两米宽的道路，猫在半人高的干草从里向方子贤等人摸过来。
“老鬼，问道没有？什么味儿…这冲…”
“不知道，骚（sao）气好重…”一名二营士兵对着后面的同伴疑惑的回答道。
不光这两人，所有摸进草丛的先锋都闻道一股骚气。不明所以的他们也只能归于是这片土地的味道。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脚步正逐渐踏入一个死亡圈。
而黑金也没有想到，西南边防军将防备电池耗尽后出现紧急情况不能联络，用于点烽火的一桶备用汽油在这片枯草丛里画出一个火阵。
“排长，他们进来了…”
方子贤看不到远处的人影，但是小战士优异的眼神却看到了枯草丛在荡漾。
“所有人准备射击…乌齐格，导火…”拔出手枪，等待乌齐格引火。
闻言，乌齐格再次将视线从眼前v字型瞄准具直射远处那团在夜色里更加模糊的黑影。
“砰…喀嚓…砰…”因为是铁通，为了保证引火，乌齐格在第一枪之后退弹壳再开一枪。
“叮…轰…”
“呼…呼…”
果真，第一颗没有打爆，但乌齐格瞬发的第二枪准确击中油桶，并擦起火花，点燃汽油。
顿时，一道大火冲天而起，紧跟着演变成两条火蛇，在围着草丛飞速游动一圈之后又游向远处，火蛇所过之处的干草和一些人为放置的枯树枝无不被引燃，并在牙口坳里燃起一道道火墙。
“啊…着火了…”
“救命啊…咳咳…”
在火光中，近百人在里面被烈火和浓烟所围困，而炙热的大火早已包围他们。
不到片刻，因为烈火的焚烧导致缺氧和令人窒息的浓烟就轻松解决黑金的前锋。
大火来得快，也去的快，当大火熄灭，留下一堆堆还在燃烧的树枝时，黑金借着微弱但足够照亮黑夜的火光发现方子贤等人的阵地。
“他妈的，进攻…全体都有…”说完便率先冲了出去。
“开火…自由射击…”
“砰砰…砰…”“哒…哒哒…”
“噗哧…噗哧…”
“连珠炮，注意隐蔽…抬枪…给我干掉连珠炮…”在机枪开动瞬间，一道道射线般地机枪子弹将黑金前面几人击中。
“大家快…各自留下五发子弹，剩余的全部射出去…”
“轰…碰…哗啦…啦”
“火炮？…”
就在方子贤排全力阻击时，一声似火炮的声音响起，随后工事一旁的一个石头炸开。
“轰…碰…”
又是一声爆炸声，随后一个异物射入阵地前的泥土里。
“不是火炮，是大口径火铳…发射葡萄弹和实心铅弹的…大家注意，这玩意儿一碰上就没命了…”最后还是柯达一脸谨慎的对着众人解说道。
“快…不能死抗…”
“轰…咚…”再一发抬枪弹打过来。
“排长…打中我了…机枪冷却孔和枪管损坏…”机枪手看着逐渐接近的敌人焦急道。
“一班撤退，三班跟我顶着…快…”一听机枪坏了，唯一的火力损失…方子贤快速命令战士撤退。
“快…上…连珠炮没了…他们只有十来个人…冲啊…”黑金一看火力凶猛的连珠炮没有再响起，顿时起身命令部下加大进攻力度。
不到五分钟，黑金占领空无一人的前哨。同时也不停顿，向着方子贤等人撤退路线追击。
一路逃亡，在九点二十分，方子贤退回到早已严阵以待的色达山城防御阵地，补充弹药。
色达阵地，在色达北部一个进入色达唯一的一条道路上，色达武警排长和警察处长在一个斜坡上临时就地取材用石头修筑起来的两条一米高石头墙作为防御工事。
“来不及跟你们多说，后面敌人咬得紧，我带人上前面挡一会儿…”补充完弹药的方子贤就迫不及待的命令战士们在第一线准备迎敌。
方子贤排刚进入阵地，西北革命军第一二营同时感到阵地前。
“一营长，他们也就百来人…我们两个营一起压上去吧…”黑金找到西北革命军一营长要求联合。
于是双方一合计，也决定一战拿下色达。黑金说的不错，现在西南守军也就百来人的警察色不到两个排，唯一额就是一挺撕裂式为重武器。
“敢死队…上…剩余全体…跟在敢死队身后…进攻…”敢死队，全部都是黑金多年来南征北战下来的至亲致信的兄弟，同时也是最不惧死亡的高战斗力部队，人数在百来人左右。
“一营…准备火力压制进攻…”
两个营，1900号人在命令下，同时向西南守军阵地发起冲锋。
“开火…”
一看山下朦胧夜色里，黑乎乎的一群敌人冲击而来，方子贤命令开火…
但是当敌人逐渐靠近时，方子贤两个班一脸惊愕的看着人海一般的敌军。
“排长，不好…他们人太多…我们火力封锁不够，撤吧！”柯达目瞪口呆的看着如狼似虎的敌军。
“娘的，都赶着投胎…撤…撤…回到第二线！”方子贤脸色涨得的通红，大吼着后退着。
“杀上去…”
黑金看到几十个西南军溃逃，顿时抄起自己的鬼头大刀也加入攻击序列。
“排长，方排他们回来了…乖乖，这清军什么时候打仗这么猛了？”色达武警排的战士也一脸呆相的看着敌人丝毫没有逻辑的攻击模式。
“他们是死士，撕裂式准备，冲在最前沿的那些死士干掉…”色达武警排长一看对方不顾及其他，提大刀猛冲顿时对着全色达唯一的一挺重武器命令道。
“喀嚓…哒…哒哒…”
没有多说，机枪手转动角度，对着黑金的敢死队鞭打而去。
每分钟数百发的射速的机枪开火终于让危机出现转折。
“噗哧…”
“噗哧…噗哧”
冲锋的西北革命军慢慢的感觉不对，黑金也感觉到一丝诡异。
待黑金注意到时，他看到的一幕让他高昂的战意跌入低谷。
只见自己的兄弟们在连珠炮的扫射下一排排的倒下，而被敌人连珠炮击中的兄弟也没有一个完整。
“冲啊…呃…碰…”
“杀……”
在居高临下没有任何死角的机枪肆无忌惮的收割着敌人时，西北革命军一营顶不住密集的火力擅自退出战斗序列。
“啊……”
“快…就要到了！”
激起血性的黑金非但没有撤退，反而加快速度亲自带人向前冲锋。
“快点，压上去，杀了他们为兄弟们报仇……”看着手下一个个兄弟不断倒下，黑金不但心痛，更有些畏惧与佩服，但是这不能让他退缩。
“好…全排刺刀准备…”方子贤对这伙清军的坚韧表示钦佩，看到敌人已经接近，同样没有退路的方子贤命令上刺刀。
“为了牙口二班全体兄弟们…刺刀…”手枪换步枪，在加装上凌利的刺刀。
机枪弹链更换，防御火力衰弱…方子贤和色达武警排长以及色达警察处长相视，三人在职责、誓言之下…被硝烟熏黑的面孔平静下来。
方子贤提着加装刺刀的步枪走上前端，看着上刀完毕的武警和各警察，用自己最真切的感情和声音大声道：“战友们，我们虽然是丙级末端部队和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