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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让自己感觉到如此浓郁的“威胁”?
这种感觉……
究竟……
是什么……?
……………………………………
沉默,成为了此刻整个树屋里唯一的色彩。
天空中的黑色沙暴卷曲起来,显得越来越庞大,一点都没有即将逝去的感觉。
圣夜祭……是吗?
明明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明明已经快要到达圣夜祭了……
可为什么……
为什么这场风暴依旧没有结束?
童颜天使……
这个把自己定位目标的天使……
难道真的是……?
不安,慌张,警惕。
种种的负面情绪如同潮水一般涌入白痴的脑海。
外面的世界,安静极了。
整个房间内也是一样的安宁。
他转过头,看着那边在床上睡得正香的面包,在进行了一次深呼吸,强行压抑住自己内心的焦虑之后……
他,终于伸出手,将那本书从书架上取出,毫不犹豫地翻开。
哗啦………………啪。
“………………………………”
被撕掉了。
整本书页中,有几页被连在一起撕掉了。
嗯?可是……这很奇怪,怎么会这样?这样的话,简直就像是……
叮铃铃铃铃
突然,架设在房间内的警铃响了起来。白痴立刻扔掉手中的书本,闪到窗户前,蹲下,握紧手中的暗灭。
警铃声依旧在响动,这些声音将睡着的面包也一并吵了起来。这个女孩揉着眼睛,慢慢从床上坐起,嘟着嘴。
“呜……叭叭……”
“嘘”
白痴示意面包不要说话,随后,他略微抬起头,望着窗户的外面。
叮铃铃
小树林前,一个人,站在那里。
这个人蹲着,手里拿着一把长剑,正在一下一下的,轻轻拨弄着树林内的一处细线。随着这个人的每一次的拨弄,树屋内的警铃都会发出一声轻响。
叮铃铃铃
白痴闭上眼,吸了口气……吐出。
透过树叶,他看到了那个站在小树林前方的那个人。当然,也看到了那个人现在的样子。
“叭叭?”
面包从床上坐起,一边穿着外套,一边有些担忧地望着白痴。
对此,白痴却是回过头,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之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下楼,踩着没有设下陷阱的安全区缓步前进。
伴随着那把剑轻轻触碰着细线,树屋内的铃铛依旧在不停地响动。
很快,白痴就站在了小树林的边缘,隔着一排飞刀陷阱,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
风……吹拂而过。
在这个十二月的冬季,这阵风带来了浓厚的凉意。
滴……滴……滴……
红色的液体,沿着那钢铁打造的剑身缓缓流下,汇聚在剑尖,坠落。却在坠落的半空中,被那丝线从中切开,成为两半……
白色的长纱裙,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的美……
那些沾染在长纱裙之上的红色斑点,就如同那白色的点缀一般,只能更加衬托出她的美丽。
那一头金色的长发被微风轻轻吹起,长发上沾染着的血丝似乎也被这种美丽所感动,想要翩翩起舞。
她的脸上,依旧粘着红色,没有来得及擦去的华彩。那一个一如之前十几年一样的温柔笑容,现在,也是依旧那么的清晰,那么的光彩夺目。
是的……
即使是在这黑暗的世界之中,在这连阳光都没有,只剩下狂风与黑暗的风吹沙之中……
她的笑容,也像是最为明媚的阳光,足以照亮周围的一切。
滴……滴……滴……
血水,沿着星璃的肩膀滑落,汇聚在剑尖,最后,滴下……
“……………………………………”
白痴没有问。
或者说,他已经不需要问。
眼前这个曾经多次帮助过自己的美丽,大方的朋友,既然她现在在对着自己笑,那就意味着她肯定也会告诉自己,自己想要的那份“答案”,对不对?
“啊啦~~~小白先生,我还以为会吓到您呢。所以,才尽量让自己保持笑容呢~~~”
温和而甜美的声音,从那张粉红色的嘴唇中缓缓吐出。
就像是少女在和她的闺蜜在聊着家常,没有任何紧迫的感觉。
她缓缓抬起手中的剑,看了一下上面的血水后,再次将剑放下。面对白痴,她又重新展露出了那一副温柔的笑容。
“看起来,我这样做完全没必要啊。您根本就不是会被这种小小的场面就吓到的人。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
她捏住剑柄,极为迅速的将剑往身旁的地面上一甩。一条红色液体组成的细线,就在她的身旁划出了一个半月形的痕迹。
“小白先生曾经杀过更多的人。甚至还好几次屠过城。所以,根本就不会被我现在的样子吓到,对不对啊?”
