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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嗯……'看了看显示器,一共有五条留言。
因为昨晚听过后就全部消除了,也就是说今天一天就有那么多电话。内容根本不需要确认。一定是关于御堂无故缺勤,还有今天听说的御堂被撤出这个企划的事吧。
'你个混蛋……适可而止吧。都是因为你我……'御堂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着。
'不管是好不容易得到的地位,还是自己负责的企划被夺走了,就那么不甘心吗?'
'当然了!!'
'是你的错哦。谁让你的脾气总是这么无聊的倔强。如果你还要继续保有这种无聊的自尊心的话,会失去一切的。那样也无所谓吗?'
'那也比屈从于你好多了!!可恶!把这个解开,放了我!你这么做是在犯罪!'
'……到了现在还说这种话吗?'克哉改变了说话口气的瞬间,御堂就闭上了嘴。'你好像还是,不清楚自己立场的样子啊。'
'唔……'
'那么想说的话,去报警也好,去公司投诉也好,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过,即使到了外面,我也不认为你能够将这件事公布出来。你的命运全部都被我掌握着。呵呵,你已经只能堕落到我身边来了。在没有能够回去的地方,没有能够救你的人的世界中,你只能依靠我了……
'唔……'
事实上,如同被拘束起来的动物般,御堂不论是吃饭还是排泄,都必须依靠克哉。在生死都掌握在他人手中的状况下,还想要反抗的这份精神,赞扬一下也可以。
只差一点了。然后这个家伙就会堕落到我身边来了。这样的话……
********
'有没有乖乖的啊?御堂桑。'
克哉将完全看不出有屈服意思的御堂持续监禁着。今天已经是第几天了?差不多该对计算这种毫无意义的日子感到厌烦了。不断累积的天数,让御堂陷入了更加绝望的状况。
那家伙堕落到我身边来的日子,近在眼前了……
忍耐着翻涌而上的笑意,缓慢地靠近拘束着御堂的地方。但是,房间里一片漆黑,什么声音都没有。连平时御堂的怒骂声也听不见……
御堂呆在散乱的房间正中央,保持着和早上离开房间时一模一样的姿势。
双手依然被高举过头顶捆绑住,两脚也一样。白板的肌肤上遍布着细长鲜红的鞭痕,在光滑的肌肤上交错着。后庭被塞入的按摩还停留在振动的档次,依然挺立着的性器被束缚住,但精液还是凌乱地飞溅在腹部周围,以及地板上。有干涸的,或依然流淌着的。姿态凄惨而充满诱惑。
但是,他的视线却在空中彷徨着。
克哉蹲下来,在和御堂眼睛同样高度的地方看着他。不过御堂却没有看着他这边。并不是转开了脸。而是御堂就这样睁着眼睛,可他的瞳孔里却无法映出克哉的身影。
'我,从明天起就要正式去MGN公司工作了。'
御堂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喂,御堂桑?你认为如何。'
没有回答。
到现在为止,无论克哉说什么,他明明都会回以怒骂晦言。
对于一直都很倔强,绝对不打算屈服的御堂,施加的凌辱行为也一天比一天残酷。一直将他监禁在这个房间里,无论是自由,地位还是希望,所有的一切全部夺走。
即使这样,御堂也绝对不会向他屈服。
这股倔强让克哉更加焦躁不安,从而持续的对他施加凌辱。
不过,已经到极限了吗……?
'喂,你倒是说点什么呀!'
突然涌出的一股如同焦躁般的感情,让克哉抓住了御堂的肩膀。
'啊……'只是呼喊的语气稍微强了一点而已,他就打了个冷颤发出了悲鸣,浑身轻轻颤抖起来。
等等……这是,那个御堂吗?
这是,自己导致的结果吗?这是,自己所期望的吗?
'你不恨我吗?你不是不甘心吗?'
'……救……'
'御堂……'
'……救救……我……放过……拜……托。'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只想着从我身边逃走呢……'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可以逃的地方了。
为什么到了这种地步,还要拒绝我?为什么不堕落到我身边来呢?比起这样拒绝我,明明那样会轻松很多。
可是,为什么……
视线没有焦点,感觉不到一丝情感的御堂的眼睛里,浮现出了泪水。因刚才的那个冷颤,泪水从他的双瞳中滑落下来。
从现在的御堂身上找不到一丝初次见面时,那个穿得西装笔挺看上去没有任何缺陷的完美姿态的影子。这真的是,那个趾高气傲,谁都会羡慕的精英分子御堂吗……我,真的是想看到这样的御堂吗……
是赎罪抑或不弃
结局一:
'……御堂……那么,就让我看看……你能逞强到什么地步吧。'
克哉拉扯捆着御堂脚踝的绳子,御堂的身体因惊吓而颤抖。
********
'怎么,克哉。你已经要回去了吗?'本多叫住正准备要离开的克哉。
'今天的工作已经作都完全了吧。还有什么事?'
