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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表达什么,只是依然低着头,毕恭毕敬地倒退两步,转身,走出破庙。当他经过糯元修身旁之时……
糯元修能够很清楚地看到,他的眼角,划下了一滴泪水。
……
…………
………………
破庙之中。只有太子奎永皇还站在供台旁边,紧紧地握住这位君王的手。
年纪幼小的太子满脸泪水。还处在一个只知道哭的年纪。
但,君主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他还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要对自己的这个孩子讲……但是可惜,现在只能尽量把最重要的事情叮嘱于他了。
“永皇……你今后登基……务必要……多听……多想……不可偏听……偏信……要善于……利用……五位辅佐之臣……但也不能……对他们的话……照搬全收……要自己……思考……懂吗?”
奎永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点点头道:“懂……父皇从小教我,听臣子的话只能信一半,不可偏听偏信……”
君主的脸上终于浮现出满意的笑容。他那张苍白的面容,此刻却是开始浮现出了一抹血色。
“然后……关于……丁将军……”
奎永皇抹了抹眼角:“丁老师……呜呜……我会……好好听……丁老师的话……”
“不可!!!”
突然,这位君主猛地大喝!这一声喝,也是让奎永皇吓了一大跳。
“绝对不可……信任……丁当响……此人……此人……呜!!!”
气急攻心,君主刚刚还显得有些和缓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更加苍白起来!这也是吓得奎永皇六神无主。眼看就要去叫人来。
“听……听父皇……说完……说完!”
君主一把抓住奎永皇的手,急切地道:“丁当响……此人……无论为将为相……均有惊世之才。但……此人……心如幽冥,思如妖魔,就连父皇……都、都看不穿……他!”
抓着儿子的手更紧,似乎是生怕自己只要一松手,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一般。
“此人……可用,但不可……委以重任!平时……可令其为……地方官差……战时……可令其为……偏将军……但绝不可……令其做大!更不可……让其发迹!”
被父皇这么紧紧捏着手,奎永皇只能点头答应,哭道:“知道了父皇。知道了!儿臣……儿臣不会重用丁当响……绝对不会重用他!呜呜呜……”
君主点了点头,脸色再次变得欣慰了一点。他闭上眼睛,咽了一口口水,继续道:“不仅如此……若……丁当响……有任何……想要投奔他国之念……永皇。你必须立刻……杀了他!”
“此人……不能重用……更不可为……他人用!其能……光复我……厚土雄风!也能……撅我厚土……社稷……于一旦!”
“永皇……此人之险……险过星火!此人之恶……恶于魔国!你……务必切记……”
“切…………记………………”
声音,渐渐地轻了下去。
当说完最后一个“切记”之后,这位厚土国的君主终于闭上了双眼。气息悠悠,消散。成为了那最后的一缕青烟……
“父皇——————!!!”
破庙之中,传出新任厚土国君的恸哭之声。
伴随着这一声恸哭。站在外面的诸多臣子再一次地朝着破庙跪下,其中有一些也是同样地抽泣出声。
五位重臣现在已经理所当然地跪在了最前端。而那丁当响,自然也是跪在了后面。
糯元修低着头,向着破庙磕头,表达臣子的一片忠义之心。也是在这个时候……
“将军。”
在其身后,一名他的部下轻声说道——
“那丁当响哭的十分悲伤,泪涕纵横。如果伪装,恐怕实在伪装不出如此模样。”
糯元修抬起头,眼角稍稍往后一瞥。的确,丁当响此刻哭的真的是十分狼狈,鼻涕眼泪胡了一脸。如果说,这样的一副模样还是演技的话,那未免也太过不近人情了吧。
提拔丁当响的,是先帝。
扶持丁当响,委于其重任的,也是先帝。
将其招为驸马,对其爱戴有加的,依然是先帝。
可以说,先帝是丁当响的伯乐,对其厚待,让其成长到这种地步。虽然碍于群臣面上不能让那么年轻的丁当响就压过所有人,此次稍加指责。但是从整体面上,应该还是希望能够重用他的吧。
至此,听闻先帝身死,他如此恸哭伤心,也是情有可原啊……
看着丁当响,糯元修不由得又想到了自己的孙女。孙女的眼光的确很好,看到了一个经天纬地之才,也找到了一个忠义之士。只可惜……
可惜啊……缘分,缘分啊……
怀着矛盾而感慨的心情,糯元修再次朝着破庙磕下头去。
接下来的厚土国,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办呢。(未完待续。。)
001。不再温暖的广寒宫
呼——————
掠过山头的风,卷起一圈雪花。
吹上天空,再飘飘扬扬,落了下来。
伴随着那几片摇摇摆摆的雪片缓缓落下,轻轻地,抚过那破损的宫门。
《寒宫》
碎裂的城门之上,唯一还能见到的,就只有这两个字。
那个“广”字早已经破碎,化为碎冰,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越过这破裂的城门,是一个个简单搭建起来的圆形冰屋。虽然没有办法如同一年前那般的奢华唯美,但是用来驱寒弊端,却也是足够了。
庭院内,演武场,广场上……那些原本用来当作装饰的冰山冰树,凉亭桥梁早已经七倒八歪,只剩下一片废墟。
或许是因为雪媚娘上的气温本来就低,所以也并没有融化,而是十分突兀地杵在那里。
而象征着广寒宫最高权力机构的那座宫殿,现在却是早已经坍塌化为一堆瓦砾。只有在看到那些砸烂的门窗之时,才能依稀可见这座宫殿一年之前的辉煌。
城门外,一匹灰狼缓缓走近。它伸展四肢轻轻一跃,从宫门的那片废墟上跃过,跳了进来。
之后,这头灰狼稍稍停顿,转过头看着身后。用不了多久,一个人影也是同样穿过那些废墟,来到了这广寒宫之内。
“哎呀哎呀~~只不过一年不见,广寒宫竟然就可以破败到如此地步?唉,想想也是。能够从原本的中原仙界排行榜十二,在一年之后直接跌到中原仙界排行两百开外。这样的破败也的确是可以想想呢~~”
不由人,依然穿着那套十分艳丽的玄修教短裙。翘着兰花指,一脸笑眯眯地看着这里的风景。
在那头灰狼的带领下。他一步一摇屁股地向前走了两步,摇摇头:“啧啧啧,原本还听说这里还有一个集市。现在破败成这样,集市什么的,也就不想了吧~~~”
“哼,广寒宫,说到最后也不过如此。龙掌门要我来联络也就罢了,你为什么也要来插上一脚?”