笑容,依旧温柔而甜蜜。
换做一般人,可能真的很难想象这个人竟然在这个时间,以这个样子出现之后,还能笑得出来。
她,望着白痴。
那双金色的瞳孔看起来是如此的温和。下一刻,她直接用手中的剑挑掉了脚跟前的一条细线,面对从旁边激射而出的一把飞刀,她只是漫不经心地向后踏出一步,飞刀就略过她的头发,扎进另一边的树干。
“呐,小白先生。这些陷阱很麻烦啊~~~能够请您解除掉吗?我可不想再在你这里,平白无故的多受那么多的伤害啊。”
说着,她的脚步再次往前踏出一步,剑尖,也指向了下一条隐藏在草丛中的细线。
“…………………………其他人,怎么了。”
“其他人?”
她的眼睛略微睁大,片刻后,那张脸上就流露出些许惋惜的色彩,轻轻地,摇了摇头
“很遗憾啊,小白先生。你在这个小树林内保护自己的时候,外面的状况却实在是糟糕透顶了。大家互相都不信任对方,即使碰到了也是第一时间就想要去杀掉对方。我想,圣夜祭之前沙尘暴就会消失的这个谎言应该也快要到达终点了吧。等到圣夜祭一过,如果大家还是没有能够回到正常的风吹沙的话,相信您这里,也很快就要成为大家攻击的目标了。”
她微微一笑,带过脸上的那抹惋惜的色彩,剑尖再次挑开一条细线,伴随着另一把飞刀插进树干,她的脚步,也是向着白痴更加迈进了一步。
“所以,我就提前过来,想要帮帮小白先生。另外,还想要告诉小白先生您一些事情。让您早点做出提防……”
“我是在问你,其他人,怎么了。”
沉默的空气中,暗灭,已经暴露在空气之中。
那漆黑的剑刃指着地面,整个剑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是如此的让人不安。就连那些被剑尖指着的野草,现在也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地,萎靡了下去。
她一愣,脸上的微笑再一次的换成了惋惜。她抬起那依旧白皙的左手,轻轻捂着自己的脸,金色的瞳孔望着地面,缓缓说道
“死了……我没有能够阻止大家。所以,大家都自相残杀了……”
黑暗之剑所指的地面,慢慢的,开始变得干枯起来。
手持黑暗之剑的人,现在,也是张着那双冰冷无情的双目,冷冷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那个卷发男……他……他……”
委屈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滚落。伴随着她的身子晃动,那条长长的白纱裙也是一并摇晃,显得妩媚,而又性感。
“他……完全疯了……竟然想要和我做夫妻之间的事……我明明已经多次警告过他不可以,让他不要那样……可是……可是他……还是一意孤行……”
她抽泣了一声,似乎有些难以倾诉接下来的事情。好久,她才吸了口气,继续说道
“然后……那个小美人……她……她也疯了……”
“她跟了我们三天,最后……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把弩弓,在弩箭上涂上了剧毒的毒药……就那样……突然对着卷发男发射……然后……然后就……”
“我……力量不知道为什么……全都失去了。所以……我无法阻止……”
“在杀掉了卷发男之后……小美人……不,死娜……死娜这个小女孩似乎也开始不正常了……”
“她说她要保护我……即使将所有人都杀光也要保护我……”
“她那个时候的眼神真的很不正常……还说为了保护我,不让我到处乱跑,就直接在我的脚上射了一箭,让我瘫痪在一个地下室里,动弹不得……”
“然后……小美人每天都会外出,晚上就会回来,陪着我……”
“再然后……她……她就会告诉我……今天用什么方法杀了谁……明天又用什么方法杀了谁……”
“那个时候,她是真的已经不正常了。那个我一直以为很强的冷酷男被他杀了……和佝偻老人一组的那个眼镜男也被她杀了……”
她抽泣着,脚步,更加往前踏出一步。那剑刃的尖端指向下一根隐藏在草丛中的细线,那……也是抵挡在她和白痴面前,最后的一根细线了。
“就在昨天……她……她抱回了一大堆的婚纱,硬是逼着我……把这套婚纱穿在身上……”
“那个时候,她浑身上下都沾着血,抱来的婚纱上也全都是血……可即使这样,她却还不断地说我漂亮,说要永远的和我在一起……然后,她也穿上了另一套婚纱……强行要我和她前往教堂……说要在女神的面前宣誓……举行婚礼……”
滴血的剑刃,快要触碰到了那最后一根细线,搭在上面……
“这样的她……真的已经失常了。所以……所以我最后展开了挣扎但没想到……她竟然也是一个战斗的高手……和她的对战中……我受了伤……想着要立刻过来通知你们……所以……现在我才站在你的面前……”
“小白先生,让我进去……然后……请您帮我治伤……”
“好不好?”
剑刃,落下。
那最后的一根细线也是随之断裂。之后,她……星璃?鲁尼答。浑身沾满鲜血的新娘,向后退了一步,想要躲避那射来的飞刀。
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最后的一把飞刀设定的距离是那么的靠后,如果原地不动的话,那飞刀完全会从她的身后掠过。可如果触线的人倒退一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