'什么事啊……我说你,最近在交际应酬方面有些欠妥吧?昨天,也是早早就回去了。'
'只要不是必须的应酬,拒绝与否都是我的自由吧?'
'不是那个问题。前阵子的庆功大会,你不也是没来吗?'
'抱歉,可我没那个闲工夫陪你玩。'
'喂喂,这算什么啊。真不够朋友……难道说,交女朋友了吗?'本多一脸惊讶地问。
'我可没说过我交了女朋友吧?'
'那到底有什么事啊?'
'最近,养了一只心高气傲的宠物。我不回去的话,那家伙会闹别扭。'
'心高气傲?……猫咪吗?'
'算是吧。有机会的话,会让你看看的。'回避了本多的追问,克哉离开了公司。
转职到MGN公司之后,每周会有几次像这样作为MGN公司的沟通协商代表造访KIKUCHI公司。每次本多都会锲而不舍地邀请我,但每一次都拒绝了。因为现在的我,养着跟本多鬼混比起来更让人感兴趣的东西。
当然,我养的可不是什么猫咪。而是有着高傲的自尊心,以前被称呼为部长的男人。
'我回来了。有没有乖乖的?御堂桑。'克哉走近黑暗的房间,寻找着那个人。'御堂……桑?'
'……呜……'
打开了房间的灯,就见御堂横躺在屋内地板上。一丝不挂的身体上,因试图强行挣脱束缚道具而留下的红黑色的伤痕显得尤为醒目。
'喂……'克哉慌忙赶上前去把他抱了起来,却发现那具完全使不出力的身体此刻已经变得绵弱无力。
'御堂?'
惟有微微颤动的嘴唇,和只有碰触后才能感受到有着微弱起伏的胸口,证明御堂仍然活着。只是,他茫然张开的眼中没有一丝光芒,那里已经什么都映照不出来了。
'御堂!!'克哉猛烈摇晃他的身体,但御堂只有头部跟随着摇晃起来。
没有因害怕而屏息,也没有因颤栗而蜷缩起身体,他仅仅只是摇晃着。
'御堂……'
那之后,御堂再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应。那双眼睛像是紫色玻璃珠一样,仅仅映射着周围的景色。微微打开的嘴,只是遵循着生物的活动本能,重复着呼吸的动作。触摸也好,摇晃也好,敲打也好,侵犯也好……
他什么反应也没有。几乎跟弄坏了的人偶没什么区别。
那家伙,被我毁了……
恐怕他是为了逃避每天都要受到的那令人无法忍受的摧残与凌虐,而与外界隔离将自己封闭起来,给自己的内心世界设下了一道屏障吧。
比起向我屈服,御堂还是选择了抹杀自己的精神——
********
虽然御堂变成了这样,我还是一成不变地继续出入御堂的家。去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让他穿衣他就老老实实地穿上,让他脱下他也会乖乖地脱掉。凑到他路边的食物,他会自行摄取吞咽,这一点就他现在的状况而言很是叫人欣慰。
洗澡排泄,全都由克哉处理,每天只是任克哉摆布地保持坐着或者躺着的姿势。
今天克哉也会回到那个有御堂在等待他的家中。
自那以后,克哉仅仅只是回自己的家里拿过一次行李后,就再也没回去过。每天,白天一如既往完美地完成工作,等下了班就会赶着回到御堂家中。
当然,这些事情没跟任何人提起过。不断拒绝酒会的邀请,事到如今已经没人会再来邀我了。
这才第一次意识到。意识到,原来我竟是如此地重视御堂。
意识到,正是因为御堂有着不会轻易地向我屈服的高傲和刚毅,我才如此迫切地想拥有他。
当初,如果对他温柔一些就好了……吗?
那样的话,或许御堂也就不会这样被毁掉了。
然而,事到如今那些都无法实现的了……现在这样,可说是我毁了御堂的人生所应受的报应吧。
'我回来了。好久没喝了,一起来喝酒吧。你喜欢红酒对吧?我买了上等的红酒回来。'
手里提着装有买来的红酒和芝士的纸袋,克哉进入了屋子内间的厨房。
御堂还保持着克哉早晨出门时的样子,靠在沙发上。他呆呆仰视着天花板,完全没有移动视线的迹象。
已经不需要再束缚着他了。因为就算不绑着他,御堂也不会去任何地方。
'马上就准备好了。'
克哉明白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
或许,我自己也是靠着用普通态度对待御堂的方式,在忍受着这难以忍受的煎熬。尽管如此,我……
突然背后感到了什么动静。
'……你,一直都在那里吗?'
——END。1
结局2:'御堂……对不起。'克哉解开绑住御堂手腕的绳子。御堂却不惊不喜,没有任何反应。
'我想明白了。我所想见到的,并不是你现在这样的表情。'对御堂说的话语,已经无法传达给他了吧。
克哉用双手环抱住御堂冰冷的后背,然后轻轻地、极其温柔