另外一个人,此时也从宫门外跳了过来。不过和不由人这个年近三十的娘娘腔大叔相比。这个人的身上却是披着一条防雪的斗篷,遮着头脸。这个人的身高也显得矮了不少,听声音,似乎十分的年轻。
不由人捂着嘴巴,哦呵呵呵呵地笑了起来:“哎哟哟~~~小蝶,你还依然是这么不给情面呢~~同为封魔十一人之一,姐姐也是担心小蝶你一个人出外办事遇到困难,所以想要来帮助你嘛~~~毕竟,广寒宫现在的实力虽然不如以前。但行事却是更加的诡异叵测,谁也不知道这里的人究竟变成了怎样的一种疯子呢~~~”
这个被称之为小蝶的封魔十一人依然哼了一声:“我不用你来担心。广寒宫有什么本事,尽管拿出来!一个整整一年没有任何行动,只知道防守雪媚娘。不理睬任何战争的门派,到底还能够有什么存在的意义?真是……搞不懂。”
抬起脚,重重地跺了一下。
斗篷之下的这个小蝶似乎对于广寒宫没有任何的好感。
在那条灰狼的带领下。不由人和小蝶这两个人慢悠悠地朝着那些简陋雪屋走去。一边走更是不断地抱怨,显得十分的不爽。
“喂。大叔,你说天龙门已经成为了中原仙界的最高门派。而龙掌门也已经毫无疑问地取代了沧澜门的方戟,当之无愧地成为了中原仙界的最强一人。在这种情况下,他老人家为什么还要派我们来这广寒宫进行邀请?万仙大会这种事情,只要寄一封信不就行了?”
不由人扭着屁股,呵呵笑道:“小蝶,不管怎么说,现在已经是我们和魔国之间战斗的关键时刻了。‘浴血转生’是我们所能够用来对抗魔国人的最强仙法,当然是越多仙人就越好啦~~再说了,不管怎么样,广寒宫在一年前的战争中也算是鞠躬尽瘁,连宫主都战死了。表示尊重,我们封魔十一人前来拜访一下,也是应该的嘛~~”
小蝶哼了一声,扭过头,说道:“战死,那就说明实力不够。简单来说,这个所谓的宫主实力也就是如此了吧?如果真的如传闻中说的那样那么强,为什么封魔十一人中会没有他的一席之地?照此看来,战死真的是一点点都不奇怪……。”
“不由人,甜彩蝶。广寒宫欢迎两位到来。”
冰冷的声线,突然间从两人的身后传出。
声音清冷。
冷得,如同一律阴风直接钻进脖子中一样,让甜彩蝶忍不住浑身一个哆嗦!
“谁!”
那一瞬间,甜彩蝶猛地向前冲出!身在半空的她迅速转身,裹着全身的披风迅速拉开,她的双手一拉,十几把飞镖立刻亮出,准备在下一瞬间直接弹射出来。
冰冷的风,吹过。
但浮现在甜彩蝶面前的,却是一个二十岁左右,面色清冷的俊朗男子。
这个男子的眼睛微微合着,似乎显得有些慵懒。脸上更像是抹了一层寒霜一样,见不到任何一点点的笑容。
面对甜彩蝶手中亮出的飞镖,这个男子并没有任何的变色,反而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似的,向着两人缓缓鞠躬。刚才那一抹清冷的如同死人一般的声线再次从他的嘴中传来——
“鄙人慕容明兰,特奉宫主之命,前来接引两位。这边请。”
这个男子伸出手一扬,随后就转过身向前走去。看那样子,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